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演技比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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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之中,朱長齡和武烈還能巧設妙計,騙取張無忌的信任,獲取謝遜的下落。

    那是因為張無忌為人老實,又年輕識淺,傾倒於朱九真的美色,言語中破綻百出。

    而斐恪楠則恰恰相反,即便美色當前,也依舊佁然不動,口才非常了得,三兩下就能把話語引到別處。

    加上張無忌並沒有見過武烈的樣子,因此才能讓武烈假扮謝遜,騙取他的信任。

    然而當此之時,朱武連環莊的主要人物,斐恪楠都一一見過了,此事又事關機密,當然不可能請外援,所謂多隻香爐多隻鬼。那麽假裝落難,患難見真情的戲碼自然是不可能上演了。

    看到自己被麻繩捆綁在椅子上,斐恪楠驚恐萬分,道:“朱莊主、武莊主,為何綁住小生?”

    “小賊,本小姐忍你很久了,你到底說不說!?”朱九真手持皮鞭,舉手就要鞭打在斐恪楠身上。

    朱長齡按住女兒高舉的右手,假仁假義道:“斐公子,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看,你還是趕緊說出來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說……說什麽啊?小生……小生委實不知。”斐恪楠強作鎮定道。

    “哼!爹爹,你看這小賊,到現在還嘴硬!還是讓我抽他幾鞭,看他還老實不老實!”朱九真對於過去十幾天,斐恪楠居然不為她美色所迷之事,依然耿耿於懷,心中氣憤之極。

    眾人或許心中也是這麽想的,正等朱九真鞭打斐恪楠一番,再行逼問,卻不想朱九真隻是高舉皮鞭,卻久久沒有鞭打下去。

    武青嬰撇嘴譏諷道:“真姊,莫不是你舍不得打這俊俏小郎君嗎,要不還是我來。”

    說完拿眼瞄了師哥衛壁一下,果然見那衛壁雙眼冒出火來,顯然是惱怒表妹居然真的不舍得打這窮酸書生。

    其實朱九真哪裏是不舍得打,此時她真是有苦口難開,隻覺天旋地轉,腦袋要炸裂一般。身子難以動彈,口又不能言,但她站在最靠前的地方,身後的人就一無所覺了。

    隻見武青嬰手持馬鞭,一步一步朝著斐恪楠走來。隻不過走到近處時,邊站立不動了。

    此時朱長齡才發覺事出有異,走近女兒身旁,看到女兒一臉難受的表情,當即將女兒和侄女拉到後方,一臉戒備的四周觀望著,朗聲道:“不知哪位前輩高人,如此戲耍在下。”

    武烈、姚清泉也立即警惕起來,衛壁則護著朱九真和武青嬰,過不多時,兩女緩緩醒轉過來,晃了晃依然略微眩暈的頭顱,三人也各自警覺。

    看著原本囚禁自己的六人,斐恪楠懵懂道:“諸位何故如此,這裏除了我們七人,難道還有其他人嗎?”

    朱長齡看著斐恪楠,不知作何想法,不過看他眼神突然變得狠辣,手持判官筆抵住斐恪楠的咽喉,厲聲道:“還請高人現身,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取了這書生的性命,到時候一拍兩散,大家什麽都得不到。”

    原來朱長齡料想剛才暗中出手之人,也是為了梁元帝寶藏而來,看來這個秘密隻有斐恪楠這個書生知道,因此他當即裹挾住斐恪楠,讓來人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武烈和姚清泉心有所感,隨即護衛在朱長齡左右兩側,以防來人出手。

    “朱莊主,小生想想,最近實在是叨擾了,莊主盛情款待,小生受之有愧,小生這就告辭了吧。”斐恪楠此時哪裏還有什麽驚恐之色,插科打諢道。

    朱長齡慈笑道:“斐公子此時此刻,何必還要如此作態,還是想想,來人是不是會放過你吧,如若你將秘密告知於我,我等還能保住你的性命。”

    斐恪楠一臉懵逼,看著這位笑容慈祥,但挾持著自己的奸詐小人,道:“朱莊主的演技真是厲害,都快要趕上我了。哎呀呀,可惜可惜……”

    “可惜什麽?”

    “可惜這裏沒有奧斯卡,不然你一定是第一位首獲奧斯卡金像獎影帝頭銜的華人影帝,到時候國內肯定把你吹上天了。厲害厲害!”此時的斐恪楠已經是一副恭維的誇張表情了。

    雖然不知道斐恪楠說的是什麽,但從他的表情,朱長齡也猜到對方是戲耍自己了。

    但朱長齡臉皮何等之厚,依然笑容可親,道:“斐公子,多說無益,為了你自己著想,還是將秘密說出來吧。待我們得了寶藏之後,說不得還會分一些給你。否則,憑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如何能保得住這麽大的財寶。”

    原來朱長齡這十幾天查閱書籍,越來越肯定這梁元帝寶藏是真的,而且數目不菲,因而如此急切,不惜分一份出來給斐恪楠。

    不過武烈和姚清泉當然清楚,這不過是又一個謊言而已。

    斐恪楠眉頭輕輕一挑,輕笑道:“誰說我手無縛雞之力?”

    “什麽?!”

    朱長齡、武烈和姚清泉都來不及反應,便被斐恪楠點住了穴道,朱九真、武青嬰和衛壁更無力施展,眼看著三位長輩被點住,自己都還沒想通是怎麽回事,就被斐恪楠點住了。

    六人驚恐萬分,在他們眼中,毫無武功的書生,居然身懷如此高深的武功,對方顯然內力深厚到他們都察覺不到的地步了,再加上猶如鬼魅一般的輕功,更是匪夷所思。

    隻見那書生斐恪楠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將藥擦拭在自己頭發的邊緣,之後雙手不斷扯著自己的頭發,呲的一聲,將整個頭發扯了下來。

    “嘶~這膠水真的好粘啊……差點把我的頭皮都扯下來了。”斐恪楠將假發仍在地上,不斷摩挲著自己的頭皮,道:“十幾天的功夫,我還以為你們會有什麽手段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

    “閣下到底意欲如何?!”朱長齡厲聲道。

    “我在江湖中早聞朱武連環莊如何如何俠義,但在鄉間又聞朱九真愛養惡犬,縱犬傷人,方圓數百裏地之內,人人皆知,不堪其苦。

    如若兩位莊主真是俠義輩人士,必然不會讓這種惡事發生,但我打聽到,此事已經持續數年了,看來所謂俠義,不過是江湖人士互相吹捧的假象而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