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大結局(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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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車間都被這一聲響驚了過來,蔣欣看到無數人的眼光瞄向這邊,很多人都在看笑話,全都是笑話,沒有人會幫她,因為曾經的身份,這裏大多數的人仇富。巴不得看著她挨打。
    咬著唇,雙目緊皺著瞪著橫肉女,想要端起麵前的別機砸死這個踐人,可是剛剛端起便被橫肉女推了一把。
    別機相較於其他機器雖是不大,隻是壓鞋扣眼的小機器,可也是鐵質,三四十斤重,這手一打滑,人沒有站穩,別機從手中滑落重重的砸在她腿上,她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啊!”
    驚聲的慘叫,引來在外休息的獄警。
    橫肉女也有些慌,因為蔣欣的腿下有大片的血流了出來。
    獄警問情況,橫肉女說不關她的事,是蔣欣要搶她的東西,蔣欣疼得無法辯解,獄警讓人調監控,然後處理蔣欣的傷。
    蔣欣躺在床上,痛苦的吼叫,由於別機砸的位置正好是膝蓋處,上下四厘米處全部骨碎,這意味著,她這右腿永遠的廢了,監獄有監獄的規矩,她無法去那些有著全是國外優秀醫生的醫院治療。
    蔣家收到通知,要去把醫療費結清。
    蔣岩鬆一直握著那個通知單,發抖。
    他知道的,自從決定不請律師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碗水,平不了,他端不平。
    他次次想要客觀一點,客觀一點,但感情仍在。
    景微泣聲道,“岩鬆,是我們的錯,現在折磨孩子就是在折磨我。”
    “景微,的確是我們的錯,是我們沒有教育好孩子。景微,我說過,感謝向家把小晚教育成那樣,我們對不起的,是向太太和向先生。我們自私的把自以為是的愛給了欣兒,來滿足我們自己對親情的那份奢望,可我們害了她。而向先生他們教育小晚凡事豁達,反而幫了她,否則,今天在監獄裏的,就不會是欣兒了。我們應該承受這份折磨,是活該,明白嗎?”
    當蔣岩鬆再次到了監獄探視的時候,蔣欣已經瘦若枯稿,蔣欣握著電話,激動得淚流滿麵,拍著桌子求蔣岩鬆幫她離開這裏,她哭著抱怨不公平,她的右腿再也正常不了,那個傷她的女人才不過加重了十個月的刑期。
    蔣岩鬆跟景微早在來監獄之前就已經哭過多次,這是無力改變的事實,對於蔣欣的事,江睿盯得很緊。
    江睿因為礙於他們和曾美桂跟向晚之間的關係,不會托人加重懲罰力度,但是如果有人敢幫蔣欣的話,帶來的後果,怕就不是右腿沒了這麽簡單。
    這不是他瞎猜的,這是江睿自己說出來的,“爸,媽,我知道你們愛女心切,但凡事為向向考慮一點,我是他的丈夫,我想她快樂些,並不想你們難過,因為你們難過,向向就過不好。但是如果你們再偏心,我會不計後果的做一些事情,你們不能逼我。蔣欣的事,我保證不插手,但是你們若是插手,我會把她帶給向向的傷害,加倍奉還,直到她和你們都不能承受!”
    這件事,他本就鐵了心的不會再偏心,可是江睿的話還是讓他心有餘悸。
    蔣岩鬆握著電話對講,一臉的心疼,“欣兒,這個社會沒有絕對的公平,就好象有人開車撞了人,保險公司會替他賠錢,他以後還能繼續開車,警察會扣他的分,但不會把他放在另外一輛車前麵,用同樣被撞的方式懲罰他。就好象很多人拿刀殺了人,不一定是償命,而是判有期或者無期徒刑。欣兒,還記得你對小晚做的事嗎?你早該醒悟,你開車撞去的時候,差點一屍三命。”
    “三命,就算判你死刑,你也隻有一條命,公平嗎?”
    “沒有公平的,你撞了你的母親,是不孝。你撞了原諒過你的人,是不義。你差點把一個快要足月的嬰兒撞沒了,是不仁。欣兒,當時你一腳油門轟下去的時候,你想過公平嗎?”
    蔣欣抽泣,“你們偏心,若不是你們偏心,我不會這樣做的。”
    蔣岩鬆無奈的搖頭,“欣兒,你說偏心,我們偏了小晚什麽?我們至今沒給她買一部車,買一處房子,你媽媽甚至連件衣服都沒給她買過。可是我們給你了什麽?即便知道真相後,你媽媽還是總給你買這樣買那樣,即便是給小晚送些安胎的的補品,也會怕你難過再給你買些燕窩。欣兒,我們偏了什麽心?”
    “可是你的親媽媽呢?從一開始知道你是親生的,即便你罵小晚,你害小晚,你的親媽媽一直都維護你,你說說,大家到底是在偏向誰?”
    “爸爸,媽媽……真的不公平,不公平。”
    蔣岩鬆本來溫軟的口氣,變得硬了幾分,“欣兒,你說不公平也行,你隻有接受這個不公平的事實,你右腿殘廢了,但你也永遠是爸爸媽媽的女兒,你要好好的改造,直到你認識到,你對別人的不公平是一總錯誤的時候,你才會平和,欣兒,這件事,我們且不說小晚和寶寶,你知道嗎?你的親媽媽被你撞得肺裂,肋骨斷了四根,在醫院一個多月才醒來,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是不想來看你,隻是她被你的車撞到現在還隻能躺在床上,吃東西都要萬分注意。不能有一點的傷風感冒,因為不能咳嗽。欣兒,你覺得公不公平?”
    蔣欣低頭,伸手用力的抓自己的頭發。“爸爸,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幫幫我吧,讓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想呆在這裏了,再也不想了。”
    蔣岩鬆長聲歎氣,“你想要保命,就在裏麵好好的改造,爭取減刑。可是這中途,因為外力幹涉讓你提早出獄的話,欣兒,你出去就是送死!”
    “我的腿都斷了,我活著有什麽意思?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蔣欣失控到不能自抑。
    “你如果好好改造,你出來,爸媽會養你一輩子。”
    “我以後就是個殘廢了,我怎麽見人?怎麽見人啊?”蔣欣再次痛哭起來。
    “過幾天我會送些書過來,你好好靜靜。”
    當探視時間到了的時候,蔣岩鬆掛掉了電話,蔣欣說什麽也不肯起來,激動的拍著隔著他們之間的玻璃,蔣岩鬆聽不到她在說什麽。
    轉身離開。
    炎炎夏日,雪園卻因為依山傍水顯得格外涼爽,園子裏的蟬叫得分外熱鬧,除非樹上長些惡劣的蟲子,才會噴藥,否則是不可能把蟲子弄掉的。
    更何況,這個夏日裏,又多一個新生命,藥水這種東西是萬萬用不得。
    偏偏這小家夥睡覺的時候無論那蟬叫得如何聒噪也把他吵不醒,醒來的時候又特別喜歡聽著蟬叫。
    每天向晚抱著小家夥坐在樹蔭下翻過他的身體,把白白的屁股亮在外麵,讓太陽從樹蔭縫裏投下來,曬在小家夥的屁股上,醫生說補鈣。
    寧默經常也把兒子抱到雪園來玩,總是說,還是嫁個做生意的好,看吧,園子這麽大沒人來查的,陸老爺可沒這麽舒坦。
    寧默和向晚本就是閨蜜,又差不多一前一後做了媽媽,聊的話題便也越來越多了,什麽育兒書好,什麽奶粉好,什麽東西吃了補鈣體鋅西維生素。
    歲月如此安寧。
    江睿早上上班,每天中午都要回雪園吃飯,跟兒子睡個午覺,再去公司,特殊很忙的時候,也打個電話回來讓向晚把兒子掐醒了哭兩聲給他聽聽。
    名字的事情,曾美桂一定要江睿取,說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來得不易,最辛苦的是他們兩個人,隻有他們才能把孩子的名字起好。
    江睿起了個私心,兒子的名為冕。偏旁部首,正好是將晚字拆開。
    向晚笑得很開心。
    午睡的時候,兒子放在嬰兒床上,江睿摟著向晚,極不老實的上下其手,越摸越覺得心潮澎湃,前段時間是不敢摸,不僅僅向晚生了孩子,按理生完孩子,老早可以碰了,可向晚出過車禍,腰一直不好,總是叫腰疼,江睿根本不敢亂動。
    “媳婦兒,腰還疼不?”
    向晚聽出他聲音裏壓抑的欲望,反過身,伸手摟住江睿的脖子,兩個人真是很久很久相互慰藉過了,最早是他身體不方便,現在他撐著手杖可以走得很快,即便扔掉手杖,也可以慢悠悠的走上好幾百米了。但是她一直都處於腰疼的狀態。
    “疼。”向晚故意皺了皺眉。
    “那睡吧。”
    “嗯。”
    “還是親一口再睡吧。”
    “嗯。”
    “還是舌吻一下再睡吧。”
    “嗯。”
    兩人身體跟被火燒了似的,正吻得起勁,突然感覺好象有些不太對勁,向晚的唇離開江睿的嘴的時候,被江睿惡狠狠的吸住不肯放開,最後“嘰”的一聲響,唇從江睿的嘴裏扯了出來。
    “哇啊啊啊。”兒子響亮的哭聲炸開,江睿知道,這家夥又尿了。等向晚給兒子換好尿布濕。小家夥便在小床上歡樂的蹬著腳,“嗬嗬咯咯”的笑得越來越大聲,笑得江睿的臉,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向晚把兒子抱起來,陪他玩,江睿有些受傷,今天兒子哭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兒子江冕會爬的時候,是七個月,爬得很快,半夜經常從小床爬到大床上睡,九個月的時候更不得了,不但會站起來,扶著牆走,而且爸爸、媽媽、會叫了,十個月會在爸爸,媽媽後麵加一個字,比如,媽媽喂,爸爸抱,等等等等。
    這天夜裏,江睿很想試一試向晚的腰如果隻是躺著,他來運動的會不會疼的時候,兒子江冕又爬到了大床上。
    江睿抓耳扯頭發,以前不動這方麵的心思也就算了,可是現在想動動這方麵的心思卻有外敵幹預了。這幾次折騰下來,他覺得自己快要廢了。
    “向向,把兒子送到嬰兒房睡吧,咱們家又不是沒房子,請這麽多保姆,不就是帶孩子的嗎?好不好?”
    向晚抱著兒子放在自己和江睿的中間,白了江睿一眼,“當初是你自己說想醒來就看到兒子,硬要在這裏加個小床,現在這兒子都習慣了跟我們一個房間睡了,你又要把他弄走,你不怕他缺乏安全感啊?”
    江睿摸了摸兒子的頭,很可憐的看著向晚,“可是媳婦兒,這樣我也很沒有安全感啊。”
    “你要什麽安全感?”
    江睿看著兒子睡在中間,很沮喪,有個未成年在這裏,他總不能說,“媳婦兒,我們真是很久沒有過夫妻生活了,我想試一下我是不是還能上戰場。”
    他真是開不了口,以前的厚臉皮也是分場合的,這不是有祖國的花朵,祖國的未來在嗎?
    向晚想要上廁所,便起了身。
    江睿一見向晚進了衛生間,立馬瞪著兒子江冕,“臭小子!做男人怎麽能像你這樣沒臉沒皮,電燈泡也不是你這樣當的。信不信明天就把我送外婆家去,送太爺爺家裏去,你信不信?”
    江睿凶神惡煞的模樣並沒有嚇到江冕,小家夥揚起手,“啪”的一聲,打在江睿的臉上,疼是不疼,可是江睿那個火啊,瞄了一眼主衛的門還關著,咬著牙,壓著聲音道,:“臭小子!枉費你爹這麽疼你,天天把你抱著捧著,你居然以下犯上,信不信我揍你!”
    主衛的門在這時候打開,兒子江冕卻突然大哭起來,向晚嚇得趕緊跑過去,兒子晚上從來不哭的,這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三月天外麵還冷,向晚生怕是兒子白天在外麵感了寒。房裏有空調,也扯過一條毯子把兒子包起來,抱在懷裏哄,擔心的哄著,“寶寶,寶寶,怎麽了,怎麽了?”
    兒子江冕抱著向晚的脖子不肯鬆開,胖乎乎的小手,摸著向晚的臉,嘴巴癟成可憐的,傷心欲絕的弧度。
    江睿心想著,這臭小子,臉要不要變得這麽快。
    “寶寶,跟媽媽說,哪裏不舒服啊?肚肚嗎?頭頭嗎?”向晚柔著聲音哄,江睿氣得想在床上打滾,不滿的說了一句,“剛才還跟我笑來著,就是想跟你撒嬌,男孩子不能這樣慣著的,老是哭哭啼啼的以後成什麽大器。”
    兒子江冕的鼻滋眼淚全往向晚臉上蹭,傷心的抽著聲音哭,“爸爸……打,爸爸……打,哇啊啊啊。”繼續哭。
    向晚臉綠了,披頭罵過去,“江睿,你神經病啊,大半夜的,你打他幹什麽?又沒吵著你睡不好,他才多大點的孩子,你就打他,這麽晚,你驚著他了,以後天天晚上哭,你看,都哭得收不住了。”
    江睿心裏那個冤枉啊,他哪有打啊,碰都沒有碰一下,明明是兒子打老子,坐起來,下床就要從向晚手裏把兒子奪過來問個清楚,可是小家夥就死纏著向晚的脖子,烏溜溜的黑珠子依閃爍著恐懼的光芒,“媽媽抱,媽媽抱,爸爸……打。”
    向晚繼續罵江睿,“你看吧,現在都恐懼你了,都不讓你抱了,你還說我沒打他?我早就跟你說過,小孩子不能打的,你要跟他說道理,你以為他不懂嗎?你說你喜歡他,他不是笑得很開心嗎?他是你親兒子啊,這才多大點,你居然舍得打?”
    這兒子是她多不容易才生出來的啊,居然讓這家夥打了,心裏能舒坦嗎?
    江睿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不管打還是沒打,今天都是打了。最後一生氣,掀開被子,一言不發鑽進被窩裏睡覺了。
    “看吧,說你還生氣?孩子哭成這樣你也不來給我哄,你還跟我生氣,我大半夜的,腰疼你也不幫我抱抱,當初是誰說要把孩子弄在自己房間睡的啊?是誰說怕兒子跟自己不親的啊?啊?你現在倒是不怕兒子跟你不親啦?”
    江睿頹然坐起,然後給向晚作了個揖,比兒子江冕還要可憐的說道,“媳婦兒,你相信我吧,我真沒有打他,真的,我當初說把他弄在一個房間睡,是想讓他跟我們親點,懂事點,心疼父母,可是這家夥,一點也不心疼父母,他就是個反動派,專搞陽奉陰違的事,媳婦兒,他就會說三個字,你居然相信他,他本來會說的話就不多,是吧?反來反去就是汙蔑我。”
    “是啊,人家就會說三個字,就會說爸爸打。”
    江睿又下床,“媳婦兒,我來抱吧,你腰疼。”
    江睿開始給兒子江冕說好話,說了一大籮筐,最後終於把兒子從向晚的手裏接了過來,可是小家夥一直打他的臉,向晚卻笑,“看吧,你打了他,他就不跟你親,下次別打了。”
    江睿再次垂頭,好不容易把兒子弄睡著了,江睿爬上床,抱著向晚,“媳婦兒,你跟我說,在你的心裏,我和兒子,到底誰更重要?”
    向晚笑,“當然同樣重要啦。”
    江睿笑得很開心,“不是,我是說硬要分,比如按百分比來說,誰更重要?”
    向晚想了好半天,好半天,想得腸子都揪到一起了,不想答,可江睿不依不饒,向晚隻能說:“兒子還小。”
    江睿盡量不讓自己生氣,依舊賠笑道,“那按百分比的話,你說說看,到底我占多少,兒子占多少?”
    “你占百分之四十九,兒子占百分之五十一吧,你看是不是差不多?”
    江睿嘴角抽了抽,“媳婦兒,不能換換嗎?我占百分之五十一,兒子占百分之四十九?”
    “江睿,兒子還這麽小,你怎麽回事啊?”
    江睿鬆開向晚,躺平,雙手枕在腦後,十分傷感的說,“我看你是太久沒跟我進行互動了,所以不怎麽愛我了。”
    “什麽?”
    “你看,我們多久沒做過愛了,你八成是不怎麽愛我了。”
    向晚吐血。
    第二天一早,江睿便開始尋思著要不然怎麽把兒子的嬰兒房利用起來的事,那房子,老早弄好的,不住實在可惜,一個生意人,怎麽能這麽浪費?要分毫都珍惜才是。
    可是讓兒子睡嬰兒房傭人管,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確是怕兒子缺乏安全感,曾媽媽雖是在雪園住,但是畢竟身體不好,不能太累著,江家兩個老人又年紀太大,晚上經不起折騰,爸爸一個男人,更不懂。
    景媽媽那裏倒是可以考慮,基本上隔天就要到雪園來吃飯,目的就是來看外孫的。要不然雙休放兩天過去試試?
    江睿打電話給景微,很謙虛,很誠懇,很禮貌,很親切的說,“媽媽。”
    景微高興的應了聲,“誒。”
    “媽媽,我找你是想有事請你幫個忙。”
    “你說,你說。”
    江睿很為難,很不好意思,很糾結的說,“媽媽,是這樣的,向向腰不太好,她晚上又不太放心把孩子交給保姆管,家裏嬰兒房就那麽空著,你知道的,曾媽媽的身體自從車禍過後,一直有些不太好,想管孩子,力不從心。我爸爸到處出差,也帶不來孩子,爺爺奶奶更是年紀大了,我也怕他們管得多,自己累著了。但我又想讓向向輕鬆兩天,雙休想把冕冕放在你那裏,麻煩你兩天,你看成不?”
    景微捏著電話高興得不得了,“你看看,你看看,我早就說過了吧?孩子還是要大家管,這樣才輕鬆,我其實很空的,每天就是到公司開個會,該簽的文件處理了,下午就可以在家的,我就需要找個保姆,上午幫我管管就行,岩鬆現在的事情也很少,也可以幫著管管的。我覺得其實可以在我這裏放一個月,再放你那裏一個月,或者天天放我這裏也行,你們天天過來吃飯。也能見著孩子,是吧?”景微越說越起勁。
    江睿心想那可不成,到時候兒子真跟他不親了。趕緊說,“媽媽,不用不用,到時候向向得有意見了,先放你那兩天試試,反正冕冕也喜歡跟你玩。如果不適應再說。”
    “肯定適應的,冕冕是我外孫,肯定跟我親,你看我每次去雪園,我抱著他,他睡得可香呢,是吧?”景微笑得越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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