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淵潔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什麽不太好？你覺得這是做保險的人才應該施行的辦法，所以覺得不太好？”

    我呆愣著不說話，不知道應該怎麽接口。

    “不管是什麽行業，你永遠要記住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效的法則。因為這個法則是自然規律，你懂嗎？”

    我當然懂這個道理，但我還是覺得這一套用到小姐身上讓我十分不舒服。就好像將小姐完全當成了賺錢的機器，什麽都不要在乎，就是要去接客，找更多的男人從他們的腰包裏榨出錢的感覺。

    莫淵潔看我這個樣子就知道我沒有理解到她的意思，不過她也不著急，隻是將一個房間的門給推開，“麗姐除了讓我過來幫你，還讓我帶了另外兩個幫手過來。今後你們三組就要靠她們兩個挑大梁，現在你們先熟悉一下。”

    我將頭探進房間裏一看，坐在沙發上的那兩個女孩兒不就是之前在監獄辦公室裏看見過的雙胞胎姐妹嗎！

    莫淵潔看我發愣，還以為我是被兩個女孩兒的容貌給驚呆了。她笑著和我介紹，“她們兩個是雙胞胎姐妹，今後就在你的手下工作，大的是左邊那個，叫李燕。小的是右邊那個，叫李璐。你們兩個過來，叫陳經理。”

    雙胞胎姐妹聽到莫淵潔的吩咐，乖巧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對我微微鞠躬，“陳姐好。”

    “你……你們好。”

    最初看見她們的時候，她們還被那個禽獸副局長壓在監獄裏。那個時候她們雖然被下了藥，不過我還是能夠感覺到她們發自內心的不願意。但是現在見到的她們給我一種無所謂的感覺。

    她們兩姐妹本來就長得清純，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兩人穿著青春活力的水手服，偏偏腿上穿著黑色的吊帶絲襪，卻一點害羞的感覺都沒有。

    我張了張嘴，最終又閉上了。我總不能說我以前看過你們的視頻，現在好奇想要問問你們究竟為什麽會跑到纏夢會所來當小姐嗎？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會所前廳就已經開始營業了。因為我沒有什麽帶小姐的經驗，和第一天一樣，我主要就是跟在莫淵潔的身後看她怎麽操作。

    前廳與後廳之間連接的門準時被打開，一大群早就等待了許久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和小桃姐在的時候沒有什麽兩樣，盡管三組的這些小姐一個個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將男人給留住。但男人挑女人的眼光從來都是專業的。三姐這些庸脂俗粉根本就上不得台麵。

    我轉過頭看著莫淵潔，發現她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往三組那個地方看，好像那個小組的小姐不是她帶的人一樣。

    我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莫姐，三組……好像業績不怎麽好，我們不管管嗎？”

    莫淵潔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管？怎麽管？小姐拉不到客人，我們這些經理是管不了的。”

    隱隱約約的，我總覺得莫淵潔不是管不了，而是不想管。要是她真的那麽沒有本事，那劉雪麗也不會派她來協助我。

    我皺著眉頭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心中的問題，“莫姐，你是不是不想要三組的這些人？”

    正在抽煙的莫姐眉毛一挑，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不錯啊陳繁，我還以為你真的對於夜場一竅不通，現在看來你還是挺敏銳地。”

    聽到莫淵潔肯定，我的心更沉幾分。莫淵潔一來就弄走了小桃，開除了紫雲，現在又要用這種手段讓三組所有的小姐離開。我咬了咬牙，直勾勾地看著莫淵潔，“莫姐，三組的小姐們都很努力的，能不能不要開掉她們？她們都是纏夢的老人了。”

    莫淵潔將手中沒有抽完的半截香煙摁進煙灰缸裏，不屑地笑了一聲，“老人？做我們這一行最不需要的就是老人。陳繁，和你說個實話吧。三組的這些小姐早就應該被淘汰了。隻不過纏夢有個戀舊的彩姐，還有個戀舊的小桃，所以讓這些所謂的老人苟延殘喘這麽久。現在不一樣了，你陳繁是我要捧起來的經理，那你就絕對不能夠被這些老狗拖累。”

    很殘酷也很直白的現實，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莫淵潔給我上的第一堂課。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其他小組的小姐出台的出台，坐台的坐台。隻有三組的小姐一個個都收獲慘淡。比小桃在的時候更慘，有三個小姐竟然連坐台都沒有坐上。

    一直在旁觀的我漸漸回過味兒來，這不是小姐的姿色不夠。客人們完全是被她們那種對錢瘋狂的渴望給嚇到了。

    客人本來就是來消費來放鬆的。你作為小姐就算是要賺錢也要含蓄委婉一點才好。但迫於莫淵潔之前給她們看得任務指標，已經讓三組的小姐們腦袋裏那根弦兒繃到了頂點。所以她們才會表現得著急了一些。

    我忍不住回過頭看坐在我旁邊一臉淡然地莫淵潔，打心眼兒裏覺得這應該也是莫淵潔的算計。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女人就太可怕了，一舉一動都有深意。

    “陳經理，我們的頭牌出場了。”

    莫淵潔嘴角掛起的一絲嘲諷笑容讓我回過神來。我轉頭朝台上看，纏夢的招牌冰與火又是以驚豔的造型出場。和以往的風格一樣，冰永遠穿的看起來保守，而火永遠是毫不掩飾地展示自己的好身材。

    兩人一出場就讓後廳的氣氛達到了**，又是一波鈔票雨朝著台上砸去。

    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都很正常，甚至可以說在冰與火的意料之中，我不太明白為什麽莫淵潔會有那種嘲諷的笑容。

    就在冰與火一曲舞蹈終了，兩人都準備退場的時候，本來已經漸漸消失的燈光和音樂頓時又激揚起來。

    一團白色的舞台煙霧噴灑出來，所有人都將目光盯在舞台中間，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冰與火明顯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變故，站在一旁不知所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