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放了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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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和幕宇兩人麵前忽的就是出現了數十個男人,此時的溫年和幕宇也算是剛剛進入基地,所以算個小萌新。
這些人各個都是強壯威武,更何況是在基地待了很久,看著就像是不好惹的主兒。
“打。”
果然,看到了溫年他倆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字。
隨後眾人就是廝打在了一起,如此血腥混亂的場麵讓錦瑟看著越來越心驚,拳頭雨點般的落下,這般直接的打法最是讓人心中顫抖。
“打,往死裏打!”
這些來了就是沒打算要讓溫年他們活著走出去,可是到最後兩人竟是堅持下去了。
滿身鮮血,眸光狠厲,真是應了那句話。
這兩人是從煉獄場中走出來的,是從萬人堆裏爬出來的。
畫麵中隻看到溫年被一群男人壓著砰砰砰的打,最後手中不知從哪兒抓了一塊碎石,對著他身上男人的喉管就是割了過去。
第一次見到溫年殺人,錦瑟並沒有害怕。
隻是覺得心中那口惡氣仿佛是還沒有發泄完,恨不得溫年將麵前的人一個個全都給殺了。
這一場架,溫年殺了數十個人。
換來的結果是在床上躺了半年。
錦瑟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她從不知道溫年是個什麽樣的男人,但是也從未想過這人的真正生活竟是如此艱辛。
和溫年比起來,她錦瑟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兒戲!
畫麵再轉,床邊陪著的是一個紅發女子。
封沫!
錦瑟直勾勾的盯著封沫的臉,然後看著溫年和這人每天的互動,心中又是酸澀又是擔憂。
一幕又一幕,全部都是溫年日常打架,直到是他成了組織中站在頂峰的男人。
直到是……
看到這最後一場槍戰。
血腥、慘烈、無情。
無數恐怖的字眼織就了這場槍戰,而最後溫年竟也是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他是我帶過最危險的一頭狼。”到了這裏,畫麵上是溫年那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雙眸。
而畫麵在此切斷,先生忽然輕輕開口,聲音之中多少帶了點惋惜和憂愁。
“也是我帶過最不聽話的一頭狼。”
“所以呢?”錦瑟怔了半晌,隨後就是顫顫巍巍的開口:“所以您就要想方設法將這頭您一手帶出來的狼給弄死,所以您就要想方設法的將這頭狼拴在了自己的身邊?”
先生聽此眸子微微瞪大,有些不悅的看了錦瑟一眼。
而宇軒的手指已經是按在了腰間的手槍上。
“媽咪……”溫思念知道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麽,登時就是瞪大了雙眼抱緊了錦瑟。
先生看了一眼溫思念,隨後就是擺了擺手,宇軒停止了動作,隨後就聽這個老人開口說道。
“錦瑟,你猜的很對。”先生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這人是我帶出來的,是我迄今為止最大的驕傲,如果可能的話我甚至是還想要將我的一切都給了他……”
“溫年不會要的!”
話未說完,錦瑟忽的就是反駁道:“溫年絕對不要要!”
她了解溫年,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那種貪圖權利的男人,更加不會是屈尊在任何一個人的腳下!
先生聽此氣息又是一沉,眸光幽幽的盯著錦瑟,有些無奈有些讚賞更多的則是諷刺。
“你又猜對了。”先生最後歎息一聲:“若是這人聽了我的話該是多少,可是我最大的驕傲竟然也是我最大的敗筆!”
啪!
先生的手掌忽的在桌子上狠狠一拍,錦瑟見此身子一僵,努力的維持著平靜。
她不能亂,她現在不能亂。
溫年還沒有救出來,她有什麽理由亂?
溫年……還等著她去救呢。
“所以最後那場槍戰是我組織的,我基地裏全部的神槍手聚集在一起,竟然是鬥不過一個溫年……哈哈哈!”先生一邊說著,忽的就是哈哈大笑:“溫年……溫年!這個人決不能留!”
說到這裏,宇軒忽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順便皺了皺眉。
這個細微的動作被溫思念捕捉到,隨後他忽的就是開口:“你和幕宇叔叔有什麽關係麽?”
他問這句話完全是心血來潮,可是隨後完全沒想到宇軒登時瞪大了眼睛看他。
幕宇,宇軒。
這兩個人有什麽關係麽?
“不愧是他的種。”先生見此眯了眯眸子,看著溫思念的眸子忽的就是多了一抹亮光。
錦瑟立刻將溫思念往自己懷中拉:“你要幹什麽?溫思念絕對不能給你!”
先生一怔,隨後便是勾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溫思念說的沒錯,幕宇和宇軒是親兄弟,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當年兩人失散,幕宇從小跟了溫年,而宇軒自小就是在基地,直到是溫年來到了基地宇軒才發現了這件事。”
“隻不過可惜。”先生歎息一聲:“可惜在最後那場槍戰中,幕宇這條狗竟是將自己的親弟弟給打殘了!”
錦瑟:“……”
無比詫異的看了宇軒一眼,一瞬之間這人的麵上全是一抹羞恥悔恨,更多的則是她看不明白的情緒。
原來是這樣,幕宇和宇軒竟然是,竟然是……
“繼續說正事。”這個小插曲一過,先生忽的話鋒一轉:“可是當我想要殺了溫年的時候,這頭狼已經不是我能夠掌控了的。”
“沒有想到溫年的身份竟還是無比強大,沒想到他竟是和歐洲財團那邊還有著牽扯。”說道這裏先生也是不禁讚歎:“想當年在我們兩方勢力的壓迫下,這人都能夠在市打下了自己的江山,也著實是太不容易了。”
錦瑟越聽心中越是酸澀,這個時候淚水已經是不再落下,因為她知道完全沒用。
若是現在溫年在她的麵前,她一定是會狠狠的抱住他將他給揉到了骨子裏。
溫年,溫年……原來你竟然是承受了這麽多,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你。
溫年……何德何能我能遇見你。
“話說完了。”沉默良久,先生忽的就是轉過身來,意味深長看了錦瑟一眼:“你到我這裏的目的,說出來。”
錦瑟一愣,隨後沉默良久就是將溫思念放到了一邊。
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請放溫年。”
“放了溫年。”
一遍不行,就再說第二遍。
“求求你,放了溫年。”
二遍不行,她終於是說了第三遍。
放了溫年,放了溫年,放了溫年。
錦瑟心中不斷重複著這四個字,隻感覺自己全部的生命在此時全部被一個名字塞滿。
溫年,溫年。
先生見此諷刺一笑:“你確定?錦瑟,我看在你是錦家的女兒的份上,這些年也吃了很多苦,所以給你一個選擇。”
“你就不想知道當初你家真正滅亡的內幕,就不想知道你母親為什麽跳樓而死,就不想要回原來那錦衣玉食的生活……或者是和華笙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一起?隻要你開口,這些我都能滿足你。”
錦瑟充耳不聞,隻是在不斷的呢喃著:“放了溫年,放了溫年,放了溫年……”
什麽都聽不到,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想不到。
她,隻要溫年。
這句一落,門外的華笙忽的沉默的抬起了頭,兩行淚水從眼眶之中緩緩低落,好似灑在地麵的兩行白月光。
錦瑟,你隻要溫年……而我隻要你啊。
“嗬。”先生聽此默了默,隨後才是勾了勾唇:“你可是考慮清楚了?”
“溫年……”
“好!”先生聽此,忽的就是哈哈大笑一聲:“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何苦還要勸你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
“宇軒!”
“媽媽!”這話一落,溫思念立刻就是跑到了錦瑟的麵前護著,可是他一個孩子的本事能有多少?
宇軒不過是抬抬手就將溫思念給推倒在了一邊,溫思念立刻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大吼。
隨後忽的就是伸手拿出了手中的槍對準了先生:“你別動!要不然我殺了他!!”
小小的五歲男孩兒,在保護自己的娘親麵前,忽的就是爆發出了絕大的勇氣。
溫思念麵不改色,但是那拿著手槍的小手卻是在不停的抖著:“再欺負我媽咪,我就殺了你!”
變故陡生,就連先生都詫異的看了一眼溫思念。
眼前是這個小孩子,眸中是和年齡絕不相同的狠辣無情。
這種眸光,這種不顧一切要反了老天的勇氣,他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溫年的時候。
於是也就是這麽一瞬,他忽然就是改變了主意。
揮揮手將宇軒的動作停止,隨後就是滿眼深色的看了一眼溫思念。(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