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信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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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沒有問******情況,安安靜靜的吃飯,兼照顧白念。

    晚上幫白念洗了澡,哄他睡覺,轉眼就十點了,白素覺得日子從來沒過的那麽安靜過。

    推開門出去客廳,屋子裏,燈全關了,隻剩一點火光在閃爍。

    夜丞月背對著她,單手插在褲包裏,另一隻手指裏夾了根煙。

    影子被外麵的燈光拖得很長,有些落寞,有些孤寂,似乎,他這些年就是這樣一個人站在黑暗裏。

    渴望光明?

    白素嘲笑自己,嘲笑那一秒鍾的心酸,可能嗎?

    夜丞月聽到聲音,轉過身來,很自然的把煙按滅。

    “怎麽就穿了那麽點衣服。”z市的夜晚,還是涼颼颼的。

    白素剛從白念的被窩裏出來,穿的也單薄。

    夜丞月把外套脫了披在白素身上。

    白素頭一次沒拒絕,從酒架上開了兩瓶啤酒,揚了揚手,下顎示意他跟著來。

    兩個人坐在露台外的台階上,白素揚起酒瓶喝了幾口,沉默了一陣子。

    歎息……

    “你剛走那年,我每天晚上一個人坐在這裏喝酒,過著黑白顛倒的渾濁日子,那段時間,煙和酒就是我的依靠。”

    夜丞月心裏被鈍刀割似的疼,手僵硬了,沉默了好久,“我回來了。”

    嗓子沙啞的不像話。

    白素抬手製止他說下去,兀自開口,“我不想提起那段過去,我以為,這輩子,我和你不會再見麵了,也想過,如果有一天再見,或許,你和安韶華已經有了你們的家庭,而我,還在一個人漂泊,或許,這是我的命。”

    白素又喝了幾口,抬頭看天空,聲音沙啞,“我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

    我的夢狠狠碎過卻不會忘

    曾為他相信明天就是未來

    情節有多壞都不肯醒來

    我愛他跌跌撞撞到絕望

    我的心深深傷過卻不會忘

    我和他不再屬於這個地方

    最初的天堂最終的荒唐

    如果還有遺憾又怎麽樣呢

    傷了痛了懂了就能好了嗎

    曾經依靠彼此的肩膀

    如今各自在人海流浪

    我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

    我的夢狠狠碎過卻不會忘

    逃不開愛越深越互相傷害

    越深的依賴越多的空白

    該怎麽去愛……”

    腦海裏,瘋狂的回放過往,他抱她,他親她,那次他消失了兩天,她瘋了似的找他。

    她說:“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16歲的青春啊!傷害在心口已成裂縫,觸摸都疼,她沒辦法像沒事一樣和他再在一起。

    白素站起來,往裏麵走,手卻被拉住。

    白素回頭看他,在心裏饒了幾遍的話,已經到了喉頭,可是,還是被他咽了下去,“早點休息。”

    起身,捧著她的臉,舌尖裹住她的淚,苦的澀的。

    “對於三年前,我隻想說,原諒我,我有我的不得已,安韶華,隻是父親好友逝去的雙親的可憐妹妹,我……素素,這幾年,每一個日夜,這心裏,從來沒有別人。”

    這大概,已經是夜丞月說的最肉麻的話了,他尷尬的咳了聲,匆匆留下“早些休息。”進了房間。

    白素楞楞的看著房間,手捂著胸口,閉著眼睛,“怎麽辦呢?信不信呢?”

    呆了一會,她自嘲的笑笑,回了主臥。

    第二天白素剛到公司,就被人硬塞了一包錢,裏麵還有一個電話。

    還沒回神,塞錢的人已經溜了,白素皺眉,想著橫來之財不可消受,還是送警局吧,電話亮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聲音卻很熟悉,不就是昨天兩位局長中的一位。

    白素咬唇,“你好。”

    “……”

    有些意外,那邊一直在說軟話,好話,奉承,恭維,這些平時可都是他們這些商人在做的。

    命脈捏在人家手裏,工商的,很可能隨便按你個理由,就讓你笑不出來。

    白素猜到大概是夜丞月做了什麽,真的不想承情,可是,人有時候,骨氣可以沒有。

    白素,勾勒嘴角,“我們公司的項目,不知道局長覺得怎麽樣,可以批吧?”

    “……”

    收了電話,白素往大樓裏走。

    金領公寓,白青站在3樓,候珊的房間,掀開窗簾一角,看著白野威走了才慢慢放下。

    “媽,他走了。”

    候珊用手帕包了一塊冰,捂著青紫的臉,不斷的掉眼淚。

    是她小看白素那丫頭了,竟然弄出那樣的照片,她竟一直在背後調查她麽?

    “媽,到底怎麽回事?爸為什麽打你?”

    “沒什麽,貨源不用找了。”候珊心煩氣躁的揮手,扶著疼痛的腦袋,唉聲歎氣。

    “不找?不找你準備被打死嗎?”眼看要到手的白氏,不是就這樣飛了?

    白青不理解,可是她絕不答應這樣做,這些年,雖然掛著白二小姐的身份,可是,那些背後的聲音,說她是私生女,說她母親是賤女人,這些她都不知道嗎?

    “你急什麽?”

    候珊煩躁的推開她,這個時候,買通護士,醫生,把肚子裏的賠錢貨掉包,白野威的性子一定會做dna檢驗,有了戒備,怎麽做都不自然。

    她該怎麽辦呢?

    都是白素這賤人!和她那個短命媽一樣賤,既然你惹我,我就讓你一無所有。

    突然,這麽一個念頭就占據在腦海,把候珊自己都嚇了一跳。

    嘴部肌肉抽動,臉頰火辣辣的疼,白野威也真恨,避開她的肚子,就打臉,還揚言,孩子生下來就去檢驗。

    是他的就算了,不是她的,要抽了她們娘倆的筋。

    候珊渾身一哆嗦,這r市明明越來越暖和了,可是怎麽感覺那麽冷?

    ……

    天氣回暖的很快,轉眼四月了,眼看就是清明節,這天下午,四點半的時候,白素提前下班走出amber大樓,去接白念放學,接下來兩人會去超市,買一些清酒,明天一大早就去掃墓。

    白念已經過戶到她名下,也該帶他去見見死去的媽媽。

    幼兒園門口,白素老遠就看到三個人,正朝裏麵張望,女人瘦了不少,正是白念的姑姑和繼姑父老李,一家三口過得不好,落魄得很,孩子臉上沒了紅潤,和囂張。

    白素沒有見過這家人,但是聽曼雅說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