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宣言 056 寶寶,老公技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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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端著熬好的粥出來,發現桌上的氣氛怪怪的。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不解地看著大家。“這是怎麽了?學習沉默是金,還是練習靜坐呢?冉冉,餓了沒有?”
席冉旭淡淡地笑著點頭,可愛的笑容讓人憐愛。“嗯。”
溫暖再瞅瞅兩個男人,發現他們已經恢複了平常的臉色。聳聳肩頭,不再問,開始動手布早餐。“別大眼瞪小眼了,吃早餐吧。先說好,我廚藝一般,要是吃不慣的可以請廚師再做。”
感覺這兩男人都挺挑剔的,指不定吃不慣她的小家子做法。
樊灝景已經吃著包子了,隻挑了挑眉。“很好。”
宋承允急忙給自己拖了一碗粥過來。“哎呀,老子都多久沒嚐過愛心早餐了,吃,必須吃,不能便宜了某些人!”
溫暖給席冉旭遞了雙筷子,撇撇嘴道:“吃貨!”
“食色性也,吃貨是稱讚。”
“歪理,謬論!”
“……”
你一言我一語,兩個人鬥得不亦樂呼。一向不笑的樊灝景和席冉旭都被逗笑了。心情好,早餐吃得也滿意。
吃完早餐,大叔就出門辦事去了。家大業大,他是忙人一個。
宋承允也不閑著,開著車不知道是去辦事還是禍害哪個良家婦女。反正那人就是一騷包,連走路都能生出騷味兒來!
溫暖就陪著席冉旭在家裏玩。席冉旭身體虛弱,健康堪憂,不過宋承允在想方設法為他調養。在這個過程中,最重要的是要讓他保持愉悅的心情。溫暖閑來無事,就暫時負起了這個責任。
席冉旭不愛說話,或許是因為過去的十七年,沒有人給過他表達意見的權利,也沒什麽人經常跟他聊天,所以他習慣沉默。
溫暖是個有耐心的人,一點一點的誘惑他說話,所以偶爾也能聽到他低聲說一兩句短話。隻要他沒有完全封閉自己,那一切都好辦。
溫暖陪他玩了一會拚圖,他就體力有些不支了,她趕忙扶他上床休息。景園是個讓人安心的地方,所以這兩天席冉旭一點也沒有因為環境陌生而不安,反而睡得很安穩。也許,比他7歲以後的每一次睡眠都要安穩!
溫暖在床邊坐了一會,等他睡著了,她才離開房間。剛在沙發上坐下,手機就響了。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接了。
“暖暖?”
聽到這個聲音,溫暖毫不猶豫的掐斷了。不管他說什麽,她都不想聽。嚴格來說,她是不想再跟這個人有任何的牽扯!
電話連著響了好多次,溫暖後來懶得掐了,直接讓它響著。最後,那邊就放棄了。
鈴聲不再響起,溫暖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又湧起酸澀的滋味。本來還不錯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到了穀底。
鈴聲沒停多久,溫長庚和李心圓又分別打來了。溫暖依然沒接,她不知道跟他們說什麽。實在找不到可以說的話,倒不如幹脆不說。
不想再聽到鈴聲了,溫暖幹脆將手機放在屋子裏,去花園溜達去了。景園很大,在花叢間樹蔭下繞一圈回來,半個小時就過去了。陽光獨好,刺激得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溫暖走進屋子,打算去睡一個午覺。可是剛進客廳,就聽到了手機鈴聲。她拿起來一看,還是個陌生號碼。她猜想是他們換了個號打來,但又擔心是別的人,到底還是接了。
這一次,打電話來的是她以前一個病人的家屬。那邊劈裏啪啦的一堆話,又是感謝又是道歉。原來,是溫暖曾經幫他們墊付過醫藥費的。
進聖安醫院以來,溫暖幫忙墊過醫藥費的人不少。她本就沒想過別人會還,所以從來都記不住那些人是誰又墊付了多少。有些人出院了還惦記著她墊付了醫藥費,有錢了就會送回來。而有的人從此杳無音訊,她自己也就忘記了。
這次打電話來的病人家屬是要給她還錢的。本來溫暖說不用了,因為過去太久,她自己真不記得了。可是人家說了許多話,牽扯到良心愧疚人品信譽上去了,提到當初親人性命垂危的事情還哭了起來。
現在騙子多,設局的情況也屢屢在新聞上看到,溫暖也是有戒心的。隻是畢竟是認識的人,又是自己曾經幫過的人,她心想總不至於害自己。她也就把賬號給他了。
給了就給了,溫暖也沒再想這事。回房睡了一覺,後來還是被高楊的電話吵醒的。
“寶寶,在幹嘛呢?”
“剛剛從周公那聊天回來。”說著,還掩嘴打了個哈欠。
高楊低笑。“吵醒我家寶寶的美夢了。怎麽樣,夢到什麽了?是不是夢到老公我了?夢到的是津液還是jing液?”
溫暖咬牙切齒地回道:“夢到把你這流氓扁成豬頭!”你說現在的特種兵是不是都這麽流氓的?這麽露骨的話總掛在嘴邊,他就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是因為我們做了,你嫌棄我技術不好,所以把我扁成豬頭?”流氓就是流氓,接話接得很溜!
溫暖氣爆了,說不出話來。她又不像他一樣流氓,能把這種話大刺刺地說出口!聲音還不小,他也不怕別人聽到!
“寶寶,你是在回味嗎?”高楊低沉的笑聲蔓延開來,充滿了溫暖的耳朵。
溫暖憋紅了臉,也沒想到一句強力反擊的話。“回味你個頭啦!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精蟲上腦啊!高楊,你就是流氓的祖宗!”
高楊笑不可止,真想抱住她好好地蹂躪一番,他的寶寶怎麽這麽可愛呢!腦子裏馬上勾勒出她臉頰緋紅,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氣的不停地吸氣呼氣,紅豔豔的唇誘人一親芳澤……光是想,就覺得胯下有些騷動。“寶寶,你是想說,以後咱們的兒子會是個小流氓嗎?”
“你兒子才是流氓!你全家都是流氓!”溫暖氣呼呼地反駁。
“我沒說錯啊。我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所以咱們的兒子是個流氓。”某人笑得一臉壞水,可惜溫暖看不見。
溫暖直接氣瘋了,把手機拿到嘴邊直接吼:“高楊,你個無恥的流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掐電話,喘氣,還是不能平複!
那端的高楊被媳婦兒掐了電話卻也不惱,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他們的感情還不穩定,他又不能陪在她身邊,所以得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入侵她的生活,讓她隨時隨地都要想起他來!
流氓能達到目的,那就流氓到底,反正那是他媳婦兒!
“啊啊啊啊——”溫暖丟了手機在那鬼叫幾聲,又躺回床上去。回想起剛才的對話,又突然自己笑了起來。
瘋了,她也被高楊的神經給感染了!
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來來回回的都是高楊的那些混話。到後來溫暖抱著腦袋鑽進被窩裏,還是沒用。她隻好氣呼呼地爬起床,刷牙洗臉。刷牙的時候,她用牙刷柄戳著鏡子叫道:“等你回來,看我不收拾你這個流氓!”
戳完了,也覺得解氣了,於是神清氣爽地出了房間。至於之前的壞心情,也早就煙消雲散了,隻是她自己沒發覺罷了。
來到客廳,發現席冉旭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沙發裏看電視。溫暖轉過去一看,得,是《熊出沒》,老少鹹宜的動畫片。再看席冉旭,臉上很明顯是樂了的表情。
溫暖坐到他身邊去。“冉冉,好看嗎?”
“嗯。”席冉旭看她一眼,很認真地點頭,然後又迫不及待地把視線轉回去。
打擾小孩子看動畫片是不道德的,所以溫暖靜靜地陪著他一起看。她看《熊出沒》就是為了看熊二,給熊二配音的那個人真的很絕,每次聽熊二說話她都能笑出來。
席冉旭開始的時候隻是扯著嘴角笑,後來也許是被溫暖給感染了,他也笑出聲來,隻是聲音很低。
可惜的是,電視台播放了幾段就沒了。
席冉旭看了一會廣告,發現變成了另一個節目,眼內明顯有著失落。雖然十七歲了,但在心理上他還是個孩子,所以喜歡的也是這種孩子的節目。現在正在播放的情感追蹤,他完全沒興趣。
溫暖被他那失望的樣子給弄得很不爽,於是跑去扛了一台筆記本出來,接到電視上去繼續播放《熊出沒》。
溫暖後來去弄來一些席冉旭也可以吃的小零食(主要是水果)過來,兩個人一邊吃一邊看,在沙發裏窩了一整個下午。
樊灝景從車上下來,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裏麵的笑聲。他停下腳步,側耳聽著。不知道怎麽的,竟然不忍心去打擾。
他放眼四周,掃視他的王國。景園的設計和布置都是按照他的設想來的,可惜人已經不在。這裏本該可以歡笑聲不斷的,是他不小心改變了這一切。而現在,他終於在這裏聽到了歡樂的笑聲。
是你嗎?是不是你覺得景園沉寂得太久了,所以製造緣分讓這裏開始有了笑聲?
許久之後,樊灝景吸一口氣平複了情緒,邁步進了門。
“大叔,你回來啦。”溫暖忍住笑聲對他打招呼。
席冉旭也轉過頭去看他,竟然喊了他一聲:“景景。”
“咳咳咳……”溫暖又被嗆到了,低頭猛咳。
樊灝景的表情也顯得非常怪異,但是他又不能跟一個孩子計較。到最後,他挑挑眉,也沒應聲。
即便是這樣,席冉旭也不害怕,依然好奇地盯著他看,倒是沒說出什麽更讓人噴飯的話來。
溫暖咳完了,來回地看大叔和席冉旭,想搞清楚這兩人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小小的席冉旭喊大叔“景景”,聽起來很是別扭,又有種莫名的暖意。
“你們看什麽呢。”樊灝景把外套搭在椅子上,在沙發坐下。
溫暖下巴比了比電視。“《熊出沒》,老少皆宜的動畫片。看過嗎?”
“沒有。”他看電視從來都隻看新聞,各種新聞,或者一些軍事節目。其他沒營養的東西,他是一律不看的。
溫暖伸手拍拍他的肩頭。“大叔,生活是需要樂趣的。樂趣從哪裏來,呐,這就是了。別以為動畫片是小孩子的東西,大人也是可以看的,一樣能找到快樂。”
“是嗎?”樊灝景自然是不信的。他個性淡漠冷峻,這種東西他想看也看不進去。
溫暖扁扁嘴。“得,看你這表情,說了也白搭。”
然後她發現,從大叔出現開始,席冉旭就一直盯著大叔在看。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不再看電視,而是看大叔。
溫暖眨眨眼,心想,這是什麽情況?可惜,一個隻管好奇地大刺刺地看,一個麵無表情,她最終也沒弄清楚情況。
樊灝景坐了一會,就去書房了。
溫暖急忙拉住席冉旭,想打探情況。“冉冉,你喜歡剛剛那個大叔?”嗯,對冉冉來說,大叔是名副其實的大叔了。
席冉旭收回往書房探望的視線,轉過頭來看她,眼睛一眨一眨的。過了一會,他點點頭。
溫暖很意外。她開始的時候還擔心過大叔會不會把冉冉給嚇著,但怎麽也沒料到膽子極小的席冉旭居然喜歡大叔!
“為什麽喜歡他?”溫暖又問。
席冉旭歪著腦袋看她,許久沒有回答,又轉回去看電視了。
溫暖聳聳肩。也許他跟自己一樣,直覺大叔不是壞人,所以不怕他。像席冉旭這樣幹淨的人,應該是最容易感覺到一個人對他的好壞的。
恰在這個時候,負責幫席冉旭洗澡的傭人過來喊他了。他身體虛弱,洗澡最容易體力不支了,所以必須有人幫忙。
溫暖看著他們往浴室走,突然想起,好像他們都忘了給席冉旭買衣服。他身上來來回回,穿的都是病號服啊。
摸摸下巴,大眼睛轉了轉,溫暖拔掉連接線,開始逛網上商城。現在席家在到處找人,這個時候肯定不能把冉冉帶出去。雖說大叔有能力保護他,但是也不能給大叔又增添麻煩,幹脆在網上買好了。
“幹什麽呢,這麽專注?”樊灝景伸手揉揉她的長發,最近喜歡上了這個動作。每一次做,總能讓心境平和。
溫暖拍他的手,皺著臉抗議:“大叔,你又摸小貓小狗了!”
樊灝景低笑。“問你呢,在幹什麽?”
“幫冉冉選衣服。他不能總穿著病號服,看著就不健康。”幸好他這個年紀的衣服最好選了。她打算給他挑幾套顏色鮮豔一點的運動服,穿起來肯定會顯得朝氣許多。
“怎麽不出去買?”不過,好像女人就喜歡網購這玩意。
溫暖停下手裏的動作,對上他的視線。“因為席家人到處在找他,出去太危險了。”
樊灝景挑眉。“你不相信我能保護他。”
“相信啊。可是沒必要冒險,更沒必要給你添麻煩啊。等他把身體養好了,到時候你還怕沒人給你惹麻煩啊。”她皺皺鼻子,調皮可愛。
樊灝景笑著揉她的腦袋,她躲,但是沒躲過。“我喜歡小丫頭給我惹麻煩。”
“哇!”溫暖一副驚恐的表情看他,身體也往另一邊側去。“大叔,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很嚇人的好不好!”這麽曖昧,哪怕是開玩笑也讓人不自在!
樊灝景隻是笑,沒有反駁,更不曾試圖說服她相信這不是玩笑。有時候,真假莫辨是最好的。而像他這樣的人,真真假假是必要的武器,也是最有力的武器。
“小丫頭,我是個刀尖上舔血過日子的人,你有沒有想過跟我有關係,很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
溫暖摸摸下巴,很老實地搖搖頭。“沒想過。”她不是刻意回避,而是沒往這個方向去想
“那你是該好好想想了。”
溫暖嘟嘟嘴。“為什麽要想?我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怕什麽!要是真有事,那隻能怪自己命不好,怨不得別人。”
“你不是醫生嗎?醫生也信命?”
溫暖翻白眼。“大叔,醫生又不是神!”
“可是我一直把你當神。”他聲音裏都含了笑意。
溫暖瞪大了眼睛,身後指著他。“大叔,我發現你開始會講笑話了耶。好現象啊,繼續加油!”還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頭。
樊灝景哭笑不得。這話不是安慰小孩兒的麽?“女孩子果然都喜歡風趣的男人,看來我太無趣了。”
“那倒沒有啦。隻是偶爾講講笑話開開玩笑能夠讓人心情愉快,何樂而不為是吧?大叔你其實很有幽默細胞的,是你刻意藏起來而已。不過,你這一臉的胡子真的很影響形象。乍一看,還真的有點嚇人。”
溫暖湊過去,嘿嘿地笑,一臉的陰謀。“大叔,你為什麽長這一臉的大胡子啊?難道是因為太帥了,遮起來避免招蜂惹蝶?”不過,這貌似是小說裏的情節。
“你幹脆說因為我太醜了,不敢見人,所以用胡子把臉遮起來更好一些。”
溫暖吐吐舌頭,傻笑。“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啊。”
“不要緊,我不靠它刷卡。”
溫暖樂了。“大叔,你果然是有幽默細胞的。”
“……”
兩個人聊得很愉快,一直到飯菜上桌了,才停下來。
吃過晚飯,溫暖陪著席冉旭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特大交通事故,二十幾個人受了傷!
溫暖拿起手機就往外衝。
“阿豹,你送她過去。把她安全帶回來。”
“是,樊爺。”阿豹領命出去開車,以最快的速度將溫暖送到醫院。
溫暖跳下車就往裏衝。
事故發生地點就在聖安醫院附近,所以重傷的人都就近送到了聖安醫院來搶救。記者一直跟到了醫院,所以連院長溫長庚都不得不出現在醫院。
性命攸關的時候,溫暖顧不上其他,就一頭紮進了搶救手術當中。作為聖安醫院最出色的外科醫生之一,交到她手裏的傷員情況可以說是傷勢最嚴重的。
阿豹在手術室外等著,一步都沒有離開。不過他一直站在陰影處,不仔細看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隻是注意到的人,都被那一雙利劍似的眼睛給嚇到了,再也不敢看。
一直到淩晨三點多,溫暖虛軟地從手術室裏出來,一身的衣服早已經像泡了水一樣濕漉漉的。剛出手術室,就被病人家屬抓著手問情況。她隻好又忍著暈眩給人家回答,安慰他們不要擔心,隻要度過危險期就沒事了。
不知道怎麽的,又突然冒出來幾個記者來,圍著她又是拍照又是問東問西的。溫暖本不想理會,但他們問的又都是跟傷者情況相關的,於是她勉強簡單回答了幾句。還好,那些記者沒有像電視裏的狗仔一樣纏著不肯放人,興許是看到她真的累壞了。
“做得好。明天再放你一天假,好好休息。”溫長庚拍拍溫暖的肩頭。
溫暖點點頭,連扯個笑容都沒力。“謝謝院長。”腿一軟,人就往地麵落去。
溫長庚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卻見一個黑影突然飛掠到麵前,一把將溫暖抱起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人就抱著溫暖大步離去了。他看著那人高大挺拔的背影,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溫暖什麽時候認識這樣的人?難道是高家的人?可是剛才那人看來,更像是混黑道的啊……
對於這一切,溫暖懵然不知。她累慘了,阿豹一把她放到車子裏就昏睡了過去,盡管身上黏糊糊的難受,她還是睡得很沉。
阿豹安全把人帶回景園,又叫醒傭人大嬸幫她擦身體,才在樊灝景的指示下悄然退下。
等大嬸給溫暖擦好身體換好睡衣安置在被窩裏,樊灝景讓她退下,自己進了房間。小丫頭真的累壞了,正呼呼大睡。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麵容有些模糊,看起來有些夢幻。她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又是個心地善良的人,真可謂是個天使。而他是個滿手鮮血的魔鬼,這樣的兩個人又怎能湊到一起?
緩緩地,樊灝景在床邊坐下,低頭看著她的臉。不算驚豔,但是很耐看,皮膚白皙細膩,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總能讓人的心情莫名地好起來。
最後,樊灝景的視線落在那如花的唇瓣上。美好的形狀,滋潤的色澤,微張像是某種無聲的邀請。一如書裏形容的:美麗飽滿的唇瓣,散發著純潔而誘人的氣息。
緩緩地,他俯下身來,一點一點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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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印呢?爪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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