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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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怡離開後,便再也沒有進來過了,我不知道她們要關我多久,我也不知道她們會把我怎樣,就像曾怡說的那樣,光毒梟的女人這條罪名就可以讓我死上百次了,我早就和他是同黨了,警察根本不會放了我。可沈從安知道我現在在警察手上嗎?如果他知道了,他會怎麽做?他會來救我嗎?

    他怎麽救得了,現在我成了警察手上控製他的人質,根本不是他想救就能救的,我有點絕望的想,難道我陳舒爾要命喪於此嗎?

    我有點崩潰,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我被他們關在審訊室五天,曾怡又來見我了,她問有沒有想好,我還是給了他們那樣一句話,永遠不會,曾怡給了我一巴掌,她說:“你就一直被毒梟控製吧,總一天,你會知道今天的自己多愚蠢。”

    我知道她這一巴掌是作為朋友打的,而不是一名警察,在這段時間相處中,我不敢說她對我的全是欺騙,其中也是摻雜真感情的。

    我在警察局被關了整整十天,十天過後,曾怡便再也沒有見過我,我就一直被人這樣關著,好像被人忘記了存在一般。

    又過了十天,這扇緊閉的審訊室大門終於又被人開啟,進來依舊不是曾怡,而是兩名陌生警察,他們將從椅子上提了起來,我不知道他們要帶我去哪裏,我被他們押著出了警察局後,他們便將我推上了車。

    車子開了一路,卻是往茱萸縣的方向駛去的,一直到車停在茱萸縣的大門口,警察將我拉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才看到茱萸縣大門口站著兩隊人馬,一隊是茱萸縣內的,另一隊是警方那方的特警。

    一百米出處,茱萸縣大門口的柱子上吊著一個人,起先我還沒看清楚,可眯著眼睛仔細一看,發現被吊住的人竟然曾怡。

    站在我身邊的警察和我解釋說:“曾怡被抓了,現在茱萸縣的人要我們用你來換她。”

    我說:“怎麽會這樣?”

    警察冷笑說:“別墨跡了,我相信你們是有感情的,如果不想讓她死,就讓你們那邊的人信守承諾。”

    之後警方有警察和茱萸縣的人交涉,說我人帶來了,讓他們把他們的人給放下來。

    來交涉的人是李琦,他站在對麵看著我,隔了大概幾米遠,問我有沒有事,我回了一句沒事。

    陳琦這才讓人將掛在柱子傷的曾怡給放下來,當曾怡被帶了過來後,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臉早就被打得不像樣子,全身都是血淋淋的傷,其中一個與她相熟的警察看到她這模樣,氣得就要衝過去,便被新上任的局長給拉住了,並且警告似的和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切勿魯莽行動。

    那警察畢竟還是年輕,竟然紅著說:“憑什麽我們的人交過去安安全全!為什麽我們的人卻被他們打成這樣?!我們憑什麽要怕他們!”

    那局長聽到他這狂妄無知的話,抬腳便是對他踹了過去,年輕的警察整個人倒在了地下,然後指著他說:“你給我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給我去後麵站著!”

    那警察從地下爬了起來,隻能按照局長的吩咐去後麵站著。

    那局長平息下情緒,對李琦說:“你們先交人,還是我們先交人。”

    李琦拿出槍指著曾怡說:“一起交人。”

    我身後也有個警察用槍指著我的頭,雙方靠近後,便將人給交換了,我人到達李琦手上後,李琦還是挺客氣的對新上任局長笑著說:“我們家陳小姐,就多謝秦局長照顧這些天了。”

    那新上任的局長皮笑肉不笑說:“我們還真要感謝你們對我們家小曾如此照顧。”

    陳琦假裝聽不懂這話一般,笑著說:“不用,應該的,畢竟自家人。”

    那信任局長冷哼一聲,轉身就便帶著所有人特警離開。

    警察離開後,李琦也才轉身帶著我進入茱萸縣,此時的我腿全都是軟的,我以為自己是再也回不來了,可沒想到才二十天,又再次踏入了這地方。

    李琦帶著我走了好遠,忽然從口袋內掏出一袋薯片,遞到我滿前說:“磕磕?反正沒事幹了。”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朝他打了過去,他笑嘻嘻多了好遠,站在遠處磕著瓜子說:“膽小鬼,喝涼水。”

    我氣得追著他就跑,一直追到一條馬路上,對麵忽然開出來十幾輛車,為首的車停下後,後麵的車緊接著停了下來,李琦看到車內的人趕緊就變得正經無比了。

    我知道車上坐著的人誰,站在那裏看著為首的那輛車好久,這才緩慢的走了過去。

    緊閉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男人的臉,我看到那張臉,鼻尖酸了酸,然後從窗戶口塞了進去,便抱住了他肩膀大哭了出來。

    眼淚鼻涕塞他一衣服,這個一直有輕微潔癖的男人也沒有嫌棄我,更沒我把從窗戶口子處推出去,竟然直接把我從窗口撈了進來,我人到達他懷中,他忽然對著我後背就是重重一巴掌,滿臉冷然的問:“之前我怎麽叮囑你的?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人才不見一會兒,人就沒影了,是不是我的話對你越來越不管用了?”

    我沒想到這麽久不見麵,一見麵他就對我一頓數落,想到在警察局,我為了他寧死不屈,沒想到他竟然還這樣對我,還真是一個沒良心的。

    可是沒辦法啊,這個男人我就是愛啊,就算他剛才抽了我一下,我還是沒有尊嚴,不知廉恥一般圈住他脖子,將頭埋在他胸口撒嬌說:“下次一定記住啦,你別生氣了,我人不是回來了嗎?你就當我是出去了旅遊了一圈啊。”

    沈從安冷笑說:“你旅遊的成本挺高的,國家總統都沒你這樣的仗勢。”不過他生氣歸生氣,還是撅著我的臉問:“有傷到哪裏嗎。”

    我搖搖頭。

    他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抬著我下巴,在我唇上深深吻了一下,半晌,才挨著我唇瓣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聽到的音量說:“瘦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