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沈青籮Vs顧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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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愛情都不同,但每個愛情裏都會有喜悅與失落,但愛情一旦來了,陷入其中的人總是會願意付出。先喜歡的人,喜歡多的人,總會比另外一個要付出更多更多。
沈青籮回到自己的住處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厲大勳在廚房忙活,她走到門口說道:“我又不是手腳不能動,你中午還回來給我做飯多麻煩。”
“不麻煩,我也順道吃。”平時他在警局飯堂吃午飯,要是在外邊就隨便走合就行,但沈青籮受傷,他中午下班就去了超市買食材,趕回來給她弄午飯。
厲大勳的手藝也就是炒大鍋飯的料,並不是特別好吃,有時候他甚至需要一邊翻手機看菜譜一邊燒菜,但分得清油鹽醬醋終歸不會太難吃。
而且那人看著牛高馬大的一人,其實有他獨有的細膩之處,十分讓人舒服。
隻是這麽好的一個人,她居然……不能不顧一切走向他,她都有些憤懣。
“最後一個菜,你去休息一會兒就能吃。”他一邊說一邊轉頭去切菜,沈青籮沒有依言走出去,而是走進廚房,從他背後抱住他,將臉貼在他的背後。
厲大勳可能不知道她有多感激他,她一個人懷著沈萌時,他不時製造的在婦產科的偶遇,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每次在她產檢的時候就在婦產科呢?
當蔣青籮被登機在死亡記錄之後,這世上就隻有她一個的時候,她曾經想過,一個人生孩子會是怎樣的?也想過如果就隻有她一個人,那麽她會在預產期之前就去醫院待產,這樣至少在臨盆時身邊有醫生與護士。
可慶幸的是,那一段時間厲大勳一直陪在他身邊,沈萌快出生的那天,他送她去的醫院,他在產房外等候,沈萌平安出生,她從產房出來,他就在產房外等候,給了她多麽大的安慰?
這麽多年,給與她給與沈萌的,多得讓她無法償還。
有人說,抱著一個人的背,是想溫暖自己的心。沈青籮緊緊抱著厲大勳的背,將臉貼在他的溫暖而踏實的背後。
厲大勳手中的刀停了下來,嘴角揚起笑意。
他喜歡她抱他,很喜歡。
“我下午還得執勤。”他話裏帶著笑意。
許久之後,沈青籮才聽出話裏的言外之意,撒氣地在他背後蹭了一下:“誰不讓你下午執勤了。”就這樣吧,這個人才觸手可及不是嗎?
“你再抱,我下午就沒法去執勤。”
“那是你意誌力不夠!”
“沈青籮,四年了,我意誌力超乎你的想象。”
厲大勳也是個男人,還是一個健康正常的大男人,平日跟戰友同事在一起,開朗大方。
也一起去吃飯喝酒什麽的,二十二到二十六的男人,還是像他們這些有擔當有強壯的警察類,其實很受女孩子歡迎。
現在的男孩兒與女孩兒都比較開放,但他心中有人了,就不會亂來。所謂的yue炮他不來,接受別的女孩兒他也不願意,兄弟都嘲笑他是不是不行,可誰知道他想著沈青籮想到手都酸的夜晚?
所以他說他意誌力好,沈青籮沒辦法反駁,隻能笑著捶打了他一下。“這麽說,我還影響了你的身心健康。”
“有那麽一回事。”顧少陽笑低頭繼續切菜,察覺她要放手,他說,“不要放手,繼續抱我。”
總感覺她的擁抱太過禮貌,如果不是發生了花房裏的事情,她的擁抱或言語總會帶著禮貌與感激,他現在已經不想要那樣的。
沈青籮收回去的手猶豫了一會兒,重新抱上他:“這樣你方便做菜嗎?”
“方便。”他並不是一個外貌協會的人,也不是需要波ba,但恰巧她有。他作為男人,很喜歡她區別與男人陽剛的身體貼著他,尤其她非常豐滿的柔軟,貼在他陽剛的後背,那種滋味妙曼極了。
那天晚上,他吻過她,碰過她,每每想到,心房發顫手心刺癢。
某個欲求不滿的男人,下身慢慢就支棱起來了……
他默不吭聲,心裏知道她身上有傷不能亂來,明明這樣渴望不可及的感覺痛苦,但他還是自虐地享受這甜蜜的負擔。
感覺他身體緊繃,背心發熱,沈青籮渾身微微一頓:“厲大勳……”
“嗯,我知道。”他深呼吸,忽而放下鍋鏟轉過身來,二話不說,吻她。沈青籮動也不敢動,第一反應還是拒絕,但內心掙紮了一下並沒有拒絕。
這樣,是不是更有勇氣去麵對顧少陽了?
不再像以前那麽卑微,理直氣壯的,幸福地出現在他麵前。
厲大勳的吻很清朗,曾經還有些羞澀的人,如今技術突飛猛進,男人在這方麵的領悟能力非常迅速,他幾乎將她唇舌都吃入腹中。他閉著眼投入而沉醉,沈青籮不忍仔細看,怕辜負他的一往情深。
許久之後,他放開了她,呼吸沉重……
看著她喜歡極了。
“青籮,青籮。”說完將她摟懷中。
沈青籮雙頰緋紅,推了他一下:“趕緊炒菜吧,下午不是還有工作。”
“……嗯。”可是身體又難受又舒服的,讓他真的難以自持啊,深呼吸,轉頭繼續燒菜。
“你這鍋裏煮的什麽?”
“給你熬了燙,下午你可以喝。”
“……厲大勳,你這樣我會成為胖子。”
“我希望你胖點,現在太瘦了。”
“我們女的都不喜歡胖的。”
“別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我想讓你再胖一些,反正你下午記得喝,晚上我把沈萌接回來,你就不用再跑一趟。”
“嗯,辛苦你啦,我把菜端出去。”
她把菜端到飯桌上,放下菜之後盯著這盤菜發呆,然後摸了摸自己嘴唇……到底要不要跟厲大勳說顧少陽的事?如果真要跟他在一起,是不是該讓他知道真相?
那天的飯桌,沈青籮還是沒能將事情說出來。
反正也不會再跟顧少陽有什麽交集,就當這人從來沒再出現過。
這樣,沈青籮就開始著手跟顧少陽談判的事情的來,沒日沒夜忙了好幾天,還是沒能做得十分充沛,但已經沒有時間了,再不去找顧少陽開放商跟當地人估計能再打起來。
這一天……
“小海,跟你說多少回不要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進來,聽不懂人話了是吧!”
顧少陽最近這幾天火氣大得連小海就近不了身,所有人不管是來電話的還是當麵的,都被炸了一輪。
曾雨橋從她房間裏走出來,看小海從顧少陽房裏逃出來,問:“這脾氣,還沒消呢?”
小孩焦頭爛額,苦澀笑了笑:“火山爆發啊。曾醫生,你要進去?你確定?”
“你傷口該換藥了。”曾雨橋進去幾分鍾,也是一個暴脾氣,硬碰硬,結果沒幾分鍾,被顧少陽拎出來丟到門口,顧少陽砰的關上門。
曾雨橋猛踢門板:“顧少陽你是被打壞了腦子吧!”
顧少陽一路走過客廳,到了房間一把躺下,盯著天花板許久抬起手看自己受傷的創可貼,有幾天了,他還留著沒撕下來。
手機響起。
偏頭一看,沈之朔。
曾雨橋那家夥,肯定告狀去了,顧少陽有些煩,接了起來,語氣依舊不那麽友善:“我現在不是病人,不用監視著。”
“你發那麽大的脾氣不就是為了引起別人的重視?你這麽不配合曾醫生,是不是因為太想我了?”
“……”沈之朔居然也說笑話了。
他死裏逃生的這幾年,瘋瘋癲癲生生死死養病的這幾年,大家都習慣把他當病人看待了,很多事情都不會跟他說,很多事情也故意隱瞞他,這次申請來接宣城項目,其實他也是想自己出來嚐試一下,還能不能一個人活著了。
誰知道,來宣城沒幾天,兩年都很平靜的身體卻再次爆發,雖然不嚴重,他自己也能控製住,但確實好像在跟別人宣布,他顧少陽已經不能像以往那麽隨心所欲了。
稍微不注意,可能就成為一個病態殺人狂。
沈之朔在電話那頭又說道:“你要是再這樣,不是你回來就是我過去,你希望是怎樣?”
“掛了。”顧少陽掛上電話。
門口又傳來敲門聲,這曾雨橋還真是會打小報告,不就是頭上那點傷嗎?就那麽喜歡當醫生是吧?!
顧少陽疾步走到門口,刷的拉開門,怒斥:“你到底有完沒完?”
可一看來人,是那個小鬼的媽媽他愣住了,不可置信看了她半晌。
沈青籮也沒想過會碰上他這麽凶神惡煞的模樣,好像不是談判的時候,而且給自己鼓足的勇氣似乎也剩多少了。
她有些打退堂鼓:“如果顧先生不方便的話……”
“進來吧。”顧少陽轉身往室內走,鬱結了很久心情像突然找到突破口一樣,好像他就是在等這麽一個人,終於讓他等到了。
顧少陽走進屋,往沙芳上坐下,翹起二郎腿看著沈青籮。
沈青籮在玄關處停留了好一會兒,一時之間還不大能適應,跟顧少陽單獨見麵,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室內。
似乎她有些欠缺考慮了,居然來他所在的酒店,她應該約他出去麵談才是。
“要沒事就可以滾,我沒時間看你的站姿。”
聽到這樣的台詞,沈青籮忽而又有些無奈,自嘲自己,到底她在害怕什麽,糾結什麽?顧少陽根本就不記得她了。而且就算記得,他們之間也僅僅是過去。
她現在明確自己的生活要怎麽過,她不需要在他麵前擔驚受怕,當年放棄的人是他。
這麽想,蔣青籮脊背挺直走向他,站在他麵前不卑不亢地說道:“顧先生我……”
“坐下。”他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想仰著頭看你說話。”
沈青籮點頭坐下來,兩人相隔一個茶幾,顧少陽的目光看向她的額頭,大紗布已經換成了小紗布,掩藏在她劉海之下。
那天看到鮮血從她額頭一直流到眉毛上,想到那畫麵就不大爽。
“顧先生,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關於拆遷通河北的事情。”
顧少陽倒也不覺得意外,畢竟這女人是宣城的人,她會有這樣的談話內容情理之中:“很多人都來找過我,不讓拆遷通河北這樣的話我已經聽得很煩。”
“我知道,顧先生有顧先生的立場,不過今天我不是請求顧先生不要拆遷通河北。”
她沒了之前剛進來那會兒的唐突與不安,顯得淡定了許多。顧少陽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臉上,一瞬不瞬。
“你要幫我說服宣城人的話我會給你勞務費。”
“當然我也不是要說服宣城人放棄通河北,隻是想跟顧先生商談一個雙贏的方案。”(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