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次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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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睚眥所賜, 溫琅之後幾天沒辦法再窩在家裏擼貓擼狗談戀愛,隻能經常往傅同的工作室跑。
饕餮陛下內心深處很是焦躁。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工作室離寰宇很近, 下午的時候秦景深會過來接他回家, 兩個人散步遛狗說說話, 感覺也挺好的。
傅同覺得溫琅這樣簡直蕩漾, 忍不住嘖嘖嘖。
溫琅聽見後回頭一瞄, 幾秒後麵無表情把他壓在地上無情摩擦了一頓。
談戀愛被打擾的人總是很暴力的。
睚眥先生想還手但是不能還, 隻能在心裏默念無數次不要和未成年的小崽崽計較, 然後選擇忍著。
當然,其實主要也是怕溫琅到溫融那裏告黑狀。
傅同:[睚眥式超慫].jpg
幾天過去, 周六。
溫琅上午和傅同排練了幾個小時,下午就沒再去工作室,待在家裏彈吉他唱歌。
三十多首歌他記得差不多了,但是不熟, 單獨唱的話踩不準切入點,不過到時候是傅同先開口,所以溫琅也不是太擔心。
至於忘詞那就更簡單了。
饕餮陛下雖然記不住詞,但是他會編啊。
[理不直氣也壯].jpg
他盤腿坐在地毯上唱歌,三隻小動物就在旁邊靜靜看著, 蛋黃睡著了, 時不時發出幾聲呼嚕聲,橘寶兒和小饕餮乖巧的蹲坐在他麵前, 歪頭不停晃著尾巴。
五點半的時候,秦景深推門進來, 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畫麵。
他喜歡的人坐在那邊彈吉他,小動物們坐在旁邊用尾巴給他打節拍,人和毛絨團子都一樣柔軟。
秦景深合上門,聲音很輕,不過溫琅還是聽到了。
他放下吉他,回頭朝門邊的人一笑:“歡迎回家,秦先生。”
秦景深眼神驟然緩和下來,換上毛絨拖鞋朝著溫琅走了過去。
他穿著的拖鞋也是傑尼龜,是溫琅後來在淘寶上買的。
同時買的當然還有皮卡丘,現在就在溫琅腳上。
溫琅拍了拍地毯:“來來來坐我旁邊。”
秦景深坐下,溫琅把皮卡丘拖鞋湊過去和他的挨在一起:“可愛,般配,天生一對。”
秦景深眼裏浮現出幾分笑意,然後輕輕落在他懷裏的吉他上:“歌都練好了麽?”
“勉勉強強吧。”溫琅歎氣,“傅同太坑人,簡直難過,所以——”
秦景深抬眼看過去。
溫琅笑眯眯抬起頭:“所以我覺得我需要得到點什麽東西作為安慰。”
“嗯?”
“比如說,一個親親。”
秦景深頓了頓,然後在溫琅期待又緊張的目光下,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心滿意足。
心花怒放。
心猿意馬。
心……心不出來了。
溫琅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秦先生,你家的男朋友已經滿血複活。”
秦景深眼神溫柔極了,細細看著他。
剛浪完的饕餮陛下突然間有點小羞澀,掩飾的把吉他重新抱了起來:“你要聽歌嗎?或者說……一起唱也行。”
秦景深嗯了一聲:“唱什麽?”
溫琅猶豫著報了幾個歌名:“這些您會嗎?”
他緊張的時候會不自覺把你換成您,怎麽也改不回來。
秦景深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會。”
“妥了妥了。”溫琅說,“那我伴奏,秦先生您先唱,我對這些歌還不太熟,除了《舊時風聲》都切不進去。”
“好。”秦景深說。
溫琅就笑起來,垂手在吉他弦上輕輕撥了一下。
他彈的不是《舊時風聲》,是傅同剛出道的時候唱的一首歌,叫《當你來時》。
曲調和歌詞都很溫柔,大概是不唱情歌的傅同寫過的最像情歌的一首歌。
溫琅覺得那種溫柔的心情和他現在挺像的,所以想唱給秦景深聽,沒想到後者居然也會。
這是什麽呢?
珍惜這段緣。
溫琅笑眯眯撥弦,吉他前奏過後,秦景深開口,嚴絲縫合的接上了曲調。
他聲音低沉,唱民謠的時候帶著點溫柔的沙啞,特別撩撥人。
溫琅靜靜聽著,時不時接著後麵的唱,兩個人低眉垂眼坐在毛絨絨的地毯上輕聲唱歌,過程裏稍稍抬眼,就能看到麵前人微微顫著的睫毛和微微勾著的唇角。
太溫柔了。
溫琅心瞬間變得特別軟特別暖,壓低了聲音給秦景深和聲。
一曲結束,他抬頭笑起來:“我男朋友唱歌真好聽。”
秦景深對上他的眼睛,聲音很輕:“我男朋友也是。”
溫琅很有戲的捧了一下臉:“哎呀呀,真是好羨慕你哦,有一個那麽好的男朋友。”
秦景深低聲笑了,目光融融看著他:“我也這麽覺得。”
於是溫琅的臉也忍不住悄悄紅了。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的眼睛。
到了這個時候,溫琅才發現傳說中的脈脈情意是真的存在的,在遇到一個特別喜歡人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忍不住揉了揉耳尖,觸手一片滾燙。
而就在這時,突然聽見外麵有敲門聲響了起來。
“咚咚——”
四周的氣氛霎時間煙消雲散。
溫琅氣得想咬人。
他本來還想趁著機會摸摸秦先生的小手順便再要個親親來著。
旁邊秦景深站起來,看著像是要去開門,溫琅急忙攔住他,咬牙切齒說:“我去開。”
他放下-->>
吉他到玄關開門,門打開,謝堯站在那邊笑眯眯朝他揮手:“下午好啊溫琅。”
溫琅沉默了幾秒,反手關門。
謝堯急忙撐住:“你能不能對我友好一點?”
“想讓我對你好一點的話,麻煩下次別來打擾我談戀愛。”
“哦豁。”謝堯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你和秦先生剛才在幹嘛呢?”
“……你眼神能別這麽猥瑣嗎?”
“不好意思沒控製住。”謝堯揉了下眼睛,“現在這樣怎麽樣?”
溫琅:“……”
他簡直無可奈何:“你有什麽事兒啊?”
謝堯這才想起正經事:“我餓了。”
溫琅眯了眯眼睛:“如果我沒有記錯,三個小時前剛給你送過飯,而且一個小時前你還又找我要了零食,整整一箱半。”
謝堯摸了摸鼻子:“我食量大,你是知道的。”
溫琅心想你食量大不大我不知道,事兒多倒是一目了然。
他忍不住歎口氣:“剛才我和秦先生在練歌,飯還沒做,要不你一個小時後再敲門?”
“那多麻煩啊,要不我跟著你進去吧,還能幫忙打打下手什麽的。”
溫琅麵無表情:“你是不是想挨打?”
謝堯習慣性慫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滿不在乎笑了笑:“你要是打我我就去找溫融哥打小報告,就說你和秦先生這樣那樣了,你肯定瞬間涼涼信不信?”
溫琅:“……”
二十秒後,謝堯站在客廳裏,笑眯眯朝著秦景深晃了晃手:“秦先生。”
秦景深淡淡嗯了一聲,看向溫琅。
溫琅表情無奈:“過來蹭飯的,不用管他。”
不管就不管。
有男朋友了不起哦。
謝大寶在心裏哼哼唧唧,蹲下來試探的擼了下橘寶兒,擼完後偏頭看見旁邊的小饕餮,差點笑出聲。
溫琅當然知道在想什麽,威脅的眯了眯眼:“謝大寶。”
謝堯頓時端坐,表示自己是個正經人。
交友不慎的饕餮陛下很無力。
秦景深看了他一眼:“你先陪陪你的朋友,我去做飯。”
溫琅點了點頭,目送自家男朋友進廚房後,伸手拖著謝堯回了自己房間。
門一開一合,隔絕一切。
謝大寶瞬間躲到牆角:“你你你說好的不動手哦。”
“我沒說過。”溫琅揉著手腕,“謝大寶,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不能說。”謝大寶很慫。
“不說也行。”溫琅心平氣和笑了笑,“要不要估計一下今天你得掉多少毛?”
謝大寶頓時慫了。
他貼著牆角坐下:“其實是溫融哥讓我來的。”
溫琅:“嗯?”
“溫融哥說你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崽崽,有些事做不得,但是熱戀期很容易沒腦子。”謝大寶老老實實的說,“所以讓我隨時注意你著點,不能讓小崽崽誤入歧途。”
溫琅:???
等等,你說話注意點哦!
什麽叫誤入歧途?
謝堯很快察覺到了他的不滿,繼續慫:“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是溫融哥說的,你有意見找他,不準打我啊。”
於是溫琅也跟著慫了。
慫了一會兒後,又猶猶豫豫開了口:“其實我還不知道該怎麽誤入歧途來著。”
謝堯眼裏頓時出現幾分震驚:“你不是吧?”
他湊過來:“你該不會現在也就是親親抱抱舉高高吧?”
溫琅一臉沉重的點了點頭。
謝堯嘖了一聲:“還能不能行啊小崽崽,你可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就算歧途進不了,還不能當個葫蘆娃?”
“葫蘆娃是什麽?”
“嗯……”
謝堯斟酌了一下,給出了標準答案。
溫琅沉默幾秒:“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很懂的樣子?”
我能不懂嗎?
你們有對象的可以隨便浪,我這種孤家寡人當然得自己研究。
謝堯哼哼唧唧:“那你和秦先生現在是怎麽睡的?”
“我睡這裏,他睡隔壁。”溫琅也很苦惱,“其實我還是挺想和秦先生一起睡的,但是他沒提,我也不好意思開口。”
“等什麽時候你揍我的時候也能覺得不好意思就好了。”謝堯說,“而且你怎麽突然這麽慫了?看不出來啊。”
溫琅忍不住皺眉。
“別愁別愁,我覺得你可以簡單粗暴一點。”
“怎麽個簡單粗暴法兒?”
“晚上直接抱著枕頭過去找他,然後說想一起睡。”謝堯拍了下手,“或者直接趁他洗澡的時候溜上他的床,先斬後奏,效果絕對好。”
溫琅狐疑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謝大寶信誓旦旦,“你就這麽搞,絕對美滋滋。”
溫琅想了一會兒,眼神慢慢堅定下來:“好,那我晚上就去試試,如果沒用的話——”
他回頭送給謝堯一個極盡溫柔的笑容:“我就把你這段話轉述給溫融哥,你不是要打小報告嗎?沒關係的,到時候我們要死一起死,也是美滋滋。”
謝大寶:“……”
在這一瞬間,謝大寶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上古凶獸根本沒有良心。
尤其是溫琅。
[苦酒入喉心作痛].jpg
[今天的生活也是同樣苦澀].jpg
[甘甜的心情突然變得苦澀].jpg
[嗬,饕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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