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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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被突然間出現的小侍使勁的拽住,他未得逞。
小侍將燭台搶奪來,隨後扔出去。緊接著她撲通一聲跪在陸青瑤麵前。
“安側妃,我們家姑爺喝醉了神誌不清,不知道是您啊。請您高抬貴手啊,寒家上麵三代為禦醫,如今這一代隻有這一根獨苗啊。”
一邊的銀鴿極其不齒,卻沒有出言在詆毀。
鐵劍不悅道:“哼,他若是不死,難道要我們家側妃死嗎?”
“不,請側妃放心,奴才從此以後再也不說話,我寒府上下若是傳出丁點對側妃不利的話,願遭天譴。”
陸青瑤想著這倒是兩全其美之法,她抬眉望向剛才詆毀她的銀鴿,默默無語。
但---最終她還是放棄了,對鐵劍道:“我們走吧。”
鐵劍見自已想要的結果已經達到,嘴角暗暗一笑,便將她安然送回府上。
這邊發生的事情,早就傳入陸慕瑤的耳中啊。
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這是她應付呼嘯山莊所必要了解的。
“主子,咱們要如何應對?”星月已經回來侍候了,上次在宸郡王別莊內放置---咳咳---主子曾經說過,做壞事後,堅決不承認,尤其是對她做錯了事,日子久了,便會麻痹自已,真的沒做錯事情過。
哈哈,這掩耳盜鈴做的極好。
主子真是個特別的主子。
她笑著問:
“如果咱們是否該告訴寒澤,他是被陷害的?”
陸慕瑤搖了搖頭,沒有必要或者是根本無用。
“檀香閣遞來消息了,將竇霓裳自出生以來所有資料都遞來了,她啊,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怎麽個不好相與法?”
“她啊,從不講理。”
星月頓時不去想說服寒澤的事情了,因為即使說服了也沒用。
“去探聽一下,呼嘯山莊的主母什麽時候過來,咱們也好做足準備。”那幾日便不出門。
不幾日,呼嘯山莊的主母竇霓裳入了京城,隻是一直卻沒有動靜。
寒府亦沒有下葬的意思。
她都懷疑自已調查的有誤。
那人除了不講理以外,還有一個便是有仇必報啊。怎麽會這般清靜呢?
而也正是這個時候,拓跋越混入明月山莊,二話不說便將陸慕瑤給偷出去。
說是偷出去,當然也是陸慕瑤默許的,否則以山莊內隱藏的高手,拓跋越不能這般輕易就帶人離開的。
不用想,以他的行事風格,便是要帶著自已去求饒了?
這種漲他人誌氣滅自已威風的舉動她如何能做?
寒府門外。
拓跋越有些急切的道:“師娘痛失愛女,脾氣不定,你一會進去若是認錯態度良好,她定不會為難你。”
陸慕瑤笑望著他問:“拓跋越,我們的關係什麽時候這般好了?”
拓跋越嘲諷一笑,道:“哼,難道你以為你巴結上太子爺,就能夠平安度過?簡直是妄想。”
話說的這般難聽,卻真真是惹惱了她,怒極反笑,道:
“王爺,你說我不信你,你有何曾信過我呢?”表情越發的淒然,質問道:“寒一天的死,你認定是我的錯?”
拓跋越黑白分明的眼仁,深邃無邊。
可是他的遲疑,陸慕瑤突然間輕鬆了。
無所謂的道:
“或許你也覺得靜雅是我逼死的吧?也是啊,天啟的法律,殺人償命,可還沒說逼死人要償命的。”你是不是很失望,我如今變成這樣子的女人了?
“你……”
“你承認是你害了我女兒了?”
兩人正爭執,便聽到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
回眸間,便見到一張滅絕師太的臉出現在自已麵前,容貌算甚美美,但兩條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麵相變得極是詭異,尤其是此刻她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衣袍,可不就是周芷若的師傅滅絕師太嗎?
她身邊站著的除了寒澤,便是展翔。
展翔聽到她的那些話,心中恥笑,老天冥冥之中是向著自已的,讓她親口承認害死了靜雅。
如此便免了自已白費口舌了。
除了對拓跋越俯身請安而被對方忽視之外,她一直都靜靜的觀望著,
“師娘。”
“別叫我師娘,我老婆子可承受不起。”
拓跋越微微望著,心下歎息。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先告辭了。”猶如來時一樣,他帶著陸慕瑤瞬間便消失在眾人麵前。
竇霓裳根本毫不在意,似乎今日放她走,是為了日後讓其更加痛苦的死去。
她對身邊的人吩咐說:“寒澤,我要進宮麵聖,靜雅的身事交給你了。”
寒澤神情憂傷,似乎聽到,可又似乎沒聽到。
竇霓裳看了看,很是不悅。
伸手便是一巴掌。
“給我好好的振作起來,別讓我們靜雅死後還要為你丟臉。”
說完便不顧眾人目光,踏上駿馬便往宮中的方向去了。
竇霓裳進宮自然是與皇上談判,她女兒的不能就這麽算了。
皇上見到,心下也是頭疼的緊。
竇霓裳何等聰明,逼迫皇帝的事情有一不可有二。
所以她道:“皇上,我女兒死的冤枉,望皇上看在你我同是做父母的份上,莫要阻止我為女兒報仇。”
“霓裳啊……人死不能複生,要節哀啊……”
如此稱呼,可見兩人交情不淺。
當年靜雅的父親乃是首屈一指的鎮國大將軍靜恩將軍,隻因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上了當時呼嘯山莊的大小姐竇霓裳。
呼嘯山莊能夠久經不衰,那便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從不掌權,不過問天下事。
而當時的皇上,微服私訪對下山來的竇霓裳一見鍾情,想要納她為妃。
可美人兒,終究是選擇了願意為她放棄所有的靜恩將軍。
如今再次見到佳人,早已經沒了往日的少年情愫,有的隻有江山社稷。
而竇霓裳也清楚的知曉,所以見麵不講情義。
她道:“皇上,這次天啟為何會引起動亂?難道您真的當做不知嗎?有一便有二,她幾乎掌握了天啟三分之一的財富,此女不除,天啟危矣。”
竇霓裳其實也有另外一層意思,那邊是如果陸慕瑤不除,那麽她便會征集四國強將,攻打天啟。
皇上這下子心下不是苦了,而是驚慌了。
他麵色不悅道:“竇霓裳,你這是何意?”
竇霓裳突然間從座位上做起來,拱手對皇上道:“皇上,天子腳下,霓裳不會胡來,更不會讓皇上為難,請皇上繼續隔岸觀火,屆時我為皇上除掉她,且介紹能人異士幫助皇上接下這巨大財富,為皇上所用。”
“霓裳你要做什麽?”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他是如何逼死我女兒的,我便要如何向她討回來。”
皇上再次問:“你要做什麽?”
“皇上,您不用過問了,霓裳答應不會做出威脅天啟皇室的事情。”
本來男人的劣根性便就是讓女人示弱討好,尤其是皇上求而不得,心中對她存有執念。
無關江山社稷,他道:
“霓裳,你要是求朕,朕可以幫你。”
而隻因這一局,便能讓竇霓裳心中感動,可是女兒慘死,如今她便沒有時間與心境兒女情長,她彎了彎身子,便道:“多謝皇上。”
如此刻意劃清界限,皇上心念便失。
但得她如此承諾,皇上已經心動。
隻因為還有一句:除掉她。
本來她不來,他便打定了主意會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如今見她來,不過是全了少年之時的一個幻想罷了。
如此結局,甚好。
話說拓跋越將陸慕瑤帶回明月山莊,便一直伴在她左右,不離開半寸。
就連上個茅房都要跟著。
陸慕瑤見他一直不說話,老是看著她,似乎在監視著她,心中一惱,怒斥道:“拓跋越,你到底想做什麽?”
其實她想問:知道了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凶手,你是否已經……對我失望透頂。
隻是拓跋越鷹一般的眸子,暗含警惕,他道:
“我---要保護你。”
“額?”似乎沒聽清楚。
“師母性情剛烈,出手狠毒,她---麵上平靜,心中怕已經在籌劃如何置你於死地了。”
聽到這些話,莫名的心中終於放鬆了,說實話,她是感動的。
試探的問:“靜雅的死,你難道不怪我?她畢竟是你師母的女兒。”又是你的師妹。
拓跋越心中哀歎一聲,他如何不怪,本來以為她折磨靜雅一陣便會施救,可奈何天不遂人願,靜雅又心高氣傲,所以誤了時機,毀了孩子。
若真論對錯,又有誰能斷定。
“慕瑤,你能活著,我便早已經做出要摒棄天下的準備。”他又頓了一下,艱難的說,
“再說靜雅她因兒子的死,才做出如此過激的行為,與你無關。”
陸慕瑤心腸頓軟,她走上前去,靠在他懷中,還著他的腰身,輕聲問:“我真的做錯了嗎?”
“皇族之中,又有誰的手上沒有沾染血腥呢,我征戰沙場,被人預言說殺戮太重,子嗣單薄。我不相信因果,可如今靜雅的死,便是那個果。”因便是當年她誣賴她是殺人凶手,害得他們互相猜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