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上天給我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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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0.第三更

    美國,新奧爾良,下午四點。

    時與剛剛買了魚回來,今天楚慈休假,他說要煎魚給她吃,現在他和媽媽一起出去遛狗,她一個人在家裏洗魚。

    手掌很腥,她聞了一下立刻嫌棄的拿開。

    去洗手間用檸檬味的香皂洗了好幾遍,才洗掉魚腥味。

    她拿起一個蘋果躺回沙發上,嘎嘣嘎嘣的吃著,隨手翻看雜誌。

    這半年她胖了不少,原本隻有九十幾斤,現在快110斤,原來的緊身衣服穿在身上顯得更加緊身,幸好個子高,這十幾斤肉勻稱在身上看不出來什麽,楚慈說她胖一些反倒更漂亮,感覺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得多。

    媽媽和楚慈回來了,叮咚見到她立刻撲上來,被她用腳擋住。

    “天天嚷著胖啊胖啊,吃東西都要躺著吃,不胖你胖誰?胖的就是你!”時與媽媽嘴上說著,也拿起一個大蘋果,嘎嘣嘎嘣的吃起來,她比時與胖的還嚴重呢,胖了快二十斤,好在沒打算談戀愛,不然注定會是一個失意的胖子。

    “你也不比我瘦多少啊……”時與嚼著蘋果含糊不清的狡辯著。

    楚慈去洗手間洗手,慢條斯理的挽起襯衫袖口,站在廚房拿起圍裙套上,對著客廳的方向喊,“時與過來,幫我係上圍裙。”

    秦時與跳起來小跑過去,幫他在後麵係好圍裙綁帶,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真翹。”

    “真色。”他低笑道。

    “為什麽我煎魚,魚皮總是掉?你有什麽沒教給我的秘方?”她趴在一旁的流理台上看著他有條不紊的將魚下鍋。

    楚慈淺淺的微笑一下,“沒有啊,人品問題,你想吃帶魚皮的以後我給你煎就可以了,幹嘛非要學會。”

    “你是煎魚小能手!”她笑著咬掉最後一口蘋果,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

    “那你就是吃魚小能手。”

    “我現在吃什麽都是手,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胖的像懷孕。”

    這個家裏從來沒出現過爭吵,唯一的不愉快就是人和狗之間不能達成的共識,偶爾叮咚想出去,但是時與不想,它就會氣的各種不理人,或者它想讓時與陪她玩點啥,但時與隻想躺著發呆,這時候它會衝到其他房間裏找到其他人來發泄。

    其他人就是時與媽媽和楚慈。

    楚慈和她不睡在一個房間,因為他們還沒有結婚,本來說好在訂婚後兩個月完婚,因為時與一句覺得太倉促,就無限期的延遲下來。

    確切的說,不是不睡在一個房間,而是不經常睡在一個房間,如果他在時與的房間玩的太晚了,就幹脆抱著時與睡,大部分時間他會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他覺得應該給時與一些時間,或者是距離。

    楚慈煎的魚味道非常棒,時與一不小心又把自己撐的躺在沙發上放橫,連上樓睡覺都是被他連推帶抱弄上去。

    他們各自回房間洗澡,然後湊在一起看電影,時與懷裏抱著薯片桶,剛吃了幾片就被他抽走,拿在手裏看了看,扣上蓋子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居然買辣的?膽子真大!”

    “哎呀!”她很吃驚的搶回來,也仔細的看了看,“你不說我都沒注意,還真是辣的!”

    “你少裝,你看你吃的這麽香,一定知道是辣的。”他沒收了薯片,給她換了一盒原味的。

    “一點都不辣,不信你嚐嚐。”她已經很久沒吃辣椒了,沒滋沒味的東西吃的太多,嘴巴都塊感覺不到味道了。

    “我嚐嚐。”他捧起時與的臉吻上去,在她嘴巴上仔細品嚐,吻的深一些,又感受一番,然後總結,“我親你一下都覺得辣了,你還好意思說不辣?”

    “好吧,我吃原味的。”

    為了防止她偷吃,楚慈不得已的打開那盒辣味薯片,陪她一起吃起來。

    時與躺在他的腿上,時不時的對著劇情指指點點,聽到熟悉的撓門聲,楚慈下chuang去開門,叮咚叼著它的娃娃站在門口仰頭看他,一臉無辜,楚慈給它放進來,看到時與媽媽的房門開著,走過往裏看了一眼,“媽,早點睡,你最近玩遊戲玩的太多,都出黑眼圈了。”

    “好!”她答應的痛快,繼續勤奮的鬥地主。

    他回來關上門,重新靠在chuang頭,時與還想躺在他的腿上,他卻伸長手臂把她拉進懷裏,“別離電腦太近,對眼睛不好。

    “醫生好囉嗦。”

    “醫生治愈你。”他反駁。

    “治愈也囉嗦。”

    “……”

    電影劇情進入一段情/欲戲份,很大膽露骨,聲音放的很大,時與的身體稍稍有些僵硬,有些尷尬。

    楚慈還好,很淡定的看完這一段,兩個小時的影片看完,兩個人都有點累,他掀開被子鑽進去,“我要在這睡。”

    “叮咚會恨你的。”她說。

    如果他不來,叮咚通常會跳到chuang上來,但是他來了,叮咚通常不敢上來,楚慈不是很喜歡狗,盡管對它很好,但算不上熱情,叮咚才不會和他躺在一起睡覺。

    吃完東西他們都刷了牙,現在麵對麵躺著呼吸,鼻息間全是對方的牙膏味,他是薄荷味,她是草莓味。

    時與閉上眼,認真入睡,楚慈睜著眼,認真看她。

    過了三分鍾,或許是三十分鍾,他總是沒有辦法在麵對秦時與的時候準確掌握時間,明明就是看了三分鍾,鍾表上的指針卻過了半個小時,他湊到時與的枕頭上去吻她。

    時與本來都快睡著了,又被他吻醒。

    開始隻是淺淺的吻,後來越吻越濃,時與睜開眼睛,手掌輕輕攬著他的腰,睡意朦朧的輕聲問,“想要?”

    “恩,想。”他低沉沉的金屬聲音慵懶又性感,“把衣服脫掉……”

    時與掀開被子,交叉雙臂脫掉身上唯一的一件純棉背心,楚慈的呼吸忽然加重,他一把掀掉自己身上的純白居家t恤,親密無間的摟住她。

    楚慈是個好男人,他給她無數的耐心,她問過他,就這麽忍著不辛苦嗎?

    楚慈說,不辛苦,能夠每天看見你就是上天給我的恩賜。

    他吻她,撫摸她,很溫柔的,很動情的。

    手掌放在她的大腿上,時與便將雙腿交疊的夾起,這不是害羞,秦時與不會害羞,就像他讓她脫掉衣服,她會很幹脆的脫掉,這個動作,是很明顯的拒絕。

    這是秦時與給他的信號,他從不強求,雖然他知道,如果他一定強求索取,她一定會給予。

    現在,他隻在時與接受的範圍內動手動腳。

    除了呼吸和幾個單音節的字眼,楚慈幾乎不會在這種時候說任何話,他會很享受她的身體,享受和她的耳鬢廝磨,然後在時與的幫助下解決他的問題。

    結束之後,他會自己清理幹淨,給她穿好衣服,抱著她一/夜好眠。

    他不是常常會有這種要求,有那麽一兩次,更多時候他都是自給自足,隻是都會抱著時與,吻她。

    早上時與媽媽看到楚慈從時與房間出來,司空見慣的伸了個懶腰,“你們能爭點氣早點生個孩子嗎?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要等到什麽時候生啊,真是著急。”

    “別著急,媽,時與的身體才好了沒多久,讓她再養養,免得懷孕的時候嘴巴饞,想吃什麽都吃不了,多著急。”

    “吃不了才好,你要控製她的體重。”

    “我會注意的。”

    這裏的生活太過安逸,日複一日的安逸,楚慈要去工作,她便在家等著。

    看起來,好像完全不會有什麽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

    又或者,很多事情的驚心動魄,完全是因為它從未出現在過自己的設想裏。

    比如在一個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夜晚,她和楚慈一起看了一場電影,然後他留在了她的房間裏睡覺,第二天不用起早,兩個人一起睡了懶覺,叮咚一大早就他們的門外狂叫,撓門撓的很不斯文,平時算撓門,這一早完全算是撞門。

    時與和楚慈一起起chuang給它開門,它發了瘋似得咬著時與的褲腳往媽媽的房間裏扯。

    楚慈站在門外沒跟進去,半分鍾後,他聽到時與發出悲戚的尖叫,他喊著她的名字衝進去,看到她抱著睡顏安詳的媽媽無助的大哭。

    有一種睡眠,叫長眠不醒,有一種離別,叫措手不及。

    在這個平淡無奇的卻又綠意盎然的春天裏,秦時與意外的失去了與她相依為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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