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二手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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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好長時間,她用力掀開身上的被子,顧不得看眼前的景象,也忘記穿上自己鞋子,急匆匆就奔向了門外,用力的大吼,“慕千城,你給我滾出來!”
“慕千城,滾出來,滾出來……”
可當她到了門外,視線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遠遠望過去,深藍的海,淺藍的天,朵朵白雲飄過去,而海天相接的地方似乎望不到盡頭。
美!確實是十分美麗的景色!如果能當做是度假的地方,那絕對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可惜,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這個地方對弦歌來說太過陌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是被慕千城帶過來的,所以隻能聲嘶力竭的喊著他的名字,“慕千城,滾出來……”
而在弦歌內心深處,她決計沒有想到慕千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直到她昏迷的那一刻甚至還期盼這隻是一場夢。
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在她心裏他一直都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師兄,絕對不會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可是事實上他做了,真的做了?
但是,好幾分鍾過去,弦歌沒有停下呼喊,聲音都變得沙啞,可惜慕千城還是沒有出現。
倒是她身後有了腳步聲,弦歌憤怒的轉過身,目光卻有些失望,來的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亞洲人長相,可輪廓相對比較深刻,如果弦歌沒有記錯,她說的應該是不太熟練的英文。
小姑娘說,“小姐,你醒了,肯定餓了吧?先喝點兒水吃點兒東西吧?”
可能是看到弦歌的模樣她略微有些害怕,說話的時候聲音不住的發抖,但是還是把盤子放到了弦歌麵前的桌子上。
弦歌沒看到慕千城自然生氣,可這小姑娘的模樣有些可憐,而且她看得出來她不是裝的,也就沒有把氣撒過來,就嚴肅的用英文問,“把我帶到這裏的那個人,他在哪裏?”
“告訴我,他在哪裏?讓他來見我?”弦歌一心想找慕千城算賬,她現在迫切的目的就是見到慕千城,所以手臂抓著小姑娘的肩膀又問了一遍。
可小姑娘卻嚇得直搖頭,也不知道是真嚇著還是不敢說,隻是一味的往後退縮。
“你不知道嗎?”弦歌心裏充滿了失望,“那這裏是什麽地方,我怎麽能離開這裏?”
弦歌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想?她似乎已經有些喪失理智,她想就算有條小船她也一定要離開這裏。
可惜小姑娘還是一味的搖頭,什麽都不說,弦歌看到她眼眶中蓄滿了淚水,才放開了她。
弦歌一鬆手,小姑娘一下子就轉過身,立刻跑得遠遠的。
弦歌覺得自己剛才太衝動了,就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才開始環顧四周。
而冷靜下來後,她才發現,自己現在有可能是在一個極為陌生的國度中,具體哪個國家她還真說不上來,而她現在所處的位置,人煙極少,隻有少數的白色靠海樓房和一些低矮平房,別的什麽都沒有。
隨後,弦歌想到了一件事情,她的視線掃了一眼桌上飯菜,牙一咬,先喝了一大杯水,而後匆匆把飯菜吃飯,就開始邁步尋找出口。
她決定自己不能這樣等著,慕千城既然不出現,那她就自己離開,自己找到工具離開,比如船或者好心的人。
不過,隨後弦歌跑了一大圈兒卻是一無所獲,她所到之處的碼頭竟然沒有一條船,路過的人也沒有幾個?看到她是一張東方人的麵孔,那幾個人招呼都不跟她打,甚至避開。
最終作為一名路癡的她,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剛才她醒過來的屋子。
隻是,她並不知道的是她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到了眼裏,慕千城此刻正站在最高的一棟樓房露台上,底下發生的一切他都能清晰看到。
當他聽到弦歌吼他的名字時,他的眉心處是微微跳動的,可最終他也沒有移動腳步半分。
“先生,飯給小姐送過去了,她應該吃了。”這時,剛才給弦歌送飯的小姑娘走過來,怯懦的說了一句。
慕千城沒有說話,也沒有轉過身,朝著她揮了揮手,讓她退下去,而小姑娘卻猶豫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慕千城一眼後,似乎有話說,但是因為擔心始終什麽都沒有說?
慕千城還是立在原地,穿著休閑,上身是敞開的襯衫,下身也是一條休閑褲,被海風吹著,看著很肆意。
可實際上,她的表情並沒有那麽的悠閑,甚至有些沉重,嘴型似乎張開,無聲兒的說了一句,“弦歌,請讓我自私一回。”
他守了這個女人這麽多年,卻因為種種的原因得不到她,他不甘心,怎麽會甘心呢?
而他剛才一直不出現,也是因為想讓弦歌適應一下,能心平氣和的接受他,因為他也知道弦歌的性子,決不能硬碰硬的來。
下午和晚上,弦歌照舊按照之前的路徑去尋找了一番,直到腳都奔跑的累了,她還是不想放棄。
可這個該死的地方完全像是個開放的牢籠,壓根兒就找不到出口,整整一個下午,弦歌隻看到有飛機從上空飛過,還有很遠的地方有輪船,可惜不管她使出多大的力氣,人家都看不到她。
傍晚,她回到醒來的房間,小姑娘照例把晚飯給她端了上來,並說了一句,“小姐,請吃晚飯。”
弦歌這次平靜了許多,看到她,認真的問了一句,“我知道是誰讓你給我送飯的,你幫我傳遞一句話,就問他為什麽不來見我?是心虛嗎?”
“好的,小姐。”小姑娘似乎發覺弦歌不是一個凶惡的人,也就稍微膽大了一些。
小姑娘走後,弦歌照舊吃飯,她知道自己必須吃,這樣才有力氣去謀劃,去想該怎麽離開這裏?
可是到了晚上,天色越來越黑,空中的明月明明那麽的美麗,但是弦歌卻心口一窒,是的,她想念孩子了,想念楚南淵,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楚南淵會不會正在四處找她呢?
如果楚南淵找她了,孩子們又怎麽辦?他們才剛剛出生,父母都不在身邊兒,這算什麽?
想到這裏,弦歌心口的痛一點一點的向四周開始蔓延,到最後是痛得不能呼吸,再最後她是哭著睡著的,枕頭濕了好大的一片。
而當弦歌睡著的時候,慕千城才出現在這裏,他坐在她*邊兒位置,視線一眨不眨的落在她的臉上,尤其是她的眼淚上。
他的手指帶著些顫抖的觸到她的臉頰上,帶著一些近鄉情怯的感覺,其實看到她哭,他的心口也在流血,可是他終究想要自私一回。
他想要帶著她走,想要她屬於自己,想要她心無旁騖,想要她開心的跟在自己身邊,可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奢望。
“弦歌,給我一個機會。”慕千城低低的歎息了一口,手指掃過她的五官,最後落在她的紅唇上,他用指腹壓了壓,閉上眼眸什麽都沒有動。
隨後,他輕輕的躺在弦歌旁邊的位置,將她擁成懷抱的姿勢,並讓她睡得更舒服,而後他也輕輕的閉上了眼眸。
和之前一樣,弦歌心裏有事兒的話就喜歡做惡夢,這次也一樣,這一晚她知道了自己的境況,就噩夢不斷,可好在每一次楚南淵都在她身邊兒,就像快要掉崖的一瞬間,楚南淵就接住了她,並告訴她,“弦歌,有我在,什麽都不用怕……”
楚南淵在對著她笑,絢爛迷人的笑容,一如她第一次見他時,他留下的那個淺笑,讓她倍感暖心。
可最後一個夢,她掉入了海中,拚命的掙紮著,仰頭一看楚南淵就在上麵的船上,正對著她伸手,她拚命的伸手去抓,可是不管她怎麽努力都抓不到他的手,隻能看著他的俊臉一點一點兒的消失在眼前,到她被海水吞沒。
“楚南淵,楚南淵……”弦歌急喘著氣息從噩夢中醒來,驚的滿頭大汗,她平息了兩下,暗自歎息幸好是一個夢。
可同時,她就想到了一件事情,現在這樣的狀況還不如一個夢,夢裏麵她起碼是和楚南淵在一起的,可是現在……
抬起頭,看向窗外,天色已經亮了,海風隨著簾布從外麵投過來,是清爽迷人的味道,可無意中她的鼻息嗅到身邊兒位置,就聞到了一絲與眾不同的味道,這個味道她並不陌生,是來自慕千城的。
弦歌心裏“咯噔”一下,想到一個可能,昨天晚上慕千城在這裏出現了嗎?可他為什麽隻在晚上?
想到這個可能,弦歌霍然起身,急匆匆衝到門外,想四處看看他在哪裏?可是卻找不到他的人?
“慕千城,你給我滾出來!”弦歌拚盡力氣嘶吼了一句,滿眼都是怒火。
“小姐,你醒了。”可還是昨天那個小姑娘的聲音,“早飯快好了,等下我幫你拿過來。”小姑娘討好的說了一句。
弦歌歎了口氣,卸下臉上的表情,沉默的問了一句,“我昨天讓你帶過去的話你說了沒有?”
“我說了,小姐。”小姑娘回應了一聲兒,聲音有些低。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弦歌開口,而後就盤腿兒坐到房屋前麵的露台上,視線空洞的看向天空。
幾乎與此同時,已經帶著兩個孩子抵達羅馬的楚南淵亦是從噩夢中醒過來的,鮮少有過慌亂情緒的他此刻卻滿臉都是這樣的情緒。
夢中,他找不到弦歌,找了幾十年都找不到,等到他白發蒼蒼,他的弦歌還是沒有歸來。
他害怕極了,修長的手指捏碎了一個高腳杯自己都感覺不到疼痛,額頭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好像久久都沒有收過神。
直到蜜兒清晨的哭聲兒打破了一室的沉寂,楚南淵才反應過來,這時也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麽,滿手都是血,他怕嚇著孩子,忙請米羅大嬸過來幫忙。
米羅進來後趕緊立刻就看孩子,其實他們夫妻在剛才都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兒,擔心的不行,誰知道進來是這副樣子。
蜜兒也沒什麽大事兒,一是餓了,二是該換衣服了,因為不舒服就哭鬧個不停,也因為她爸爸的呆愣。
“好了,我們小蜜兒又香香的了。”米羅大嬸處理完蜜兒的事情,順道也幫睿兒處理了一下,睿兒這小家夥就是淡定,不哭不鬧,害得米羅大嬸還以為他害羞呢?就忍不住逗了逗他的小臉兒,結果被睿兒嫌棄的一瞥,側過了臉。
米羅大嬸驚了下,隨即笑道:“少爺你看,睿兒小小少爺跟你小時候可像了?”
同時,米羅大嬸目光轉移,這才看到楚南淵滴血的雙手,驚叫,“天哪,少爺,你的手?”而後米羅也把保羅大叔叫了進來,讓他給楚南淵處理傷口。
楚南淵的麵色沉沉的,仿佛沒有什麽知覺一般,任由保羅拉到一邊兒,而保羅大叔和米羅大嬸對視了一眼,也避開了孩子們的視線。
他們暗歎,幸好孩子們還小,什麽都不懂,幸好!
但是保羅大叔最終還是勸了一句,“少爺,你不能這個樣子,孩子們看到會嚇壞的?”
提到孩子,楚南淵才略微清醒了一點兒,恍然發覺自己剛才在做什麽?他轉移開視線,看了一眼睿兒和蜜兒的方向,有些自責的閉了閉眼眸。
片刻,文燁走過來敲門,楚南淵不等他開口,就說了一句,“我們去書房。”而後,他拿了外套,就離開了這裏。
一大早,這件事情自然也驚呆了霍倫先生,他在楚南淵去書房的時候進了這裏,分別抱了抱睿兒和蜜兒,什麽都沒說。
他的外孫年幼喪母,他的小小曾外孫怎麽也會有這樣的命運?不可以的,他們霍倫家族的人不可以!
“總裁,我們的人在法國,德國,還有丹麥,都發現過慕千城的痕跡……”書房內,文燁不敢怠慢,立刻向楚南淵匯報進展。
楚南淵盯著資料看了許久,語氣森寒的說了一句,“這些地方一個一個給我查,一個都不能錯過!”
“是的,總裁。”文燁應了一聲兒,立刻就開始部署下去。
片刻,文燁接了一個電話,遞給楚南淵說了一句,“總裁,是藍斯先生。”
楚南淵接過,不知道和藍斯說了什麽,他的臉又沉了幾分,對文燁說了一句,“愛琴海附近發現了弦歌的一件衣服。”
“總裁,我立刻派人過去。”文燁開口,但是被楚南淵製止,“不!這次我親自去!”
距離弦歌消失已經整整兩天兩夜了,一個可靠的消息都沒有,一開始他們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就如在茫茫大海中找一顆珠子一般。
後來他們根據白悅苼提供的說法分析了一下,才有了一些眉目。
楚南淵不知道慕千城謀劃這件事情多長時間,他告誡自己不能亂,一定要冷靜,這樣才能真正找到他的弱點兒。
……
這一天傍晚,弦歌再一次做完那些徒勞無功的行動後,回到房中,她看到小姑娘在屋子後麵練習中文發音,就走了過去。
小姑娘見到弦歌,立刻把書本擺到屁股後麵,彎腰說了一句,“小姐,對不起,我打擾你了?”
弦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問了一句,“你在學習中文嗎?”
小姑娘認真的點了點頭,而後就尷尬的笑,好像在笑自己說的特別的蹩腳。
“為什麽要學?”弦歌開口,“你不覺得這個很難嗎?”
小姑娘聽到她的話,倏地紅了臉,而後卻堅定的說了一句,“我必須學習!”但具體是什麽她沒有說,但是弦歌還是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端倪,她在臉紅,那麽她學這個肯定有原因?或者是因為一個人?
不過弦歌不在意這個,她在意的是她和她越來越熟悉,她又問了一句,“我們平時吃的用的,都是從哪裏來的?”
而後她斷斷續續的問了好幾個類似這樣的問題,結果小姑娘一緊張說了一句,“小姐,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的,而且先生從不讓人問的。”
果然,和弦歌想的一樣,慕千城壓根兒就不想她離開,現在算是將她囚-禁在這裏了。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他在哪裏,我現在過去找他?”弦歌越想越氣憤,這個慕千城算什麽?隨便把她帶走就算了,還想打算把她關在這裏嗎?
可提到這個,小姑娘忙擺手,“小姐,先生的住處不能隨意過去。”同時她的態度也很謹慎嚴肅。
“沒關係,你隻要告訴我他在哪裏就好?”弦歌開口,堅持自己的想法。
小姑娘這次頭搖得更加厲害了,而且腳步溜得飛快,隻是幾秒,弦歌就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兒,她好像很避諱這個問題,或許有什麽原因,但是弦歌猜不出來。
她想了一下,試圖跟著她的腳步自己去找,結果到了途中她跟丟了,小姑娘的身影兒先是閃進了一大片的樹林中,弦歌也進去,結果她走來走去都在同一個地方繞圈兒。
她四處搜索了一圈兒,反而發覺自己迷路了,怎麽走也走不出去。
天色已經全黑了,弦歌心裏的恐懼開始一點點的蔓延,而且越來越凶猛,偶爾還會聽到一聲兒動物叫聲兒,她就更加害怕了。
不過,她沒有等太久,很快,就有一個全身穿黑色衣服的高瘦男人突然出現。
這裏太過黑暗,弦歌看不清他的長相,她以為是慕千城,就咬牙怒吼了一句,“慕千城,你滾出來了?”
可是這個人卻沒有說話,卻突然把她騰空架到肩膀上,大步就走出了這片樹林,快到那間屋子的時候他才把她放下。
而後他轉過身,迅速的離開了這裏,弦歌好不容易站穩,轉過身的時候卻隻看到了一個高瘦的背影兒,可就這個背影她認定這個人不是慕千城,但是一想這裏的人肯定和慕千城有關係。
弦歌回去屋子後,那個高瘦的身影兒從大樹後麵閃了出來,而他前方負手立著的人正是慕千城。
“先生放心,小姐已經回去了。”那人如實的報告了一句。
慕千城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兒,目光從弦歌身上收回來,才說了一句,“叫lisa過來。”說完,他提步離開了這裏。
弦歌忙碌了幾天,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想到,而且慕千城根本見不到人,她的心裏就越來越沮喪,也越發的思念楚南淵和孩子們。
這一晚,她基本上沒有睡覺,抱腿靠坐在*頭,目光呆滯的想了一個晚上,可到頭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麽,隻是數著和孩子們分別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弦歌聽到動靜,她知道是小姑娘過來了,卻也懶得動,可當小姑娘叫她吃早飯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她的兩個臉頰上錯綜複雜的分布著明顯的巴掌印兒?
弦歌驚了一下,心裏也沒有其他想法,立刻抓住她的手問了一句,“誰打的?是他嗎?為什麽?”
她現在越來越發現慕千城的另外一麵,他真的是一個複雜的男人,竟然能下得去手?這樣的人不是惡魔是什麽?
“是因為你和我聊天嗎?還是別的?告訴我?”弦歌見她不說話隻顧害怕的搖頭,就又問了一句。
小姑娘什麽都沒說,放下了飯菜,立刻就走,弦歌心裏越發氣憤難過,當下起了一個決定,“嘩啦啦……”的聲音後,她一把掀了桌上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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