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摔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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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靖州,最起碼需要十天的時間。

    楚瑾瑜在路上一直都不太好,總是昏昏沉沉地睡著,血狼和他一樣,一天醒來不超過兩個時辰。

    在術鎮的時候,楚瑾瑜的雙眸已經開始染紅,白蘇寧顯得特別緊張,因為,這裏沒有火房,一旦發作,很難控製。

    術鎮距離靖州,還有三百多裏路,三百多裏路,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計算,也需要兩日之後才能抵達。

    因為馬車不同騎馬,尤其在術鎮附近,山路比較多,不利於負重趕車,加上楚瑾瑜的情況不好,也不能加速,隻能是一天走一百五十裏。

    從今日一早開始,楚瑾瑜便覺得渾身滾燙起來。

    而他一改之前的沉睡,變得特別的活躍起來,他甚至不願意靜靜地呆在馬車了。

    寧靖把自己的馬給了他,但是不放心他一人騎著走,隻能讓清河坐在他身後陪著他。

    楚瑾瑜的理智還是很清醒的,事實上,他一直在控製自己。

    前幾日,清河還感覺他的身體冰冷不已,當時她覺得如果他的手回暖一些就好了,但是現在卻覺得,如果他的手能冰涼一些多好啊。

    兩人策馬揚鞭,心裏卻沒有一丁點雀躍的歡喜,楚瑾瑜知道自己的情況在慢慢地變壞,他在盡力地控製,這樣迎風奔跑,讓冷風在他的臉上刮過,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能驅散心頭的燥熱。

    他本不願意清河跟著,因為,這麽冷的天,她坐在後麵飽受冷風吹,他甚至能聽到她的牙關在打顫,摟住他身子的雙手冰冷得像兩塊石頭。

    白天還能勉強忍耐,但是到了晚上,清河實在是冷得坐不住了,而且一路被馬匹顛簸,讓她覺得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衛南不止一次策馬上來說要找地方住下,但是清河不願意,她覺得時間就是生命,她要盡快趕到靖州。

    之前因為楚瑾瑜的情況一直不好,所以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但是他現在需要這種急劇加速來降低身體的溫度,正是趕路的好時機,所以她不能停下來。

    衛南衝清河大喊:“要馬上停下來,你會撐不住的。”

    清河高聲回答:“不打緊,我還能撐住,趕路吧。”

    楚瑾瑜的思緒已經開始混亂,他隻想這樣沒命的狂奔下去,以緩解心頭的不舒適感。

    他開始還能關注到清河,但是慢慢地,他心頭便什麽都不存在,隻有一種火燒般的劇痛貫穿全身,他隻有不斷地迎風策馬才能緩解這種燒灼感。

    到了酉時末,清河終於熬不住了,眼前一黑,手一鬆,便滾了下去。

    清河昏了過去,也不知道昏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客棧了。

    高淩風與彩菱在她床前站著,一臉緊張地看著她,直到她醒來,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清河全身都疼得厲害,尤其臉上更是生痛,她下意識地伸手觸摸,彩菱連忙道:“別動,臉傷了,高大人剛幫你上了藥。”

    清河舒了一口氣,想咧齒笑,臉皮一拉,卻感覺扯得厲害,隻得作罷,“沒事,我沒事,不用擔心。”

    高淩風不悅地道:“你能不能照顧好自己?這一路顛簸,你受得了嗎?”

    清河連聲歎息,以前她的體格是絕對沒問題的,隨著大軍奔赴戰場,試過連續三天三夜不睡覺,至於馬上顛簸算什麽?

    但是現在這副軀體卻不太行了,不過是吹了一下冷風,顛簸了一下,就這樣的不濟事。

    “我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楚瑾瑜呢?楚瑾瑜怎麽樣了?”清河問道。

    高淩風沒好氣地道:“你還想著別人,顧好自己先吧。”

    彩菱見清河著急,便回答說:“公主放心,五皇子沒事,如今白公子已經讓他服藥睡下了。”

    “能睡下嗎?”

    “能,睡著了,白公子說藥力隻能維持三個時辰,趁著這三個時辰,您趕緊休息一下,經過今日的趕路,明日中午時分,我們便可抵達靖州府了。”

    清河問高淩風:“如今北漠與大梁關係緊張,我們能否順利入城?”

    這是清河比較擔心的問題,他們雖然已經扮作商隊,但是,如果守衛足夠森嚴,要混進去應該不容易的。

    高淩風道:“這點你可以放心,白蘇寧說到了城中,就會有人接應我們,會把我們順利放進去,當然了,也不能透露我們的身份,到時候我們要兵分兩路。”

    “我明白,他要去寒潭,我們是去俞德的府邸,是嗎?”

    “不,計劃不是這樣安排的,你不能主動地回去,因為,他現在覺得你是被人擄走,但是,我希望你最終的出現讓他覺得,你是自己走的,你不想留在他的身邊,所以你自己走掉。”

    “為什麽要這樣?”清河不明白地問道。

    高淩風淡淡地笑了,“因為,俞德很在乎這個女兒,為了尋找俞小眉,他幾乎把靖州都翻遍了,什麽山賊窩,人販子,幾乎都被他抓光,所以,你隻能是自己離開,因為,你說不出來被人抓走的過程,偽造會更多破綻,當他發現你的時候,你要逃,被他找到之後,你要說隻是想回去遠遠看他一眼,反正,其中的分寸你自己把握好就行。”

    清河點頭:“我明白了。”

    “白蘇寧給你寫了一些資料,你看看,這是俞德家族裏的人,特征什麽的都寫上去了,你休息完畢之後就可以看。”

    彩菱接過來放在床頭,對清河說:“先休息一下吧,睡醒了再看。”

    清河坐起來,覺得雙腿痛得不得了,蹙眉道:“我該不是兩腿都摔斷了吧?”

    高淩風嗤笑,“沒事,都是皮外傷。”

    “真痛!”清河抖了一下,“可能是因為冷,感覺特別痛。”

    彩菱與高淩風對視一眼,皆有些戚戚然。

    清河並未留意到兩人的神色,打開白蘇寧給的資料,慢慢地看了起來。

    所幸俞德的家族並不是很大,或者說,與他一同在靖州的人不多。

    俞德的祖父是大梁的名將梁作超,生下俞德的父親,俞德的父親娶了一名北漠女子,生下俞德。

    至於俞德的父親,已經死了,而俞德的母親則還在,與他一同住在靖州。

    俞德的母親寡母養子,對俞德管得很嚴格,也十分霸道,她一向不喜歡俞小眉的娘親,因為她是南疆女子,她一直覺得外邦的女子都是野蠻的。

    尤其,俞德娶了俞小眉的娘親後,一直沒有納妾,俞小眉娘親走後,更是沒有再娶妻生子,所以,她對俞家絕後的事情,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