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路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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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少卿和戚鳳歌打點好一切,便帶著春桃、茗煙並七八名隨從出發了。
李之初已經沒有意外的被戚鳳歌安排留下,美其名曰鎮守皇宮。
白少卿發現,自己的隊伍已經出發很遠了,李之初依然在城樓之上遙望,太遠了,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心一定是落寞的,這樣的感覺自己也能感同身受過。
希望他不要繼續執著,因為他愛上的是一個不可能屬於他的人,白少卿輕歎一聲,回頭執轡緊趕幾步,和戚鳳歌並肩而行,朝著扶風前進了。
因為白少卿擔心自己的父親,想要早點回到扶風,所以戚鳳歌也收起了遊山玩水的心,專心陪著自己的最愛趕路。
趕了一天的路,傍晚時分,一行人來到一個叫小宛的城,離京城有三百裏。
很快,茗煙找了一家客棧,白少卿和戚鳳歌進去在臨窗的位置找了座位坐好,小二上來問好,白少卿和戚鳳歌各點了幾樣菜後,小二下去,兩人便隨意聊天。
茗煙看了春桃一眼,示意她和自己以前坐在離白少卿和戚鳳歌最近的位置,春桃小臉紅紅的,假裝沒有看見茗煙的暗示,依然站在戚鳳歌的身邊。
戚鳳歌一看這架勢,便笑著對春桃說:“你也找個位置坐吧,趕了一天的路,一定累了,茗煙那個位置不錯,去吧……”
這句話帶了一語雙關,春桃很聰明,怎麽能聽不出來呢?她看了戚鳳歌一眼,含羞點點頭,低頭走到茗煙身邊坐下。
戚鳳歌的這個舉動很明顯地宣布了自己的立場,這是她第一次正式表態,所以茗煙喜笑顏開,隔著桌子向她鞠躬。
白少卿看著戚鳳歌一臉笑意,低聲道:“果真你時刻都能找到自己的樂趣……”
“我希望對我好的人都能得到幸福……”戚鳳歌喜滋滋地衝白少卿眨眼睛,“你看他們都般配呀,春桃是旺夫相呢……”
兩人正說著,忽聽窗外哭鬧聲傳來,夾雜著怒罵聲,店裏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往外看去。
“天下最毒婦人心,可憐我瞎了眼娶了你這樣一個河東獅!現在我的兒子沒有了,你滿意了?!馬上給我滾出劉家,我再不想見到你!”
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從一個朱漆大門拉出一個藍衣女子,不顧他的哭訴將她狠狠推倒地上,大聲嗬斥著。
“相公,不是,我沒有做,你要相信我……嗚嗚……”那女子哭得淒慘,聲音喑啞,雙眸閃出絕望的神色,她被男子重重推倒地上,痛的連哭聲都發布出來,見男子轉身離去,那女子爬著往前跪行了幾步,抱住男子的大腿,哀求道,“相公,我們夫妻五年了,看在我為你生了一雙可愛女兒的份上,求不要休我,真的不是我害她的孩子,我是冤枉的啊……”
男子還沒有什麽反應,一個粉衣女人哭喊著衝了過來,上前揪住了藍衣女人的頭發,狠命地搖晃,歇斯底裏地哭吼道:“踐人,還我的孩子,我要與你見官去!”
藍衣女人一邊拚命護著自己的頭發,一邊衝男子絕望地發出哀求:“相公,救我……我怕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還在的事和我無關啊……相公……”
女子幾乎哽咽著說不出任何的話了,她抵不過粉衣女子的蠻力,硬是被拽著頭發離開男人。
男子似乎頓了頓,但最後還是沒有動,任憑粉衣女子將對方拖著離開。
戚鳳歌看不過去了,起身朝白少卿看了一眼,對方的修眉也是輕蹙著,顯然對眼前這個局麵不滿意。
她直接從窗戶就跳了出去,白少卿自然也如影隨形,其他人也都紛紛跟在後麵跑了出來。
“住手!”茗煙亮開了嗓門朝那粉衣女人吼了一嗓子。
盛怒之中的粉衣女人,抬頭掃了白少卿和戚鳳歌等人一眼,咬牙切齒的警告道:“趕快給我滾開,誰幫她說話,誰就是同謀,我都要把你們送去衙門治罪!”
戚鳳歌笑意盈盈走上前,順便掃了一下冷然觀望的男子,轉頭對那粉衣女人說道:“是不是先把她鬆開好一些?不管是怎麽回事,這大街之上你這樣剽悍,不怕被人說成是悍婦麽?”
“管你什麽事?!”分一女子看著眼前美貌傾城的戚鳳歌,在看看她身後那個一言不發,清冷如畫的絕美男子,還有身後那幾個虎視眈眈的人,心裏不覺又了一些怯意,但是現在情況緊急,自己還顧什麽形象?!
“是不關我的事啊,不過我是覺得這位公子顏麵有些掛不住……”戚鳳歌指指沉默的男子,“是吧,公子?”
男子剛才有一部分的精力集中到了光華四射的戚鳳歌身上了,直到她纖指指過來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玉娘,把她趕出來就好了,我已經休了她,讓她自生自滅去吧……”男子看也沒有看藍衣女子,徑直拉起粉衣女子就要進門去。
藍衣女子看到這個結果,奮起身子撲到男子的身邊跪倒抱住他的腿大聲哭喊道:“相公,你我夫妻五年,難道你就不相信我的為人麽?不要休我,我們的女兒才四歲,她們離不開娘親!”
“滾開!”粉衣女人不等那男子做出什麽反應,一腳揣在了藍衣女人胸前!
藍衣女人被踹倒在地,半天緩不上氣來。
戚鳳歌急忙上前扶住藍衣女人,同時抬頭冷冷地瞪著粉衣女人:“沒想到你長的人模狗樣,內心卻是這樣狠毒的心腸!誰娶上你還真是瞎了狗眼!”
粉衣女人一聽更激動 ,掙脫開男子的手,朝戚鳳歌過來,伸手就要抓她的頭發。
看著她張牙舞爪地衝將過來,戚鳳歌冷冷一笑,動也沒有動。。
就在那女子快要接近戚鳳歌的時候,一支長劍冷冰冰得抵在了她的胸口。
“離她遠點!”白少卿不動聲色的命令道,手裏的劍稍稍加重了力度。
那男子見狀,忙過來拉過粉衣女子對白少卿道:“你們是誰?休得管我們的家務事!”
“家務事?”戚鳳歌扶著藍衣女子站起來,輕聲問道:“他是你的夫君,她是誰?”
戚鳳歌親切柔美的嗓音帶著天生的平易近人,讓藍衣女子的心立刻找到了一絲的依靠。
“這是相公兩年前剛剛納的妾……”
“現在你已經被相公休了,再說我是妾,小心撕爛你的嘴!”叫玉娘的粉衣女人惡狠狠地向藍衣女子亮了一下拳頭。
“不就是一個妾,怎麽這麽囂張?”戚鳳歌聲音拔高了幾個音量,這和那個王美雲有什麽區別?想到這裏,她便不客氣地對藍衣女人道,“你不必傷心,不就是離開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麽?!”
“你……”男子語塞,片刻之後,有點底氣不足地說了一句,“她五年都沒有生個兒子出來,我娶小妾續張家的香火,難道錯了麽?!你是哪裏來的,多管閑事!”
“你沒有錯,是她的錯,她就錯把狼心狗肺當做是自己的唯一了!”戚鳳歌現在恨不得上前去揍這個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不過由於自己的身份有些不便,於是打算先忍一下,便轉頭對藍衣女人說,“他對你已經恩斷義絕,你再留下也是不被待見,何必束縛自己呢?給自己一個解放的機會,你若願意,可跟著我,不會虧待了你的!”
“跟著姑娘?”藍衣女人擦了眼淚,最後看了看男人,低低說道,“相公,可否讓我見見孩子?我放心不下……”
“孩子是張家的骨肉,你沒有權利看!”粉衣女人氣勢洶洶地拒絕了藍衣女人的懇求。
“讓她見見孩子,你要還是個男人的話!”
戚鳳歌懶得理那個小妾,直接麵對男人質問道。
“我說她沒有權……”
“閉嘴,你是個什麽東西!滾一邊去!”戚鳳歌直接打斷了玉娘的話,很不客氣,又看向男子,“讓不讓看?!”
丫的,再說不中聽的話,別怪自己動手!
男子猶豫了片刻,歎口氣,退讓了一步:“好吧,你等等……”
“謝謝你……”藍衣女子眼淚又落了下來。
依煙七自。“謝他做什麽,那是他應該的!”戚鳳歌看著藍衣女人如此柔弱,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樣的軟弱,不被欺負才怪!
粉衣女人冷哼了一聲,扭頭進了大門。
片刻之後,兩個粉嘟嘟的小女孩眼淚汪汪地跑了出來,撲向藍衣女人:“娘親……不要走……嗚嗚……”
藍衣女人蹲身緊緊抱著兩個小孩放聲痛哭,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心酸起來。
隨著小女孩一起走出來的是一個圓臉的黃衣女子,一臉的憂傷,她走到男子身邊福身道:“相公,不要讓姐姐走了,孩子們怪可憐的……”
男子掃了藍衣女人一眼,斬釘截鐵地搖搖頭:“不行,這樣狠毒的女人我是不會再留的!”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休書,擲到地上,“藍氏,這是休書,你收好,以後我們各不相幹,你自去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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