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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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忠強立刻跪地祈求皇上的寬恕。

    這時有禦史說了,修葺護國寺的費用不是一筆小的數目,史忠強貪墨了修繕護國寺所撥下的那麽多的銀子,家中卻不見奢華,那麽錢去哪兒了?

    不少人接受過史忠強的賄賂的,一聽這話立刻讓皇上將史忠強斬首,史忠強聽的一陣心寒。

    皇上頓時覺的其中有貓膩,便下令將史忠強押入天牢,好好審問。

    史忠強知道一旦他到了天牢,那些受過他的賄賂的人是不會讓他說出話來的,於是乎當場就表示願意交代罪狀,隻求請皇上寬恕他的家人。

    皇上說看他的表現而定。

    史忠強說他貪墨的錢大部分都是給津國公的,具體的數目他都有賬本記載。

    津國公一聽,立刻大呼冤枉,並且表示他什麽都不知道。

    史忠強冷冷的說道:“你能夠說你的四兒子湯安勳沒有把錢給你,他一個人能夠花的了那麽多的銀子嗎?”

    史忠強這麽一說,在場的人就都明白了,原來是老子辦事,兒子收錢。

    津國公說道,他不知情。

    在場的沒幾個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津國公在丟車保卒。

    湯安勳死了,對於湯家來說不會有什麽影響,但是要是如果是津國公死了的話湯家一下子就全完了。

    平時貪點銀子皇上也不會重罰,但是這一次關係到的是大喻的國運,凡是貪墨銀子的人必將受到嚴懲。

    當天中午,結果就下來了,史忠強斬首,在他的賬本上出現過的受賄人也是斬首,當天的午時三刻,在京城鬧事的菜市場處決,沒有一點兒轉圜的餘地,所受賄數額充入國庫。

    津國公教子無方,罰俸三年。

    當禦林軍來六藝書院捉拿湯安勳的時候,湯安勳還是一臉的懵逼狀態,在迷惘的情況下就被斬首了。

    史蘭芝也是一臉的懵逼,怎麽好好的她就被流放三千裏了。對於史忠強的家人,皇上的命令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流放三千裏。

    史蘭芝立刻求湯雪旋救她,可是湯雪旋卻無動於衷,反正世界上又不缺哈巴狗。

    沐清佳也是很奇怪,為什麽那兩個人會被抓走,因為實在是太突然了,湯安勳是世族嫡子,要是如果湯安勳犯罪的話,不可能她聽不到一點兒風聲的。

    世族嫡子,哪有那麽容易就被斬首,津國公雖然比之她剛穿越來的時候勢力下降了不少,可是也不至於連自己的兒子都保不住。

    能夠讓津國公都保不住他,那湯安勳是得要犯多大的罪。

    到了中午回府的時候,沐清佳派人打聽了一下究竟是發生了什麽,這才知道是護國寺推翻了多米諾骨牌,導致了多人落馬。

    想起了昨天晚上梁景同都沒有留在安平侯府吃飯,沐清佳覺得這一個多米諾骨牌的推翻應該是和梁景同有關,除了他,誰還能夠有著那麽強大的能量,能夠推翻護國寺這一個多米諾骨牌。

    午休之後,沐清佳派人去和曲光風請假,然後又乘坐安平侯府的馬車到了梁景同的軍營門口。

    門口的士兵把沐清佳給攔了下來,說道:“軍營重地,女人不得入內。”

    沐清佳的內心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赤果果的性別歧視。

    淡定,淡定,沐清佳平息下來了自己的心情,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幫忙跟梁景同說一聲,就說沐清佳來找他,他會出來的。”

    關於沐清佳和梁景同在吳世子大婚那天的秀恩愛八卦,京城早就傳遍了,軍營雖不在京城裏麵,可是八卦的傳播速度總是很快,所以這件事情,軍營的士兵也是知道的。

    一聽是沐清佳,立刻就去通稟。

    梁景同一身玄衣玄甲,稱的他棱骨分明的俊臉越發的霸氣,高高在上,宛若天成,梁景同淡淡的說道:“有事?”

    沐清佳看著梁景同黑曜石般的眼眸,深不見底,像是暗藏著一個漩渦,竟能夠吸引人的心神。

    沐清佳差點被他的眼眸給吸引了去,但是很快又回回過神來,說道:“下午有時間嗎?我想去看看虎子。”

    梁景同跟身後的杜衡說道:“備馬。”

    不多時,杜衡將夜淩雲給牽了過來,說道:“主子,今天陣法演練,戰馬全部在校場,沒有空餘。”

    沐清佳可愛的冷哼了一聲,說道:“誰信啊,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你們還能就沒有充作備用的馬?”

    梁景同思維縝密,怎麽可能不留備胎。

    杜衡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有,就是剛出生不久的,大概到您的腰。”

    沐清佳無語了,她來的可真是時候,全都是小馬駒,就沒有的能騎的。

    本來還想著騎馬去那個地方呢,現在看來是不能了,咦,她的馬車不就是兩個馬拉著的嗎。

    沐清佳回頭跟安平侯府的車夫說道:“把車卸了,隻留馬。”

    車夫剛想答應,卻發現杜衡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立刻就改變了主意,說道:“大小姐,我們侯府的馬跑平整的大路跑慣了,恐怕是跑不了山路。”

    她好歹也是個侯府嫡女,居然連個能夠代步的馬都沒有,她怎麽這麽命苦啊。

    梁景同率先上馬,朝著沐清佳伸出手來,說道:“上來。”

    沐清佳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放在梁景同的手上,梁景同一握,將沐清佳拉上馬。

    兩個人騎馬離軍營越來越遠,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

    軍營門口的士兵跟杜衡說道:“杜侍衛,咱們軍營的馬不是挺多的嗎?”

    杜衡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個士兵,吐出來了兩個字,說道:“笨蛋。”連點眼力見都沒有。

    要是如果給沐清佳戰馬,他的主子還怎麽和沐清佳共乘一馬啊!

    另一邊,沐清佳和梁景同來到了安葬那兩隻小老虎的地方,說道:“總算是為你們報仇了,上官落和湯安勳都死了,沐清琴也是生不如死,你們可以安息了。”

    梁景同淡淡的“嗯”了一聲。

    沐清佳看著梁景同的側臉,問道:“史忠強和湯安勳的事情是你的手筆?”

    梁景同點了點頭。

    自打他重生以來,他就注意收集大喻和未來的新朝大胤一些官員的一切,事無巨細。

    因為上一世的慘死讓他明白,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後,重要的不僅僅是開疆拓土的能力,還有處理人事的能力。

    有時候輕輕的撬動一個質點,就像是推倒了第一張多米諾骨牌一樣,可以引發巨大的變化,可以勝過一支驍勇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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