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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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是宣您進宮去。”

    安親王親自來宣旨她豈能不去,梳洗打扮一番,便出了門。

    幾日不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越發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看來這幾日在煙花柳巷裏生活的不錯啊。

    而安親王也看到她了,一身月白皎潔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真似幻。一襲如墨的長發隨意的用一根藍色絲帶係著,這種隨意在外人看來是難得張狂。

    一雙眼眸微微的眯著,不知為何,他心中篤定那是在生氣。

    也是啊,若是她聽到皇上是如何想要漁翁得利的,鐵定會嘲笑的。

    以她如今的勢力,想要推斷出如今處境又有何難。

    “民女給王爺請安。”

    拓跋越聽到稱呼,嘴角擒住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

    但很快,那抹笑轉為冷漠。

    “宇文姑娘請吧。”

    客氣的稱呼,已經透漏出兩人此刻的關係如何的冰凍三尺。

    陸慕瑤坐上馬車,拓跋越隨後也跟著上來,一股查不可覺的清香飄入鼻中,敏感的她便猜到這是專屬於女人的清香。

    她不悅道:“王爺,男女授受不親,請您另行它法進宮。”

    拓跋越坐著,性感薄唇緊緊的抿著,似乎沒聽懂她在說什麽。

    而陸慕瑤卻不管其它,他不下去,那麽她下去。

    可是下一秒,拓跋越卻將她抵在車壁,冷冷道:“陸慕瑤,你要與本王生分至此?”

    “王爺,豈敢。”

    “你……”

    見她冷漠的不近人情,心下自尊心作祟,不在強求,冷漠一笑,便鬆開了她。

    馬車一番晃動,拓跋越便下了馬車。

    可是趕他下去,心中更加的失落。

    煩躁的拍了拍臉頰,途徑向宮裏的這段路程,她低低罵了一路:沒出息。

    禦書房

    不等陸慕瑤跪拜行禮,皇上便出麵相迎。

    讓人有些受寵若驚。

    事實上,事情已經發展到無法遏製的地步,她的產業遍布全國,想要派兵鎮壓可是卻又不知從哪裏開始?

    簡直是可惡。

    如今才意識到,坊間謠傳明月山莊與他皇室共同執掌天啟,半壁江山便是有此而來。

    “皇上,不知您宣民女前來,所為何事?”

    皇上深沉的眸光一暗,審視的望著她,久久才問:“宇文姑娘,你名下諸多產業的掌櫃的一夕之間盡數消失不見,此事造成城鎮大亂,你可有對策?”

    “皇上,此話當真?”

    陸慕瑤表現迷茫,似乎不相信發生的一切,可是怎麽可能呢?這麽大的事情,她身為明月山莊家主,如何不知?

    思索片刻,陸慕瑤呢喃道:“難道是?”

    雖然是呢喃,可是禦書房寂靜如深夜,在場的人自然都聽見了。

    而室內也僅僅有他,拓跋越還有她。

    “宇文姑娘,你想到了什麽?”

    她思索了下,方才回稟說:“皇上,前不久我名下有幾家鋪子的掌櫃以及夥計,盡數被人殺害,敵人手段殘忍。”

    若是一家上吊而亡,被斷定為自殺還情有可原。

    可奈何連著好幾家都上吊而亡,這不得不讓人想到是被謀殺的啊。

    本來還想利用他們來削弱明月山莊之勢力,還自已一個太平盛世。

    可是事情發展太過駭然,在這般發展下去,皇族危矣。

    “這件殺人案轟動全國,且每每都針對我明月山莊,害的我明月山莊諸多商家膽戰心驚,您說他們是不是---遇害了?”

    您說?

    皇上愕然,本來是想要讓她給個交代,可奈何她居然反問?

    是真的毫不在意,聰慧過人,還是真的不知?

    “若是遇害,如何沒有屍體,宇文姑娘,你在想想。”

    陸慕瑤再次低眉沉思,十指相握,再次抬眉,略有惆悵,求道:

    “請皇上速查,看他們是否帶走細軟,如真的如此,他們便是棄家而逃。”

    逃走……逃走……

    此刻皇上的心在滴血啊。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桌子上擺放的奏折因為憤怒,掉落在地上。

    陸慕瑤心下一顫,忙跪下道:“請皇上降罪,民女居然讓這些貪生怕死之輩來當如此重要的職位,太欠思考了。”

    她見皇上不語又道:“此事說來,那些有意殘害我明月山莊之人的殺人凶手,才是真正造成此時的罪魁禍首,若是能夠將殺人凶手抓捕在案,想必逃走的人終究是會回來的。”

    “殺人凶手自然是要抓,這些年江湖之中紛紛出現一些不被世人所容的門派,殺人於無形,當真是讓朕惱恨。”

    如今就算是不惱恨呼嘯山莊,也是要做出此架勢。

    “但是如今外麵紛亂,因為明月山莊屬下逃走,造成的後果,已經嚴重,宇文姑娘可有何對策?”

    抬眉偷偷望了一眼皇上,便道:“如果殺人凶手是衝著我明月山莊而來,那最後必定會對我不利。然巡視整個天啟,唯有京城最為安全。所以我便一步不離開京城。”一臉的無辜的望著眾人。

    而皇上聽到此話突然間感覺到頭頂一排排的烏鴉飛過,膽小怕死,怪不得她那些屬下都那般的不靠譜。

    而一邊站著的拓跋越,對著蒼天翻了翻白眼。

    皇上已經被她帶溝裏麵了。

    這女人裝無辜的本事,當真是越來越純熟了。

    可是事關天下蒼生,她怎能如此撇清。

    “皇上臣有事啟奏。”

    “準。”

    “此事是宇文姑娘治理不嚴,當給她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他頓了一下,再次說,“宇文姑娘五年之內經營如此家業,想必不似表現的這般無用。不如宇文姑娘給出解決之法,如此我們才好分精力來保護宇文姑娘的安危。”

    拓跋越最知她。

    而皇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今聽拓跋越提及,方知自已與他打太極這麽久,卻被其一一還了回來。

    心下惱怒,語氣便硬了幾分:

    “宇文姑娘,你可有解救之法?朕會代表全天下的臣民感謝你的貢獻。”

    哼,若是自已一開始便承認自已是故意為之,你們還指不定如何虐待我。

    你們跟我玩太極,那麽我便奉陪到底。

    其實那些突然間消失的掌櫃的其實並沒有消失。

    他們可都是檀香閣裏的職業殺手,分布各地。掌櫃這一身份不過是隱匿殺手的一個幌子罷了。

    怪隻怪她們沒有一開始便幫她討回公道。

    “皇上,法子倒是有幾個。”她不等皇上激動,便道,“一便是我拿出合約,一個個的尋找到他們,當麵與他們對峙,威脅他們繼續謀事,二便是尋新人來接管下鋪子,重新營業,三嘛,便是要查找出殺人凶手,還大家一個太平盛世。如此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才徹底消除。”

    這三種法子,皇上自然是曉得了。

    可是一二中雖然可行,但成效太慢,且連歐陽雲楚都不敢一口吞下明月山莊,試問這天下還有誰敢?

    唯有第三種,是最快且最可行之法。

    為今之計,唯有求和。

    “拓跋越,抓捕殺人凶手之事,便有你去處理。”

    皇上這般做做,她若是不拿出些許誠意來,怕會引起他的不滿。

    所以她便說:“民女這就回去好好想想,該如何拯救這次危機。”

    出了禦書房

    拓跋越在前麵走,而她則跟在身後。

    她一直在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走,呼嘯山莊的勢力不容小覷,看皇上的意思似乎不想得罪。

    畢竟呼嘯山莊乃是一個獨立的存在,據說他名下的徒弟遍布四國之內,若真的得罪了,引起四國開戰也並無可能。

    而她並不想如此。

    但是她也不是任人欺淩的主。

    雖說如今士農工商,商最末,但經此一時,世人乃至皇上要重新審視一下了。

    日後必定會更加防範商人。

    所以她要交權了。

    正走著,便撞上一堵牆。

    回過神來才發現,拓跋越已經頓住了腳步。

    “你先回去吧,本王還要去給太後請安。”

    如果是給太後請安,何必要跟他說。

    分明是引誘她思念戟兒,拓跋戟如今可不就是在太後宮中嗎。

    她思索片刻便道:“王爺,太後仁慈,是天下人的太後,身為天啟百姓,進了宮自然要去慈寧宮給她老人家磕個頭。”

    拓跋越麵無表情的望著她,深邃的眸光,泛著淺淺的精光。

    以為他會拒絕,但很快便聽他說:“走吧。”

    之後便轉身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外,拓跋戟坐在台階之上,手托著腮幫子微微仰望蔚藍的天空,眸光通透,透漏出憂傷。

    這些天來,她恨自已的母親,可不見她,又想念的緊。

    沒了母親在身邊,到處都是寂寞。

    雖然很多人都說一天是因為藥石無醫才被叛了死刑。

    他還是忍不住想,為何她能醫治好自已卻不醫治一天呢。

    能治而不治便是間接殺人凶手。

    這般想著,他眨著複雜的目光望向來人,隨後便憤恨的起身,轉向了慈寧宮裏麵。

    待他們進入慈寧宮內,太後正慈祥的望向他們。

    太後看著麵前的一對璧人,心中感慨良多。

    可最近又聽說拓跋越做些血糊塗事情來,又不免多看了她幾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