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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柏霖滿意地點了點頭,把手裏的東西扔到我腳邊,然後轉身在正對著大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脫。”

    他一聲令下,我不敢有絲毫猶豫,哆哆嗦嗦地去拉身後的拉鏈,可是拉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景柏霖完全失去了耐性,把手機拿在手裏掂了掂:“看來讓你下定決心的砝碼還不夠?”

    我立刻領會了他話裏的意思,趕在他下達命令前,不顧一切地撕開了身上的禮服。

    拉鏈的金屬在我腰際劃出幾道血痕,可是我不覺得疼,我甚至連羞恥都顧不上,恨不得把身上的這件累贅瞬間撕得粉碎。

    直到我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景柏霖終於得到了一絲滿足:“現在,摸你自己,你最好投入點,讓我看得盡興點,懂嗎?”

    我咬著牙,點了點頭,我甚至不敢遮掩自己的身體,怕景柏霖一怒之下就真的送景盛去見閻王。

    一直到了這一刻,我才明白,為什麽每個人都會這麽畏懼景柏霖,他之前恐怕是真的對我好透了,才會讓我產生“他其實是個不被理解的好人”這種錯覺。

    雖然有聽說過,可是我從沒有在真正意義上認識過“性”,儲謙說我是個二十八歲的老處女,他並沒有猜錯。

    當我當著景柏霖的麵,打開雙腿,把自己的手置於腿.心的時候,我終於再也忍不住,抱住自己的雙腿,崩潰地嚎啕大哭。

    景柏霖許是沒有料到我有這種反應,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怒,也沒有出聲威脅我,而是默不作聲地坐在原地,就這樣任我哭。

    等到我哭得聲音都啞了,景柏霖才慢步走到了我身旁,拉起床單蓋在了我身上。

    敲門聲恰巧在這時候響起,我抽噎著,緊緊地拉著蓋在身上的床單,看著景柏霖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沈天一。

    他不知道在景柏霖耳邊嘀咕了些什麽,景柏霖忽的臉色微變,轉身就抱起裹著床單的我,向外走去。

    

    我有些抗拒景柏霖的碰觸,可是我又不敢表現出來,最後也隻能由著他抱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我才注意到,原來我們還在之前的酒店,而剛才我所在的房間正是景柏霖之前約我見麵的房間。

    此時,酒店那頭的長廊內,幾個便衣正從另一個房間裏把數十個衣衫不整的男女從裏麵推出來,聽那動靜,隱約是在掃黃。

    我忽的低下頭,不敢去看,我怕也被帶去。

    做賊心虛,大概說的就是我。

    景柏霖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他就這樣抱著我從容不迫地朝那幾個便衣走去,還不等他們盤問,景柏霖已經找上了人家。

    “警.察同誌,我要報警。我兒子被一幫歹徒綁到了地下車庫,請你們一定要救救他!”

    景柏霖臉上的焦急看起來並不像假,那幾個便衣可能也認出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聯係了警隊,並且派人前往現場。

    畢竟,綁架案可比日常掃黃重要得多。

    一切都十分順利,本來景柏霖和我都該被請回去協助調查,可他一句“我們累了”就打發了他們,直接讓沈天一去處理後續。

    我又被帶回了景柏霖的別墅,從那一晚開始,我又開始整夜整夜的做夢,我變得談“性”色變,而景柏霖恰是這一切的源頭。

    景盛遭遇綁架的新聞在第二天就成了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的頭條,而景盛“臨陣逃婚”一事也終於有了解釋。

    在新聞爆出來的當天,沈曼的父母就登門向景柏霖謝罪來了,從他們的言辭之間不難聽出昨天景盛把我弄昏以後,應該還發生了不少事。

    至始至終,我都不知道景盛到底做了什麽,才惹得景柏霖如此痛下殺手,就像我不明白景柏霖為什麽會忽然又對我網開一麵。

    關於景盛的傷勢,新聞裏麵報道的比我知道的還要詳細許多,我不敢問景柏霖,隻能天天盯著新聞了解情況。

    景柏霖把我關在房間裏,不許我踏出房間一步,直到事發後的第五天,沈天一帶著一份文件過來,證明了我和景盛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景柏霖才把我放了出來。

    那一天,他看起來心情很好,他甚至特意為我準備了一大束玫瑰和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

    當晚,景柏霖像是特意打發了所有人,入了夜,偌大的別墅裏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自從經曆過上次的事情以後,我不太敢和景柏霖獨處,可偏偏,又無法避免。

    畢竟在我們之間,他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一個,而我,隻能任他宰割。

    他知道我酒精過敏的事,所以也沒有讓我喝酒,隻給我喝了些飲料,還親自替我切了牛排。

    他給自己倒了紅酒,一口一口,優雅地細細品味。

    昏暗的燭光中,我看著他,卻像是感覺他在飲血似的,覺得毛骨悚然。

    這一頓飯,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才結束。

    景柏霖在別墅裏裝了一個很古老的大鍾,每到整點都會報時的那種,這也是我當初會覺得這裏陰森的原因。

    在恐怖故事裏,這種大鍾總是充當著極其重要的角色,所以當鍾聲響起的時候,我著實被嚇了一跳,就連手中的刀叉都拿不穩,與盤子碰撞,發出難聽的撞擊聲。

    景柏霖是一個極其注重用餐禮儀的人,這從他特地請了禮儀老師來教我這件事上就可見一斑。

    我以為他會因此不高興,可沒想到,他卻像是沒有聽見似的,隻優雅的擦了擦嘴角,問我:“吃飽了?”

    我戰戰兢兢地坐直了身體,微微點了點頭。

    看到我的反應,景柏霖忽的笑了起來:“你看起來很怕我?”

    燭光搖晃中,他身後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老長,看起來恐怖極了。

    我緊緊握住雙手,一時間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隻能咬著唇,不說話也不表示。

    他也不在意,隻是瞄了眼時鍾,意味深長地道:“今晚,我帶你好好欣賞一下這座別墅。”

    說著,他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我身邊,對我伸出了手臂。

    心底裏對於景柏霖的恐懼,讓我不得不服從他,我伸出手,挽上他的手臂,然後任由他帶領著一步步向別墅深處走去。

    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座別墅,居然還有地下室。

    我看著那一方漆黑的入口,心裏的恐懼感愈發濃烈了,想要退縮,景柏霖卻不由分說地就拉著我往裏走。

    在我們進去的那一瞬間,裏麵仿造火把的燈就亮了起來。

    也許人對於黑暗,總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感,在見到光明之後,就沒有那麽怕了。

    走道很深,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們才來到一扇花紋繁複的木雕大門前,門上兩個看起來年代久遠的鐵環讓我印象尤為深刻。

    景柏霖拉起鐵環輕輕重重敲了幾下,如此反複幾次以後,大門終於緩緩打開。

    門一打開,我就徹底被展現在我眼前的畫麵給徹底驚呆了。

    裏麵是一間少說上百平的房間,而房間裏麵成列的,全部是一個女人的畫像。

    從繈褓之中到牙牙學語再到亭亭玉立,這個房間裏的作品幾乎展示了這個女人的一生。

    這個女人,擁有一張與我完全相同的臉,幾乎是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我就認定,她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佳期”。

    “你說是不是很神奇?這個世界上竟會有兩個dna組合完全不同的人,長相相似得如此驚人。”景柏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在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幾乎以為是她回來了。”

    我注意到,他用的是幾乎,所以他從來沒有錯認過,是麽?

    “她叫沈佳期,是我的妻子。”

    景柏霖站在一張齊人高的畫像前,伸手摸著畫中人的臉頰,眼神中是滿滿的眷戀。

    我震驚於自己聽見的消息,我一直以為的他終身未娶,看來隻是媒體的錯誤報道。

    “我花了整整八年時間來打造這座地下城堡,這裏的每幅畫都是我親手所繪,這是我準備送給她的新婚禮物……”

    他穿梭在畫像之間,不難看出,他在這裏投入的感情遠多於他投入的時間。

    他說的是“準備”,所以,沈佳期是在他們結婚前就死了嗎?

    女人,總是感性的,我也不例外。

    在見識到景柏霖的深情以後,我對他的恐懼在瞬間被消除了一半,我甚至開始忍不住地想要安慰他。

    “我想無論她在哪裏,她都不會忘記你,還有你送給她的禮物的。”

    “是嗎?”

    景柏霖腳下的步伐未停,他的手劃過他路經的每幅畫,直到他在最大的那副畫像前停下。

    從我這個角度,那幅畫剛好被前麵的畫擋住,我的個子又不夠高,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部分。

    於是,我止不住內心的好奇,挪動腳步,走到了令景柏霖駐足的那副畫像正對麵。

    而畫麵裏的景象卻是讓我的心又止不住為之顫抖。

    畫像中,沈佳期全身赤.裸被釘在十字架上,渾身是血,而她背後是一條眼冒綠光吐著紅杏的大蟒蛇。

    景柏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你喜歡這幅畫嗎?”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卻是目光閃爍不敢再看那幅畫一眼,那幅畫總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那條大蛇,像是隨時都會從畫中跳出來似的。 ,o

    “那條蛇是不是很可怕?”景柏霖忽的轉過身來,看著我,悠悠地問,“既然可怕,為什麽還要受它誘惑?”

    他看著我,眼神裏是著了魔一般的猩紅,我不知道,此時此刻,我在他眼裏是夏小滿亦或是沈佳期。

    我步步後退,他步步緊逼。

    直到我被逼到無路可退,景柏霖忽的伸手掐住我的咽喉:“為什麽要逼我親手把你釘上十字架?為什麽!”

    我從來都不知道,景柏霖的手臂這麽有力量,他甚至隻用單手就把我提溜了起來。

    我雙腳懸空,來自咽喉的壓力,讓我喘不過起來,眼前也開始間歇性發白,我想反抗,卻發現手腳根本使不上力氣。

    在徹底被黑暗籠罩之前,我聽見景柏霖在我耳邊輕聲說:“佳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