80:向晚,你就是條捂不熱的蛇(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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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哥哥,再給我點時間消化好嗎?我有些適應不了。”這叫她怎麽適應,她不知道多想找個人依靠,可是她也是最近兩天才知道,有個人願意讓她依靠。
    “告訴我,你要消化多久?”還要多久的時間,她把他咬了,她不知道嗎?她這條毒蛇居然可以這麽鎮靜,她還要多久才回答他?等到他毒發身亡嗎?
    他才發現,他居然也有怕麵對的事,他背背對著她,便什麽也敢問,如果轉過身看到她一臉的平靜,他就覺得自己很失敗。
    “睿哥哥……”麵對江睿,向晚覺得自己全身都僵直了,以前淩紹陽那麽多次跟她說,以後會結婚,會娶她,她總是很高興,好象那是一個童話一樣,她現在反思,自從淩紹陽被軟禁他們偷偷交往之後,她一直以為淩紹陽在給她描繪一個童話,童話就是故事,故事就不能當真,不當真的聽故事,多美好的事。
    小鈴當也經常給她敲警鍾,說淩紹陽是不敢和家裏抗衡的,她自己也清楚。其實潛意識裏,她就覺得一直在和淩紹陽做夢,所以她不擔心,不害怕,大不了就是夢醒了。
    可是江睿是理智的,成熟的,強勢的,霸道的,他又是溫柔的,體貼的,他偶爾還會耍無賴,她從來沒有遇到這樣一個男人,他真是的一種毒藥,這種毒藥讓她吸食後,很上癮,她想戒的時候已經戒不了了。
    每每掙紮的時候,她才知道,一切都是這麽真實,快樂,喜悅,痛苦,每一處都是真實的,沒有一天像是在做夢。
    他說的話也很理智,從開始他繈爆了她之後說,換一種方式相處,比如在一起。
    後來,他找到她說,目前來說,暫時非她不可,他要跟她睡,她就必須要跟他睡。
    他說,你從現在起,是我明正言順的女朋友,他也跟別人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他總是說,他越來越喜歡她,越來越愛她了。
    他帶她去他家裏,說,就算在家住,他也是跟我睡一間房,憑什麽睡客房?難道家裏叫他們回去吃飯,難道不是因為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嗎?
    他讓江鋒叫她嫂子。
    他跟淩紹陽說,他以後會娶她,他告訴她,他江睿說的話,一諾千金。
    直到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跟她說,什麽時候讓他去拜訪她的媽媽。
    她這才知道,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她是個多麽愚蠢的人的啊,她是個多麽卑鄙的人啊,她一直以為他跟她是逢場作戲,她以為隻有她一個人入了戲,其實演戲的人卻是隻有她一個人。
    又或者,從來都是她自欺欺人罷了。
    雖然才兩個多月,但他一步步的,每一步都走得循序漸進,踏踏實實,隻是太快,明明是一步一個腳印,卻讓她覺得他是在跑。
    她也不知道這一路上,他跑得如此快,到底累不累,可是突然間她覺得好累。
    “睿哥哥,我們一直都這樣不好嗎?”她有些舍不得了,就這樣一直鬼混下去不好嗎?
    江睿突然把向晚放下來,轉身捉住她的肩,用力的一搖,他覺得他全身的血管都要跳出來了,炸出來的全是火星子。“向晚!!!”
    “睿哥哥,我隻想這樣。”向晚低著頭,聲音跟蚊子似的。
    “你不想跟我有個未來嗎?你不想完成你媽媽的心願嗎?”天哪,天下女人是死光了嗎?他非要吊死在她這顆樹上。
    向晚吸了口氣,依舊低著頭,好半晌才說道:“媽媽的心願我想完成,但不是你能給我的。從一開始我們的關係就並不是一個可以走進良性循環的軌道,你突然要我接受這樣一個結果,我跳不出那個框。”
    江睿放在她肩上的手鬆開,退了一步,唇,無力的勾了勾,向晚覺得那一道弧光,像是一根線,直直的牽進她的心裏,他的嘴角一扯,她的心便也被扯了一下,然後他再扯,她便疼了。
    “向晚啊,向晚啊,你真的是條蛇,真的,我就是那個農夫,我把你捂在懷裏,我看你冷,想把你捂暖了,可你就是一條蛇,你暖了,你卻要一口咬死我。”江睿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麽失敗過,蘇苓,兩情相悅,他都沒有花過什麽心思去追,他保護過她,可是即便後來出了那樣的事,他也沒有這樣無力過。
    抬起手,狠狠的搓了臉,猛吸了兩口氣,他覺得自己的聲音有細微的顫抖了:“向晚,你真真是個白眼兒狼,大冬天的,我把你捂熱了,你就算咬死我你又能怎麽樣,你從我懷裏爬出去,外麵冰天雪地的,你還是會凍死的,你以為還會遇到我這麽傻的農夫嗎?”
    “你說你跳不出那個框,你想要怎麽跳?你想要怎麽跳?是你凍僵了爬到我麵前來的,向晚,是你來招惹我的。是,我是強勢,我是霸道,我用強的方式占有了你,可是我對你不好嗎?是不是因為蛇要冬眠就不懼嚴寒,我自作多情的把你這條蛇放進懷裏,你就要忌恨我一輩子?”
    向晚始終閉著眼睛,閉得緊緊的,她聽見江睿的喟歎,聽見他的呼吸,聽見他身側的拳頭握得“咕咕”的響,聽見他繼續指責她:“向晚,我那時候對你用強,是我不對,我也不知道我這麽大年紀了,怎麽就那麽的情不自禁了,你又沒脫了衣服勾引我,可是我就是那麽情 不自禁的想要得到你。我那時候就是怕,怕你再去見淩紹陽,等會一見,你們又舊情複燃了,我本來是想慢慢來的,可是你們有三年的感情基礎,我呢?你才跟我相處了多久?向晚,我那時候已經動心了,你說說,我已經動心了,你又去跟淩紹陽好了,我可怎麽辦?”
    向晚轉過身,背對著江睿,右手緊緊的捏住白色西裝的扭扣,讓那尖銳硬實的觸感緊緊的掐進手心裏,她聽見他的苦笑和無奈:“向晚,你有什麽好?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連個麵也不會燒,你會燒的那些吃的,哪樣不是我教你的?你有什麽好?你做個業務的基本流程和客戶交流基本技巧你都掌握不好,我總是教你如何做人,如何做事,如何在應酬客戶時遊刃有餘,我教你那些書本上你學不到的東西。你有什麽好啊?你一堆臭毛病,你一身臭脾氣,你腦子簡單,又笨,又傻,你智商個位數,你情商更低,我們在一起,你說說,你主動安排過我們的約會嗎?你有主動打過電話跟我說想我嗎?你有在清醒的時候說過愛我嗎?向晚,你到底有什麽好啊?!!!你什麽都不好,可我還是喜歡你,每天都在喜歡你,一天比一天多,可你就是一條蛇,你真的是條蛇,一條永遠都不會被感動,捂不熱的冷血的毒蛇。”
    江睿看著向晚堅廷筆直的背影,心一陣陣的被撕著,他怎麽都想不通,他鼓了這麽大的勇氣跟她表白得如此透徹,她還是留給他這樣一個堅廷的 背影,他就算有世界上最鋒利的矛,也攻不破她手裏那張世界上最堅固的盾。
    “好好好,我江睿能這樣子也的確如你經常所說的,我真是夠賤的。行,等會我就送你走!我做不了你的非你不可。你也別占著我的非你不可的位置。你以前天天尋思著躲我,生怕被我找到,你這兩個多月跟我在一起也夠累了,結束吧,你去找你的非你不可,我也不霸著你了。”
    江睿還是一瞬不瞬的看著背對著他的向晚的反應,直到看到她紮著馬尾的小腦袋用力的點了點,心裏的那根弦“嘣”的一聲,拉斷了,弦太緊,斷的時候力道反彈,彈到他心房四壁上,抽出一條條的血印,疼到發抖。
    他都不明白,他這些年自信個什麽東西,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都搞不定,他江睿到底自信的是什麽?他以為他自己魅力太足,都怕去招惹桃花,生怕惹得那些個懷春的少女去自殺,而還有一個原因,的確是看不上,看不上的原因太多了,而看得上也許隻需要一個理由。
    向晚,他到底是他心目中的哪個理由啊?他找了兩個月都沒有找到。
    隻找到那麽狗血的一條,她什麽都不好,可他就是喜歡她,每天都多一點。
    江睿送向晚回寧默的住處,一路上,誰也不說話,江睿隻是不停的抽煙,快到向晚租房子的小區的時候,車子開得慢了起來,握著方向盤的手,張張合合,一直到車子平穩的停在向晚的樓下。
    江睿舔了舔唇,讓他幹幹的唇有了些水氣,轉臉,看著向晚,輕笑:“分手了,來個吻別怎麽樣?”
    向晚吸了口氣,定定的看著江睿,一聲不吭,一聲也不敢吭。
    江睿傾了身,一把扣住向晚的後腦,用力一拉,就把她的唇送到了他的嘴上,那一計近乎癲狂的吻,遠看就像是情人久別重逢後的激吻,那麽深情繾綣,近看又覺得像是生離死別的眷戀。
    江睿鬆開向晚,拉過來抱住,喉頭上像有什麽堵著似的,哽得他有些難受:“向晚,之前說的,作廢,好不好?”他就像抱著一塊寶玉,那麽難得,緊緊的抱住,怕有人覬覦,又很輕,怕自己的力度太大,弄花了她光滑的玉麵。
    他就一晚上怕這樣怕那樣的這麽糾結著。
    向晚推開他,低頭輕輕的說:“睿哥哥,謝謝你送我回來。”
    他看見她說完便轉頭去拉開車門,然後去後備箱拿行禮,然後連再見都沒有說,走進了樓裏,他還把車子往前開了一點,看見她在電梯口,背依舊挺得那麽直,那麽驕傲,一手捏著她西裝紐扣處的邊緣,一手拉著行禮箱的拉杆,然後電梯打開,她走了進去,她甚至沒有往外張望一下。
    黑色輝騰的刹車片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車子像玩漂移似的調了個頭,然後像夜色中的獵豹一樣衝出了小區。
    向晚到了十五樓,腳步虛浮,趔趄,1503的門牌號前,向晚摸亮了感應的樓道燈,拉著包包的拉鏈,她覺得自己手抖得厲害,拉鏈生鏽了似的怎麽也拉不開,把包包從肩上取下來,用力的扯,一個拉鏈可以扯得她全身都在抖,抖得她快瘋了。
    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她咬著唇,“唔唔”的聲音還是從嘴裏溢了出來,她知道她的臉濕了,跟發洪水了一樣,鑰匙找到了,可是鑰匙孔怎麽也對不上,鑰匙一次次掉在地上,感應燈她按了三次,終於打開了門。
    “嘭”的一聲,把門關上,摁開燈,背無力的靠上門,慢慢的往地上滑去,每個細胞裏叫囂的氣體全都朝上衝去,衝破她的喉嚨,一發不可收拾。
    “啊!!”向晚長長的大叫一聲,拿著手裏的包朝客廳砸去,包裏七七八八的東西砸得到處都是,無色的潤唇膏是江睿買的,還有幾個素色的發圈,也是江睿買的,小梳子小鏡子都江睿買的,還有一小包的餐巾紙,也是江睿買的,上麵有可愛的小卡通的圖樣,他說,小姑娘都喜歡這種東西,他是投其所好。
    他說她從來不準他買東西給她,但這些小東西又花不了什麽錢,所以還是他來買吧。
    向晚踢掉鞋子,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右手,手心裏淤紫得深深的陷了一塊進去。
    眼裏的洪水還在暴發著,不停的衝刷著她的臉,腦子裏全是江睿,他的臉,他的笑,他的話,任何一個動作,隻要在她的腦中過一下,眼裏的液體就那麽不爭氣的往下流。
    後來,她累了,她拚命的大叫,她以為叫過之後,就不再那麽想哭了,可是越叫,越是哭得厲害,最後變成了邊哭邊喊。
    什麽是愛啊?到底什麽才是愛啊?她以為她跟淩紹陽三年是愛。可是為什麽如今江睿跟她分手的時候,她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心境啊?
    他問她,他的背那麽寬厚,她是不是可以依靠?
    可是這些年,她都習慣了不依靠任何人,也不敢依靠任何人,但不代表她不想依靠,她想的,她想趴在他的背上一輩子都不下來。
    寧默打開門,向晚一愣,收了聲,寧默看到向晚,幫她把行禮拉進了屋。
    “小晚晚,你怎麽了?”
    向晚看到已經走進屋裏的寧默,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猛的撲進了她的懷裏,哭喊道:“小鈴當,小鈴當,我好難受,好難受啊!!小鈴當,你抱抱我,抱抱我。”
    “小鈴當,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我從來沒想過要死,可是今天晚上我才知道,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向晚,你跟我說,誰欺負你了,你說啊,你說啊!!!我小鈴當絕不放過他!”寧默覺得她要被這樣子的向晚嚇死了,嚇得她以為她撞見鬼了,誰有本事把她欺負成這樣啊?都要求死了!
    向晚突然間推開寧默,急急的抹著眼睛,然後定定的看著寧默:“小鈴當,你借點錢給我!”
    寧默一怔,向晚是從來不開這種口的,難道她這麽難受,是跟錢有關:“你說,我全部家當給你都可以。”
    向晚揉了揉臉和嘴,想把自己搓得清醒些,急急的說道:“你知道的,mc這個單子結清全款我一共可以領兩百萬的提成,第一期的二十萬已經給我了,你有多少可以借給我?兩百萬有嗎?我的中期和後期提成還有一百八十萬,但是我以後不需要業務代表帶著我做業務了,就算小單子,兩萬塊的提成也是我一個人的了,一年肯定能還你的,我可以去財務部跟他們說把我的提成都發到你的工資卡上,這樣不經過我的手。我也知道一開口說這麽大的數字,你很慌,可是我真的很需要。”
    寧默抽了聲涼氣,她覺得今天晚上所遭遇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刺激,比如不哭的向晚,哭了。從來不開口借錢的向晚,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這麽大。
    向晚一直說,是朋友就別和錢扯上關係,朋友之間一旦用金錢開始交往了,那味道就變了,所以無論如何,她從來都不會開口跟任何人借錢。
    “小晚晚,你說些什麽啊,我還不相信你嗎?你知道的,我老爸一個月給我兩萬塊生活費,信用卡隨便刷,我跟你在一起,花不了什麽錢,我也不愛亂花錢,但這三年下來也花了不少,高中那會也真是沒存下一個籽。每年過生日倒是斂一大筆財,可是那些錢,我一分沒落著,被我爸以給我買基金的名義全部收刮了,小晚晚,我可以湊七十萬給你,我所有的卡加在一起,七十萬,七十萬夠嗎?”
    向晚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裏走,邊走邊抓頭發。
    寧默看著這樣的向晚,都有些抓狂了:“小晚晚,你別走了別走了,我幫你弄錢,我去找我爸,他給小情人也不止這點錢了,他敢不給我!”
    向晚抱著寧默又哭了起來:“真的嗎?小鈴當,你是不是說的真的?”
    寧默拚命摁著向晚的背安撫,安撫:“真的,真的。我不騙你!我爸要是連一百三五十萬都敢不給我,我就不準他再跟那狐狸精在一起了。”
    向晚喜極淚未收,卻表情興奮:“小鈴當,明天我最後一天假期,後天到公司我們就去財務部,以後我的提成直接劃進你的工資卡!”
    “小晚晚,你別這樣!”
    向晚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要這樣,兩百萬,不是兩萬塊,一定要這樣的,我會給你打欠條,我們該走的程序都要走,我知道你不計較,可是小鈴當,讓我心安點,按我的要求做,好不好?”
    “嗯,都聽你的,你怎麽高興怎麽做,隻是不要哭了,好吧?不過向晚,我跟你說,女人還是要多哭哭,哭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大不了我不說出去。”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小鈴當。”
    寧默推了一把向晚,笑道:“別謝,聽你這樣說話的口氣,我不習慣,滾去洗洗睡吧。”才一說完又拉住她:“你跟江老大是怎麽回事?”
    向晚想了想,說:“你知道的,我們前段時間在一起,不過現在分開了。”
    難道是因為江老大?“tmd,他想吃了不認帳?小晚,我去替你出這口氣,太過份了。”
    “不是,是我要分手的。”
    “你還忘不了淩紹陽?”
    “不是,小鈴當,你現在別問我,讓我靜一靜,江睿不是說明天要幫你把關嗎?我就不去了,我估計我這樣子去,也給你把不好關,而且我現在不能見他。他如果要問你關於我的事,你就說吃得好,睡得好就行了。”
    “你今天這事跟他有關嗎?你需要錢的事,他知道嗎?”
    “別讓他知道,很多事,我還沒有處理好。”
    “我不問,你別緊張,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去洗澡吧。”
    向晚洗好澡好,站在寧默的門口,看見寧默正在上網,單手抓了抓披散著的頭發:“小鈴當,錢的事,麻煩你了。”
    寧默扔了手上的鼠標,站起來,走到向晚的身邊,伸手很義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幫你辦這件事。”
    第二天十點了,向晚還在睡著,不是她想晚起,而是她失了一晚上的眠,早上六點了才入了睡,手機的鈴聲反複的唱了好幾次。
    向晚被吵醒,揉著眼睛,神識還在夢中,接起電話:“喂”
    寧默的聲音興奮得帶著尖叫:“錢啊,錢啊,我八點半打的電話,我爹馬上就給我加急轉過來了。已經到帳了,你把你的卡號給我,我馬上用網銀給你轉到你的卡上。”
    向晚騰的跳坐起,張了張嘴,又揉了揉太陽穴,“真的?真的?真的嗎?”
    向晚把卡號,姓名,開戶行等信息編成短信發給了小鈴當,才過了十來分鍾,手機的短信就提示銀行有一筆兩百萬的到帳。
    天哪!向晚在心裏謝了寧默一萬次。
    手機屏幕上撫下一串數字,深呼吸,閉著眼睛,想了很久,調整好呼吸,貝齒一咬,摁了出去。
    ========九月有話說:
    兩更一起了,六千字。這裏說一下,以後都是早上九點左右更新,偶爾會不定時提前。原因的話,留言板九月也說明了,主要是孩子太小了,才三歲半,太廢精力,九月有時候熬不住。希望親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