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兒時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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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我又一次失眠,昨天晚上的夢再次延續到了今天晚上,以至於我在半夜十二點便被驚醒沒有了睡意,於是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懵懵懂懂的點燃一支煙靜靜的吸著,麵對著空曠的房間,看著床頭櫃上滴答作響的鬧鍾,我一時無法平靜自己的心情,因為在夢中我再次遭受挫折,伊思曼真就沒有了,我和方茹終究分手了,我變得一無所有。
夢境中的痛苦再次延續到現實中,我感覺對不起吳小喬,我更無法割舍和方茹的感情,一時間我的心頭宛若潮湧般起伏不定,我來到客廳伸手拿起了林曉那把吉他,打開琴盒隨意的撥動琴弦,一首無比傷感的“有一種愛叫放手”便映現在我的腦海中:
“如果兩個人的天堂,像是溫馨的牆,囚禁你的夢想,幸福是否像是一扇鐵窗,候鳥失去了南方,如果你對天空向往,渴望一雙翅膀放手讓你飛翔,你的羽翼不該伴隨玫瑰,聽從凋謝的時光,浪漫如果變成了牽絆,我願為你選擇回到孤單, chanmian如果變成了鎖鏈,拋開諾言,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我們相守若讓你付出所有,讓真愛帶我走,有一種愛叫放手,為愛結束天長地久,我的離去若讓你擁有所有,讓真愛帶我走,說分手……”
琴聲刺激著我的大腦,也幻化成了一片片記憶的碎片在我腦海中攢動,我想起了從大學時和方茹認識到相戀到如今的曲折經曆,我想起了十九歲那年地震一樣的家庭變故讓我痛不欲生,我想起了自己在卓悅三年的渾渾噩噩和對朋友的出賣,我想起了吳小喬給自己的伊思曼和她那種無法言喻的眼神,我想到了隔壁的漂亮女孩林曉帶給自己的快樂和陽光,我想到了自己這些年裏走過的點點滴滴,其中成功的事情幾乎是寥寥無幾,我不知道是上天不眷顧我還是自己的能力就是有限?反正此時此刻一種無法言喻的撕裂感瞬間凝聚在心頭,我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力量正在暗地裏慢慢的朝我靠近,它似乎會撕裂我的事業,撕裂我的感情,讓我無法看清前麵的路。
我心亂如麻,我急速的撥動琴弦,聲嘶力竭的唱著,卻在下一個瞬間發現林曉站在陽台上正憤怒的瞪著我。
我彈起身打開落地窗的門,林曉衝進來踢了我一腳,掐著腰怒氣衝衝的質問道:“徐陽,你是不是神經病呀?啊?這半夜三更的你發什麽神經?你還讓不讓這些鄰居睡覺了?啊?”
我抬眼看著她卻說不出話,我不知道和她說什麽?林曉一把搶下了吉他扔到了一邊將我推到沙發上問道:“你倒是說話呀?到底怎麽了?啊?為什麽大晚上的發神經?你說呀?”
我長長的喘了口氣,雙手揪住自己的頭發俯下頭使勁的搖晃著,回道:“丫頭,昨天晚上的夢我今天又在做,我夢見伊思曼沒有了,我和方茹結束了,我突然間變得一無所有了,此時此刻我無比的空乏,內心好似被掏空了一般,沒有任何感覺了,我鬧心呀我。”
我抬起頭想要再次點燃一支煙,林曉一把打掉我的手,怒道:“徐陽,虧你還是大連理工大學畢業的,沒想到一個夢就能將你擊垮,你還是個男人不?”
“我……”
我抬眼看著林曉,林曉一句話將我嗆得無話可說,僅僅是一個夢而已自己竟然像個神經病似的折騰了大半宿,讓誰也不會理解的。
“好了。”林曉放平了語氣在我的身旁坐下來慢慢說道:“陽光總在風雨後,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你隻要放穩心態一定會成功的,我相信你,你是最棒的,ok?”
我點了點頭,重重的抹了把臉,無比感激的看著林曉,說道:“丫頭,在我失落的時候你總是給我信心,哥謝謝你哈。”
“好了,別婆婆媽媽的了,不是睡不著嗎?我陪你聊會天吧。”
我點點頭,將落地窗的門關上,然後用熱水衝了兩杯咖啡,我們一人手裏捧著一杯盤腿坐在沙發上。
林曉喝了口咖啡,喘了口氣朝我問道:“徐陽,你還記得你很小時候的事情嗎?”
我喝了口咖啡點了點頭,複又搖了搖頭,回道:“有些還記得,有些已經記不清了。”
林曉回過頭看著手中冒著熱氣的咖啡,沉寂了片刻慢慢說道:“在我的記憶裏有一個人我永遠無法忘記。”
“哦?什麽人?讓你這樣記憶猶新?”我看著林曉反問道。
林曉再次抿了口咖啡,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睜開眼睛靜靜的說道:“應該是在我四歲那年,我們家那時也住在這樣的一個小區裏,我家隔壁鄰居家有一個小男孩比我大三歲,我們倆家關係很好,每當我們到樓下玩時他就會像保護公主一樣保護我,遇到有的小孩欺負我時他便會挺身而出去教訓他們。”
林曉說到這裏,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說不出憧憬之色,她咬了咬嘴唇繼續安靜的說道:“記得有一次一群比他大的男孩子要搶我手裏的巧克力豆,他無所畏懼的擋在我身前,盡管最後我手中的巧克力豆被搶光,他也因為和那些大他的男孩子動手而受傷,但是在我心目中他永遠都是一個值得托付的英雄,我永遠也忘不了他被打的嘴角流著血還伸手保護著我的畫麵。”
林曉說完這些便是一陣失神的沉默,她雙手捧著咖啡杯一動不動的看著氤氳著熱氣的咖啡,從她的表情中我能夠想象到這個小男孩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而林曉的敘述也讓我心頭一熱,一幅畫麵似乎在我的記憶中閃現,隻是這個畫麵一閃即逝,因為在我小的時候隔壁確實也住過一家鄰居,我經常和那家的小女孩一起玩,我也會像保護公主一樣保護她,並且為了保護她曾經和許多大自己的一些小男孩動過手,隻是我記得那個小女孩的名字叫依然,她家在這裏住了一年後便搬走了,以後便沒有了音訊,而且那些詳細的畫麵因為過去時間太久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林曉的敘述怎麽和我腦海殘存的記憶畫麵如此的相似呢?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林曉,卻發現那個叫依然的小姑娘和林曉有些像,但是卻又不太怎麽像,畢竟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我殘存的記憶和現在的林曉還是有點對不上號,二十年的時間一個小女孩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你無法辨別出她們究竟是不是一個人?
我暗自搖了搖頭,心想這樣的事情怎麽會如此狗血般的巧合呢?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不是小說,作者可以根據自己的思維安排這樣的橋段,這是我切切實實的生活。於是我喝了口咖啡,將杯放到茶幾上,朝著林曉問道:“你現在找到這個心目中英雄了嗎?”
林曉抿嘴再次品了一口咖啡,回道:“女孩子心裏的秘密怎麽能隨便告訴別人呢?”
我拍了拍腦袋,順手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笑道:“也是哈,這是你們心目中的秘密,不過你今天能跟我說說明我還是你值得信賴的人,是不是?”
“自作多情。”
林曉放下手中的咖啡,站起身衝我說道:“好了,陪你聊完了,也該睡覺了,我走了。”
我望著林曉離去的背影再次吸了口煙,卻琢磨不透林曉和自己說這些話的意思?
…………
第二天早上我還沒醒來電話便響了起來,我睜開朦朧的雙眼摸起電話便接聽,原來是於靜打過來的,她說出事了,伊思曼代理的一個戶外廣告牌,工人在施工過程中由於不小心從架子上摔了下來,現在正在醫院裏搶救。
我腦袋“嗡”的一聲炸開,於是顧不得其他拿起電話便朝醫院奔去,當我趕到醫院時於靜已經先到那裏了,施工公司的負責人也在,他看到我點了點頭,雖然我們和施工公司有協議,但是這樣的事情雙方都有責任的。
於靜看到我將我叫到了一邊,說道:“徐總,這次這名工人傷的比較重,正在搶救,估計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一旦致傷致殘的話賠付額還是比較大的。”
我點了點頭,真沒想到在這樣的事情上還出了問題,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呀。
我們在搶救室外等了足足兩個半小時,搶救室的門才被打開,護士門推著那名受傷的工人走了出來,一名醫生走到門口摘下口罩衝我們問道:“誰是傷者家屬?”
於靜來到醫生身前回道:“大夫,傷者來自農村,家屬還沒到,這位是他公司的領導。”
醫生看了一眼施工公司的經理說道:“你是他的領導?”
“是。”
“傷者一根肋骨骨折,腿骨骨折,腦部有輕微震蕩,需要住院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先將住院費用交了,然後辦理住院手續。”
施工公司經理皺了皺眉,朝著醫生問道:“大夫,大約多少錢?”
醫生瞅了那個經理一眼,回道:“先交三萬,剩下的等通知。”
施工經理帶著哭腔哀求道:“大夫,最近公司外包的活少,一把拿不出這麽多錢,你看?……”
“跟我說有什麽用?這錢也不是我收的,是醫院按照傷者需要治療情況收的,我隻負責救死扶傷,趕緊籌錢交上,否則後果你負責。”醫生將單子直接扔到施工經理的手上,頭也不回的直接離去。
我來到那個施工經理的身前拿過單子看了看,說道:“這錢我先幫你墊付上,你趕緊籌錢吧,因為我們和你們有協議,至於傷者後續的一些事情我們可以根據協議來定,我需要負責的我肯定會一分不少的給你。”
“那,徐總謝謝你了,我這就回去籌錢,放心吧。”
施工經理千恩萬謝的離開了醫院,我讓財務人員過來幫著辦完了住院手續這才離開醫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