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這女人又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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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心下怒極,可是麵上卻依然很鎮定。當初他同意這門婚事,不就是因為他借此取回了沈家的免死金牌,心情大好之下,才……

    他千算萬算卻還是漏算了這點。

    太後似乎明白皇上苦衷,忙勸導說:

    “皇上,皇家的女兒食君之俸,為社稷犧牲那麽一丁點,是他們的命。”

    乾清宮外麵的陸慕瑤卻沒這麽好過了,公主如今已經瘋掉了,抽掉侍衛的刀,就要砍向陸慕瑤。

    一時間亂作一團了。

    乾清宮外麵的侍衛,想要阻攔,可卻都不敢。

    陸慕瑤百般躲閃,隻奈何身上累贅的吉服拖的她早已經累的不行,可是公主卻體力充沛的依然窮追不舍。

    若隻有公主,她定然不害怕,可是公主手中還拿著鋒利的寶劍,她那點本事,隻能累成狗了。

    天啊,早知道公主病入膏肓,她就不該心慈手軟,早該將人給解決了。

    可奈何,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她這般輕於鴻毛的死掉,好歹讓她離開京城,過一陣子逍遙自在的日子。

    可是如今,成堆的美男還沒有入懷,大批次的美景還沒有入目,她如何能死?

    老天啊,這也太能給俺開玩笑了啊。

    啊

    不知被什麽東西給絆住了,她的開始不受控製的往前傾倒,隻是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個旋轉,頭暈目眩。

    她聽到一聲痛呼,緊接著就是寶劍落入大理石上的清脆之響。

    慌忙回眸看向來人,一張雕刻般俊朗的臉映入眼簾,即使那濃眉已經蹙成川子,她依然認得來人,是拓跋越啊。

    她知曉自已此刻定然很狼狽,頭上的珠寶細子也一邊傾斜,可是她管不了這麽多,不顧眾人目光,上去就抱著拓跋越,哇哇大哭起來。

    相比之前在乾清宮的哭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且如今更是由心而發的了。

    拓跋越一雙冷眸緊緊的盯著被他甩倒在地上且暈過去的晚晴,即使如此,寒冷的氣息依然侵犯者她,似乎想將她給凍死。

    可是拓跋越在麵對懷中脆弱的人兒的時候,那雙寒眸卻隻是微微的皺著,雙手連他自已都不相信的輕輕安撫著。

    這樣子的舉動好似過了許久許久,陸慕瑤精神方才回定。

    她依然抽泣著道:“拓跋越,我今天差點就死了。”

    聽到那個字,拓跋越的心微微疼著,摟著她的雙臂又緊了緊。

    “你沒死。”

    她那張小臉埋入她的懷中,想要掙脫開,可是對方雙臂之力非她能檔,她語氣悶悶的說;“拓跋越,我與這皇宮八字不合。”

    拓跋越還未開口,她已經自圓其說:“不行,我要去改名字,叫什麽好呢?”

    “張三…..這名字好,簡單易記,符合我本人的性格。李四也好,金三銀四,有大雅之風。”

    “……”

    拓跋越隻感覺到額頭上青筋直突突的冒。

    這女人又裝。

    緊接著就是太妃焦急聲音。

    “越兒,你沒事吧?”

    拓跋越搖搖頭,隨即不著痕跡的鬆開陸慕瑤。

    倒是太妃看了一眼在冰涼的大理石上躺著的晚晴,在看了一眼渾不在意的兒子,心下歎息一聲。

    避免落人把柄,忙命人將晚晴公主攙扶起來。

    緊接著乾清宮的三位大佬,終於協商了什麽,召見他們幾個。

    且公主此刻也被人給弄醒了。

    彼時皇上因為國事,被拓跋越給叫走了。

    室內隻剩下太後,皇後了。

    皇後按部就班的說:“王妃,晚晴,你們兩個各執一詞,卻都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本宮與太後商議,罰你們兩個各抄寫佛經一百份。王妃,你可有異議?”

    這是要息事寧人了?

    “王妃,那兩名侍衛出身世家。”這是提點陸慕瑤,做事不要太絕,侍衛出身世家,自然是雙方都不願意得罪,即使用刑,他們也唯有死方能保全家族,“雖然說是受命於公主,可他們也說公主並未對你施刑,若真的調查起來,王妃,這還真是件長久的事情。”

    “你是她的表姐,晚晴還小,你該多讓這點才是。”

    陸慕瑤微微低頭,覺得自已應該見好就收了,惹怒了皇後不打緊,反正他們關係已經冰冷了,但是太後卻不能得罪。

    她剛準備回應,就聽一聲清脆如黃鸝般的聲音傳來,抬眉望去,那千嬌百媚的惠貴妃正往這邊趕來,乍然聞去,一股清香傳來。

    這倒是讓她突然間想起明代文人李漁的詩句:名花美女,氣味相同,有國色者,必有天香。

    惠貴妃國色天香,當得起後宮第一美人之稱號。

    皇後見狀,麵露疑惑,但頃刻間隱去。

    “妹妹怎麽過來了?”

    惠貴妃黛眉微微舒展,盈盈然施禮。

    也不等皇後說免禮,便起了身,隨性的舉動,皇後並未在意,好似她這般已經習以為常。

    惠貴妃走至太後身旁,似不經意般提起說:“太後,臣妾今日聽說王妃被人誣陷為歹人,特地前來作證。”

    “惠兒,何出此言?”

    “太後娘娘,臣妾今日本來無聊就去了桃花齋,隻是剛到地方就見晚晴手執精光閃亮的銀針,正在教訓著什麽人。旁邊還有兩名侍衛幫襯著。”

    “為何不早說?”太後似乎有些不悅。

    “太後娘娘,公主在後宮裏麵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再說當時臣妾也未看清那受害之人就是王妃啊,還以為是個無關緊要的奴婢呢。”惠貴妃掩嘴偷笑,渾不在意的模樣,似乎公主這般狠毒,很平常一般,她又說,

    “可臣妾剛回去就聽說是王妃受害,且還未誣陷,臣妾還未來得及收拾就趕來為王妃作證了,這大將軍王為天啟立下汗馬功勞,咱們可不能就這麽虧待了有功之臣的王妃,若是傳出去,可不就讓百官們寒了心。”

    惠貴妃這話,可真真是幫助陸慕瑤了一把。

    這下子,皇後再說什麽沒證據之類的,可就說不過去了。

    “惠妃妹妹,單單憑你的一麵之詞,如何證明?”

    “皇後姐姐,臣妾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貴妃,若是這等身份還不能為其證明,那麽姐姐認為,那兩位侍衛的言辭就可信?還是姐姐覺得,晚晴公主的誣陷之辭就可信?”

    “你……”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乃是後宮表率,如今怎麽也吵起來了。”

    惠妃美目暗瞪了一眼皇後,忙又說:“太後,臣妾此次來,可是帶來了證據的。”

    “什麽證據?”

    “臣妾在桃花齋裏麵發現了幾根銀針。”怕是別人不相信似得,她又說,“宮裏的東西,都是有印記的,太後可以找內務府的人來驗證一下,這幾根銀針似乎與王妃身上那本匹配。”

    如今見惠妃這般說,看來此事是不能大事化了了,忙請人去宣內務府的人來。

    之後的指正就順利多了,內務府的大人說公主前不久去拿了一副銀針,且剛好就是今日所用的這套。

    公主百口莫辯,太後憤然,罰公主抄寫佛經一百遍,且一個月內完成。

    之後又給了陸慕瑤好多的賞賜。

    這件事情終於有了結果。

    陸慕瑤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至於晚晴公主,她神情似乎有些低迷,對這些處罰也未有反應,似乎傻了?

    陸慕瑤忍不住渾身戰栗了下,忙隨著太妃出了乾清宮。

    乾清宮外,陸慕瑤對著惠妃盈盈一禮,謝謝她的仗義。

    惠貴妃輕輕隆眉,捏著阿娜多姿的腰身,走至她跟前,輕輕抬起纖纖軟玉,曖昧的幫她撫了撫頭頂傾斜的珠寶細子。

    陸慕瑤眼神微微閃爍,香酥軟玉,近在眼前,她似乎被迷惑了,怔怔的不為所動。

    隻聽那黃鸝般清脆的聲音提起說:“王爺也真是的,居然就這麽不管不顧的走了,這知道的是王爺相信王妃,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妃你又失寵了呢。”

    陸慕瑤愕然,如此才明白,惠貴妃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抬眼望見太妃微微皺著眉,似乎也有些擔憂。

    她微微低眉,不去看那傾國嫵媚的容顏,檀口輕啟:“貴妃娘娘說笑了,後宅之中的爾虞我詐,王爺怎麽會看在眼中,在他心裏,藏有的乃是朝堂之事,天下之事。”

    錯過身,走至太妃麵前,見太妃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

    她笑了,方才請罪說:“害母妃擔憂了,兒媳回去必定抄寫圍棋經典一百遍。”

    太妃黛眉微微挑了挑,也沒挑她語病,忙想惠妃告辭。

    今日經曆生死兩大事,她很累。

    出了宮門,緊繃的神經差點就窒息過去,還好---被一個不算溫暖的懷抱---不對啊,拓跋越怎麽在宮外?

    她不是與皇上商討國家大事去了嗎?

    “讓母妃受驚了?”

    “此次有驚無險,今後在宮裏小心行事就好。”太妃說完,又看看了一眼陸慕瑤,那眼神中似乎有莫名的責怪之意,怪她惹是生非了?

    “越兒可還有事?”

    “母妃定是累了,兒臣送母妃回去。”

    拓跋越這麽說著,忙伸手攙扶著太妃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陸慕瑤跟在身後,想要跟著太妃上去,可是卻被拓跋越給拉住了手,確切的說著男人在對她耍流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