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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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進門,我就看見奶奶vip病房前守著的黑衣人,我心頭一跳。

    “怎麽了心然。”奶奶察覺我的停頓不前,回頭問我。

    “心然小姐,少爺在等您了。”兩步跨過來的黑衣人在我麵前一鞠躬,讓我無可退路。

    “心然這是……”

    我硬著頭皮扶著奶奶走進去,並沒有開口跟她解釋,看到那個男人的一刻我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他從沙發上起身,修長的腿兩步邁過來,高大的身軀停在我和奶奶的麵前,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奶奶您好。”他突然對奶奶微微鞠了一躬,嘴上含著禮貌的笑。

    “你……”我的聲音被扼住一般,驚恐的看著他。

    心裏慌亂一片。

    閻遲暮過來幹什麽!他要對奶奶說什麽!

    “你是……”奶奶精神狀態很不好,隻是禮貌的點了點頭,不經意的問。

    “我是劉心然的……”他笑了一下,眼神看向我,裏麵的威脅明顯。

    “不要說。”我用嘴型告訴他,臉上一片焦急。

    “上司。”他咧嘴笑了開來,顯得彬彬有禮,“她有提起過您,所以到醫院來看一下。”

    我雖然驚訝,卻大大鬆了一口氣,複雜的撇了一眼他,開始安頓奶奶上床休息。

    閻遲暮並不著急,等我做完這一切,跟著我一起出了病房。

    “你想幹什麽!”我低聲的朝他吼道。

    沒想到他的臉色轉瞬陰沉了下來,黑著臉拽著我就推開了隔壁的病房門。

    “你瘋了!”我被摔在空空的病床上,壓低聲音因為奶奶住在隔壁。

    “劉心然,你敢逃跑!”閻遲暮俊美的臉陰森一片,咬著牙逼近我。

    “我沒有逃跑,我隻是去祭拜爺爺!”我有些怒,不知道這個男人又犯了什麽病。

    “狡辯!”他扯開領帶,一把擒住我的胳膊反綁了起來,開始瘋狂撕扯我的衣服。

    我不停反抗著卻不敢出聲,卻被他拿捏住了弱點,更加的暴虐。

    衣服應聲化成了碎片,我整個人都像是被撕咬的獵物,疼痛,羞辱。

    “瘋子!”我睜大眼睛,身體僵硬,疼痛感卻不斷侵蝕著我。

    閻遲暮動作異常的粗暴,直到我暈過了過去,他還凶狠著不肯放過我,我一口咬在他的肩膀,紅著眼睛失去了意識。

    閻家。

    再次醒來已經是隔天的下午,我坐在自己的房間裏,一臉漠然。

    門口一陣腳步聲,我抬頭向著門口的方向望了望,繼續坐在床上,手裏拿著一塊空白的稿紙,上麵已經有模糊的輪廓正在形成,我捏著鉛筆,繼續聚精會神地勾畫著。

    “醒了?”我手裏的鉛筆猛地一停,並不抬眼看他,手指有些微微顫抖。

    他自顧自的走到床邊,並不在意我的態度。

    直到他的大手握住了我的筆,我才抬頭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嘴唇緊抿著,堅持著不跟他說話。

    床簾被我特意的拉上,盞起的燈如守墓人的煤油燈一般的壓抑,我有些窒息。

    昨天的記憶像一把遲鈍的刀子,生拉硬拽的割著我的脈搏,撕扯般的疼痛,卻沒有結束的一天。

    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變得暴虐,什麽時候會變得溫柔,隻知道昨天他猩紅著眼的憤怒,那種被背叛的憤怒讓人灼熱心髒的難受。

    我又斜了一眼紋絲不動的男人,快速視線就收回去了,低下頭停頓下來的鉛筆重新在紙上描畫起來,筆尖轉的飛快,刮在紙張上發出簌簌的聲音。

    一朵鈴蘭的雛形慢慢呈現,我感受到他頓住的呼吸,我心裏升起一陣奇異的快感,手下的速度加快。

    鈴蘭,綻放,枯萎,一道猛烈的劃痕割碎了紙張,我握緊筆不停的喘氣。

    “別畫了。”閻遲暮強硬的抽走紙張,把我的筆扔在地上,手被他握著,很用力。

    我依舊低著頭不說話,目光落在地上的鉛筆,呼吸的聲音清晰。

    “劉心然,我在跟你說話。”閻遲暮的聲音帶著惱怒的味道,看來是極大的不耐,威脅的意思很重。

    “嗯”我敷衍的回答了一聲,身上有些疲倦,動了動腰背卻不小心牽扯到昨天的傷口,不由得皺眉。

    “我什麽時候可以工作。”他已經停了我的工作,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重新回去。

    寶萊大賽還有兩個月就開始了,現在設計理念都沒有成形,怎麽能一直荒廢在這裏。我有些煩躁的想著,完全忽略了閻遲暮。

    “別妄想,醫生說你需要休息。”他的聲音跟輕,也很溫和。

    我心裏嗤笑,總是給一巴掌再塞給我一塊糖,不會再上當了。

    “寶萊設計大賽還有兩個月,我既然答應了,就沒有任何理由不去工作,更何況我不想作弊。”我抬頭看他,帶著漠然。

    上次他給我作弊材料的事情還沒有找他算賬,現在又不讓我去工作。

    “寶萊的名額,你又或者沒有,在我一句話。”他過來摸我的頭發,被我閃躲過去,他的手愣在空中,臉上有些隱隱的黑氣。

    “嗯。我知道了。”我立馬躺會床上,拉高被子按照他說的“好好休息”。

    閻遲暮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壓下火氣,對我笑了笑。

    “你吃了飯沒有?”

    我很想隨口說吃了,不過想起每次騙閻遲暮,他都會給予我刻骨銘心的記憶,那種禮儀已經伴著恐懼深入到了骨子裏。

    於是到嘴邊的話,變了方向。

    “沒吃。”

    其實白柳說的對,麵對閻遲暮的時候,越是不甘越是反抗,就越容易受傷。給他想要的答案反而會平安無事。

    這是一場屬於他的遊戲,我隻能選擇做一隻安分的玩偶。

    “我讓廚房做些吃的。”他又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臉頰,我垂下眼睛不去看他。

    過了很久,沒有等到預期的觸感,我我睜開眼睛看著他,發現他收回了手,情緒不明的與我對視。

    氣氛很僵硬,我卻豪不在意。

    最後他起身出了房間,高大的身軀在牆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我抬手關了燈,在他出門的那一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