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時光和現實早晚會剝落那些情深似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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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軒開車回家,別墅院落裏一片漆黑。
家裏有人,否則門前的小夜燈不會被刻意關掉。
他停好車,有條不紊的手動打開門外的小夜燈,再去按家門密碼。
靳甜甜的鞋子放在門口,他隨手把車鑰匙擱在玄關處的鞋架上。
他打開燈,一室明亮。
暖黃的水晶燈光打在歐式古典家具上,散發著一股富麗堂皇的美感。
房子是母親買給他的,裝修也是按著她的眼光,正好他也喜歡。
靳甜甜在沙發上睡覺,一動不動,他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甜甜,去樓上睡。”
靳甜甜迷糊的醒來,迷糊的坐起來,又迷糊的上樓。
靳軒跟她一塊上樓,他回主臥,她去客房。
他脫下襯衣和長褲,準備拿換洗的衣服洗澡,房門就在這時被推開。
身上隻穿了一條內/褲,他尷尬的看向門口,“甜甜?”
“我來跟你一起睡,我剛才做噩夢了。”她關上門,飛快鑽進他的被子裏。
靳軒忍不住皺眉,連生氣都擋不住他眉宇間天生的那抹溫柔,“你又不是小女孩,就算害怕也不能鑽到哥哥的被子裏。”
“被chong愛隻能是小女孩的權利嗎?”
他沉默片刻,到底什麽都沒說,去浴室洗澡。
出來時身上穿好了居家睡衣褲,他拿出厚毛毯和枕頭,躺在chuang邊的羊毛地毯上。
“靳軒!”靳甜甜趴在chuang邊看他,“睡地上會著涼。”
“不會,睡吧。”
“靳軒……”她有點撒嬌的意味,靳軒倏地睜開眼睛,目光堅定,“叫哥。”
“靳軒。”
“我讓你叫哥。”
“靳軒。”
“我明天讓爸爸給你安排相親。”
“我不會去的,我每次都跑掉,我就不信你能拿繩子給我綁去。”
“那就送你去當修女。”
“爸不會同意的。”
“你纏著我,爸也不會同意。”
“萬一他同意呢?”
靳軒失去了耐心,煩躁的翻身,麵向落地窗,背對著大chuang,“我不同意。”
靳甜甜不再說話。
過了良久,靳軒已經處於半睡半醒之間,甚至開始做著淺淺的夢,夢到他開車去往麗水路時遇到了何兮,她拉著小車,車上滿滿的全是貨,腰上栓著一根繩子,繩子另一端係在何來的腰上,他一笑,缺一個小牙。
他停下車,問她要不要他來載她一程。
這是多麽熱心的舉動,他都快被自己感動了。
結果卻聽到那丫頭說,“你這次胃口大了,想把我們兩個一起拐賣了?”
靳軒好聲好氣的跟她解釋,“我隻是看你比較辛苦,順路載你而已。”
何兮絲毫不領情,把手裏破破爛爛的東西往地上一摔,說,“你真覺得我辛苦就把這些包了吧,一百塊錢一件,一共100件。”
他說,“我為什麽要買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何兮回答,“你是人民教師道德高尚你有錢花不完你就該扶貧啊,你買了我的衣服,我就把何來送給你。”
他想,一萬塊錢就買回來一個兒子,好像聽著也還不錯,何來長的這麽可愛。
他就開始從身上搜刮現金,爭取能湊上一萬塊,可是隻找出八千,他就把項鏈摘了,他說,我隻有八千,我可以把項鏈給你,我的項鏈兩千多。
沒等來何兮的同意,倒是等來另外叫他的聲音。
靳甜甜又趴到chuang邊,幽幽的說,“你在外麵是不是有私生子?”
靳軒醒過來了,並且有些不高興,隻差何兮的一句話他就可以領回家一個漂亮的小正太。
他說,“我睡著了。”
“別逃避我的問題,今天有個女人打電話來說你搶走了她的小孩,是不是你的私生子,那個女人是不是準備跟我們靳家上演一場豪門奪子大戰?”
“那個女人……”他沉沉的嘀咕一聲,“不是女人,還是小女孩。”他用毯子扣住腦袋,在裏麵甕聲甕氣的說,“別說話了,我困的要死。”
他再次陷入迷迷糊糊的夢境。
這次,他夢到自己在mio門前路過,何來跑上來抱住他的大腿叫爸爸。
隔壁的老板娘很驚奇的矯情道,“哎呦,父子情深啊父子情深啊!你這個野媽終於給你找了一個野爹啊!”
何兮用力的抿了一下身上的開襟小棉襖,走到他麵前用力的挽住他的胳膊,扭頭對那個老板娘說,“少放屁!何來不是我兒子!是我弟弟!他不是我老公!是我……”
他等著何兮說話,何兮故意頓了一下,才用一副怡紅院頭牌美人麵對大官人時的口氣,嗲聲嗲氣的說,“幹爹~”
他聽得渾身別扭,想反駁,可是何兮不許,硬是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既不讓他說話,也不讓他呼吸。
他拚命的掙紮,拚命的,然後猛的一腳把她踹開,清醒的瞬間,他還下意識的去伸手拉她,怕她摔倒。
睜開眼睛一看,是自己把毯子踹了。
這毯子保暖性太好,他在裏麵憋的喘不過氣。
他長舒一口氣,幸好不是真的一腳踹在她身上,那個小身板,會被自己一踹吐血的吧。
靳甜甜不知道什麽時候把他的工作手機帶在身上,隻聽她被子裏一陣陣震動,她醒過來從被子裏摸出手機,眯著眼睛看,“你私生子……”
“什麽我私生子……”他還沒有太清醒,隨口應了一句,接著又騰的坐起來,“何兮何來?”
靳甜甜被他嚇一跳,拿著手機怔怔的說,“今夕,電話裏來。”
他懶得跟她解釋,一把搶過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零點46分。
他接起電話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沒有人說話,他卻聽到何兮在電話那邊慌亂焦急的自言自語:“何來,何來你別嚇姐,你怎麽回事!何來!”
她的聲音夾雜著哭腔,靳軒叫了她幾聲她沒有回應,應該是不小心碰到手機撥過來的,他還聽到小孩的咳嗽聲,然後是何兮哭了。
靳軒掛斷電話,將手機撥回去,幾秒鍾後,電話被接起,何兮的聲音有些發顫,“喂?”
“我是靳軒,何來怎麽了?”
“你滾!我現在沒空罵你!我要帶他去醫院!”她吼完便掛斷電話。
靳軒利落的起身穿衣服,同時再次給何兮打電話。
靳甜甜也跟著下chuang,緊張的問,“怎麽了?是不是小孩出事了?你還不承認是你兒子嗎?”
“現在是討論是不是我兒子的時候嗎?”他瞪了靳甜甜一眼,抓起一件黑色長羽絨服大步邁出房間。
何兮按掉兩次,第三次接起又是一頓大吼,靳軒已經坐在車裏,將車開上馬路,“你別跟我喊,你住在哪裏,交通是否方便,手頭是否有現金,你是本地人嗎?你知道最近哪裏有醫院?你要抱著何來在零度的大馬路上一直盲目的找醫院嗎?”
“那我知道你要從哪個鬼地方滾過來!多久才能滾過來!”
“你不說你在哪裏我怎麽告訴你我要從哪裏滾過來!”
他說完默默的閉了一下眼睛,真是被她吼糊塗了,自己也跟著她爆粗。
“我在康南路,再具體你也找不到,我就在康南路口等你。”
康南路已經是很偏僻的老街道,再具體他確實不會知道。
靳軒狠踩油門,一路狂飆車。
何兮跟何來12點才回到家,剛躺下沒多一會,何來就開始咳嗽,何兮給他喂了一點熱水,他隻安靜一會又開始咳,咳到嘔吐。
咳的厲害,吐的厲害,何來沒哭,一直哼哼唧唧的叫姐姐,他從來沒這麽吐過,他們家已經窮到沒什麽可讓這個小孩吐。
她把何來身上吐髒的衣服扒掉,用毛巾飛快的給他擦臉擦手,換上幹爽的衣服,再裹上她的大羽絨服,急匆匆的抱著下樓。
身上沒有現金,每天晚上收攤後她都會直接在麗水路的自動存款機上把錢存好,身上不過百十來塊錢,她都不知道打車夠不夠,她是沒打過,聽說夜裏打車很貴。
靳軒住的地方離g大不遠,但跟康南路是相反方向,20多分鍾的車程,靳軒硬是用10分鍾開到。
他在十字路口飆車而來,遠遠看到在寂靜蕭條的老街上,瘦瘦小小的何兮抱著孩子,何來的身上包著厚羽絨,很大一團,把她襯得更加嬌小。
冷白色的路燈高高在上,將她的身影投落在斑駁的水泥路麵。
長街孤影,寂月清皎。
莫名的,他的心跳亂了一瞬。
靳軒停車在她身邊,下車打開後車門,把何兮跟何來擁上車,“你怎麽不穿棉衣?”
何兮臉上淚痕未幹,這問題還需要回答,多麽顯而易見是她慌亂的把自己忘記了。
再說了,她要穿上衣服了,不就不符合悲情女主的設定了?沒裸奔出來就算保暖了。
何來在車上又吐了一次,靳軒從前麵扔過來一盒紙抽,她一邊哄著何來一邊給他清理。
車廂內彌漫著一股怪異的惡心味道,她想放下車窗,又不知道該怎麽弄,急的直撓門。
靳軒從後視鏡裏看到她不停的忙活,給她放下來一半車窗,何來在她懷裏哼唧,“姐姐……”
“姐姐在這呢,馬上就到醫院了,何來最勇敢了,再堅持一下啊。”
20分鍾後,他們抵達醫院。
他下車便將孩子從何兮懷裏接過來,三階一步邁上醫院急診大樓。
掛號交費,檢查打針。
整整半個小時,小何來安靜的躺在病chuang上,他是睡著了,何兮卻總想去摸摸他的小手,一遍遍的問護士,“他是睡著了?不是昏迷了?”“你確定他不是昏迷了?”
小/護/士被她問煩了,皮笑肉不笑的說,“那你把他扒拉醒,就知道是睡覺還是昏迷了。”
醫生說,何來發燒伴有急性腸胃炎,大半夜的把她和靳軒數落一頓,讓他們注意小孩的飲食,不要暴飲暴食吃過多生冷食物。
何兮受訓以後,扭頭瞪靳軒,他隻能尷尬的撓眉頭。
輸液室有些陰冷,何來身上的羽絨服吐的亂七八糟,沒辦法穿,靳軒便把自己的羽絨服脫給她。
何兮倒也沒客氣,她覺得自己現在沒再給他臉上補兩道,就算對他最大的客氣。
他的羽絨服很長,一直到她的腳踝,就算穿在靳軒身上也可以到小腿,她的身高隻到他的胳肢窩,走在一起看背影還真像兩輩人,爸爸帶著女兒。
靳軒的衣服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水味,何兮對香水不了解,但似乎每次靳軒靠近她時,她都可以聞到這樣的香氣,這大概就是標誌性氣味。
她揉了揉身上的羽絨,問他,“這衣服多少錢?”
靳軒坐在她身邊的另一張椅子上,聽到問題,將視線從何來身上挪回她臉上,“衣服怎麽了?”
“沒怎麽,又軟又暖,摸著真好,我想問問多少錢,等我以後發財了,給江南也買一件。”
“哦。”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大概四萬多。”
“啥?”何兮驚訝不已,她這就把四萬多塊錢貼在身上了?
“這是羽絨的吧?不是金的吧?”
“嗯,天鵝絨的。”
“好吧,天鵝。”她點點頭,又說,“天鵝多個屁啊!天鵝不是鵝啊?天鵝不就是飛的高一點嘛!麻雀也飛得很高啊!不就是羽絨嗎,你花四萬多買件羽絨服,你腦子不好吧?”
這個小丫頭,大概是他這幾年來接觸到的除了地痞流/氓以外對他最放肆的人,他默不作聲的抱著肩膀,用他特有的溫柔又嚴肅的神情望著她。
何兮琢磨一下,自己好像沒說錯話啊,她是發自肺腑的,覺得他腦子有病。
她仿佛看見了一個富豪,錢多的家裏裝不下,出門抱著大竹筐開始對鄉親們撒錢。
就是這麽的有毛病。
“我說你腦子不好你不服氣啊?”她下巴一揚,指向何來,“你腦子要是好你給我們家小孩喂這樣,吐得我們何來臉跟菜葉似,我養他四年都沒讓他病這樣過,你還有什麽不服氣的?”
靳軒還是不說話,拿出他鎮定的教授風範,聽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在他麵前折騰。
何兮說,“你別用那種看待失足女青年的眼神看著我,我沒失足。”
“你看你看,你還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又打算感化我教育我開解我,是不是?你不會真的相信我沒讀過書吧?我高中畢業全年級第三的。”她又說。
靳軒仍舊沉默的看著她。
何兮伸出手掌在他麵前晃了晃,“你是睡著了?”
靳軒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把她的巴掌從自己麵前巴拉開,“你見過有人睜著眼睛睡覺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我以前也沒見過人穿四萬塊錢的羽絨服,沒準你就這麽奇葩,又錢多燒手,又睜眼睡覺。”
靳軒抬手照著她的後腦勺打了一巴掌。
不算太重,但足以讓她感覺到他想揍她的誠意。
“我擦……”何兮愣住了,她長這麽打還沒被人揍過,除了她們村裏瘸腿老中醫的兒子小時候踹過她一腳,但緊接著老中醫的兒子就被江南和何年給打得兩個鼻孔往外噴血。
她很詫異,明擺著這是欺負她身邊沒有男人啊!
她用“我擦”表達完自己的強烈不滿和強烈意外之後,後腦勺又迎來一巴掌。
何兮伸出爪子準備還擊,不料靳軒技高一籌,瞬間抓住她的兩隻袖口將她的雙手輕易的掌控,他仍舊是溫和的,可是溫和下麵卻蘊藏著危險,這樣看來,他的溫和似乎又非常的流於表麵,並非真正的溫和。
俗一點說,就是披著喜洋洋的灰太狼。
何兮不可思議道,“你以為你是警察嗎?你還把我兩隻手都控製了,小心我喊非禮啊。”
“誰會相信我非禮你這顆小豆芽?就算我眼睛瞎我手還沒斷,總該能摸出來這個女人值不值得我非禮吧?”
“豆豆豆芽?”她非常介意他用這種奇怪的蔬菜來形容她,“我靠,我哪裏像豆芽,那麽小一點的玩意我哪裏像,我至少也是個冬瓜!”
然後,她又挨揍了。
何兮努力,壓著嗓門怒斥,“你憑什麽打我!”
“憑我決定免費當你的老師,教育教育你怎麽尊重別人,尤其是你的長輩。”
“長輩個屁!你算哪門子長輩!”
他曲起手指,在她肉肉的小嘴上彈了一下,何兮立刻伸出舌頭舔一圈,皺起眉頭嗚嗚,“疼!”
“疼就對了,舒服的叫獎勵,疼才叫懲罰。”他鬆開何兮,繼續抱著肩膀看她,“我大何來31歲,大你15歲,他叫我爸爸不為過,你叫我叔叔也不為過,你跟你的爸爸叔叔講話也是屁來屁去的?你敢說你爸爸的腦子有毛病?”
“我還真就敢,我爸要是敢站在我麵前我就敢一刀劈了他,罵他兩句算個屁。”
屢教屢犯就要加大懲罰力度,他這次直接伸出手指要去彈她嘴巴,何兮下意識的向後躲去,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坐的椅子沒有靠背,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她覺得自己的姿態蠢透了,就像一隻黑色的大鳥。
不過和真正的大鳥還是有區別的,真正的大鳥是不會讓自己以這種屁股與腦後勺一起著地的方式落地,大鳥都是激進的,寧可嘴巴搶在地上。
她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靳軒不會讓她摔下去,他會如同蓋世英雄一般一把將她從空氣中拎起,就像拎起一隻黑色的大鳥那麽簡單。
以前在禹忘山下的小河邊,她就曾以這種麵朝藍天背朝綠水的姿態險些掉進河裏,是江南一把將她摟回來,緊緊的抱在懷裏。
當時他還說了一句話,他說,河水涼,你小心一些。
當時為了拉她,江南已經一隻腳踩進水裏,鞋子都濕透了。
那也是冬天,和現在一樣冷的冬天。
她真崇拜自己,倒下去不過一秒鍾的事,她居然能想到這麽多故事,還能順便感慨一下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可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是不按世事常理循規蹈矩的進行的。
嘭——的一聲,她和小方凳一起四仰八叉的摔在冷冰冰的地磚上。
疼倒沒有多疼,隻是嚇一跳,不過想到她身下墊著四萬多塊錢的羽絨服,關於那一丁點的疼痛和意外的心理也快被忽略不見了。
chuang上的小何來依舊睡顏安穩,靳軒端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她的狼狽。
她說,“你這個災星。”
“以後你會後悔現在說的這句話。”他信誓旦旦道。
“我後悔個……”她的話沒說完,靳軒再次伸出手,她飛快的捂住嘴巴,坐在地上一臉的憤憤不平。
靳軒彎腰在她身前,手臂穿過她的腋下,輕鬆將她提起,把她放在病chuang上。
何兮還在捂著嘴,微微仰頭,眼底黑漆漆的一片,這是天生倔強。
靳軒站在她麵前,微微俯視,眼底流光無限,他是天生溫柔,他輕輕戳了一下何兮飽滿的額頭,看她在自己麵前晃了晃,說,“小何兮,你真以為叔叔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是因為腦子不好嗎?我隻是不想跟你一個小孩兒計較。”
他又戳一下,“懂嗎?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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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今天,霍霆和阮阮在*物店相遇,霍霆說,阮阮,懷孕不能養貓,你為寶寶考慮一下。“
阮阮說:那你為她考慮過嗎?
霍霆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答案一定是心口不一,說出來便是傷人傷己。
也是去年今天,霍霆對喃喃寶貝道了歉,他說:爸爸不是不愛你,隻是,更愛你的媽媽。隻有將我從你們的生命裏一層一層的、像時光剝落牆漆那樣的,剝落幹淨,哪怕無法徹底清除她愛我的回憶,也要讓那些濃烈如酒的情感去變得溫涼如水,我離開這個世界時,你的媽媽才不會那麽難過。
注定短命的人,不怕傷,我們要把好的時光,給未來可以更長久的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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