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傾訴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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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青悠洗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更用皂角抹了又抹,直到感覺不到半點兒油膩。要是有肥皂這個神器就好了,等到這一攤子拉起來順便做幾個化工產品,免得一天到晚活得像原始人。
轉身發現吳老頭居然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洗手,轉念一想,說不定可以乘此機會將這個老狐狸收歸名下呢!
琉璃的眼珠閃過狐狸的算計,“這個手必須反複的洗,不然手上有細菌會導致傷口感染,那就麻煩了!”
“細菌?感染?”吳老頭渾濁的眸子閃過迷惑,這是什麽醫學名詞,怎麽以往沒有聽到過?
“哦!細菌的意思就是看不見的蟲子,而感染就是傷口被蟲子咬了!”
媽呀!真是浪費腦細胞,沒有顯微鏡怎麽給你看這些東西。姬青悠在心中抹了一把虛汗,暗暗籲了口氣,看來一個謊言真的需要幾百個謊言來掩蓋啊!而我在謊言的路上已經一去不複回了。
打開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藥箱,取出那把算不得精細的剪子,用酒精細細的潤濕紗布才輕巧的揭開,一個歪歪扭扭的傷疤出現,上麵正纏繞著絲絲黑線。
看見這傷口,吳老頭眼睛的都亮了,猜測是一回事,事實擺在眼前又是一回事,姬青悠站在旁邊居然聽得見他急劇跳動的心跳聲,與此同時他的呼吸聲也漸漸的斂起。
“你這是想要憋死自己呢?”姬青悠一邊兒熟練地剪斷黑線,一邊兒用鑷子小心的將黑線夾出,每當拖拽的時候小得勝就會咬牙吱呀一聲。
“行了,傷口恢複的很好,比起當日縫針的疼痛,這點兒小痛應該能夠輕易忍過去的吧!”姬青悠在他轉移注意的瞬間抽出最後一根線條,“好了,再養幾天,你這小命兒就保住了!”
將藥膏敷上,姬青悠才對旁邊膽戰心驚的成家三個女人,“這小子命硬,閻羅王也不收他,除了肚子上有條疤痕,其餘的就沒事了!”
這幾天成家的三代人也是著急上火,唯恐這根獨苗苗一不小心嗝兒屁了,此時得了她準信兒也激動得淚流滿麵。
“行了!哭什麽哭,晦氣!”見不得這種情緒失控的姬青悠,大嗓門兒的吼了幾句乘機逃脫了這個讓人想流淚的地方。
“主子這是見不得家屬流淚感激,才大聲吼人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吳老頭摸著自己的白胡子,笑眯眯的看著姬青悠,一副孺子可教表情,惹得姬青悠恨得牙癢癢。
另一端,奔襲幾個時辰回到京城的阮浩澤越想越不對勁,你跑什麽啊!
打人的不是你,你怎麽就慫了啊?你怕什麽啊!
她是母老虎啊?不就是個失憶的女人麽!失憶之前她就差點兒進了王府成了你的老婆,失憶後不就更加潑辣了點兒麽,怎麽那一瞬間就選擇了後退呢?
想到那天的事情,畢竟是她吃虧,所以才在這些小事上讓著她,阮浩澤一口飲盡杯中之酒,才眯眼望天。
突然從天落下一位翩翩濁世的白衣公子,一身浮雲錦將修長的身材極好的襯托出來。
“攝政王也一個人喝悶酒?”白衣人絲毫不知道何為客氣,一點兒也不客氣的自己倒了一杯酒,學著他的樣子啄了一口,眯眼的極為享受的道:“清風釀,還是五十年的陳釀。”
話落,從一邊兒的假山上跳下以為血紅色衣服的俊男,一把搶過酒杯一口而飲,才喟歎道:“美味啊!”
說罷一撩衣袍,大大咧咧的坐到阮浩澤的對麵,隨便將一條腿擱在身旁的石凳上,一邊兒自顧自的拿著酒壺獨飲。
阮浩哲一把搶過酒壺,撩了他一眼,“長得這麽漂亮,又一身紅衣,搞得天下人以為孤王喜歡你這一口呢!”
精致的臉經常讓人誤認為是女人,加上喜歡紅衣更是讓京城閨秀又愛又恨,此刻聽到阮浩澤一語中的,臉色不由的僵硬起來。
“江陽侯世子酷愛緋衣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若是再傳出愛好龍陽之好,京城的大家閨秀估計要哭瞎了吧!”白衣的李宏澈敲打著扇子,笑眯眯的給他神補一刀。
緋色的江陽侯世子渾身一僵,然後抹著眼淚順勢的撲進阮浩澤的懷裏,“浩澤,愛郎,您可要為奴家做主啊!”哭哭啼啼的嗲音讓李宏澈打了幾個寒顫顯然是被惡心到了。
而阮浩澤瞪了他一眼,輕易的將他推開,嫌棄的道:“別惡心我,孤是直男,”厭惡的皺起眉頭,“你這一款孤不喜歡。”
他一本正經娛樂了李宏澈,“哈哈哈……你這樣的我們攝政王瞧不上,所以別演了。”
“討厭!”江陽侯世子,撚起蘭花指,一甩帕子,給阮浩澤拋了個媚眼,“人家哪裏不好了,”說著又向著他撲去,手柔弱無骨的撫上他的胸口,眼看就要摸到自己夢想的神聖之地,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下一瞬,他的手被一雙堅毅的手掌握住,不得寸進。
“啊!疼!疼死奴家了!”阮浩澤一把推開他,眼裏赤果的嫌棄,惹得他又是一番哇哇大叫。
“行了,別演了!沒見浩澤心情不好麽?”李宏澈阻止他繼續搞怪,“浩澤不是準備成親麽,怎麽沒見嫂子?”
他四處張望,以為可以看見哪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讓不近女色的攝政王想要結束單身,勇敢跨入婚姻殿堂。
隻是脖子扭斷了,也沒有見到傳說中的美人。
江陽侯世子在他扭頭的時候就臉色不佳,坐直了身子,“子厚,您剛回來還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三公主逃婚了”端著酒杯小心啜了一口,期間眼角的餘光一直關注著阮浩澤,見他除了眉峰微蹙之外沒有巨怒的傾向才放下心神。
“哦!”李宏澈之子厚,性格也有些敦厚,一聽還有故事,雖然好奇,卻沒有多問。
一口飲下杯中之酒,阮浩澤迷蒙的看著遠處花園裏的姹紫嫣紅,一切失去了本來的色彩一般,“她失憶了!”
“是不是很好奇為何沒有征兆的就決定成親?”阮浩澤又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才抬頭,“她不願意嫁給我,也對,我們本來就是敵人。”
一把摔掉手中的酒杯,直接拿起酒壺仰頭倒進嘴裏,頗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豪氣,隻是你眼角的晶瑩又是怎麽一回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