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到流膿(一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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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四唇即將貼合的刹那,一根手指突然擋在他唇前,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生生隔開,杜青鸞秀眉微蹙著,唇不悅的輕啟,可沒想一個字還沒吐出,指尖突然一熱,煌夜白竟然把她的手指含進嘴裏!

    紅豔的唇裏曖昧的含著她白希的手指,指尖感觸到的濕熱,幾乎讓人心尖發麻。而那唇的主人,一雙墨眸卻無辜的輕眨了眨,仿佛現在輕薄的人,根本不是他!

    樹頂上暗中守衛的灰衣,臉上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瞠目結舌!腳下一滑,差點要從樹幹上跌下來,忙狗刨似的的抱緊樹幹,抬起頭望著頭頂一輪明月:主子的事,非禮勿看!非禮勿聽!非禮勿言!他這條小命雖然不貴,但且珍惜著呢……主子,您也太彪悍了!

    杜青鸞從來冷靜自若的臉,刹那間變了幾分,不是嬌羞的紅,反而是憤怒的青,她猛地抽回手指,一個巴掌狠狠的甩上去!

    煌夜白忙側身一躲,險險躲過左邊來的巴掌,沒想到右方狠狠一踢帶著冷風襲來,煌夜白忙往後退,卻不想,三根銀針帶著寒風襲來,煌夜白袖中扇子滑出,連忙擋住,卻仍是有一根銀針刺進他的肩膀。

    不那麽疼,就像被螞蟻咬了幾口一樣,絲絲麻麻的。煌夜白拔掉肩上的那根銀針,嘴巴扁了扁,無比受傷的說道:“鸞兒,我又沒親到你,你怎麽這麽心狠?還是……”煌夜白眨了眨眼,忽然壞壞的笑起來,“你惱羞成怒了?”口吻中竟然有幾絲沾沾自喜。

    杜青鸞下意識的就揮過去第二巴掌!被煌夜白機敏的抓住手,紅唇故意湊到她耳邊,像偷了腥的貓似的,笑得絕美,完全不掩飾他的開心:“果然,你真的惱羞成怒了。”

    杜青鸞望著麵前這張絕色的皮囊,怒得額頭青筋直跳,萬分後悔,她為什麽沒帶更多一點的銀針,把這家夥的嘴巴縫起來,讓他再不能胡言亂語!她用力抽回手腕,冷哼一聲道:“有空在這裏與我糾纏,不如早些回去布置準備,五皇子回去就會發現,有人算計了他,你不怕他懷疑你?”

    煌夜明雖然為人衝動,但傳承於皇家的血脈,骨子裏的多疑絕對不會少半分,他絕不會懷疑到是杜青鸞挖了這麽大的陷阱讓他跳,畢竟在他眼裏,杜青鸞不過是個小臣女罷了,能耐再大也沒那個膽子暗算他,他隻會懷疑到他那幾個不省油的皇兄皇弟。三皇子是絕沒有可能的,那麽隻剩下煌夜晗與煌夜白,有些人骨子裏愚蠢的驕傲,就是如此可笑。

    煌夜白狡黠的笑了笑:“別忘了,你那愚蠢的二妹剛才撲在五皇兄懷裏,喊的可是四皇兄。你覺得我跟四皇兄,誰的嫌疑更大呢?”是的,煌夜明隻要回去一想就會開始懷疑,可是懷疑的那點,卻是為什麽杜畫屏會喊“四殿下”?是不是原先這就是煌夜晗設下的一個圈套,將他跟杜畫屏分別引來,最後再布下杜學士當場抓/殲?!

    杜青鸞微微眯了眼睛,她原以為她的眼睛才是最毒的,沒想到煌夜白並不輸她,並且恐怕比她更毒,連那杜畫屏一聲情不自禁的稱呼,他都能算計到位。

    煌夜白忽然狡黠的眨眨眼睛:“鸞兒是在擔心我?”

    杜青鸞額頭的青筋怒得跳了跳,她覺得,每次麵對煌夜白這隻妖孽,她的底線就在被屢屢被觸犯,這個人試圖一點點的探破她的底線,然後步步緊逼,強勢進攻,這種感覺,讓她幾乎想殺了他!

    看著杜青鸞眼底瀉出一抹殺意,轉身要走,煌夜白忙從身後抱住她,將她摟進懷裏,像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低頭認錯道:“好了,鸞兒,我錯了。”

    杜青鸞怒極,低斥道:“放手!”

    煌夜白緊緊摟住她,道:“死也不放!”

    死也不放,他竟然說死也不放!杜青鸞冷笑一聲:“死也不放,那就你死給我看!”

    煌夜白猛地抬起她的下巴,深邃如海的眸,深深望進她眼底,仿佛能將人的魂魄吸進去,他宛如誓言一般啟唇,一個字一個字重重鑽入她的耳中:“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死給你看!”

    煞那間杜青鸞心髒狠狠一震,隨即惱怒的咬緊牙關:“你!”他這算什麽?算威脅她麽?什麽死也不放,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感情?上輩子她信得還少麽?結果不過是一場天大的笑話,這一世,她絕對不信!

    看著杜青鸞離開的背影,煌夜白萬分懊惱的摩挲了下嘴唇,嘖嘖,剛才真是可惜啊,差點親到了,可惜啊可惜……

    灰衣不知何時候在一旁,看著自己主子又神遊天外的表情,尷尬的咳了咳。

    煌夜白眸子一轉,似乎刹那間恢複到那副冷酷的模樣,淡淡的說道:“人抓到了?”

    灰衣立刻拍了拍手,兩名暗衛綁著一名男子,跪到煌夜白麵前。

    那被綁住,強壓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上已經受了重傷,卻還在試圖掙紮:“我是平西侯府的人!九殿下,動了我對您沒有好處!”男子臉上麵皮被撕開一半,一半是侍衛平平無奇的臉,另外一半,竟是一張被燒焦後結痂可怖的臉孔!這也是他名號,鬼臉的由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偽裝成侍衛的鬼臉紅刀。

    “弄懂你現在到底跟誰說話!平西侯府,算個什東西!”灰衣聞聲,一腳狠狠踢在鬼臉紅刀的脾髒上,鬼臉猛地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14crz。

    看著那髒血,煌夜白嫌惡的皺了皺眉,淡淡道:“解決掉。”

    看著擱在脖子上的利刃,鬼臉紅刀驚恐的撐大眼睛,就在脖子被割成兩半,血液從喉管噴出來的刹那,他撐大的眼睛裏映照著煌夜白冰魄般的瞳孔。

    “你錯在,不該動我的女人!”

    鬼臉斷掉的喉管裏艱難的的發出最後幾個氣音,終於斷了氣……

    ——————

    杜畫屏被關進柴房,老太君借口頭痛,壽宴下半場便草草結束。

    在場所有丫鬟奴婢舌頭都割了,放到偏遠的莊子裏,更有不少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其他人隱約猜到發生了些事兒,但沒有一個人敢說,就連三房原本最口沒遮攔的張氏,也閉了嘴,都被杜仲懷的雷霆手段嚇到了!

    櫻桃頗有些惋惜道:“小姐,這次沒徹底把二小姐打倒實在太可惜了。”原本完全可以的,偏偏那什麽平西侯府突然冒出來插了一杠子,真是太可惡了!

    杜青鸞卻是風輕雲淡的給一盆花澆著水:“可惜麽?不可惜。就算保住命又如何?她將來的路已經定了!”幹下這種事,杜畫屏將來最好的路,也不過是嫁給五皇子為側妃,再也掀不起風浪!而平西侯府,明麵上是保住了杜畫屏母女,但是也隱隱跟杜仲懷撕破臉皮。她這個看似剛正不阿、清廉公正的父親,可從來容不得人騎在他頭上!

    這樣的局麵,看似平和,其實早就暗地裏波濤洶湧!而這樣的局麵,她正好樂見其成!而煌夜晗那裏,這段時間,也絕對逃不了好去!

    櫻桃想起一件事,忙匯報道:“小姐,剛才五姨娘那裏的寶釧剛剛偷偷來說,昨天在五姨娘院子外,看到有陌生下人走動,怕是……”

    杜青鸞的眸瞬間犀利,看來,五姨娘懷孕的事,有人起了疑了!既然如此,她不采取行動,實在太不像她的風格!

    帶著櫻桃,去老太君房裏請安,剛踏進房裏便看到老太君臉色極為不好,而她跟前兒,俞氏正跪著,臉上還垂著淚的模樣,苦苦祈求著什麽。

    老太君卻是置若罔聞,看都不看她一眼,冷聲道:“現在到我這裏裝什麽可憐,幹得下那沒臉的事,就要承受這後果!”在即悅白蹙。

    俞氏楚楚可憐的落淚,磕頭祈求道:“老太君,畫屏自小身子弱,那柴房濕冷陰寒,哪是人能待的地方,求老太君發發善心,把畫屏放出來吧,好歹……好歹今兒個五皇子也派人送了帖子,答應娶了畫屏為側妃……”

    “側妃?”老太君陰冷笑著,“按我說,幹下這樣的事,不如死了幹淨,還能成全咱們杜家的名聲!你還有臉跟我說側妃!”

    杜天鳴也在,少年隱忍不住的勒緊拳頭,衝動道:“老太君,你老糊塗了!我姐姐明明是被冤枉的!”

    這一聲,將老太君的怒火點到極致:“你竟敢這麽跟我說話!你簡直是——!”自從上次的事,老太君原就對杜天鳴失望,今日更是怒上加怒!從小寵到大的嫡長孫,到底是俞家還是杜家的!

    杜青鸞忙上前,拍了拍老太君的後背,擔憂道:“奶奶,您何必動肝火,傷了您的身子,不是讓孫女兒擔心死。二弟,你也太衝動了,作為晚輩,怎麽能如此頂撞奶奶?”

    杜天鳴一看到她,雙眼就冒火:“你這個踐人,給我住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總有一天,我要撕爛你的臉!”

    老太君一見,幾乎一口氣喘不上來:“反了!反了!你這個小畜生,跟你親姐姐一樣,杜家白養你了!滾,給我滾!”

    俞氏忙上前摟住杜天鳴,按住杜天鳴桀驁的頭,往下連連磕頭:“老太君,天鳴一時激動,說錯了嘴,請您千萬別跟他一個孩子計較啊!”現在天鳴就是她手裏唯一的籌碼,若這個籌碼都沒了,她這十幾年苦心經營,真的要完全毀於一旦!

    而現在弄成這樣的局麵,這全都要怪這個踐人,杜青鸞!杜青鸞!!!

    杜青鸞看著俞氏掃來憤恨到流膿的眼神,不動聲色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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