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五 桃花緣之小兒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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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紫峰要血洗瑾國,這對阿初來說絕對是一件值得拍手稱道的事,可惜她卻並不知道這個天大的好消息。舒榒駑襻沿著落水的那條河,她一路上行,竟不知走到了哪裏。忽一日,她在河邊看到了一個垂釣的老翁,便好奇地湊了上去。

    “老伯伯,你的魚鉤上沒魚餌,怎麽釣魚啊?”芫初發現這個怪老頭竟然有空線釣魚,頓時滿心驚訝。誰知那白須老頭笑著說“小丫頭,你難道沒聽過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傳說嗎?”

    芫初搖搖頭,心想,什麽薑太公釣魚,她隻看過宮裏的太監在蓮池邊上釣錦鯉。

    “願者上鉤,可是你釣到魚了嗎?”芫初問。

    老頭點點頭,朗聲說:“釣到了。”

    芫初好奇地看著他的魚簍,迭聲問:“在哪?”

    白胡子老頭指著她,大笑道:“你不就是被我釣上來的嗎?”

    芫初一頭霧水,怪聲怪氣地說:“我又不是魚。你到底是誰啊?”

    那老頭子笑道,“老夫是算命的。”

    一聽到算命芫初頓時來了興趣,笑米米地說:“免費的嗎?”

    老頭子斜睨了她一眼,低聲道:“老夫看你也不像是有錢人,姑且給你免費一次吧。”

    “那你給我算算,我下一步該去哪裏。”

    老頭子笑著看了看她的麵相,驚訝地說:“姑娘,你這命格可真是獨一無二啊。”

    “何以見得?”

    “三日齊輝,古今罕有。姑娘竟是傳說中那個古今第一人。”老頭子有些激動,魚也不釣了,拉著芫初激動得語無倫次,“貴人,貴人啊。”

    芫初摸不著頭腦,小心翼翼地問:“三日齊輝是啥意思?”

    “你父是天子,你夫是天子,你子亦是天子,甚至連你本人也將稱王一方。”老頭子激動得臉都紅了,芫初思索了半天,歪著腦袋自言自語道:“好像有點道理,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如果我爹是皇上,我又恰好嫁了一個國君,再生一個太子,不就行了麽?”她滿不在乎地看著老頭子,沉聲道:“比起這個,其實我更好奇,我將來能嫁個什麽樣的夫君。”晅烈表哥是沒希望了,楚國那個沒良心的小太子,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想起公子綦,芫初忽然覺得自己有了方向。她不能就這麽便宜了公子綦那個家夥,食言而肥的人,不配得到安穩的生活,得罪了她阿初的人,一定不能有好果子吃。

    “哼!”她憤怒地扔了手中的小木棍,雙手掐腰,一副要打架的樣子。白須老頭正琢磨著給她算算未來夫君呢,卻忽見她這幅表情,不禁小心地問:“姑娘這是怎麽了?”

    “我,要去楚國,你知道路嗎?”她粗魯地問。

    老頭一拍大腿,哈哈笑道:“老朽更是楚國人,姑娘要是去楚國,我可以帶路。不知,你去楚國要找誰呢?”

    “楚國的太子,公子綦。”沈芫初毫不隱瞞自己的目標。

    聽到公子綦這個名字,老翁有幾分詫異,喃喃自語地說:“那孩兒不是在瑾國做質子嗎?”

    “他早就逃回楚國了。”隻要一想起被公子綦放了那麽大的鴿子,芫初就氣不打一處來。

    聽到公子綦已經逃回了楚國,老翁似乎有些欣慰,連連歎了好幾聲。

    “姑娘找公子綦做什麽呢?”他又問。

    芫初沒好氣地說:“他,欠了我東西。”

    老翁看她咬牙切齒地表情,不禁又問:“什麽東西啊?”

    沈芫初被他問得很煩,索性說:“你不是會算命嗎?那你算算,他欠我什麽東西。”

    老翁一臉為難,紅潤的麵孔上擠出一絲討好的微笑,拉著芫初的袖子,小聲問:“你告訴我一個人就好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芫初詫異地看著這鶴發童顏的老翁,心想人家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老人家還像個天真的小孩啊。芫初歎了口氣,抱著雙臂,瞥了老翁一眼,故意惡狠狠地說:“命!”

    “啊!”老頭子嚇得往後一退,差點掉入河中。

    “啊什麽,你不走,我走了。”芫初說完,邁開大步就走。一邊走一邊問:“爺爺,你對楚國了解多少?”

    “全部。”

    “全部是什麽意思?”

    “全部的意思就是上至皇宮,下至百姓,我無所不知。”

    “既然如此,這一次你就做我的軍師吧。”沈芫初向他擠擠眼,一臉壞笑,“其實公子綦,並沒有欠我的命,他隻是欠了我很多錢。如果你能幫我把錢要回來,我們對半分。”

    老翁看著芫初那一臉的壞笑,爽朗地笑了。容容容阿不。

    “爺爺,你給我講講公子綦,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要知道那家夥的一切曆史。”芫初惡狠狠地說。

    老翁捋了捋胡須,看了看逐漸變暗的天色,笑著說:“若說起楚國的太子,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這開場白讓芫初一臉黑線,這老爺爺果然是個算命的,誰在他眼中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楚國的近鄰是黎國,黎國國力雄厚,幅員遼闊,楚國的皇後便是黎國國君的姑姑,所以兩國的關心是非常密切。公子綦十歲上,便定下了黎國國君的幼。女,蘭苑公主,按照約定,近期就會大婚。”老翁睨著芫初,笑嘻嘻地說:“其實這段曆史,才是姑娘最想聽的吧。”

    金鳳果然說得沒錯,公子綦之所以失約果真是要娶黎國的公主。哼,公子綦,你這個負心的家夥,看我怎麽收拾你。芫初想得入了神,貝齒緊咬薄唇,黑眸裏全是怒火。

    老翁看她氣紅了臉,故意笑而不語。

    這一老一小就這麽慢吞吞地踏上了去楚國的路程,而這時,楚國國君蘇攬決的確也正在為兒子準備婚禮,因為慕容紫峰在鄭國的所作所為,他一點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兒子已經攻到了鄭國都城,按照他的計劃,攻到鄭國都城至少要一個月。但慕容紫峰卻隻用了十幾天。當然這些消息不讓他知道,也是慕容紫峰故意而為之,他原本的打算是接到阿初,就帶她遠走高飛,再不理什麽政事,可沒想到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阿初不知去向,他還得跟那個“爹”周旋。

    阿初尚未找到,蘇攬勝的催婚書便到了。

    “太子,我王讓你下月務必回去。”小太監捧著書信,小心翼翼地說。其實誰也沒搞清楚,這鄭國太子要娶的女人跟慕容紫峰——他們自己的太子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關係,而更讓他們不明白的是,那女人為什麽就這麽人間蒸發了。瑾國找不到人,鄭國找不到,如果不是礙於大王,太子怕是要滿天下的去找那個女人了。

    慕容紫峰心情煩悶,他躺在錦榻上,胡亂地喝著酒,不悅地問:“有什麽事,一定要讓本太子回去??”

    太監的聲音更加低了,“殿下跟蘭苑公主的婚期要到了,大王要你回去成親。”

    “什麽?”慕容紫峰翻身起來,“蘭苑是誰?本太子為什麽要娶她?”

    小太監慌忙解釋道:“蘭苑公主是黎國國君的小女兒,太子十歲時自己定下的親事,太子當時還說要學漢武帝,鑄金屋藏嬌”

    實在沒想到這個公子綦竟是個情種,慕容紫峰有些哭笑不得,擺擺手,歎道:“你替我回大王,就說我這裏戰事吃緊,沒時間回去。”開玩笑,他上輩子這輩子都是要娶阿初的,什麽蘭苑紫苑,他才沒那個閑心去關注呢。

    “殿下!”太監趴在他腳下,死死地拉住他的衣袍,“你若是不回去,奴才們都是死罪啊。再者紙包不住火,大王總有一天會知道您在這裏的情況的。”

    慕容紫峰被這小太監煩得不行,飛起一腳就抱他踹了出去,連帶著蘇攬勝的那封家書一起關到了門外。

    所以,眼看著婚期將近,蘇攬勝竟是連兒子的影都沒瞧見。怒火中燒的他,連下十二封催命家書,揚言他若是不回來,就跟他斷絕關係。慕容紫峰心想,爺跟你原本就沒什麽關係,要斷你斷就是了。他這番囂張跋扈的態度,差點將蘇攬勝氣瘋。但說來奇怪,這蘇攬勝似乎天生就是來對付慕容紫峰的,眼見他不肯回國,這蘇攬勝便自作主張,讓婚期如期進行。將生米煮成熟飯,他就不信兒子永遠都不回來。

    不過,楚國太子不肯回國成親的消息卻也傳到了黎國。黎國公主蘭苑可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一聽心上人不肯回來成親,羞怒交加之下,竟病倒了。黎國又怕這消息被蘇攬勝知道,便悄悄的私下派人遍訪名醫,這一天,忽然來了一老一小,自稱能醫好公主的病。老的,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看樣子是個有能耐的;這小的,年不過十五,生得粉雕玉琢,紅唇黑眸,身量雖未長足,但卻是個十足的小美人胚子。隻不過,這丫頭年紀不大,看上去倒一身邪氣。尤其是那雙黑葡萄般的眼睛,那眉飛色舞的樣子,簡直好像是會說話。她身披一件嫩黃色春衫,露著絲質的白褲腿兒。腰間掛著個做工精致的小錦囊,錦囊裏似乎還裝著什麽活物。她一進房間,便雙手背在身後四處大量,黑眼珠四處轉個不停,真是有些賊眉鼠眼的。111bw。

    “二位,請隨我來。”太監恭恭敬敬地領著他們,前往大殿覲見國君。芫初便一蹦一跳地跟在老爺子身後,低聲道:“喂,爺爺,你說好的,可以醫好公主的病,若是醫不好,我可不會救你。”

    老爺子淡定地笑了笑,低聲回答:“要來黎國的可是你。若是我被抓到,你也跑不掉。”芫初一聽他這麽說,轉身就想跑,沒想到卻被老爺爺緊緊揪住了小辮子:“小丫頭,此時想回頭可是晚了些。”芫初一跺腳,壓低聲音:“喂老爺子,你放手啊,我說著玩的。”

    “二位,國君已經在裏麵等著你們了。”小太監往旁邊一讓,指著恢弘的宮室,畢恭畢敬地說。

    “咳咳咳——”老翁理理衣服,拉著芫初便走了進去。

    “草民拜見大王——”老翁攜著芫初跪下,芫初卻梗著腦袋趁機看了一眼黎國國君,呀,看上去這男人也不過三十幾歲,怎麽就有了孩子,而且好像還不止一個。

    “二位就是江湖聞名的絕世祖孫?”黎國國君問。

    芫初討好地一拱手,大聲說;“正是我們。”其實,來黎國也是芫初的主意,她想了一路,還是覺得報複公子綦最好的辦法便是拆了他這樁婚姻,那麽如果想要拆得徹底,就要從新娘子蘭苑公主下手。首先要瓦解公子綦在她心目中良好的印象,讓她悔婚,再不然就將那個蘭苑公主打昏,找個醜八怪代替她嫁給公子綦那個小人。於是,當聽到黎國在四處尋找江湖名醫時,她便拉著那個老翁裝成祖孫來到了黎國,當人家問她是誰時,她便隨口杜撰了一個組合的名稱:絕世祖孫!

    老翁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芫初,雖然他暫時還不知道這丫頭的真實身份,但就衝著她這股子聰明伶俐的勁兒,他就敢斷定她絕非一般人。

    “公主在內室,你們隨我來。”國君似乎還蠻信任他們,直接帶他們去見公主了。

    “爺爺,這次你一定要醫好公主哦。”芫初故意大聲說。因為她自己對醫術幾乎是一竅不通,所以這次來黎國闖關,隻能依靠這位老爺爺了,她又擔心這位老爺爺會臨陣脫逃,所以故意這麽大聲,好讓國君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乖孫女放心吧,爺爺一定會盡力的。”老翁朝她眨眨眼,白胡子都翹了起來。

    說話間就到了內室,公主住的房間果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雖說阿初也是在皇宮長大,可是金鳳的房間她一次都沒去過,因為金鳳從來都不許她進去。

    看著到處的粉色幔,嗅著房間裏淡淡的熏香,芫初覺得自己好像到了仙境,蘭苑公主躺在偌大的榻上,雖然隔著一層層的薄紗,但她依然能隱約看到裏麵是個絕世大美人。

    “容老朽先給公主號脈。”聽老爺子這麽說,芫初趕緊送上藥箱,自己更趁機坐到了公主床邊,你說這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大家年紀相仿,可躺在床上的蘭苑公主就是突兀有致,嫵媚十足,而她卻是個矮冬瓜、幹扁豆。難怪公子綦急急忙忙的回來要娶這位公主,人家確實比她漂亮嘛。想到這裏,芫初的心也灰了大半。她怏怏地看著帳子裏的公主,小聲地歎了口氣。報複了那個公子綦又怎樣,他還是不會喜歡她。呸,她也不稀罕。

    “公主隻是思慮過度,倒也沒什麽大礙。容老朽開幾個方子,公主吃了便好了。隻是心病還須心藥醫,公主需要找個年紀相仿的人說說心裏話,我這孫女在這方麵極有天賦,所以懇請國君,讓她陪伴公主幾日,公主的病定會很快痊愈。”

    老爺子這番話正中芫初下懷,她眨眨眼,感激地看了一眼老爺子,握住嘴偷偷笑了。

    “有何不可,先生說的沒錯,蘭兒的確是思慮過度。”國君接過老爺子寫下的方子,丟給太監道:“命人快快煎來。”

    “國君,您要是不嫌棄,阿初願意暫且侍奉公主。”芫初諂媚地笑了笑,溫柔可人地看了一眼國君。黎國國君見她人小心大,機靈可愛,便滿口答應了。所以當小太監將藥熬好端來時,芫初已經將蘭苑公主的房間,裏裏外外都摸索清楚了。

    “你是誰?竹兒呢?”蘭苑公主一覺醒來,發現貼身宮女換人了,當然有些驚異。芫初立即充分利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將她的來曆添油加醋講了一番。15019222

    “所以說,公主的病是心病還須心藥醫。我爺爺給你開的藥是醫身體的,至於我,我便是公主那一劑心藥。”她洋洋得意地背著手,手中是偷吃了一口的蘋果。蘭苑公主被她說得有些迷糊,虛弱地問:“也就是說,你是來給我醫病的?”

    芫初馬上點點頭,笑著說:“沒錯。具體地說,我是來給公主將故事的,一個男人的故事。”

    “哪個男人?”

    “楚國太子,公子綦。”芫初毫不避諱地拿出蘋果,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蘭苑一聽公子綦三個字,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接著又是通紅,芫初盯著她條變色龍般的臉,不禁問:“公主,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蘭苑一抬頭,發現她口中含著的那塊蘋果上竟有一條扭動著的蟲子,嚇得當即大叫:“你,你吃到蟲子了。”

    但芫初被她一嚇,竟將那塊蘋果整吞了下去,蘭苑怔怔地看著她,半天沒說出話來,而這次卻換了阿初臉色像變色龍了。

    “沒——沒事。”她強忍著惡心,傻笑著說:“一條蟲子而已。”

    “你剛才說公子綦,他怎麽了?”蘭苑螓首微垂,小臉紅得嬌豔欲滴。一雙玉手輕輕握著錦被,柔弱嬌羞的樣子,簡直是我見猶憐。遠處去看著她,不禁又看了看自己,她忽然就開始懷疑自己了。同樣都是女孩家,怎麽就差別這麽大呢?不管了,言歸正傳,她此次來,可是專門黑公子綦的。

    “公主有所不知,那公子綦可是楚國上下聞名的第一淫賊。”芫初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啊?!”聽到這第一條,蘭苑便驚訝地抬起了頭。她印象中的綦哥哥,可是個溫爾文雅的翩翩佳公子,何時成了淫賊了。於是她俏臉一紅,低斥道:“哪裏來的野丫頭竟敢如此詆毀我綦哥哥!”她小臉仰著,小拳頭握著,一副要跟芫初拚命的模樣。

    “嘖嘖,公主,所以說,你被他騙得不輕。”阿初才不理會她這一套呢,繼續添油加醋:“當初,楚國上下無人不知他好色成性,家裏有好女兒全不敢讓人知道。但後來,公子綦又開始喜好男寵。如果說喜歡女色尚可以理解為食色性也,那這喜歡男寵可就比較難以理解了。為了滿足自己的喜好,他曾經私下裏為自己找了二十幾個男寵,夜夜笙歌,醉生夢死,差點將楚國國君氣死!”

    蘭苑的世界觀已經完全被顛覆了,她目瞪口呆地看著芫初,看她講得有鼻子有眼,真真切切,她想反駁都覺得底氣不足。而且,當初楚國王子不下七八個,為什麽單單讓他去做了質子?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

    眼見著蘭苑公主的神情變了,阿初越發得意洋洋地添油加醋,“就是因為他這般放縱自己,所以小小年紀,便已經換上了隱疾。據江湖所傳,公子綦已經不能人道。”

    蘭苑小聲問:“阿初,何為不能人道?”

    這個不能人道的含義,事實上阿初本人也不是很清楚,她隻知道這個“不能人道”是個很嚴重很**的問題,至於到底是什麽,她也說不清。所以被蘭苑這麽一問,她隻能含糊其辭地說:“就是一種隱疾,大約是不能告訴別人的。”

    “定是惡疾,會傳染給別人。”蘭苑順著阿初的思維,無限拓展,“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在瑾國做質子時,他也沒閑著。整天做著偷雞摸狗的勾當——”

    蘭苑若有所思地看著阿初,忽地問:“阿初,你跟他很熟嗎?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阿初沒料到蘭苑忽然問這個,她嘿嘿一笑,抓了抓頭發,胡謅道:“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公子綦做了這麽多壞事,早已是天下皆知,公主不知道,是因為你要嫁給他,國君故意隱瞞你。”

    聽到故意隱瞞,蘭苑的小臉忽地變色。

    “你是說,我父皇故意瞞著我這些?”她憤怒地問。

    阿初摸著下巴,瞟了她一眼,朗聲道:“或許,他也是有苦衷的。今天,我就先講到這裏,關於公子綦的其他事宜,我明天再來講給公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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