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沒事(為月票733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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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向晚把他骨子那些喜歡折磨人、想要折磨人的東西勾了出來,別人他還看不上,不想去的折磨,他就喜歡折磨向晚,被他折磨得越可憐,他越高興。
白色的卡宴在海岸邊上一陣陣的晃著,很有規律和節奏,江睿準備到高點放到體外,卻再次被向晚用雙腿勾住了腰,往下一帶,喘著嬌弱的氣息,“沒事,安全期,前天剛結束。”
這種事,沒人願意在體外釋放,被向晚一說,下腹一緊,“嘶”的抽了一聲氣,低頭緊緊的摟住了她的頭,用力的往他胸膛上摁去。
海邊遠處有一處停車場,地勢相對較高,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最前麵,那個位置可以正好俯視整個海邊。
車裏的男人皺著眉,滅了香煙,發動了引擎,車子開出了停車線,極速的離開。
一切結束後,江睿把向晚放趴在他的身上睡著,慢慢的理著她披散著的頭發,輕聲說,“過段時間等我新樓那裏的味道都散好了,你要經過去。”舌尖輕輕的逗弄她的耳垂,那話語裏散開的絲線,都是貪。
“嗯,你別嫌煩就是。”她這一聲,有滿足,有酸澀。
恍記得多久以前,她乞求他,做他一輩子的地下情人,隻要不公開就好,他當即反對,即便是後來應了她,也很快反悔,他說他要鎖她一輩子。
現在他們兩個人誰也不點破這層關係的尷尬,偷偷的幽會,做、愛,等著一起看日出,別的戀人做這些事都顯得那麽輕鬆平常。可於他們,實在太難,若不是女秘書的睜隻眼閉隻眼,怕是比登天還要難。
明明兩人在歡愛的時候可以不用爭吵,可以像昨天一樣,你遷就我,我遷就你,誰也不惱對方。可奈何他們都太想找到曾經的感覺,曾經那些相處的點滴,他們都太想忽略這種身體與身體的糾纏是來得多麽的彌足珍貴,他們都太想欺騙自己以後的機會有很多,所以他們還是可以像老夫妻一樣,爭吵,互不相讓,鬥嘴,撒氣。
他們都是世上最好的演員,包括心理活動。
他曾憤怒的衝她發火,說他江睿這樣的男人,年輕有為,事業有成,單身的新貴,憑什麽要找情人?他江睿這樣的男人正式的女朋友都還沒有,就落到一個要找情人的地步嗎?
在他的眼裏,情人和伴侶愛人這樣的關係是完全不同的,他排斥,並非他迂腐,因為他想要一份對等的情感,比如,他付出了,他要回報,而情人和伴侶這種回報是不一樣的。那種純粹在感情上的回報他以為是截然不同的,所以他計較。
現在,他們就像暗不可見天日的地下情人,索取或給予,都小心翼翼,不敢聲張。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妥協,也接受,也許人未被逼到那種份上,永遠不會知道,可以讓步原來也是一種幸福,有退路也是一種恩賜。
“我怎麽會煩,我剛才居然忘了件事,我們現在是見著麵了,也比以前方便了,昨天晚上出來第一件事應該是去買兩個手機,不用通過任何人,也可以知道對方號碼了,你說我怎麽這麽傻?”
“不急,今天我去買兩張卡,過去找你的時候帶給你。”向晚的打了個哈欠,實在困。
“好。”
越來越均勻的呼吸聲,在江睿耳裏,那是最優美的樂章。
好眠。
手機鬧鈴枯燥的響起,向晚趕緊撐起了身子,理了理裙,江睿也揉了揉眼睛,醒來。
礁石上,男人懷裏抱著女人,目光柔和的注視著海平線,女人的頭剛剛碰到男人的下巴,那下巴時不時左右晃一晃去蹭女人的發頂。
海風吹得裙裾飛揚,發絲漫舞。
海平線上慢慢燃起的小火苗讓遠處的海麵開始散上了微弱的金光,那火苗越燒越旺,燈塔的光和路燈在海平線慢慢染成金色後逐漸消失。
他說,“真吉利。”
她說,“是的,真吉利,火紅火紅的,一定很吉利,一定會萬事如意。”
他以為人隻有在不如意的時候,才會乞求萬事如意,怪不得他要如此相信看個日出也會帶來好運。大掌裹住她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捏住,“祝我們好運,寶貝兒。”
她喃喃道:“好孕,好孕。”
江睿抱著向晚回到車裏,拿了個電動剃須刀開始刮胡子,向晚從包裏拿出濕巾擦了擦臉,又遞給江睿一張。
江睿歎了一聲:“真艱苦。”
“比你在野外多少天不洗臉好了吧?”
“是是是,不能忘本,我們去吃點粥,趕緊回去,要不然你今天請假吧,沒睡好太累。”江睿把剃須刀又放回向晚麵前儀表台下的收納屜裏。
“精神很好,從來沒這麽好過,我要去上班。”她沒有撒謊,如果跟他見過麵精神會不好的話,那真是太奇怪了。
“那我們吃了飯回去,你的工作服應該烘幹了。”
回到江州市區,向晚要求跟江睿分開過去,自己打車去換衣服,江睿沒有反對,昨晚雖是親密,但有些事情,還是得顧忌,狗仔沒拍到他們出雙入對,當他們是低調。低調這麽久了,可不想出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主要是怕老人受不了。
出乎向晚意料的是,去景明上班,碰到的第一個人不是景明的同事,而是蔣欣,她似乎來了很久,就站在大樓下麵的玻璃大門入口處,沒什麽表情,眼睛有些腫,像是沒有睡好。
向晚腳下微有一遲疑,但還是走過去,她隻想禮貌的從蔣欣身邊走過,她們並不熟,隻需要客套的打個招呼,而且她們的關係很奇怪。
擦肩而過之時,手腕被人拉住一扯,向晚停了步子,“你找我?”
“不找你我拉你幹什麽?”蔣欣沒好氣的答話方式,是難得的沒有裝腔作勢的裝大家閨秀,因為在向晚的眼裏,蔣欣是有些小心計的女孩子,隨時都是笑臉相迎,她覺得這是豪門那些小姐們慣有的方式,因為她們的圈子非富即貴,對人難免都非出自真心,也不是誰都可以得罪,便出現了假仁假意。
她是能夠理解的。
“那你找我什麽事?”麵對別人的沒有禮貌,她也不會有什麽好語氣,蔣欣固然是景董的幹女兒,但是工作歸工作,私人了私人,如果景董如此偏私為了蔣欣要為難她,她在景明也不可能呆得長久,遲早會被擠走。
向晚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我快遲到了,蔣小姐可以快一點。”
“我問你,是不是紹陽真成了神經病,你一點也不難受?”蔣欣吸了吸鼻子,她是沒有想一大早會知道這樣一個消息,昨天剛說了退婚了,淩爺爺一大清早就打電話給了爸爸,說是紹陽有輕微的精神分裂,退婚的事,能不能緩緩,等他的情況好一點再說。
淩爺爺以為淩紹陽精神方麵的原因是因為退婚導致的,可是她最清楚淩紹陽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正常的。
她後悔過,是真的後悔過。可是已經於是無補了不是嗎?
“你去見見他,也許隻有你給他說說好話,他的精神狀況才會好一點。”
向晚聽得一頭霧水,淩紹陽精神分裂?輕微的?
還真被她說中了?
可不管真假,她都不會去,上次淩家叫她去,她本就不想去的,若不是爺爺熬不住淩家的下話,江睿也不會同意她去。
江睿在,她可以去。
江睿現在不在她身邊,她不會去,也不可能去。她跟淩紹陽,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兩看生厭的那種。
向晚甩開蔣欣的手,淡聲道,“我跟他的關係,早就不適合往來了。”
蔣欣沒有化妝,顯得比平時憔悴很多,再加上一雙紅腫的眼睛,加重語氣說話的時候,顯得很猙獰,“你怎麽會這麽狠心?他愛過你,還愛著你,你居然可以說得如此不痛不癢,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他現在被鎖在家裏,精神科的醫生都過去看了,向晚,我隻是希望你過去看一下他,讓他接受治療,又不是叫你過去跟他和好如初!”
“蔣小姐,你錯了,你我跟她分手後,憑什麽還要為了他又痛又癢,如果是這樣,我根本不會跟他分得那麽徹底,嗬,你覺得我應該對他有什麽感覺?昨天我就說得很清楚了,我對他現在所有的情份都沒有了。你並不是叫我過去跟他和好如初,那麽你覺得他呢?他的目的呢?他不是一直想跟我和好如初嗎?”
向晚冷笑了一聲,氣勢甚至在蔣欣這個豪門小姐麵前顯得高出了幾分,“蔣小姐,你不是那麽天真的人,你之所以願意為了淩紹陽這樣來找我,是因為你愛他,那麽換一個人呢?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我有自己愛的人,我們彼此相愛,你卻要讓我為了一個跟我已經沒有關係的男人去造成我跟我愛人之間的隔閡,換了是你,你會做如此高尚的事情嗎?明知道自己的愛人會不高興,你還會去這樣善心大發嗎?更何況對於淩紹陽,我早就沒有善心了。”
“拜托你,蔣小姐,你別把我想得那麽2,這個世界上2的人很多,自以為善良的人也很多,但不包括我,我的善良和寬容隻給我在乎的人。你說我狠心也行,絕情也罷,我有我愛的人,我不是拯救世人的觀世間活菩薩,也不是令人崇拜的聖母瑪利亞。”
“還是那句話,將心比心,別拿你對淩紹陽的愛,強加到我頭上。”
蔣欣有些激動,“向晚!你非明就是亂說,隻是去見見他,不要讓他反抗治療,怎麽會扯到江睿身上去,又不是叫你嫁給紹陽!”
向晚再次冷笑出聲,“不是叫我嫁給他?蔣小姐,昨天你沒聽清楚,淩紹陽問我為什麽不嫁給他?你來替我回答,我應該如何安慰他?你說得輕鬆,你說這不關江睿的事,這憑什麽不關江睿的事?江睿本來就討厭淩紹陽,不想見到他,就好象,你曾經知道我跟淩紹陽的關係,討厭我是一樣的。為了一個跟我毫無關係的人,鬧得我自己愛的人在家裏發脾氣,跟我吵架,我是腦子進水了嗎?”
“我若是如此博愛,早就當女皇帝去了,還用得著做個小市民嗎?”向晚不想再跟這個女孩爭辯,她依然記得那次蔣欣在她麵前說過的話,她知道蔣欣愛淩紹陽。
因為蔣欣愛,她向晚就得犧牲江睿對她的信任嗎?毫無交情的兩個人,談這些,太高尚了。
向晚走出才幾步,就被後麵追上來的蔣欣拉住,蔣欣的沒有形象,向晚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如此像個潑婦一樣拖拽著她不放往外麵拉的行為,她更是第一次見到。
她懷疑跟淩紹陽有染的人,怕都是有精神分裂,紮堆了?
向晚的腳昨天受了傷,本來就有些痛,早上來上班沒辦法,隻能穿上高跟鞋,江睿給她買了很多鞋子放在鞋櫃裏,她本想挑雙平跟的皮鞋,可是新鞋子,她覺得更打腳,幹脆又穿了昨天那雙。
這被蔣欣拉得一路趔趄,腳疼得不敢使力,差點便扭傷,電梯口的人越來越多,對於女人拉扯的戲碼總是會有很多個版本,很多人不肯離去,都想看個究竟。
看客們眼裏出現版本最多的一幕就是:衣著整齊,精神清爽的人是小三。蓬頭垢麵,眼睛哭腫的人是正房。
小三是被公司老板包養的情婦,正房是在家鍋碗瓢盆的主婦。
主婦見老公多日未歸,悉心跟蹤,終於順藤摸瓜的逮住了狐狸精。
正房和小三一見麵,分外眼紅,幾句不和,就開始拉扯起來,小三要顧忌形象,想要退避三舍,正房不依,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小三出醜,當眾揭穿小三不要臉的狐狸精的真麵目。
正是因為如此多的懸念,才迫使一大幫白領都等在電梯外想聽聽正房是指揮狐狸精勾引人家老公的。
遲到也不怕。
“蔣欣,你鬆手,我不會去的!”向晚用力掙脫,氣得轉身就走,浪費她的時間。
蔣欣再次跑過去,閃到向晚跟前,“pia!”清脆的一個耳光,響過了所有人的議論和呼吸聲。
眾人驚醒,果然不要臉的狐狸精被正房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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