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麵具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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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姬青悠此時也知道了被他調侃了,心中對他的討厭更加深了。

    什麽人啊!

    一天到晚就知道拿人家開心,摸著自己最為寶貝的畫冊,姬青悠很滿足,如果能夠將木頭放出去就更加好了。

    可是姬青悠知道這種可能是微乎其微的,現在的木頭已經不是簡單的劫人這麽簡單了,或者還牽涉到阮浩澤的身世。

    姬青悠不由得對木頭的處境擔憂起來。

    阮浩澤確實沒有時間來和姬青悠打情罵俏,他心中很著急著去見木頭,隻因為一個名字。

    心中的傷疤被揭開,他不知道要怎樣去麵對曾經最喜歡的哥哥,對於他們母子,他是愧疚的。

    “把牢房打開。”阮浩澤的聲音衝牢房外傳來,讓木頭沉痛的心一動。

    就要見到最不想見的人了嗎?

    兄弟重逢,本應該高興的事情,可是他們兩說是敵人也不為過,又怎麽高興。

    “有一天,我定然會華麗回來的?”當年一時之氣的誓言猶在耳邊,可是為何不管怎樣都無法戰勝阮浩澤呢?

    高傲如木頭,永遠不會承認自己輸給自己的弟弟,尤其是這個人還搶了父親為數不多的關懷,母親的寵愛,讓他小小年紀就看著付家人的臉色長大。

    “你是大哥?”兩人站定,但是都沒有說話,木頭無法麵對這樣的阮浩澤。

    或許更加是無法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來麵對自己心中的對手。

    “你不用躲了,你就是阮浩晟,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後麵的話問得有些多餘。

    木頭能夠過得好嗎?

    如果好,怎麽會成為江湖第一的殺手,而他這樣隱姓埋名除了報複他,他已經不做他想。

    “你知道嗎?小默兒第一次見我說,我長得很像他們,當時我懷疑姬青悠還藏了一個孩子。”

    阮浩澤席地而坐,像小時候和他玩耍一般隨意,“我和姬青悠不若表麵上看起來恩愛,但是更多的是因為算計才到一起的,不知道何時動了心,動了情,我以為她想要藏著一個孩子來報複我。”

    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阮浩澤如同和最好的朋友一般,談心說地,還用一杯酒來助興,絲毫看不出兩人是親兄弟。

    “我很生氣,男人對於女人的懲罰無非就是那種事,”阮浩澤一口喝下杯中之酒,“我放任了自己情感,傷害了她,如今想來不過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阮浩澤想起那天姬青悠潔白身軀上的累累傷痕,現在也覺得渾身無力。

    “那個人不是別人是你,我們兄弟小時候就有些像,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可惜了!”阮浩澤無法評判上一代人的愛情,隻是不想他們這一代又重蹈覆轍。

    “我們是同一天見到姬青悠的,隻是你受傷了,沒有發現暗處的我,”像故友重逢一般,阮浩澤傾述著自己不為人知的暗戀。

    “那個時候我就想著這個殺手有點兒本事,留著,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現在想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兄弟連心,即使你刺殺了宣德帝也沒有想過下殺手。

    “我看著姬青悠給你清理傷口,我看著她用繡花針給你縫傷口,也看著她用公主的身份逼著那些侍衛不準搜查青悠宮。”

    不知道何時木頭也用沒有受傷的手倒了一杯酒,靜靜的聽著他述說屬於他們三個人的愛戀。

    一段算不得多麽纏綿悱惻的愛情在他的嘴裏,娓娓道來,原來那一場刺殺,不僅僅是他的心淪陷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還有另外一個人暗暗的關注著他們。

    “是我讓他們撤退的,否則姬青悠的公主身份還不足以讓我的人懼怕。”這句話是事實,也是警告。

    雖然阮浩澤對於木頭有愧疚,但是心愛的女人不是衣服,不可以退讓,同時也是告訴木頭,他是這個國家的主宰,除非他不要,否則他根本無法帶著姬青悠生存。

    “就那樣,我的生命裏多了一件事,那就是躲在暗處悄悄的關注著她,才發現原來她是隻小狐狸,她的呆板,她的傻愣都是裝的,他騙過了我所有的探子。”

    木頭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沒有接話,安靜的看著裏麵的酒紋,像是一個陌生人,沒有一點兒波瀾,隻是心中是不是這樣的平靜就隻有他才清楚了。

    “於是我暗中的設計了我們的婚約,和宣德帝達成一致,那時候不知道這就是愛情,我一個人躲在暗處看著她為了逃避婚事各種蹦躂。”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藏在那張冷漠的臉下的表情是那樣多變,我看著她將《女戒》拿來墊桌子,看著她在嬤嬤的教導下表麵聽話,轉眼卻將那本被天下人稱之為女人典範的書籍,扔進了湖裏,我像是一個變態一般的偷窺著她的一言一行,看著她為了婚事抓耳撓腮。”

    “我靜靜的跟著她,漸漸的我把自己的心跟丟了。”阮浩澤的眼裏閃過一絲回憶的迷惘,“那時候就覺得她和別的女子不一樣,像是好玩的玩具,我為她的快樂而快樂,為她的煩惱而煩惱。”

    “著迷了一般,那段時間我很想呆在宮裏,那樣會讓自己覺得和她生活在同一片天下,靠得她要近一些。我阻止不了我靠近她的心。”

    “那為什麽她會懷孕?”木頭終於出聲問道,那聲音裏的淒厲是別人無法體會的悲傷孤寂。

    “那是天意,天意,你知道嗎?”阮浩澤的眼睛也漸漸的紅潤起來,“她一****的消瘦,吃不下飯,而且還籌謀著逃婚,而宮裏全是我的人,我隻想讓她出宮玩一趟,然後能夠安心待嫁。可是我從來不知道她那麽大膽。”

    木頭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咕嚕的爬起來,和他打在一起,兩人默契的都沒有用內力,以純力量的方式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你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麽讓她出去玩,你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在宮外折騰出什麽亂子,你小子表麵上看一本正經,冷酷無情,但是心裏就是一個嫌不夠亂的人。”

    不然怎麽說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呢?

    阮浩澤這些隱形的腹黑,很多人都不知道,就是江楓正和李宏澈也是吃了很多啞巴虧才有些了解,而木頭隻是短暫的接觸就一言道破。

    “嘿嘿,還是大哥了解弟弟,那不是當時覺得好玩兒嗎?誰會想到最後把自己給栽進去了?”

    小心思被拆穿,阮浩澤絲毫沒有一點兒尷尬,反而很理直氣壯,氣得木頭又是幾杯酒下肚。

    在木頭看不見的地方,阮浩澤的眼睛裏閃過陣陣精光。

    “你小子不會就說這些來敷衍我吧?”木頭沉著眉頭,問道。

    “姬青悠不知道那個玉佩其實就是調動禦林軍的軍符,拿著它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可惜她一出了宮就本性畢露,比現在的她頑皮多了。”

    雖然是指責她頑皮,但是眼裏的笑意卻怎麽也止不住,那種男人談起自己心愛女人的癡纏,讓木頭的心又是一沉。

    “她將首飾當了,換成了銀子,還出手幫了一個孩子的母親,最主要的是她在宮外燦爛的笑臉,那樣的灑脫,所以後來我成全她呆在樸陽村。”

    隻是想要繼續看到她的笑臉,不經掩飾的麵容總是能夠直擊心靈,就那樣一次次的沉醉,一次次的放縱,到最後再也無法反抗。

    沒有人知道,他早已一個人收藏著她的那些東西,一個人在黑夜裏一個人獨自欣賞,借著月光用那些東西品味著思念。

    越是這樣,那份暗戀的酒就越發的發酵得純,等待著春雨到來,然後將她孕育成參天大叔。

    “我就那樣看著她施展自己的才華,看著她穿著男人的衣服在街頭胡亂的逛著,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覬覦著臭豆腐,每一樣都讓我新奇,都讓我淪陷。”

    “直到夜晚來臨,我才發現她居然大膽的想要去蒙雨河上,去那些畫舫見識世麵,那就是她所謂的眠花宿柳之地,那種風流韻味,若不是我知道她是個女人,都要被她迷惑了。”

    “我看著她像個花花公子一般的調戲那些妓子,隻覺得全身不得勁,現在想來才猛然發現,原來從那個時候就已經彌足深陷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