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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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王妃她仗著安親王戰功赫赫,目無王法,居然敢對本公主施刑。”公主說將惡毒的視線從陸慕瑤身上抽回,轉身便變成一副可憐兮兮的乖巧模樣,她輕輕拉著皇上的衣袍,輕輕搖著,撒嬌的說,“父皇,安親王為國為民,上戰殺敵,立下赫赫戰功,若是他們看中小寶是習武奇才,想要納入軍中,兒臣並不反對,可是她們不能藏著她,不讓我們母子見麵啊。”

    母子?

    皇上聽到這個字眼,額頭突突的。

    本來自已的女兒嫁給王公大臣的她心裏麵還能接受,可偏偏她看上一個戲子,戲子就戲子吧,隻要乖乖聽話,侍候好他的女兒,他也能接受,可不知怎麽地他出外馴馬,被馬給拖死了。

    害的公主年紀輕輕的守了活寡。

    這還不算什麽,她的女兒不愁在嫁人。

    隻能說那男人命比紙薄,享受不了天大的富貴。

    而一邊的太妃,則將晚晴公主唾了個遍,他這口口聲聲的說他兒媳仗勢欺人,這不是明擺著說他兒子功高震主嗎?

    哼

    那晚晴公主似終於找到了救命稻草,嬌滴滴的斜靠在皇上膝下,盈盈哭訴,道:

    “父皇,您要替兒臣做主啊。”

    皇上見唯一的女兒受委屈,自然是為其討回公道了。

    “安王妃,你可有話要解釋的?”

    陸慕瑤她可以看出皇上很疼愛這個女兒,若是自已說了什麽大不敬的話,必定會引起皇上的怒氣。

    所以她低眉不語,此刻唯有不語,方能解除危機。

    “父皇,她都默認了,您快砍了他的頭,為女兒出這口氣。”

    皇上這下子似乎有些不悅,可是看那低垂著額頭略顯嬌小,唯唯諾諾,極其沒有存在感的女子。

    她真的有那個膽子嗎?

    她是越兒的媳婦,也是自已的侄媳婦,若是她受了委屈,自已不能姑息。可若是她真的有膽欺辱公主,那麽絕對不能放任。

    “安王妃,你可有話要對朕講?”

    陸慕瑤低頭不語,似乎在思量著,這件事該如何開頭。

    太後見她似乎顧忌著什麽,有難言之隱。

    在斂眉看向晚晴,隻見她雖然低眉裝可憐,可依然抑製不住她渾身的得意,她了解晚晴甚多,她是不將人整死絕不罷休的。

    所以她輕聲問陸慕瑤哦:“安王妃,別害怕,咱們都是一家人,這小姑子與嫂嫂之間難免有些口角,無傷大雅。”

    太妃見太後這般有意向著自已,心下安定。在看她兒媳似乎被嚇傻了,就算是不回話,也應該跪下回話才是。

    可是她卻挺挺的站著,似乎在宣示著不滿。

    準備伸手扯她的衣服,示意她回話。這裏是皇宮,不是安親王府,可以允許她丁點的失誤。

    卻不曾想,手指剛觸碰到她的衣袖,就見她似乎受到驚嚇一般,避開了。

    “慕瑤,怎麽了?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陸慕瑤驚慌的抬頭,瞬間又低下頭去,不做回答。

    太妃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

    伸手拽住她的手,卻不曾想,她這一次反應更大,好似在強忍著極大的痛苦一般。

    眸中經營閃爍,豆大的雨點頃刻間落入。

    “疼……”

    眾人這下子被王妃給吸引住了,紛紛伸長脖子看陸慕瑤---胳膊。

    “慕瑤,到底怎麽了?”

    太妃看她表情,隨後當即掀開她的袖子,仔細再仔細的看著,可是肌膚如雪,依然什麽都沒能看得出來。

    她輕輕抬頭,疑惑的看向陸慕瑤,但見她眉頭深鎖,肌膚凝脂的麵容,楚楚可憐。

    本想要出聲詢問,奈何一個眨眼,一係亮光,滑過她的眼。

    認真瞧去,那分明是一根細小的銀針,正插在自家兒媳的後頸處的肌膚上。

    這下子,太妃一雙眸難得的深沉,犀利的盯著蹲在皇上身邊的拓跋晚晴。

    後宮之中最痛恨的就是這種陰毒之刑,針刑插入人身上,了無痕跡,就算是伸冤都毫無證據。曾經她還是一個小小宮女的時候,曾經經曆過。因她一時好心,救了當時的皇後也就是太後,卻被貴妃娘娘嫉恨。設計懲罰她,但因為她的夫君---拓跋無敵,碰巧遇到,解救她與為難之間,且上報老皇帝,徹底撤銷這種惡毒的刑法,可是如今,居然有人故技重施。

    且這惡毒的刑法還用在她兒媳身上。

    當真是不可饒恕。她不著痕跡的將那根銀針拿下來,藏於袖中。

    陸慕瑤從太妃眼神中看出她的憤怒,且她這麽做,也定然知曉,太妃會為自已討回公道。

    為了使得眾人相信,她必然要讓眾人相信,她的確是受了刑法。

    這樣子想著,手下狠狠地掐了自已一把,很快,眼淚如斷了線的風箏般,不受控製的落下。

    “晚晴,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膽敢運動宮中禁刑。”太妃難得強硬的指責,且堅硬的堡壘頃刻間就倒塌,“母後,您要為兒媳做主啊。”

    “這是怎麽了?可是王妃她傷勢過重。”這一時間乾清宮裏麵充斥著女人的哭訴之聲,而此刻安太妃尤為重。就好似受傷的是她一般。

    皇上煩悶,心下愧疚。慌忙讓人宣召太醫,也許是情急,他忘記了太妃就在這殿上。

    太後心下一個激靈,低頭又望了望晚晴,搖了搖頭,微微歎息一聲。

    這下子,她更加注定晚晴這次在劫難逃了。

    得罪王妃就是碰個釘子,可若是得罪太妃,那直接就是碰到烤紅的鐵板,粘在身上痛苦不說,若想拿下,必定要切掉自身的肉啊。

    看來真心要血淋淋的了。

    太妃的心本就比常人柔軟,如今見自家媳婦受此磨難,又想起自已當年,感同身受。

    她猛然間撲倒在太後腳邊,痛哭流涕,悲痛的模樣,猶如孟薑女哭長城。

    “母妃,您定要為越兒做主啊。”

    “怎麽啦,此事怎麽又牽扯到越兒了?”

    “母妃,公主口口聲聲指責越兒戰功赫赫,勞苦功高,使得我們家兒媳仗勢欺人,公主此話是希望我兒今後,逢戰必敗,有損我天啟兵威嗎?還是說,你看我們母子不順眼,想讓我兒戰死沙場呢?”

    “老二媳婦,你住嘴。”

    “母妃,此話非兒臣所講,分明就是公主的言外之意。怕是公主想說我兒戰功赫赫,功高震主嗎?”

    陸慕瑤不得不讚歎太妃勇氣可嘉。這般言辭,哪是一個女子能說的,且是當著皇上的麵。

    她暗暗觀察,發現他眼神隱晦,猜忌之心優勝,剛剛公主的話,使得他眼神晃動了一下,看來的確是往這點考慮了。

    即使他心中相信拓跋越不會謀反,可是身在高位,深謀遠慮,又豈能授人以柄。

    拓跋越?看他往日行為,似乎並不與眾位皇子尤其是風雲之中的兩位皇子交往過甚。

    那麽他必定是忠心與皇帝,忠心與天啟。

    且皇上也必定知曉這些,所以才任由拓跋越有今日之成就。

    可是皇上如此放縱,更大的一個原因是因為拓跋越乃是皇室子孫,與皇上乃是親伯侄,即便是……也是他們拓跋家的天下。

    “母妃,當初我夫君為了天啟大業,為了皇上,戰死沙場,最後連屍體都…..兒媳是百般不願我兒在步入他父親的後塵,堅決不讓他上戰殺敵,可是當初是您力保我兒沒事,說我兒乃是戰神轉世,可如今有人風言風語,要置我兒與死地啊。”

    皇上聽著心下有些愧疚,當年是他求勝心切,禦駕親征,可卻中了敵人的圈套,陷入埋伏,是他的親弟弟,英勇善戰,且偽裝成他,被敵人斬殺,那是他的恥辱,又是他的噩夢。

    每每夜回,他都夢到他的弟弟,且每每他都想要對越兒好一點,給予他最好的。

    若他真的是功高震主,那麽將他逼入如此境地的,是自已。

    “弟媳,什麽戰功赫赫,什麽功高震主,無稽之談。越兒乃是我天啟戰神,更是朕的親侄子。”皇上這般說之後,看了看陸慕瑤,好似在低聲哭訴,在看了看自家弟媳,悲痛的模樣讓人不忍,“你這是怎麽了,我們討論的是兩個小的,您怎麽說的這般嚴重。”

    太妃心下稍安,自古皇家無情,她就怕皇上多疑,為難自家兒子。

    “皇上,後宮之事,或許您不知曉,可是…..”太妃抬眉委屈的看向太後,“太後了認得這個?”

    “銀針……”太後輕聲呢喃,再次望向她的兒媳,但見她點了點頭,心下驚然,緊蹙著峨眉,突然間太後重重的拍向桌子,訓斥說,“晚晴,你居然敢對王妃使用禁刑?”

    晚晴愕然。

    “我……晚晴沒有。”

    “你還敢抵賴,那你告訴哀家,你剛才是不是與安王妃在一塊?”她若是說沒有,那麽她自已身上的傷,也必定百口莫辯。

    可若是說有,那麽亂用禁刑也是死罪。

    晚晴公主意識到什麽,忙怒瞪著陸慕瑤,斥責說:“陸慕瑤,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誣陷我,你…..”

    太後見她出言不遜,忙出言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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