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平安夜的驚喜(邪笑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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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和陸以陌火急火燎地衝下樓去坐車,溫暖還不小心在樓道裏歪了腳。
“暖暖,你怎麽樣?讓我看看!”
“沒事,快走吧。”溫暖咬咬牙,忍著疼繼續跑。季越對小耳朵來說就是她的整個世界,她一定傷心死了!
坐進出租車裏,兩個人都喘得厲害,心焦得更像是被置於火上烤熾一般。
“暖暖,小耳朵和季越到底出什麽事啊?”溫暖拉著她就出門,也沒說到底是夫妻打架了,還是遇到什麽天災**了。
溫暖看著她,猶豫了一會,把那天在冰淇淋店看到的和剛才悠悠電話裏說的告訴她。
陸以陌瞪大了雙眸。“不可能!季越對小耳朵多好啊,跟個二十四孝老公一樣,怎麽會出軌呢?”她們一直都羨慕任爾雅,季越長得好,家境好,性格也好,對她更是好!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也出軌,那麽愛情和婚姻還有什麽值得期待的?以後誰還敢相信愛情?是不是一個個都自己過,有生理需求再出去覓食?
溫暖歎了一口氣,苦笑。“我也希望這不可能,但願是一場誤會吧。”
良久之後,陸以陌突然幽幽道:“暖暖,如果季越真的出軌了,那麽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對尤醉抱著信心。暖暖,我一直沒敢跟人說,其實我心裏一點底兒也沒有。我們分開兩地這麽多年,尤醉去的又是民風開放的美國,那裏最不缺的就是金發碧眼身材火辣又思想開放的女郎,他真的能守得住麽?”
溫暖無言以對,隻能攬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生活就是這樣,永遠都是問題疊著問題,無論你貧窮或者富貴,都不會例外。
兩個人趕到任爾雅家,楚悠給開的門。屋子裏是窒息一般的沉默。任爾雅在小聲地哭,一臉的苦。季越站在陽台猛抽煙,眉頭蹙得老高。
溫暖看著這一幕,一時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說話。
事情並不複雜。任爾雅的月事已經有一段日子沒來了,她昨晚偷偷用早孕棒驗了,顯示她懷孕了。又怕早孕棒不準確,所以決定今天先檢查了再告訴季越。剛好溫暖約她去陸以陌家裏,她就想著檢查完了再過去。季越公司有事,就回辦公室去了。楚悠陪著任爾雅去的醫院,確認她懷孕了。任爾雅心情激動,想去季越的辦公室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剛要下出租車,就看到季越開著車出去了全文閱讀。任爾雅不知道心裏有預感還是怎麽的,居然讓出租車司機跟了上去。最後就見到了季越跟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相見的畫麵。季越抱著那孩子,身邊站著那個笑盈盈的女人,看起來就像一家三口。任爾雅當時就懵了,然後發了狂似的衝出去鬧了起來。後來,季越拉住任爾雅讓那個女人帶著孩子離開了,回到家就成了現在這樣。
陸以陌走過去,跟楚悠一人一邊坐著安慰任爾雅。
溫暖在門口站了許久,腦子有些發懵。本來這種時候,她們做外人的隻能夠安慰安慰,解決問題還得靠他們自己。
後來,溫暖拿了個凳子,也坐到任爾雅的身邊。一時之間,誰也不說話,因為都無話可說。
任爾雅隻是哭,並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壓抑地掉眼淚。他們結婚好幾年了,一直沒懷上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懷上了,沒想到又出了這樣的問題。她甚至沒有勇氣去求證,那個孩子是不是季越的種!
溫暖幾次張嘴,又說不出一個字來。心裏沉重得厲害,心疼好友,卻又幫不上忙。如果季越真的出軌了,她沒辦法勸小耳朵隱忍求全,也不能勸她果斷離婚。好像除了陪著她,支持她的選擇,就再也做不了什麽。
許久之後,溫暖來到陽台。
季越抽著煙,地上已經扔了好多個煙頭。他看了溫暖一眼,又轉過頭去,眉頭蹙得很高。顯然,他的心情也不好。
溫暖突然明白,無論怎麽說,季越都是重視小耳朵的。他會心煩難過,就說明他心裏裝著這個人。高楊說過,許多東西不能看表象,更多東西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旁人是很難理解的。“我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所以我們先回去,你跟小耳朵好好溝通一下吧,事情總要解決的。小耳朵是個很簡單的人,丈夫和孩子就組成了她的整個世界。看在這一點上,我希望你能站在她的立場多為她著想。”
溫暖招呼楚悠和陸以陌離開。她們三個人一直到從任爾雅家裏出來,也沒說出什麽話來。
從樓裏出來,三個人久久地沉默著,心情都很沉重。
“小耳朵懷孕了。”楚悠突然開口。她在電話裏,並不曾說這件事。
溫暖和陸以陌都愕然地看著她,心裏的沉重又多了幾分,而沒有了原本的喜悅。上天就像個調皮的孩子,喜歡跟人開玩笑,有時候讓人哭都哭不出來。
“季越知道了嗎?”好一會,溫暖才問道。
楚悠長長地歎一口氣。“不知道。小耳朵好像想瞞著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考慮的。哎,真的很鬱悶。本來是喜事,卻搞成這樣。你說,老天咋這麽會開玩笑呢?”
“我想,她肯定會為了孩子忍耐的。這孩子她盼了很久了,她不可能不要的。以她的性格,恐怕也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爸爸或者給他找個新爸爸什麽的,那隻能湊合著過唄。”陸以陌低著頭,說得很悲觀。
溫暖拉住她的手,在心底歎了一口氣。陌陌的性格跟任爾雅有點像,都把愛情把男人看得太重。她嘴上說的是任爾雅和季越,心裏想的恐怕是她自己和尤醉。任爾雅和季越至少是長久相伴在身邊,平常也是恩恩愛愛的,最後還出了這樣的事情。那麽遠在大洋彼岸許多年的尤醉,又真的能為她守身如玉嗎?回來之後,一切還能如初嗎?誰也無法回答。或許陌陌以前雖然也擔憂,但還是有很大的信心,而季越的出軌無疑是給了她當頭一棒,讓她的信心頃刻間就無崩瓦解。
而楚悠要好一些,她更多的是慶幸。雖然她的左岸是個窮光蛋,可是心裏隻有她,下了班就乖乖地回家陪老婆看電視聊天。偶爾有朋友聚會,也都會把她帶上。至少手機隨手放桌上,qq也在電腦上記錄著密碼,表明他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這麽一想來,又覺得自己的那位其實真的很好。
溫暖倒沒把事情往她和高楊身上去扯,畢竟他們才新婚。而高楊在部隊裏忙得腳不點地,估摸著也沒時間去泡美女。
三個人最後去了溫暖家。在小區門外買了個大西瓜扛回去,切開了誰也沒心情吃。三個人並排窩在沙發裏,腦袋靠在一起,誰也不說話。
後來,楚悠最先受不了。“好了好了,咱們這要死不活的幹什麽啊?吃西瓜,都給我吃!”一個人塞了一塊西瓜,表情凶得跟惡霸似的。
溫暖忍不住笑了。“我也覺得咱們太悲觀了。婚姻跟生活一樣,都是問題疊著問題的,一個一個解決吧。小耳朵和季越那是他們的事情,不代表所有人都這樣的。陌陌,你也別想了。悠悠,你就偷著樂吧,你家左岸是模範丈夫。”
“好吧,我偷著樂。”
“好吧,我也不想了。”
不好的事情就這樣,越想就越容易悲觀。無意中,還會使用代入法,把自己的心情和生活都給搞得一團糟糕。
……
晚上跟高楊通電話,溫暖跟他說了這件事。“……我發現我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夠等,等小耳朵自己想通自己下決定。”
“本來就該這樣。反正有所失必有所得,凡事往好的方麵想就對了。好了,不許再想其他人,想你家老公!先親一個!”
溫暖乖乖地親一個。“高楊,你要是哪天不喜歡我了,你就直接跟我說吧。”千萬不要等著她去發現出軌的事實。
高楊磨牙。“暖暖,你又開始代入角色了。你這是懷疑你老公的人品,把屁股伸過來接受懲罰!”
溫暖嗬嗬地笑。“我就隨口一說。我知道你不會的,我也不會。”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像你一樣將我當寶貝捧著,所以我會好好地珍惜。不求別的,但求能夠一直讓你牽著手走前麵的路。
“這就對了。在老子眼裏,什麽女人都是狗屁,隻有溫暖是香餑餑。嗷,過來,讓老公啃一口!”
溫暖奸笑。“我現在把睡衣扯下來了,左邊肩頭露著,你啃吧。”
高楊跟狼一樣吼了起來,磨牙的聲音很響。“寶貝兒,回去再收拾你,你個小妖精!從實招來,跟誰學的?”
“那你喜不喜歡嘛?”溫暖笑著在床上滾來滾去,陰霾漸漸褪去,又見陽光燦爛。
如果生命裏有一個人,總能在你難過的時候將你心頭上的陰霾撥去,還它一片晴空萬裏,請一定要抓住他!
那端又傳來磨牙的聲音,似乎還有喘息。“你個小妖精,等回去,老子非操死你不可!”
“嗬嗬,等你能回來再說吧。”溫暖聽到那個字還是臉紅,但已經不會無措得不知道說什麽了。可見,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她有預感,總有一天她的臉皮也會變得跟高楊一樣厚!
磨牙!磨牙!磨牙!“寶貝兒,你就可勁兒地點火,看哪天把你個小妖精燒成碳!”
“嗬嗬,等你回來就冬天了,燒成碳剛好給你取暖不是?”她嬌笑如花。
“……”他渾身冒熱氣,磨牙。
……
任爾雅跟季越最後是怎麽溝通的,她們都不知道。隻知道兩個人還在一起過,至於是否還跟從前一樣,也沒辦法去問。
任爾雅盼了許久的孩子,所以辭了工作,專心在家裏養胎待產。
溫暖空餘時間多,所以不時地就會上門去陪她。眼看兩個人好像也沒什麽問題,季越也還跟以前一樣鞍前馬後的伺候媳婦兒。但溫暖偶爾會看到任爾雅失神,苦澀的表情一閃而過,便知道,有一個結在她心裏無法解開。而自己能做的,就是陪陪她,逗她笑,讓她有個好心情。孕婦是很容易憂鬱症的,她就擔心這個。
而陸以陌那邊,離尤醉預訂歸來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陌陌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一方麵擔心尤醉到期未歸,另一方麵又擔心歸來了一切已不同於從前。
溫暖兩邊勸慰,又要忙功課,頗有點焦頭爛額的意思。連藍媚兒和楊蔓蕾都忍不住說她比國家主席還忙,好在她們沒有責怪的意思。
“爺爺奶奶,爸,媽,我回來了。”溫暖從任爾雅那趕回來,一頭的汗。她沒好讓劉叔去接,擠公車回來的。
藍媚兒眉頭一皺。“你這孩子,打電話讓劉叔去接你就好了,怎麽還擠公車回來?看這一身的汗!”
溫暖吐吐舌頭。“奶奶,我這出入都坐車,都沒空鍛煉身體。那我這擠一擠公車,就當做鍛煉身體身體嘛。”說到底,她就是賤骨頭,不習慣享受。
藍媚兒被她逗笑了。“要想鍛煉身體還不容易,每天跟著你爺爺和你爸晨練去。”
“啊,奶奶這可行不通!”溫暖大叫,讓她像個兵一樣操練,那簡直要她的命。“爺爺和爸那都是馬上將軍,我要跟他們一起訓練,那不一會我這小命就沒了。”
“這倒也是,你這小身板,兩下子就倒下了。要不跟奶奶一起去跳廣場舞?”
溫暖在心裏的臉都能苦出水來。一幫老太太去跳廣場舞,她跟著湊什麽熱鬧?可是又不好說出來,囧得不行。
楊蔓蕾笑著發話了全文閱讀。“媽,人家一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哪能跟我們老太太一起跳什麽廣場舞啊?我們這老胳膊老腿的也就隨便動一動,人家扭起來,那可是跟花兒一樣的。”
“媽,我沒別的意思。”她並不是看不起,不過是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年齡差距太遠了。
“不玩了。”正在跟兒子下棋的爺爺站起來。
溫暖忙泡茶遞過去。看到公公一個人還在那研究棋局。這些天,她已經見識到公公有多喜歡下棋了,沒事就對著棋局琢磨。找爺爺陪他下,找警衛員陪他下。沒人陪他玩,他就一個人左右手下。心裏一動,忍不住開口:“爸,你要是不嫌棄我棋藝太差,要不我陪你下一盤?”
高衛東犀利的視線掃過溫暖的臉,微微有些驚詫。“你會下棋?”下棋是極其需要耐心的,現在的年輕人會下棋的真心不多,何況是個小姑娘。
溫暖微微笑,臉有些紅。“嗯,不過隻會一點皮毛,下得不好。”
“那你來一盤。”高衛東指了指對麵的位置。至於溫暖說棋藝不好什麽的話,他自動忽略了。
“哎,好。”溫暖急忙坐下來。她會下棋,是因為奶奶。爺爺去世很早,他最喜歡的就是下棋。當年夫妻兩沒事就下幾盤,後來爺爺去世了,奶奶思念爺爺,沒事也就找人下棋。在溫家,奶奶是對溫暖最好的人,所以她從小就愛跟著奶奶。天天看奶奶跟別人下棋,奶奶看她性子安靜,就教她下棋。小時候,她沒少跟奶奶對弈,雖然最後多半輸了,但那快樂的記憶一直在她的腦海裏。奶奶去世之後,她經常一個人躲起來,自己跟自己下棋,偷偷地掉眼淚。
想起這些,溫暖鼻子有些發酸,她急忙呼吸平複情緒。
收了思緒,溫暖開始投入到廝殺當中。
藍媚兒戳了戳楊蔓蕾,小聲道:“這孩子還是挺好的。心地好,性子軟了點也還算好,最重要的是很有耐心,跟老人家也處得來。”
楊蔓蕾微微笑。她知道,婆婆這是看到樓上老張家的兒媳婦了,對比之下,他們家這個兒媳婦那簡直就是個寶貝。溫暖這些天跟大院裏的好多老頭老太太都混熟了,左鄰右裏的也都讚譽有加,說現在這麽有禮貌有耐性的年輕人不多。
一局結束,溫暖還是輸了。
“你這孩子,不錯!”高衛東卻是很高興,一向沒什麽表情的臉上也有些了笑容。
楊蔓蕾看在眼裏,也微微笑了。有時候看著,這孩子笨笨的還倒可愛了。她要真像時下那些女孩子一樣聰明、工於心計,或許那才更糟糕。難得糊塗的,或許是個寶貝。
眨眼間,已經是十二月中旬了。濱海也迎來了它不算太冷的冬天,告別了裙裾飛揚的季節。
溫暖和高楊的婚禮,高家人一直都在準備著,如今快要準備就緒了,就等著新郎回來。
溫暖已經徹底習慣了軍區大院的生活,陪著奶奶散散步,陪著爺爺耍太極,陪著公公下下棋,再陪著婆婆逛逛街,偶爾還幫王媽打下手,日子忙碌而又充實。
這一段日子,溫暖過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樂。在這裏,每個人都把她當孩子一樣來疼愛,她被每個人所需要。以前她總覺得自己是孤零零獨立在外的一個個體,現在不是,她在這個大家庭裏有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尤其是幾個老人家搶著要她作陪的時候,她在疲憊裏快樂著。
而這一切,都是那個霸道得跟土匪一樣的男人帶給她的,所以午夜夢裏,思念就入骨一般的強烈。尤其是聽得到他的聲音卻看不到人更觸碰不到他的體溫,便覺得心裏跟貓抓似的,輾轉反側無法成眠。
以前,她從來不去看日曆。如今,案頭上那本日曆已經畫了一個又一個圈圈。隨著圈圈積累得越來越多,心裏的思念也就越來越濃。所以偶爾能看到在數字旁邊用極小的字寫著“豬,你怎麽還不回來”……
終於,好消息傳來,高楊聖誕節那天能回來。
溫暖樂壞了,從21號就開始興奮得睡不著。以前高楊回來都是突襲的,不知道也就不覺得難熬。如今知道了,就越發的盼得煎熬,恨不得一眨眼就一天過去了。
平安夜,楚悠和任爾雅都有老公陪著過節日去了。溫暖和陸以陌兩個孤家寡人的就湊到一起,逛街,吃自助海鮮。
兩個人在街上逛了一會,就被擁擠的人群嚇的灰溜溜地逃走了。好在溫暖事先在濱海有名的萬歲軒海鮮自助餐廳訂了位置,兩個人就直奔那去了。
萬歲軒是濱海有名的自助餐廳,這裏的海鮮非常正點,所以每天都座無虛席。要不是早早的預訂了,在平安夜這樣的節日根本就不可能有座位。
可是,溫暖如果預料到會在這裏碰上沈君則和溫馨,她是寧願吃路邊攤也不會來的。可惜,她沒有未卜先知的特異功能。
“暖暖,不介意我們坐這吧?”溫馨拉著沈君則,問詢的同時已經坐下了。
溫暖沒說話,誰讓這是四人座的位置呢。偏偏自助餐廳是沒有按照桌子預訂的規定的,都是按照人數來計算。
陸以陌就不客氣了,眼神裏的厭惡很明顯。“我們很介意。請挪一挪尊臀,謝謝。”
“馨馨,我們坐那邊吧,靠窗的位置視野更好。”沈君則並不想溫馨和溫暖對上,那樣溫暖肯定吃虧的。而他是溫馨的丈夫,如果偏袒了溫暖,回去又不得安寧了。
溫馨撅撅嘴。“不嘛,我就喜歡坐這裏。”
“陌陌,我們坐那邊吧。”溫暖端了東西就走。可是她才剛站起來,那邊的位置已經有人坐了。
再環視整個餐廳,隻在靠窗的那一端還剩下兩個位置。她走過去剛剛坐下,就有工作人員走過來,告訴她這裏的位置有人坐。
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溫暖又坐了回來。
溫馨勾著嘴角笑。抱住沈君則的手臂,撒嬌。“老公,逛了半天,人家都餓了,你給我拿吃的嘛?”
“嗯。”沈君則淡淡地應了一聲,就去拿食物了。
陸以陌剝著大閘蟹,冷冷地看著溫馨。兩個人的視線迎上,火花四射。
溫暖低著頭吃東西,誰也不看。她本來想著要好好地享受的,畢竟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呢。如今看來,她怕是要速戰速決。
沈君則很快拿了東西回來。
溫馨一路都在撒嬌,聲音嗲得讓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就連沈君則,都隱隱的有些不耐煩的苗頭。
溫暖聽而不聞,視而不見,專注地吃自己的東西。偶爾跟陸以陌交流幾句,把對麵的人當空氣。
“暖暖,聽說你跟一個當兵的男人在一起,是吧?”溫馨突然開口。
溫暖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她太了解溫馨了,麵對她溫暖,溫馨嘴裏說出的話多半都不是好聽的。
“你還是謹慎一些好。我有個同學,嫁了個軍人,大男子主義,還動不動就打人,連成形的胎兒都給打落了。最要命的是,想要離婚還不行!所以要考慮清楚,別到時候叫天不應叫地不聞,那就慘了,你說是不是?”
“你還是——”陸以陌正要冷嘲回去,被溫暖抓住了手腕。“暖暖,你跟她客氣什麽啊?她都不把你當妹妹,你拿她當姐姐幹鬼哦!”
溫暖笑了笑。“別氣,快吃東西吧。可別忘了,這一頓可是500多塊,不吃回來可虧大了。偷偷告訴你,別人都是從早上開始不吃東西,一直餓到現在來吃夠本的。”
陸以陌被她的誇張給逗笑了。“你小聲點,等下別人聽到了要鄙視你的。”
“怕什麽,大家都這樣。誰讓咱們是小老百姓呢,對吧?”哪怕嫁入豪門,她還是習慣做個小老百姓,偶爾在一些事情上斤斤計較也是一種樂趣。
“窮酸就是窮酸,學人家充什麽闊,打腫臉充胖子,真是可笑。君則,你說是吧?”溫馨抓住沈君則的手,就著他的手吃掉他剛剝好的一隻蝦。 軍婚,嬌妻撩人:
沈君則沒回應,他不願意說出任何一個損溫暖的詞來。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他猛地站起來。“我去拿東西。”
溫馨氣得很想踹他一腳。這個死男人!溫馨心裏恨極了,她知道沈君則心裏還有溫暖的存在!“暖暖,吃了這一頓還有生活費嗎?需不需要我跟媽媽說,讓她打一點到你賬上?”
溫暖沒回答,另一個人回答了。低沉磁性的嗓音,聲音不大,但氣勢逼人。
“不需要。她剪下的指甲蓋都比你整個人值錢。”
溫暖渾身一震,驚喜地回過頭看去。手邊的筷子被她碰掉,碰撞出劈劈啪啪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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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都不留爪印的,恨你們,嗷嗷嗷(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