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暖暖,今天我不想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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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輕狂不知道阮陌白今天來這裏說這番話究竟是什麽意思,眼底水霧彌漫,抱緊懷裏還在掙紮的蘇暖,恨不得把所有的痛全部加在自己身上。.

    低頭,俯身下去,將那些還帶著體溫的淚珠,一點點的吻掉,鹹澀的液體觸在舌尖,“寶寶,不管你現在是什麽樣子,我都會像以前那樣愛你。”

    繾綣蔓縵的聲音,在耳邊響動,醉心又醉人,蘇暖緊靠在顧輕狂的懷裏,兩手攀上他的脖子,每一滴淚,都被他滾燙的唇吻掉,“顧輕狂,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愛你愛到骨子裏的人。”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對付別人,他手段高明,心狠手辣,對她,舉手投降。百般疼,千般寵,一個小小的失落都會勾動他的情緒。

    “我不值得。”聲音有些哽咽,亂了心跳。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沒有過多的言語,除了滿腹的深情。

    被子下的兩個人,緊擁在一起,兩顆破碎掉的心,慢慢地融合在一起。

    。

    阮陌白站在窗邊,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發,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麽了,為什麽會說出那樣的話,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應該高興才對,可是除了心痛和幾分的不甘之外,沒有什麽高興的情緒。

    他們才認識了短短幾天而已,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從陌生人發展成了相伴一生的戀人,她氣惱,不甘,慍怒。

    明明自己默默付出了那麽多年,連一個正兒八經的眼神都沒有得到過,他的溫柔和耐心,從來都沒有用在自己身上,一次也沒有。

    如果顧輕狂隻是玩玩,她可以接受。也可以對自己敞開心扉,可是那樣專注的眼神,那樣深情的表露,每一幕都會刺痛自己。

    “輕狂不會喜歡上你的,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蕭索煙拿著兩罐啤酒,走到阮陌白的身旁,很紳士地遞過一罐。

    這大概是幾年來,第一次這樣心平氣和跟她說話。

    “我知道,用不著你來安慰我。”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離感,阮陌白沒有接過蕭索煙遞來的啤酒,視線一瞥。“醫院不允許上班時間喝酒。”

    “那你們醫院應該也不允許上班時間溜號吧。”蕭索煙失笑,訕訕收回,“也難怪,像你這樣每門功課都拿第一,從來都不打架鬥毆,也不尋釁滋事的好孩子,乖學生,怎麽能跟我這樣的小混混一樣,抽煙喝酒泡妞麵麵俱到!”

    “阿索,”阮陌白長舒一口氣,“這幾年在國外,過得還好嗎?”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仰頭。半罐啤酒全部灌進肚子裏,“如果是的話,我想你多心了,我過得很好,自由又瀟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會有任何人阻止,也不會有誰拿著品學兼優的姐姐來標榜我。如果不是的話,那就請你以後不要這樣假惺惺的,在我這裏不好使!”

    阮陌白奪過剛才沒有接過來的啤酒,啟開,咕咚喝了大半罐,“媽說她想你了,讓你有時間回家看看。”

    “我想你搞錯了,我媽早在我高中的時候就死了!當著我和我爸的麵,不管我怎麽跪下來求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喝下最後半罐,蕭索煙嘖嘖兩聲,“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哪配有家啊!”

    “阿索……”

    “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不像你這樣光鮮亮麗的醫生,我還要生活,要生活就得工作!”手中的易拉罐隨手一丟,在地上滾了好遠,最後碰到貼著壁紙的牆麵,叮當一聲反彈到一旁。

    不遠處還在心裏八卦的李特助,時不時往這邊偷瞄著,看著摔在地上的易拉罐,眉頭緊皺,恨不得衝上去,這個蕭大律師,平日裏泡妞的本事那麽多,服個軟又能怎麽樣!

    整理一下西裝,那雙錚亮的皮鞋都能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來,清了清嗓子,理了理發型,帶著幾分瀟灑往阮陌白的方向走去。

    “阮醫生,好巧……”這樣low的搭訕方式,李特助表示自己對自己都很無語。

    阮陌白沒有回應,望著y市川流不息的馬路,握著易拉罐的手輕輕揉捏著,時不時傳來金屬變形的聲音,吹了吹冷風,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他是那樣的完美,不管多麽拚命想要追上他的腳步,跟他並肩站在一起,始終都還是無法達到他那樣的高度。

    最後一口啤酒咽下,阮陌白鬆了一口,如釋重負的感覺,轉身,嚇得連退數步,“李特助,你怎麽在這裏?”

    李鬱庭表示他的內心真的受到了打擊,剛才明明打招呼了的,勾唇笑了笑,“阮醫生,我看你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所以就過來看看。”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阮陌白很不好意思地抿了抿頭發,尷尬一笑。“抱歉,剛才……我沒有注意到你。”

    空掉的易拉罐放到一邊,阮陌白笑的有些僵硬。

    “沒事沒事,怪我自己沒出聲音,嚇到你了。”李鬱庭臉上微紅,垂了垂視線。

    “李特助找我……有事?”

    “蕭律師他……他就是那樣的人,平時是瀟灑風流了些,不過人還是很不錯的,你千萬別往心裏去!”李鬱庭兩隻手插進褲兜,聳了聳肩膀,第一次覺得跟女人說話原來這麽別扭,以往隻是下達大老板的指令。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說這麽多的話。

    “他啊,從小就那樣!脾氣倔得很,爸媽都管不住!”阮陌白笑容深了幾分,兩個小梨渦也因為這加深的笑容顯現出來,很是可愛。

    李鬱庭抿了抿嘴唇,連爸媽都叫上了,看起來兩個人的關係應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心中莫名有些失落,仍然保持著紳士風度,“蕭律師就是這壞毛病,永遠都改不了!也就隻有顧少能壓製的住他!”

    提到顧輕狂,阮陌白的笑容立刻隱了去,“是啊,連我這個姐姐都管不住!”

    李鬱庭驚呼,帶著幾分狐疑,“姐姐?”

    “你可能不知道,阿索是我弟弟,親弟弟。”看著李鬱庭的表情,阮陌白補充一句,這個姐姐當的是多麽的失敗,認識這麽久的人竟然都沒有發現他們是姐弟。

    李鬱庭最近被顧輕狂搞得神經有些衰弱,一時間竟然不明白親弟弟是個什麽概念,弱弱多嘴一句,“同一個父母生的?”

    阮陌白尷尬半秒,很快笑著回應。“是的。”

    用力拍了一下腦門,李鬱庭覺得心裏整個都亮了,什麽夫妻相,明明就是姐弟相,一個爹媽生的,能不像嘛。

    今天的信息量有點大,有些理不頭緒,李鬱庭除了傻笑,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問些什麽。

    阮陌白很優雅地告辭,嘴角的梨渦又現,輕輕囑咐一聲,“有機會的話。代我向蘇姑娘說聲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擾她的幸福。”

    李鬱庭完全不在線,很隨意的點頭回應。

    。

    “王總,您真的要跟蘇輕言合作嗎?”助理小聲詢問,語氣卑微小心。

    王齊鳴勾起一抹冷笑,“合作?向來隻有利益沒有合作!蘇輕言是蘇暖的哥哥,蘇暖又是顧輕狂的軟肋,如果我們跟蘇輕言合作,隻要搞些事情出來,顧輕狂就會無暇顧及,到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可是蘇輕言不像是輕易就相信別人的那種人,他真的會按照我們說的去做嗎?”

    “他一直認為是顧輕狂陷害他入獄,為的就是他妹妹,隻要我們把假的做成真的,到時候隻要他一相信,自然會跟我們合作!”王齊鳴點了一支煙,車內的空間很小,打開窗子彈了彈煙灰。

    “那要是被顧輕狂搶先一步找到證據怎麽辦?”助理有些擔心,他見識過顧輕狂的手腕,不得不未雨綢繆一下。

    “關鍵證人在我們手中,顧輕狂就有通天的本領,也隻能望塵莫及。”抽了幾口煙,煙味在車廂裏彌漫,開車的司機輕咳兩下。被王齊鳴投去一個眼神的警告之後,隻能強忍著,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王總,您這招真實太高明了,到時候不僅能吞下綰絲集團的股份,說不定還能把蘇氏集團收購了!這一招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助理在一旁用盡了所有的詞匯恭維著,聽得王齊鳴哈哈大笑。

    與這輛車並排行駛的一輛時尚越野車,楊柳拿著微型攝像機,一路偷拍著,忽然間車子一陣顛簸,晃動的腦袋碰到了座椅,那副定製的眼鏡被碰掉一點漆,不滿地抱怨一句,“賺那麽多錢都舍不得換輛車!哪有整天開著越野車在市中心瞎逛的!”

    開車的小宋很快接過話,“蕭大律師賺的錢,怕是都拿去泡妞了!我都擔心這個月工資發不下來!”

    “他要是敢拖欠我們的工資,我就……我就……”楊柳在重新找著措辭,按下快門狠狠地補了幾張畫麵。

    “你就怎麽樣?”小宋不懷好意地往下問。

    “我就紮爆他的車輪胎,砸了他的車玻璃,強迫他把這破車換了!”

    “那我估計你真的要輸掉家底來賠償了!”小宋很無奈的搖頭,從來都沒有哪家的老板,拖欠員工工資還拖欠地這樣的合理合法,這根本就是無賴行徑。

    “開穩當些,你看我照片都拍花了!”楊柳很不高興地抱怨。

    從王氏房地產一路跟到了jc局,又從jc局跟了回去,這個王齊鳴還真沉得住氣,這麽大把的時間都沒有去精神病院看看自己的女兒,想到那張絕色容顏,楊柳恨不得把王齊鳴塞進自己的相機!

    。

    手掌輕拍著蘇暖的後背,好不容易把她哄睡著,顧輕狂便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就這樣保持著同一個動作整整一個小時。

    胳膊壓得有點麻,卻還是甘之如飴,一隻手擺弄著她的長發,從指縫間慢慢滑過。

    傳來了最新情況,蕭索煙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奈何這顧大少竟然這樣的沉得住氣。

    衝到門口,想要砸門,手伸到半空就停住了,轉頭,望向李鬱庭的方向,“把他叫出來!”

    李鬱庭表示什麽都沒聽見,抬頭望著天護板,視線轉移一圈,忽然間發現大老板辦公桌上的一張紙擺放的位置有點偏,走過去扶正一下。

    蕭索煙無奈,先是輕輕敲了敲門,裏麵沒什麽反應,然後又出聲喊了一聲,“輕狂,有情況。”

    隔了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門才從裏麵打開,“別杵在這裏,去那邊說。”

    一個獨立的房間內,顧輕狂坐在沙發上,一條腿很自然地搭在另一條腿上,眸光凝視著蕭索煙。

    “輕狂,王齊鳴終於忍不住,動起來了!”蕭索煙顯得很興奮,手下人沒有白養活,傳來的消息十分的有價值。

    “王齊鳴去了jc局,還見了蘇輕言。我想他們談話的內容,無外乎就是怎麽計劃著聯起手來對付我!”顧輕狂說的不緊不慢,酒量手敲在桌上的動作都十分的雅觀。

    蕭索煙咽了咽唾沫,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你怎麽知道的?”那可是他手下人跟蹤王齊鳴,跟蹤了一整天才傳來的消息。

    顧輕狂嘴角微抽,“強弩之末而已,自然會去找一個幫手,蘇輕言是他最好的選擇,既能牽製我,又能掩蓋自己誣陷的罪名,換我我也會這樣做!”

    “那你既然知道了,那就趕緊想辦法啊,不能任由著他們打上門來!”蕭索煙有些著急,王齊鳴的手段太高明,萬一狗急跳牆,魚死網破就不好了。

    “有什麽可擔心的!他們的聯盟根本就建不起來,說不定還會搬石頭砸自己腳。”顧輕狂依舊不緊不慢,有了蘇暖,他的世界就變得明亮,語氣也不像以前那樣冰冷。

    “你怎麽知道他們的聯盟建不起來?”蕭索煙反問。

    “因為蘇輕言相信不會傷害暖暖,即便他心裏一萬個不願意我們兩個在一起。”收了敲在桌上的手,顧輕狂眼眸深深,一眼看不到底,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麽。

    蕭索煙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跳梁小醜,還以為多大的情報,還想著趁機敲詐一頓飯,蹭吃蹭喝之後在離開。

    “還有別的事情嗎?”視線轉移,顧輕狂的意思很明顯,蘇輕言身邊的那個助理,隱藏極深的助理。

    “……沒了。”蕭索煙低聲回應。

    “這點小事還來打擾我,逃掉的那個人要費點心思了,夜長夢多!”顧輕狂點到為止沒有刻意說破,起身離開了房間,扭頭補上一句,“你已經賴在我這裏大半天了,該走人了!”

    瀟灑的背影,獨留蕭索煙一個人暗自神傷……

    “顧少。”終於在一次見到大老板廬山真麵目的李特助,內心無比的狂喜,好像已經有一個多世紀沒有見到大老板了,“你能蘇姑娘要結婚嗎?”

    壯了壯膽子,不管是網絡上的傳言還是真的,這件事必須要問清楚了,特別助理有知情權。

    “從哪裏聽來的消息?”麵上浮了一層寒意,下麵卻暖如春風。

    聽著語氣,應該是假的,李鬱庭舌頭有些打結,“網、網絡上的帖子。”

    顧大少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了一句,“你覺得那帖子怎麽樣?”

    “那爆料事實性太強了,說出來的話跟報紙一樣正式,語言太官方,搞得跟蘇姑娘結婚的就是他一樣,網絡爆料講究的是欲語還休,話說三分,剩下的讓別人去揣測,說多了反而會引人質疑它的真實性,這個人明顯是個新手。還有那馬甲,我都不忍心吐槽,‘蘇暖的老公’實在是太可笑了,跟顧少你的‘蘇暖的男人’如出一轍,簡直就是……就是……”望著大老板忽然間陰沉下來的臉,李鬱庭真想扇自己兩巴掌,“不不不,我不是說顧少您的馬甲可笑,而是這個人,真是太不要臉了!還標榜自己是蘇姑娘的老公,尤其是下麵頂貼的那群腦殘粉,一看就是花錢買的,一水兒的好評,不惹人懷疑才怪!不過爆料的樓主是真的有錢,目測一百多萬的金粉呢,不間斷地刷屏,這可得花不少錢。”

    顧輕狂的臉瞬間變的鐵青,薄唇輕吐,“爆料的是我。”

    李鬱庭還沒有從自己的吐槽聲中走出來,“等下讓我查一下他的id,一定把這個人人肉出來……顧少,您剛剛說什麽?”

    李特助在後湖裝修的時候應該留條地縫,隨時準備鑽進去,舔了舔嘴唇,平滑的語氣,“噢。忽然間想起來還有些工作沒有做完,顧少您沒什麽吩咐的話我先去做事了。”

    剛才的話,您可以當做啥也沒聽見嗎?

    年底的獎金照發好不好,寶寶很努力工作的!

    為什麽要教會大老板玩手機刷帖子,真是造孽啊!

    “告訴那群人,錢照付,不用頂貼了!”

    李鬱庭沒事人一樣走出四十樓的辦公室,拐進樓梯口一口氣跑到三十九樓之後才喘下一口氣,掌心拍了拍嘴唇,“叫你多說話!叫你多說話!”

    。

    顧輕狂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盡可能的不發出聲音,聽著蘇暖均勻的呼吸聲,整個人都放鬆很多。

    站在床邊,俯身下去,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睡著的蘇暖,勾了勾嘴角,“睜眼吧,早就知道你醒了。”

    動了動眼皮,蘇暖有些落敗,“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你的眼睫在動,你睡覺的時候,除了做噩夢,其他時候都很安穩。”伸手。撫上蘇暖的小臉,捏了捏鼻子。

    “你在看我。”蘇暖抓住重點。

    “嗯,我一直在看你。”顧輕狂並不否認。

    小手從被子裏掏出來,蘇暖學著他的樣子,慢慢地撫上他的臉,“你睡著的時候,我也在看你。”

    笑的有些迷人,有些勾魂,顧輕狂摸了摸蘇暖的小腦袋,“這麽說起來,我們扯平了!”

    “我能感覺到你的呼吸,所以睡得安穩,剛才你離開的時候我就醒了。”

    顧輕狂覆上蘇暖貼在自己臉上的手,放在嘴唇親了一下,“那以後你睡著的時候我就躺在你旁邊,哪裏都不去。”

    蘇暖滿足的點頭,像個孩子一樣。

    掀開被子,顧輕狂直接躺了進去,身子往蘇暖身邊靠了靠,獨有的味道在加上男人的魅力,混在一起是令人心跳加快的味道。

    摸了摸蘇暖空蕩蕩的肚子,顧輕狂笑容加深了幾分,“起來吃些東西吧。”

    “不餓。”短短兩個字,直接拒絕了邀請,“你長的好看,都說秀色可餐,看著你就覺得飽了。”

    雙唇覆蓋在蘇暖的額頭,下巴在她頭頂上摩挲,魔魅似蠱惑的聲音,“要不然我們做點別的,打發一下時間?”

    “你怎麽知道我想玩飛行棋了?以前我纏著大哥陪我玩,大哥總是很忙,後來也就隻有三哥肯跟我玩!”蘇暖有些興奮,她的記憶有些錯亂,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八九歲的時候,於她而言。就像是昨天一般。

    “飛行棋?”顧輕狂哭笑不得,呼吸有些沉重,心裏有團火越燒越旺,怎麽都壓不下去,“除了飛行棋,還有很多別的事情可以做!”

    “還有比飛行棋更好玩的嗎?”蘇暖眨著眼睛,一臉期待的抬眸望著顧輕狂的下巴。

    終於忍耐不住,顧輕狂一個翻身,把蘇暖壓在身下,俯身,鼻尖碰著鼻尖,“你點的火,是不是要負責滅掉?”

    緋紅爬上了臉,蘇暖有些羞澀,原來……

    呼吸越發的沉重,顧輕狂解下最上麵的兩個紐扣,雙手撐在床上,把頭埋進蘇暖的脖頸間,“寶寶,我已經忍了好多天了,今天,我不想繼續忍下去了。”

    蘇暖縮了縮身子,這樣氣息噴灑在耳邊,有些難以承受,半眨著眼睛,兩隻手把床單用力攥住,連正眼都不敢往上瞧。

    這樣的嬌羞,比花還要美豔,顧輕狂隻覺得血脈噴張,心髒跳動的十分有力量,還有不知不覺間繃起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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