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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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金諾似乎一點都不死心,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臉色變得難看,“是因為閻遲暮?”

    “你應該找一個愛你的女孩子,而不是我這樣的人。”我垂了眼睛,終是沒辦法跟他承認心裏放不下閻遲暮,那天的事情在我的心裏形成了一層透明的隔閡,一旦觸及到某些事情時就自然而然的把我和他隔離起來,我本不想這樣的。

    我對金諾一直以來就是當成弟弟一樣疼,他帶給我的感動和閻遲暮是不同的,那種心動的感覺也是不同的的。我希望他過的好,想讓他任何時候都開開心心的,繼續過完他並不完美但是可以很瀟灑的人生。

    他身上有我自己所不能得到的灑脫,不應該再讓他進入這一個死循環的怪圈裏來,我們不是一樣的人。

    “不可能了,從見你第一眼開始就不可能了。我本來可以在金家隱忍的過完一生,找個機會逃開他們的控製範圍,可是我現在變成了這樣,都是你,心然,都是為了你。”金諾神情有些激動,眼裏的哀傷是我沒有見過的,他沒有流淚,他的眼睛卻是濕潤的。

    “金諾,我累了,我先走了。”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麽,疲倦的感覺席卷了我。

    金諾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本來蒼白的神情更加嚴重,眼睛也眯了起來,“你是不是在討厭我?”

    “我沒有討厭你,隻是我們暫時不要再見麵了好。”我見他的臉色不好,更是不敢再多說什麽,心裏隻想離開這裏,也許他隻是的一時的衝動,回去之後想明白了也就不那麽偏執了。

    “我說過不會離開我的,心然。”金諾死死盯著我的眼睛,手緊拉著我想要離開的手,大力桎梏著我的手腕都開始隱隱作痛。

    “對不起。”我抽了手不知道是對剛才的話愧疚,還是為兀自答應了他的條件難過,片刻都不停留的轉身準備離開。

    “我會報複閻遲暮的!”金諾的聲音突然狠極了,在我身後如驚雷一般炸開來,我愣在原地,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道,“我會恨你。”

    而後就匆忙的離開了這裏,回到了我住的地方,驚慌無錯的感覺讓我難受,我突然覺得無助極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刻意的避開與金諾單獨相處,他似乎有悔意,但是每每想要開口就被我打斷,找了借口離開。

    直到這一天,小島唯一的港上被無數黑漆漆的人包圍著,我不知道那是哪一方的人,打頭的男人是我不認識的。他們趕在金諾不在島上的時間,把這裏圍了個結實,不用說他們也是衝我來的。

    是金勳還是閻遲暮。

    我無從可知,隻是隨著他們的上了船,沒有一點反抗。

    還能怎樣,島上的人難道鬥的過這累累多出幾倍的黑衣人?還是我要冒著兩方爭鬥的危險來保全自己。

    無論是誰的人,隻要我不在島上,金諾也許就沒有那麽偏執咯。

    黑衣人們始終一言不發冷硬著臉,長時間的海上漂泊讓我有些身體不適,麵色蒼白的跟鬼一樣,整日吃不進食物,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我們看見了另一搜船,那是一搜巨大的遊輪,頂上似乎站了一個人,那人繃直著身子,感受異常的熟悉。

    “閻遲暮?!”我上了船,看清那人的麵容之後,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站著離他十幾步之遠的距離,愣愣的喊了他的名字。

    他著了一身黑衣,模樣沒有很大的變化,負手現在那裏,見我喊他的名字,臉上扯開一抹笑容,對我伸出手,“劉心然,歡迎回來。”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隻有他虔誠的目光和伸出的雙手,我僵硬了身體,眼淚不停的掉下來,卻是邁不開一步,隻好破涕為笑,“你過來。”

    他抿唇一笑,緩緩的接近我,他走的每一步好像是走在我的心上,我愣著,直到他溫暖的懷抱包圍了我,鼻尖熟悉的鬆木香氣,“辛苦了,我們回家。”

    回家。

    我差點嚎啕大哭出來,卻是拚命忍住了委屈,“我哪裏還有家。”

    “我閻遲暮在的地方,就是劉心然的家。”他不急著安慰我,倒是在我麵前鄭重起來,我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上一秒的委屈也消散了很多,破涕為笑起來。

    “好。”我點頭答應,從心口傳來的酥麻傳遍了整個身體,那種細微電流通過的感覺,被稱為心動。

    在海上又漂泊了兩天有餘,我一直擔心金諾會真的來報複閻遲暮,可是遲遲都沒有他們的動作,隻好暫且的放下了心。這兩人要真是成為仇人,那麽我都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怎麽做都是錯的。

    “不用擔心,他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閻遲暮是如此跟我說的,“項東不是吃素的,他在知道自己被金諾撈出警局之後,就開始懷疑,那天的事本來就是一個套,等著我們去鑽。”

    我點頭承認,項東的確是有些謀略,隻是每每對上我都是因為閻遲暮而失了風度。

    “金諾的勢力範圍太淺,這次能夠算計到金勳,來了個一箭雙雕,多虧他身邊的智囊團,所以就故意將計就計,讓他們帶走了你。”閻遲暮笑的開朗,眉間的陰沉沒了大半,拍著尚在懵傻中的我,道。

    “那把我帶出來,他會不會針對你。”我不想讓兩人對峙起來,這樣對誰都不好。

    “等到他以為我已經不行的時候,再利用金家製造混亂,引起他的注意,然後趁機把你帶出來,嫁禍到金勳的頭上。”嫁禍到金勳頭上?我說為什麽當時沒有一個認識的麵孔,而且都是衣服冷硬的樣子,穿的衣服也很陌生。

    “這兩兄弟都不是好人,一個自立門戶,一個企圖控製老爺奪家產,這水攪的越渾,他們就越沒有精力來管我們。”

    雖然我不同意他的話,不過既然沒有更多的人來對付他也算是個好事情,事情兜兜轉轉,原來是閻遲暮在局中設局,嚇的我差點以為真的兩人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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