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誰說沒有戶口本就不能登記結婚?

字數:10853   加入書籤

A+A-




    外麵的動靜還是驚動了蘇暖,穿好衣服,走出房門,歪頭看著樓下,唇角似笑,帶著寒涼,思緒似乎飄到了遠處,久久失神。 ..

    “在看什麽?”顧輕狂從身後摟住她的腰,順著她的視線,看著地上還沒有擦幹淨的血跡。

    蘇暖恍然若夢,“沒什麽。”微微眯了眯眼角,唇邊拉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她很聰明,這樣的狼藉下,大體也能猜出了個大概,“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場鬧劇,或者----”淡淡的諷刺下,眉間冷然,她說,“是悲劇。”

    一身的清冷,帶著與世隔絕的孤獨,充斥著濃濃的陰翳,不曾想,蘇暖也會有這樣清冷的時候。

    把懷裏的人抱得緊了幾分,湊到她的耳邊。“這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是嗎?”她笑,眼底沒有絲毫與笑有關的歡愉。

    莫名而至的悲涼,忽然間冷了氣氛,顧輕狂遲疑了一會兒,他並不擅長什麽安慰人的話,“當然是的!這是她自找的,如果一開始不存害人之心的話,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蘇暖轉頭,撞進顧輕狂的視線,在他的眼睛裏,隻有她的影子,“顧輕狂,一個你比全世界,都不差什麽!”

    瞬時間,古墨般的眼眸閃閃生輝,顧輕狂笑的很滿足,“全世界較之於你,差的不止一點兒半點兒!”

    “謝謝,謝謝你的喜歡。”想了想,蘇暖又補充了一句,“所以擁有你跟擁有全世界是一樣的!”

    蘇暖的話,嚴肅,認真,又帶著些執拗的霸道,像是在宣示主權,有點幼稚的炫耀。

    這樣的蘇暖,很生動。

    顧輕狂忍不住笑出了聲,似乎意識到笑的有些尷尬,立刻收了收,隻是嘴角怎麽也忍不住翹起。

    蘇暖看著他的樣子,懶懶的靠在在他胸口,眼角略微挑起,含了濃濃的笑意。

    從樓上走下來的蕭索煙,剛巧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走上前,喚道,“輕狂。”

    第一次聽見蕭大律師這樣嚴肅的聲音,蘇暖轉過身,上下打量一番,又往樓上瞄了幾眼,“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顧輕狂也感覺到了蕭索煙的不對勁,沉默在一旁,等著他的回答。

    “我想殺人。”雙手握拳,咯咯咯的響聲聽得很清楚。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蘇暖從顧輕狂的懷中走出,來到蕭索煙麵前,眼睛直接盯著對方的眼睛,“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

    “不用你管!”蕭索煙回答的很幹脆,他不知道該從哪裏講起,也不開不了口,轉而望向顧輕狂,“她喜歡了你那麽多年,你知道嗎?”

    蕭索煙口中的‘她’自然是指阮陌白,隻是顧輕狂反應了好長的時間,也沒有明白指的是誰,隻道一聲,“我已經有妻子了!”

    “那你為何要給她希望?天底下的醫生多如牛毛,為什麽偏偏讓她做你的私人醫生?”蕭索煙的語氣很不客氣,還帶著濃濃的質問。

    這一次,顧輕狂聽明白了,原來他說的是阮陌白,依舊不變的語氣,“她隨時可以走,我沒有勉強任何人!”

    “阮醫生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敏感的蘇暖,發現一直守在門口的李鬱庭也不見了,很自然的想法就是這個。

    蕭索煙沒有回答,略過兩人,直接走向了樓梯口。

    這樣的反應,蘇暖更加確定自己猜對了!

    忽然間,樓梯口傳來一聲悶哼,蕭索煙沒有看清楚腳下,踩滑了樓梯。

    蘇暖聞聲,趕緊衝了過去,顧輕狂也跟著走了過去。

    樓梯口的最下端,蕭索煙雙手抱著膝蓋,麵色痛苦。

    望向顧輕狂,大聲道,“那個把"mi yao"帶進宴會的服務生我已經確定是誰了,別放過他!”

    顧輕狂的臉色微變,沉聲道,“不急,左右活不過今天。”

    蘇暖衝下樓梯,看著表情痛苦的蕭索煙,哀歎一聲,“你啊你,難得嚴肅一次,還這樣的粗心大意,走個樓梯都能摔下來!”

    。

    大名鼎鼎的人民律師蕭索煙進了醫院,對於y市來說,絕對是轟動全城的大事,從進手術室到現在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鶯鶯燕燕的女人已經換了三四撥,蘇暖很好奇,那些探病的女人怎麽能那樣和諧地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她們不應該在蕭索煙麵前上演一出宮鬥神劇的嗎?

    但也有一位一直在旁邊伺候,始終都沒有離開的姑娘,長得十分的修葺,隻是穿著過於暴露,蘇暖對蕭索煙的口味向來摸不準。

    “親愛的,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除了膝蓋以外,你還傷到哪裏了?”

    “你頭疼不疼?沒有失憶吧?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你還記得嗎?”

    “你都不知道,聽說你進醫院的那一刻,人家都擔心死了!”

    “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如花美眷在一旁頻頻地噓寒問暖,一會兒給蕭索煙掖掖被角,一會兒端茶倒水削個蘋果,就連依偎到蕭索煙的胳膊裏,也不忘了給他嘴巴裏塞進一顆葡萄,完全無視病房裏還有一個外人也在。

    蘇暖在一旁傻坐著,看得有些麻木。

    隻是,這樣如花美眷伺候,蕭索煙顯得興致缺缺,收回胳膊,將女人推得遠了幾分,女人似乎不依。嬌嗔著說了幾句,蕭索煙聽得漫不經心,抬眸,眼神忽然間凝視住了。

    女人詫異,扯了扯蕭索煙的袖子,“親愛的……”

    蕭索煙直接從病床上坐直了身體,眼中含了幾分冷漠又疏離的笑意,看著門口,“你來這裏做什麽?”

    醒來的阮陌白,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再三詢問了李鬱庭,才從他的口中知道了前因後果,懷著感激的心態。這才走進病房。

    蕭索煙對著身旁的女人說,“讓開,這裏不是你的位置!”

    女人裝傻充愣了很久,才不甘願地起身,盯著走進來的阮陌白,“她是誰?”

    蕭索煙想了想,“論起輩分,你得恭請一聲姐姐!”

    半真半假的玩笑話,逗笑了站起身的女人,嗔怒道,“討厭。”

    很顯然她理解的姐姐並不是輩分上的‘姐姐’,而是排行上的‘姐姐’,但還是很乖巧的退讓到了一旁。

    “別站著了,過來坐!”蕭索煙沒臉沒皮的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阮陌白走進,卻沒有坐下,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各種忌口的食物,微微皺起眉頭。

    “阿索……”

    蕭索煙倒是顯得心情極佳,“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還是來看我笑話的?”

    阮陌白在病房門口站了有一會兒了,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各色美女在她麵前匆匆掠過,換做之前的她,定是口頭上教訓一番的,隻是現在,經常脫出口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疼嗎?”

    蕭索煙被這樣突如其來的類似關心的話語驚得一動不動。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不放心我?”

    “嗯。”阮陌白淡淡頷首,“阿索,這些東西你不能吃!”

    蕭索煙慢條斯理地躺下,勾著唇,笑道,“誰規定這些東西不能吃?”

    “你現在是病人,我看過你的病例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需要好好休養。”藥效還沒有完全散盡,阮陌白給自己紮了一針,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快就能完全清醒。

    氣氛沉默了良久,久到蘇暖都已經從呆愣中走出。才聽見蕭索煙傳來的話,“你呢?感覺怎麽樣?”

    “我很好。”頓了頓,阮陌白多說一句,“還有些工作要忙,我明天再來看你。”

    蕭索煙認識的女人裏,隻有蘇暖和阮陌白會這樣敷他的麵子,十分的任性。

    蕭索煙也不在意,隻是聳了聳肩膀,“作為醫生,是不能對病人撒謊的!尤其我還是個律師,對律師大人撒謊,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半真半假的威脅,嘴角卻在被子的掩蓋下笑的隨意。

    阮陌白點頭。“嗯,知道了。”眼神,若有所思地看著蕭索煙。

    他似乎……沒有那麽排斥自己了。

    愧疚,緊張,不安,阮陌白不是演員,完全不能駕馭這幾種情緒下的自己。

    “那……沒什麽別的事,我先走了。”阮陌白說完,朝著門口的方向,再經過蘇暖的時候,帶著幾分優雅的歉意微微點頭示意。

    蘇暖起身,笑著回應,“阮醫生,辛苦了!”

    走到門口,阮陌白忽然間想起什麽,道,“蘇姑娘,有關你腦子裏的血塊,我有些問題需要跟你討論一下!”

    “血塊?”聽見阮陌白這樣說,蘇暖心裏還是震蕩一下,隨後點點頭,“好的。”

    臨走前,蘇暖回頭看了一眼蕭索煙,叮囑一句,“好好休息。”

    蕭索煙很無奈地抬抬手上的腿,調侃道,“你覺得我還有力氣幹別的嗎?”

    對於蕭索煙的桃花賬,蘇暖並不清楚,也沒有說很麽興趣,她隻知道他身邊來來往往的女人很多,更換的太勤。

    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蕭索煙,欲言又止,轉眸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女人,皺了皺眉頭,義正言辭,“別熬夜。”

    蕭索煙輕笑出聲,十分的乖從,“知道了,嫂子!”

    等到兩人走出了病房,蕭索煙眼底的笑意,一瞬間便消失殆盡。

    病房的溫度有些僵冷,蕭索煙窩在被子裏,最身邊一直伺候著的女人連眼神都沒有瞧一個,女人端著嬌媚矯揉的笑意湊上去,“那女人不識趣,今晚我陪你好不好?”拉低了衣領,暗示的意味十分的明顯。

    蕭索煙眸子耷拉著,語氣慵懶,“沒聽見嫂子的話嗎?我不熬夜,你可以走了。”態度很顯然的不耐煩。

    女人嬌嗔,“阿索。”

    蕭索煙抬起眼眸,已然冷若冰霜。唇角卻始終掛著漫不經心的笑,“你,破壞我的遊戲規則了。”

    蕭索煙身邊的所有女人都知道,大律師有他的規則,不能直呼其名,不能留夜邀寵,更加不能爭風吃醋。要乖,要聽話,要召之即來呼之即去,沒有誰是例外。

    外人隻傳蕭大律師萬花叢中過,卻不知他向來片葉不沾身。他可以陪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逢場作戲,卻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得寸進尺,點到為止。不可有半分的逾越,這邊是蕭索煙的規則。

    蕭索煙從來沒有對誰真心,隻是玩心做遊戲而已。

    女人似乎不甘心,紅著眼眶,“那剛才那個女人為什麽可以叫你阿索?”

    蕭索煙反問,“你覺得呢?”曾經的妖孽氣息不見,眼神,冰冷刺骨。

    她終於知道,蕭索煙的軟肋,是剛才穿白大褂的那個女人。

    “繼承權的案子你不用擔心,該是你的半分都不會少,就當是你陪我玩遊戲的報酬,現在你可以走了。”

    女人臉色驟然變白。張張嘴想要說什麽,蕭索煙已經從病床上背過身去,沒有留下絲毫轉圜的餘地,女人突然間發笑,“你玩了那麽多女人心,是為了吸引一直坐在一旁的那位小姐的注意嗎?”

    蕭索煙抬眼,瞬間怒氣翻湧,“滾!”

    “看似穿白大褂的那個女人跟你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剛才坐在這裏的那位才是你放在心上的吧。這麽多女人圍繞在你身旁,你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她看,竟還口口聲聲喊著‘嫂子’,真是為你感到悲哀!”女人說完,氣衝衝地摔門而去。

    蕭索煙被這樣一句話挑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斷地暗示著自己,她是自己的嫂子,一輩子的嫂子,不能這樣的無恥,對自己的嫂子下手!

    。

    阮陌白的辦公室裏,蘇暖坐在她的正對麵,眸光專注,那樣的細細凝視。

    “蘇姑娘,對於你的過去,你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嗎?”阮陌白單刀直入,沒有太多的客套,直接奔向主題。

    蘇暖靜下心來回憶了一下,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搖搖頭,“記不起來了。”

    “那你能否確定一下你是那一階段的記憶記不起來,還是所有的記憶都記不起來?”

    蘇暖又一次回憶了一番,“不知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隻是忘記了一部分,或者是忘記了跟某個人或者某件事有關的那段,有時候又覺得自己什麽都忘記了,隻有三個哥哥!阮醫生,我……還能記起以往的事情嗎?”

    阮陌白沉思了一會兒,回答,“醫學上的失憶可分為心因性失憶症和解離性失憶,根據你的表現來看,應該是心因性失憶中的選擇性失憶。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假設你以前碰到過某個人或者某件事,這個人或者這件事對你造成的傷害很大,讓你潛意識裏不想記住,選擇遺忘,選擇逃避它帶給你的痛苦。如果你能做好心理準備的話,我可以幫你尋找到讓你痛苦的那個人或者那件事,隻要你肯接受它,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蘇暖一直盯著阮陌白,沒有插話,聽她說完之後才回應,“我選擇……”

    “她選擇遺忘過去,繼續生活。”顧輕狂的臉陰沉的很難看,直接踏進阮陌白的辦公室,抱起坐在椅子上的蘇暖,帶著幾分的警告,“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跟她討論她的病情。”

    阮陌白從椅子上站起來,辯駁,“她是當事人,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但是我不允許!”很霸道的話,霸道的令阮陌白不知道怎麽開口辯駁。

    其實,即便顧輕狂不闖進來,蘇暖的回答也會是繼續這樣生活下去,因為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既然是一段痛苦的回憶,那還記起來做什麽,遺忘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看著顧輕狂緊張的樣子,她又開始在心裏嘀咕,“顧輕狂,我的過去,有你的參與嗎?”

    這話不僅驚呆了顧輕狂,同樣也驚呆了阮陌白。

    “暖暖,既然我們選擇了遺忘,那就不要去想這些了,我們不是說好的嘛,有彼此就夠了。”顧輕狂眸色很平靜,靜的像是一湖清水,可是眼眸深處已經湧起了暗流。

    蘇暖點頭,咧了咧嘴唇,“對不起,以後這樣的問題,我不會在問你了。”

    抱著懷裏的人,顧輕狂的腳步很堅定。

    阮陌白在原地站了很久,自言自語道,“你的眼裏隻有她,你可知道我剛從虎口出來,你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有的,隻是憤怒和不滿,顧輕狂。我欠你的嗎?”

    跟在後麵的李鬱庭,在門口猶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氣走進去,看著失神的阮陌白,輕聲喚了一下,“阮醫生。”

    阮陌白目光有些呆滯,沒有聽到。

    李鬱庭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阮醫生?”

    阮陌白回過神,“李特助。”

    “身體……好些了嗎?”他本是想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卻也知道,她心裏想的不是自己。

    “沒事了,”阮陌白的回答很平淡,“謝謝。”

    這聲‘謝謝’把好不容易拉近的兩個人徹底疏遠了。

    李鬱庭覺得心裏被堵了一團棉花,鬱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阮醫生,顧少他脾氣就這樣,您別往心裏去。”

    阮陌白很不在乎的語氣,“嗯,我知道。”

    “聽說蕭律師從樓梯上摔下去了,現在情況怎麽樣?”李鬱庭隨口一問。

    他本來是想跟著一起去醫院的,可是顧輕狂吩咐他半小時之內把那個帶"mi yao"進宴會的服務生帶到他麵前,結果可想而知,氣頭上的顧輕狂怎麽可能放過這個觸動他底線的人。

    “阿索他隻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就行了,沒什麽大礙。”阮陌白依舊回答的很疏遠。

    李鬱庭不好過多的打擾,“那阮醫生你忙吧,有什麽事情找我就行了!”

    。

    醫院的走廊外,顧輕狂半靠著牆壁,眸光灼灼凝望,“蘇暖。”

    蘇暖走近他,笑容清婉,“事情都辦完了嗎?”

    顧輕狂抿唇,微微有些涼意地盯著蘇暖,“你分明答應過我,不會在留戀過去。”語氣,怨尤,有些氣惱。

    她又食言了!

    顧輕狂生氣了,他很不擅長在蘇暖麵前掩飾自己的情緒,所有的喜怒哀樂全都顯而易見,蘇暖笑著解釋,“我沒有回答她不是嗎?”

    是沒有回答。可是她跟阮陌白討論這件事了!

    更重要的是,他總覺得蕭索煙那小子有些怪異,以往從不往自己這裏跑的那麽勤快,目光還時不時地往蘇暖身上撩,這讓他很不舒服!

    盯著走廊那邊的病房,眉頭一擰,訓斥道,“你不聽話。”顧輕狂有些後悔讓她一個人把蕭索煙送來醫院。

    蘇暖失笑,輕柔乖巧的點頭,“嗯,是我的錯。”扯了扯顧輕狂的袖子,“你別生氣好不好?”

    眼波流轉,溫言細語,顧輕狂聽完這話,哪裏還能氣的起來,“以後不準不聽我的話!”

    她笑著說好,顧輕狂這才牽著她的手,眉頭舒展,心情由陰轉晴。

    “你不進去看看嗎?”蘇暖很耐心地提醒。

    他不溫不火,用毫不相幹的語氣陳述,“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跟我有什麽關係?”微微停頓一下,他補充,“你也別去太勤了,他又不是小孩,可以照顧自己,再說了,他不也有助理的嗎?”

    顯然,顧輕狂對蕭索煙開始有了敵意,非常商業化的口吻,警告著。

    蘇暖隻是笑笑,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因為她知道,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極有可能演變成,除了他之外,她不能跟任何異性有接觸,甚至連自己的哥哥們也不行。

    勾起嘴角,笑的很美,“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牽著蘇暖的手,走進了電梯,顧輕狂說,“去辦我們說好要辦的事情!”回頭看了一眼蘇暖,語氣帶了些一貫的專製和獨斷,“去民政局登記。”

    蘇暖笑容深了幾分,臉上很快就爬上了一層緋紅,提醒道,“現在已經快五點了,即便民政局的周末上班,那等我們趕到以後也要下班了!更何況沒有戶口本,我們沒法登記!”

    顧輕狂言辭正色,直接解釋,“誰說沒有戶口本就不能登記結婚?反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妻子,誰也不能改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