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一把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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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為了鬱可馨的事,衛夏專門向渠慕雲請了一晚的假。晚上不用去水木緣駐唱,他便和宋炎風在包廂裏喝酒,等待宋炎風的小弟把張煒找到。
沒過一個小時,先前宋炎風派去尋找張煒的青年就回來了,對宋炎風匯報,人已經找到了。
衛夏愣了愣,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能找到,想了想,隨即釋然,張煒是個在社會上一事無成,整天知道賭博的爛賭棍,而他住的地方附近就有好幾家賭場,挨個找總能找到,或者詢問他附近的人也能找到他。
宋炎風他們屬於黑色行業,肯定和賭脫不了幹係,找一個賭徒自然更加容易。
“人在哪?”宋炎風問道。
“在小黑屋裏。”青年回到。
“恩,表現不錯。”宋炎風拍拍青年的肩膀,站起來對衛夏說道:“衛兄弟,人已經找到了,現在我們就帶你去吧。”
“好。”衛夏趕忙推開麗麗和rose站起來,鬆了一口氣,終於能脫離這兩個磨人的小妖精了。
“衛哥,辦完事記得來找我們啊,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辦呢。”麗麗大笑,笑聲放/蕩。
“是的呢,人家好期待和衛哥辦事。”rose也不甘寂寞。
衛夏落荒而逃。
青年在前麵帶路,宋炎風和衛夏並肩前行,邊說笑,邊向ktv深處走去。
走到皇朝ktv的最裏麵,掀開一個簾子,出現一道門。
“這是ktv的後門。”宋炎風對衛夏解釋著,打開了後門。
衛夏跟著他走出後門,映入眼底的是一個小院子,院子的一角有一個鐵門,緊緊閉著。
“上樓吧。”宋炎風帶頭向一個戶外旋轉樓梯走去,衛夏緊隨其後,那個小青年趕忙退到最後麵,跟著兩人向上。
衛夏四處看一眼,頓時明白了許多。
這個院子的後門,肯定是在一個較為偏僻,而且沒有政府安裝的攝像頭的地方。
幹他們這行的,都是躲在黑暗中見不得光的,如果一些秘密據點暴露在外,肯定就是找死。
衛夏可以肯定,這樣的據點,他們肯定擁有不止一處,這個在皇朝ktv後麵的據點,也隻是一個簡易據點,一些較為機密的行動肯定不會是在這裏進行。
宋炎風回過頭來,注意到衛夏掃視的目光,解釋道:“那人是從這的後門帶進來的,前門的話肯定不行,有攝像頭,畢竟我們把那人抓過來也算犯法,叫什麽——”
“非法拘禁。”衛夏笑著接話。
“沒錯,就是非法拘禁,哈哈。”
走上三樓,一個黑洞洞的走廊出現在眼前。
聲控燈亮了起來,宋炎風帶著衛夏向最裏麵走去。
走廊兩邊有許多木門,有幾扇門開著,衛夏看了看,裏麵堆積的全是貨物,洋酒小吃之類的。
如果不不知情的人來這,肯定還以為這是倉庫。
雖然這裏現在是晚上,光線較暗,聲控燈的強度也不怎麽好,但衛夏還是敏銳地發現,那些貨物上麵有一層厚厚的灰塵。
衛夏可以肯定,這些貨物不知道有多久都沒動過了,這一切都隻是偽裝。
走到盡頭,宋炎風在一個木門前輕輕敲兩下,說道:“是我。”
木門打開了,一個青年有些警惕地探出頭來,看到衛夏時瞳孔一縮,正要招呼裏麵的人抄家夥。
青年當然認得衛夏,上次衛夏把他們一幫兄弟打成了狗,青年還以為衛夏是來找麻煩的。
“別緊張,這次我們是給我衛兄弟幫忙。”宋炎風說道,青年才放鬆了警惕,退到房裏,讓宋炎風三人進去,不過目光裏滿是疑惑。
衛夏走進房裏,青年就把木門關上了,衛夏回頭一看,才發現原來這不是木門,而是一扇防盜鐵門,外麵隻是貼了一層木板。
“真是有夠謹慎。”衛夏四處看了一圈,這間房是封閉的,沒有窗戶,裏麵一股股濃烈的煙味,頭頂有一扇換氣扇正賣力吸著煙霧。
房間裏坐著五六個混子,一見宋炎風來了,連忙站起來喊大哥好。這五六個人沒有被衛夏教訓過,所以見了衛夏也沒有什麽特殊反應。
在房間的角落,一個套著黑色頭套,手腳被捆綁在一起的人躺在地上,這人沒有掙紮,但是身上滿是腳印和血漬,想來是被教訓過了。
“就是這個人,衛哥,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張煒?”跟著宋炎風和衛夏一起上來的青年說道。
“好。”衛夏點點頭。
青年上前一步,一把揪掉那人的頭套。
一張濃眉大眼,看起來頗為英俊的臉露出來,正是那天在餐廳毆打鬱可馨的張煒。
張煒的頭套突然被揭下,由於受不了強光不自覺眯上了眼,等慢慢適應了光線,瞪大滿是驚恐的眼,四處觀望,當看到衛夏時一愣,接著劇烈掙紮起來,他的嘴裏塞著一團布,想說話卻說不出,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他媽的老實點!”青年一腳踹上去。
張煒慢慢停止了掙紮,看著衛夏,嘴裏仍然發出嗚嗚的聲音。
“讓他說話。”衛夏說道,青年沒有動手,看向了宋炎風。
“衛兄弟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看我幹什麽?”宋炎風一瞪眼。
青年點點頭,拔出塞在張煒嘴裏的布。
張煒呸呸吐了兩口,連忙對衛夏說道:“大哥,我那天是開玩笑的,不,我說的是氣話,你別當真啊。”
衛夏微微一笑,張煒那天的話他當然還記得,那天張煒被他追打到餐廳外時,曾叫囂著要弄死他。
“你記得我就好辦了,我這次“請”你來,不是要找你麻煩,而是要讓你和鬱可馨離婚。”
“離婚。”張煒愣住了,接著幹笑起來:“大哥,雖然你勢大,但你也不能幹涉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離不離婚和你無關,這是我的家事。”
“你的家事?”衛夏眉頭一擰,一腳踹到張煒的肚子上,彎下腰,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自己想想你是怎麽對她的,我現在命令你和她離婚!”
“大哥,這是我的家事。”張煒仍然不妥協。
“好。”衛夏冷笑一聲,抬起踩著張煒的腳,遠離他。
宋炎風見此,一揮手,說道:“往死裏打!”
青年一聽,又把手裏的布塞進張煒的嘴裏,一招呼,房裏剩下的青年都過來把張煒圍在中間,開始拳打腳踢。
張煒的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一起,沒有辦法捂住要害,腦袋和褲襠挨了幾大腳,痛得他眼珠都快凸出來,由於嘴裏的布卻發不出一聲慘叫。
打了一陣,衛夏喊他們住手,親自上前,揪出張煒嘴裏的布,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要你和她離婚,現在同意嗎?”
張煒一張臉漲得通紅,滿臉汗水,他深深喘幾口粗氣,開口說道:“大哥,你再怎麽打我都不會同意的,這是我的家事,你不能隨便參與。而且,我們結婚是雙方父母定下的,父母沒同意,我不敢輕易和她離婚。”
衛夏差點笑出來,這種爛賭棍會聽父母的話,如果聽父母的話他絕不會是這幅德行。
“你的意思是你們倆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無能為力?”衛夏緊緊盯著張煒的眼睛,眼裏寒光四射。
張煒心裏一陣發虛,連忙轉移目光,咬咬牙說道:“是的,大哥你別費心思了,你把我打死我都不會和她離婚。”
雖然張煒說的是不敢違抗父母的命令,但心裏卻又是另一番計較。
他一個沒工作沒錢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逢賭必輸卻不願意戒賭的賭徒,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鬱可馨,如果和鬱可馨離婚,他就喪失了唯一的經濟來源。
所以,打死他都不願意和鬱可馨離婚。
而且,他相信,衛夏不敢整死他,大不了就是挨打,扛過去了以後照樣過瀟灑的日子。
雖然衛夏不明白張煒內心的想法,但他現在真的非常生氣。
衛夏在和鬱可馨交談時,發現她根本沒用什麽化妝品,甚至連眉毛都沒有畫,穿的衣服也有些舊。也就是說她的工資基本都被張煒拿去了。
雖然鬱可馨天生麗質,但哪個女人不想用化妝品,穿好看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無論如何,兩人必須離婚!
“好好好!你不願意是吧?”衛夏正要對張煒動手,宋炎風就叫住了他。
“衛兄弟,雖然你身手好,但這種事你也不擅長,還是交給我處理吧。既然你今天來找我幫忙,那我就幫到底。”
衛夏想了想,點點頭,走到牆邊的桌子上坐下,一個青年立刻遞過來一瓶沒有開啟的礦泉水,衛夏喝了兩口,便看著宋炎風,想知道他會怎麽做。
“張煒是吧?”宋炎風點燃一根煙,深深吸兩口,蹲在張煒麵前,把煙吐到他的臉上。
“事情我大概也了解了,衛夏是我的兄弟,而你現在不給我兄弟麵子,那我該怎麽對付你?”宋炎風似笑非笑,把煙遞到張煒嘴邊,在他含住煙之後,拍拍他的臉頰,然後站起來。
“左手大拇指和食指。”
說完,宋炎風直接走過來,坐在衛夏旁邊的椅子上。
幾個青年頓時會意,互相點點頭,一個青年把布重新塞進張煒的嘴裏,一個給張煒解開綁在手上的繩子,一個到角落一個箱子裏翻找著。
不過幾秒,青年從箱子裏拿出一個東西,向張煒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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