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那我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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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5第一更

    “我的意思非常簡單明了。”秦時與慢慢將車開入閘內停靠在路邊,“麻煩你不要吃著嘴裏的看著碗裏瞄著鍋裏的最後還想盯著莊稼地裏的。”

    穆奕反應了一會,斜著眼睛瞪她,“你放屁,我隻有嘴裏的碗裏的和鍋裏的,哪來的莊稼地裏的!”

    “好吧,暫時你是對的,以後你會有莊稼的,什麽嘴裏的碗裏的鍋裏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既不想在你嘴裏也不想在你碗裏更不想在你鍋裏,我……”

    “你個頭啊你,你想當個廚子?”

    這話題沒法進行下去了,他不往正題上說,時與無奈的撇撇嘴,“行了,很晚了,你趕快回家吧,以後別有事沒事的來找我,我又不是居委會大媽,你老盯著找我我能給你解決什麽生活難題不成嗎?”

    “恩……”他拉著長聲應了一下,“你就是居委會大媽,我就喜歡大媽,就這麽重口,怎麽著吧?”

    “下車。”她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看都不看穆奕一眼,他喝了酒,不算太多,還沒醉,但是身上有淡淡的酒氣。

    “不下。”他耍起無賴,“我和我媽吵架沒地方睡,我要睡你家。”

    “我家沒地方給你睡,不方便。”

    “少放屁,你當我沒睡過,怎麽不方便,我睡你房間,你跟你/媽睡,要不你/媽自己睡,你跟我一間房。”秦時與家的房子不小,不過好像存心不想讓外人來睡似得,家裏六個房間就兩間臥室放了chuang,剩下的全改成書房,健身房,棋牌室,衣帽間,這要再有一個房間她非弄個室內溫泉房出來不可。

    穆奕以前經常來秦時與家裏睡,有時大家一起喝酒太晚了,他就會在沙發或者在時與的房間湊合一/夜,不過那時候他沒有雲佳,也沒有謝綰綰,現在可不一樣。

    時與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該拿這個無賴怎麽辦,要不是她想在保安大叔麵前保留一份淑女氣質,她今天是非動手不可了,沒有武器不要緊,她有高跟鞋。

    穆奕見她又不搭理自己,心情糟透了,時與雖然不是個話嘮,但以前總有話題和他講,她是不會輕易讓人與人之間的交際陷入冷場的人,現在除了歎息就剩歎息,搞得他也想跟著歎息,有一種雞同鴨講什麽也講不通的焦躁感。

    他低垂著眉眼盯著麵前的儀表台發呆,隔了好一會,才低低的說了一句,“我是來給你送藥的。”

    他慢吞吞的從口袋裏拿出一盒治療感冒的中成藥,還有一小盒消炎藥,放到她手邊,“這個季節比較容易生病,你看你今天連外套都沒穿。”他伸手摸向時與的額頭,“我看你發不發燒,發燒還得吃退燒藥。”

    秦時與微微偏頭躲開了他的手掌,“我沒生病,感冒發燒都沒有,我健康的不得了。”

    “你在商場裏那會兒自己說你感冒了怕傳染給我,我不怕傳染,我抵抗力好著呢……”

    時與突然轉身正視他的側臉,路燈透過車窗照在穆奕的臉上影影綽綽,他有著非常完美的臉部輪廓,既不過度柔和也不過度剛毅,五官精致的仿佛不是誰都能天生長出來的,不說話時這樣安靜的坐在這裏,就像一張精修過的時尚大片,從頭發絲到衣褶,全部完美的無可挑剔。

    她要承認在她自己的審美世界裏,還沒見過哪個活人比穆奕英俊,就算死人,往前巴拉四五百年,也沒誰能抵得上他。

    她的動作引起了穆奕的注意,他轉頭與她對視,一臉茫然。

    秦時與說,“可能是我的表達方式太過含蓄沒能讓你準確的理解,現在我直白的說給你聽,我說我生病了,隻是在找一個不想讓你靠近的理由,這樣的表述夠清晰嗎?我不想和你走的太近,不想和你搞曖/昧那一套,現在不想當你的小三,將來不想當你的二/奶,我想以後都不再看見你,就像從來沒認識過你一樣,你聽懂了嗎?”

    就像從來沒認識過你一樣。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穆奕想,聽得清清楚楚。

    他早就猜到秦時與沒有生病,那他幹嘛要傻了吧唧的去買感冒藥呢?打不通她的電話為什麽要凍得哆哆嗦嗦站在這裏等她呢?

    隻是想見她一麵吧,他已經感覺到了她越來越討厭自己,討厭他沒完沒了的糾纏,討厭他的霸道和幼稚,隻是她太冷靜了,如果他做到像她一樣冷靜,恐怕他們之間就真的沒有什麽交集。

    心裏早就明白的道理,聽她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難過的喘不上氣。

    穆奕默默的坐正身體,目光延伸向窗外的遠方,半晌後點了一下頭,“聽懂了,你真挺討厭我的,你對別人從來沒說過這麽絕情的話吧?”

    “你去找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讓他在你好朋友的婚禮上把你拖進洗手間給強/暴一次,你就知道我現在什麽心情了。”

    “那是因為你和別人亂搞,誰讓你懷孕了?你不會避孕嗎?不知道吃避孕藥嗎?”

    秦時與咬了咬下唇,打開煙盒抽出一支香煙點燃,優雅的夾在指尖吸了一口,“我和誰亂搞,懷了誰的孩子,避孕不避孕……和你什麽關係?你是我的誰?我爸?我哥?還是我老公?”

    “我告訴過你你隻能是我的!”

    “我是我自己的,以前不是你的,現在不是你的,以後也不是你的,醒醒吧,別做夢了,秦時與不會是任何男人的。”

    穆奕不再和她爭辯,臨下車前,他拍拍身邊的車門,不屑的笑了笑,“新車不錯,林澤送的?還是你/媽媽說的那個什麽你也好事將近的那位,或者,是哪個有錢的金主……”

    他說著說著連自己都覺得沒勁了,哪一種都讓他心口發堵,索性閉嘴,打開車門,“我走了,感冒就吃藥,不感冒就扔了算了。”

    他走回自己的車旁上車,調頭之後狠狠踩下油門,奔馳尾部的四個圍嘴噴出耀眼的火龍,發出刺耳的怒吼聲,囂張且瀟灑的離開。

    到什麽時候都不忘記耍帥……

    回到家裏立即放水洗澡,坐在溫熱的浴缸裏,時與安靜的回憶著和穆奕的種種,她是什麽時候喜歡上穆奕的呢?

    好像還是很小很小,小到根本不懂什麽是愛情的時候。

    大概是小學四五年級,她和穆奕是同班同桌,學校每年都會重新建立一下學生檔案,發給每人一張表格,上麵有一些固定問題,比如姓命性別生日,身高體重愛好,還有家庭成員這一項。

    秦時與的這一欄裏永遠隻有媽媽一個人。

    而穆奕,通常會寫:爸爸,媽媽,時與。

    當時她還義正言辭的指出他的錯誤,告訴他,家庭成員這一項裏不包括好朋友。

    穆奕不肯擦掉,就這樣一年一年填下去,他的家庭成員裏總是寫著:爸爸,媽媽,時與。

    當時秦時與覺得他不懂事,長大了就會知道好朋友不能填在家庭成員那裏,後來他們上了高中,還在一個班級,填檔案單的時候她特地跑過去看他的,漂亮的楷書一筆一劃的,在他的家庭成員欄裏寫上:秦時與。

    他理直氣壯的把她蓋上他的印章,全學校的人都知道秦時與是穆奕的,可是又不是女朋友,他會和別的女孩兒一起嬉笑追鬧,她會和別的男孩一起放學回家。

    可是秦時與,始終是穆奕的。

    久而久之,她自己也快默認了這種所屬關係。

    高考剛剛結束之後她和穆奕還有幾個同學一起去了日本旅遊,他們在日本街頭瘋狂的笑鬧,拍了很多照片,一起泡溫泉,一起去夜店狂歡,穆奕喝的很醉,回到酒店他就把時與按到在chuang上,他說,時與,他們都吻過女孩子,接吻是什麽樣的?

    時與也不知道,她老老實實的搖頭,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沒接過吻。

    穆奕說,那我們試試?

    他低頭淺淺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一口之後又是一口,再吻下來時就沒挪開,從淺嚐輒止到纏/綿悱/惻,他們吻了很久,慢慢的,他開始不滿/足於接吻,手掌變得不/安/分起來,在她身上胡亂的扯著,撫/摸著,她當時還不到18歲,被穆奕嚇壞了,用力把他推開後拿著他的房卡跑出去,就當交換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起來,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忘的一幹二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進她房間的,還在和男孩們一起討論昨天夜店裏那些開放的日本女孩。

    時與什麽都沒說,隻是有些失落,然後她知道了,這就是喜歡,先知道什麽叫雲端,後知道什麽叫深淵。

    哎呀,這樣仔細想一想,自己是不是他奶奶的被穆奕坑了啊……

    這個坑貨!

    她抱著膝蓋在水裏發呆,放在流理台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以為是媽媽沒有帶鑰匙,裹上浴袍看了一眼電話,是楚圓圓。

    “喂?”她接起電話,聲音攏在洗手間內帶有輕微的回音。

    “開門大吉!”楚圓圓醉意十足氣吞山河的大吼一聲。

    秦時與緊忙係緊浴袍帶子往一樓跑,打開自家大門,和一道冷風一起呼嘯而至的,還有一個身高與她相仿的長發女孩。

    楚圓圓一掌將她劈到一邊去,來了一記漂亮的前空翻完美落地,屁股一翹臉蛋一揚,停頓一秒之後又打算原地來一個後空翻,落地不怎麽好,摔得有點疼,她抱著腦袋在地上哀嚎,“哎呀我的媽啊秦時與,你們家地板真叫一個硬啊,千年寒冰萬年鐵木啊……”

    秦時與默默的看她表演完,把她從地上拎起來往樓上走,“今天是什麽重要日子啊,你把自己喝成這個德行。”

    “今天!我哥回來了!”

    “楚慈回來了?”

    楚圓圓想想,特別沮喪的趴在樓梯欄杆上,“哦……還沒有,我算錯了日子,但是party已經準備好了,人也都約好了,我就……我就……”

    “你就提前一人幫你哥慶祝了。”

    楚圓圓打個響指,“我就愛跟你說人話,不費勁。”

    “我在洗澡,你要洗嗎?”

    “要的要的,我也要洗白白。”楚圓圓邊走邊脫衣服,沒等走進浴室,已經yi絲不gua,一步邁進浴缸,巴拉出一瓶沐浴露猛往水裏擠,攪和出一片泡泡。

    楚圓圓是楚慈的親妹妹,是要比一般親妹妹還要親的妹妹,他們是龍鳳胎,楚慈早出生了那麽兩分鍾,榮登哥哥寶座,楚圓圓對誰大誰小並沒有多大意見,讓她很不爽的是,楚慈叫楚慈,她卻叫楚圓圓,她哥哥那般文藝,她如此糙俗,至少也應該叫她一個楚悲楚愛以此類推等比較富有文藝氣息的名字吧,太不幸了,她就叫楚圓圓。

    她羨慕秦時與的名字羨慕了二十年。

    一對小姐們兒一起蹲在浴缸裏發呆。

    秦時與看她那個晃晃悠悠的樣子忍不住揪心,“你別吐浴缸裏了啊,要吐往外麵吐。”

    “我能把這浴缸裏的水都喝了!還吐!太小瞧你楚姐姐了!沒聽過一句話嗎?人不可貌相!楚姐的肚皮不可鬥量!”她從浴缸左邊趴到浴缸右邊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歎著氣說,“時與,我哥肯定是想你了,不然他才不會回來。”

    秦時與突然哈哈哈的笑了幾聲,“你確定他不是想穆奕嗎?你們兄妹兩個都愛他愛的要死。”

    楚圓圓也仰頭哈哈哈的大笑幾聲,“他/媽的。”

    楚慈喜歡穆奕是假的,楚圓圓喜歡穆奕是真的,不過除了楚慈和秦時與,沒人知道她喜歡穆奕。

    閨蜜之間同時喜歡一個男人,是很令人發指的一件事,將來必有一方很受傷,不過楚圓圓和秦時與不會。

    她們兩個很理性的分析了一下,誰更喜歡穆奕,顯而易見的是秦時與,因為她更無私一些,而楚圓圓更自我一些,於是楚圓圓發誓,永遠不和秦時與爭男人,管他那個男人到底喜歡誰。

    秦時與回手從流理台下的櫃子裏找出兩張麵膜,“你要哪個?”

    “我當然要美白的,你還需要美白嗎?”她一把擄走蠶絲美白麵膜,手腳麻利的一點醉漢的模樣都沒有,飛快給自己貼上。

    秦時與慢條斯理的撕開補水緊致的麵膜貼敷在自己臉上,兩人腳丫抵著腳丫,頂著一臉白,一起向後靠去。

    “我今天在街上碰到穆奕了,還有他/媽,以及他未來的未婚妻。”時與說。

    楚圓圓好一會都沒說話,在秦時與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突然吐出一句,“他/媽的。”

    “他試圖左擁雲佳右抱未婚妻,一份真愛一份無奈,最後還得加上我,讓我給他當個地下情/人之類的。”

    楚圓圓又是好一會沉默才說話,“他/媽的。”

    “你是一名醫生,是高知人群,不要動不動張口閉口就是媽啊爸啊的,誰聊天的時候還帶著祖宗八代,小心嫁不出去。”

    “他/媽的。”

    “這是自動回複嗎?除了這句你還有別的話說嗎?”

    楚圓圓撩起水花往自己身上撲了撲,不屑道,“你還能再虛偽一點嗎?看你那副白蓮花的德行,我不過是道出你心中所想,你敢用你親媽發誓這不是你現在想說的?”

    時與微微偏了下腦袋,睜著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天花板,半晌後,她說,“他/媽的。”

    “我這個高知人群為你掐指一算,你和我哥注定有一腿,你不如從了我哥吧,我不介意你比我小半年給我當嫂子,我以後會對你很好的,我哥出/軌我保證不幫他瞞著,第一個先打他個不舉,你要出/軌了我一準幫你掩護,保證你神不知鬼不覺。”

    “我先謝謝你噢,不過你確定你哥喜歡的是我嗎?傳說他喜歡穆奕好多好多年了,情種一個呢……”

    “哈哈哈哈!”楚圓圓笑的麵膜都快掉了,“放傳說的屁!”

    不管傳說是怎麽說的,至少楚慈用他是gay這個借口成功避免了無數女孩糾纏,如果有男人找上門,他就會說,那是個誤會,其實他喜歡女人,久而久之,大家就不知道他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我很認真的!我哥超級喜歡你!你是他在家唯一提起過的女人名字,而且是很多次,可見你在他心裏的地位非同一般。”

    她看起來人老珠黃了嗎?為什麽最近給她介紹男人的各路親友如此積極呢?明明她還有很多可選擇性,弄的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過,就像喬唯說的,如果一見鍾情的東西沒有拿到手裏,以後的未來的許多年,那是什麽都瞧不上眼的。

    她現在的狀態就是這樣,誰能比穆奕帥啊?誰能比穆奕有型啊?誰能比穆奕不羈啊?誰能比穆奕坑啊?

    連坑,都是無法超越的,愛情就是這樣不可理喻,饒是她已經決定要遠離他的世界,饒是她是個撒起慌來毫無破綻的高手,可愛情,它是不會說謊的。

    洗完澡做完麵膜,時與去廚房煮了一小鍋麵條,用冰箱裏剩下的幾根萎靡不振的小蘑菇和青椒爆香,添上三大碗水,下麵,等著開鍋。

    一人一碗,滋溜滋溜的吃完,楚圓圓拍拍桌子,“真的太難吃了,你和我哥太適合做兩口子了,他煮麵條也這麽難吃。”

    “我們倆沒把你喂得撐死呢……”

    楚圓圓想反駁,她想說自己根本就沒撐,但是很不巧的,她打了個飽嗝,一切借口皆成風。

    楚圓圓吃飽喝足不肯走,直接霸占了秦時與的chuang,是徹底的霸占。

    她們可以一起做很多事,唯獨不能一起睡覺,沒有人可以和楚圓圓在一張chuang上睡覺,她會努力把一切不是枕頭被子的東西踹下chuang,執著的就像吃了炫邁,根本停不下來。

    秦時與隻好抱著枕頭去媽媽的房間睡,夜裏十一點多時與媽媽回來了,看到她又睡到自己房間,沒忍住笑問,“楚圓圓來了?”

    “恩,還在咱們家翻了兩個跟頭。”

    “她怎麽那麽愛翻跟頭。”

    “不知道,喝多了就愛翻跟頭,兄妹兩個一個動如脫兔一個靜如死豬……”

    “怎麽說話呢你?人楚慈多好啊,長得帥又有能力性格又沉穩,要是能給我當女婿就好了,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你呢……”

    秦時與翻身把臉轉到另一邊,用沉默終止了這個話題。

    第二天一早,秦時與準時起chuang,外麵烏雲密布,看起來要有一場大雨,這場雨過後,天氣就會暖的很快,一/夜之間春暖花開。

    楚圓圓已經不記得自己翻過跟頭,一直吵著後背疼,看到秦時與新換的路虎,立刻忘記疼痛,飛奔上去親了一口,她也鍾愛這款。

    把她送回家去換衣服,秦時與再自己開車去公司,平平淡淡的過了一整天,臨下班前老總親自來到她的辦公室,“時與,明天中午11點半去一趟江南酒家,有個大客戶要談獨棟別墅的案子,挺急的。”

    “好的,您把客戶的聯係方式給我就可以了。”時與笑著答應,這幾天她都沒有外出計劃。

    “你有他聯係方式,你們挺熟的。”

    秦時與愣了愣,“是曼森的穆少總嗎?”

    連聖東點了下頭,“對,有什麽問題?”

    沒有任何問題!她這樣告訴老板,也這樣告訴自己。

    介就是銀生啊!秦時與想,有些人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別說老天幫不幫你,首先,老總就不會幫你。

    次日上午,她結束上午的工作準備帶上一名設計師一起去見穆奕,在電梯門口撞上了老板,“連總。”

    連聖東看了看時與又看了看身後的設計師,“我沒交代你帶設計師去。”

    “噢,我知道,是這樣的連總,因為您說這個案子很急,我想帶設計師過去更有利於我和穆總關於他別墅問題的溝通,如果能當場簽下合同是最好的,合同我也隨身帶著。”

    連聖東皺了皺眉,“穆總和我約的是秦總監一人。”

    秦時與抱歉的笑笑,轉頭對隨行設計師交代兩句,獨自一人去赴約。

    正餐時間的江南酒家一位難求,穆奕卻輕易訂到精致的小包間。秦時與愛吃辣椒,沒有辣椒不動筷子,他卻不怎麽吃辣,哪怕是一小口微辣的東西都會讓他辣得滿頭大汗,他給秦時與點了香辣蟹和花膠饞嘴蛙,給自己點了一份清蒸鱸魚和鵝汁炒苔蘭花,兩個人的口味都滿足了。

    等待的時間裏他喝了小半壺熱水,前天晚上他在時與家門口等人時著涼了,回家開始噴嚏不斷,本來想昨天找她,但是發燒頭疼,人不太精神也渾身沒力氣,就沒來,吃了點藥睡了一整天。

    差五分鍾11點半,秦時與被服務生帶進包房,她一身幹練的職業裝,疏離恭敬的叫了一聲穆總,在圓桌的對麵坐下來。

    穆奕讓服務員上菜,兩人一直沉默著,直到菜品上齊,包房門被關上。

    “穆總。”

    正在低頭喝水的穆奕揚起眉頭,看向她,“恩?”

    “連總說您有手裏有一棟別墅要裝修是嗎?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她的話沒講完,穆奕突然打斷,“你跟別的客戶在飯桌上也是這麽直接談生意的嗎?”

    當然不是,但我別的客戶也不會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時與心想。

    穆奕又說,“先吃飯好嗎?我餓了。”他從前天晚上到現在,隻喝了一些熱水,一口飯都沒吃過。

    “好,那我們先用餐,隻是吃完了呢?我們要談別墅嗎?”時與問。

    穆奕笑笑,“暖飽思淫/欲,你說吃完幹什麽?”

    秦時與笑容一斂,拎起包包便起身離開,穆奕也跟著站起來,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回椅子上,“吃飯,吃完我們談別墅。”

    他見秦時與不信自己,重新強調道,“隻談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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