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單獨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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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解釋道:“因為在這件事情上,他是理虧的,愧對淮南王。在采月去找皇上自薦和親的時候,他就開始懷疑,他的疑心讓他不放過任何一個人,卻不會懷疑采月與淮南王,因為,他們沒有理由要這樣做,失去采月對淮南王夫婦是致命的打擊,他也知道。下旨采月和親,雖然看似是因為采月自盡相要挾,但是,他知道問題是出在尚貴嬪身上,他不願意深究,是因為他自己夾雜了私心,他也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和親,反正是采月以死相逼要去的,他就順水推舟了。他因此,也對淮南王與采月有愧疚之心。人的心理就是這麽奇怪的,當你心虛了,你就不會也不敢輕易地去懷疑那個被自己虧負的人,他會把這種多疑的心放在其他人身上。”

    “那麽,你覺得,他懷疑誰了?”長春問道。

    “我問你,如果采月不去和親,孝如是不是去定了?”清河問道。

    長春點頭:“那自然是的,但是,這斷不可能是尚貴嬪自己安排的啊?”

    “皇上當然知道不可能是尚貴嬪把孝如送上花轎的,但是,皇上知道這從頭到尾都是尚貴嬪欺騙了采月,采月才上了花轎的,如果采月出了城之後,後悔了,鬧了起來,最終不能去和親,那麽,又將是誰要去?”

    “孝如啊!”長春道。

    “但是,那個時候孝如已經提前離開了皇宮,如果采月臨時反悔,誰去?”

    長春頓時明白了,“星闌!”

    “沒錯,這些事情,當時雖然分辨不清楚,但是事後回想,皇上必定是這樣想的,因為孝如提前離宮,宮中除你和星闌是待嫁年紀之外,再無其他公主,你是鎮國公主,斷不能去北漠的,那麽,就剩下星闌了,皇上會認為,戚貴妃和戚相也想到這一層去了,所以,才會協助淮南王李代桃僵,以絕後患。”

    長春聽了清河的分析,便道:“所以說,父皇早就對戚貴妃不滿了?”

    “是心存懷疑,但是這個事情他不會去求證,因為對他而言,那是戚貴妃的小心思,是為了星闌著想的小心思,星闌同時是他的女兒,所以在孝如被嫁到北漠去之後,他若是再去追究這件事情,便等同再傷了他和星闌的父女情分,他追究雖能得到一個真相,可對他而言是得不償失的。”

    “那麽,你覺得今天父皇會追究下去嗎?”長春想了一下,“父皇其實一直都不喜歡懿禮,是你來了之後,加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才會讓父皇對你改觀,可骨子裏,我感覺他也並非十分重視你這個女兒。”

    “他會調查的,這倒並非是為了我出頭,而是,他是想對戚貴妃小懲大誡,或者說警告她一下,因為,他之前就懷疑過戚貴妃串通淮南王了,那件事情就算他不追究,但是心裏始終有些不平衡,一旦這個時候戚貴妃再出問題,他便會藉此機會警告。”

    長春點頭,“追查下去也好的,但是,希望那白蘇青不要再出現了。”

    清河也是這麽認為的,不知道為什麽,她其實並不十分擔心,因為,她總覺得楚瑾瑜早就為她防備好了。

    尤其,他安排了赫連穎在她身邊。

    哎,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開始事事依賴楚瑾瑜。

    這種有人撐住的感覺,很受用,以前和元肅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家中的事情還是戰場上的事情,多半是她操心,累,但是沒辦法,責任在肩膀上。

    “多希望你趕緊好起來,還在我身邊,頂多我什麽都聽你的就是。”清河不由得微微地歎息了一句,竟忘記了長春在身邊。

    長春聽了她這句話,先是微怔,繼而滿臉的慍怒,“你瘋了嗎你?那樣的賤男人,你竟還留戀他?”

    清河愕然,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說的是我的祖父。”

    長春訕笑,“我以為你說元肅呢。”

    “我傻啊?”清河失笑。

    回宮之後,皇帝先傳召清河入內,其餘一幹人等,都在殿外候著。

    殿中便隻剩下皇帝與清河,便連喜公公都不能留在這裏。

    皇帝坐在椅子上,也招呼清河坐下來。

    “坐吧,懿兒,如今隻剩下你與父皇二人,父皇希望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清河坐下來,道:“是!”

    皇帝望著她,良久,才問:“其實你心裏一直都明白,你戚母妃不喜歡你,是嗎?”

    清河猶豫了一下,緩緩點頭,“在這宮中,喜歡兒臣的人不多。”

    “你這樣認為?”皇帝語氣有些詫異,但是他的神色卻是十分正常的,因為,他知道是事實,因為他的不寵愛,不重視,所以宮中的人也都不喜歡她。

    “兒臣心裏明白。”清河聲音帶著苦澀,“兒臣的父皇雖然是當今的天子,但是,兒臣的娘親,卻曾經是宮女,宮女出身,自然不受重視。”

    清河這話聽起來不高明,甚至仿佛有幾分自怨自艾,但是,唯有這樣,才符合懿禮的根本性格。

    清河得先做好準備,因為,皇上有可能會傳召白蘇青,如果白蘇青把她的身份說出來,就算皇上不完全相信,卻會有所懷疑。

    皇帝聽了這話果然便不那麽的高興,口氣淡淡地道:“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

    清河收斂臉上自怨自艾的神情,笑了笑,“父皇放心,兒臣現在不會這樣想了,兒臣是皇家的公主,是父皇的女兒,身份尊貴。”

    皇帝這才轉陰為晴,道:“你懂得這樣想就好。”

    清河不著痕跡地把主動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輕聲道:“剛才父皇問兒臣,是否明白戚母妃不喜歡兒臣,是的,以前戚母妃確實不喜歡兒臣,兒臣很在意,曾去討好過戚母妃,但是,自從兒臣患上痘症,死過一次回來,加上林大夫曾在文康苑與兒臣說過一番話之後,兒臣便明白,誰不喜歡兒臣都不要緊,既然人家不喜歡兒臣,兒臣便沒必要在乎那人,兒臣隻需要在乎父皇是否著緊兒臣就行了。”

    “哦?林大夫與你說過什麽話?”皇帝來了興趣,他確實是求才若渴,最欣賞有才能的人。

    他一直最遺憾的是沒能與林大夫促膝詳談,若能與這樣的世外高人談一談,定必能長很多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