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被誤為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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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儀琳是如何圓寂的?我的三個弟子全是因情所困才來到道觀的,除了儀鈺因故反反複複外,儀琳和儀清均是義無返故,先是帶發修行兩年,繼而是削發為尼。

    想到這裏,我越來越覺得這個編輯錯誤是人為的,而始作勇者不是儀珠一人,就是儀珠和儀清兩人,她們是出於什麽目的呢?難不成,儀琳的死也是人為的?

    正想著這些事,永清回來了,她說:“紫瑜施主,理順主持有請。”

    “謝謝你送我這本書。”我將《南京紫金山道觀》放進隨身包,隨永清進了理順的理事室。理事室過去是妙貞師傅的臥室,現在改成理事室了。理順現在的臥室應當更舒適。

    理順坐在一張檀木沙發上,正視著我的到來。而旁邊還有一位中年道姑在坐,顯然,她是陪見客人的,可她對我似乎並不熱情。

    經永清介紹,我這才知道她就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末進入紫金山道觀的永潔道姑,身份是理事會常務副會長,還是《南京紫金山道觀》一書的副主編。

    我坐下後,理順和永潔都久久地端詳著我。

    永清在我身邊坐下後,理順微微一笑問我說:“據永清講,周施主手上有一寶,要送給我們道觀,這一寶,你是如何得來的?”

    “這個寶嘛!其實它是藍瑜道姑的‘界’。我先這麽介紹吧!”我將我的高雷市鬼王廟繼承人的身份和鬼王廟的背景說了後,接著介紹了香港知名人士蔡優先生和他的義女蔡琪琪女士,我說:“理順道長你說的這個‘寶’,就是從蔡女士手上接過來的,蔡女士交代說她義母要她找到能打開這個界的人,我是不經意間打開的,所以,她就交給了我。”

    “你打開過?是說笑吧?”理順道長果然不相信我。

    “我真打開過,不然,蔡女士是不會將它交給我,交還你們的。”理順不相信我,我也得嚐試打開給他看看才行,不然,我無法完成這一“使命”。

    “你能不能讓我先看看木箱子?”理順提出要求。

    “好呀!這箱子本來就是你們的。”我說完從包裏取出木箱子,交給身邊的永清。

    “師傅,是塊原木呢?怎麽就是木箱子了?”永清邊送邊發出疑問。

    “說是原木也不對,準確的名字是藍瑜道姑的‘界’。”我糾正了永清。

    理順接過木箱子看了看說:“上麵什麽都沒有,真是一塊純原木,怎麽就成了藍瑜的‘界’了?藍瑜在我們道觀隻是半個修行者,你沒看永清送給你的書嗎?”

    “我看了一下,但是這個‘界’,跟藍瑜道姑的半個修行者身份有關係嗎?”我想理順一定知道一個真正的‘界’,對於他們道觀是何等重要。

    坐在一旁的永潔接話說:“當然有關係了。”

    “有什麽關係?”我問。

    理順將木箱子遞給永清,讓永清還給我說:“你剛才說你不經意間打開了它,你能再次打開嗎?”看來,我不打開木箱子,理順是不可能相信這個木箱子真是藍瑜的“界”的。

    “我試試吧!”我原以為我上次都能打開過,這一次肯定也能打開的。

    一陣嚐試,木箱子並沒有象上次那樣出現“藍瑜”兩字,我一時傻了眼。

    理順看著我笑了笑說:“年輕人,你一無入室修行功業,二無帶發修行經曆,你肯定打不開,也不可能打開,是吧?”

    “我?我上次打開過,木箱子上麵真有‘藍瑜’兩字,不然,我怎麽就知道它是藍瑜道姑的‘界’?還有,藍瑜道姑就在裏麵,她近一百年如一日,與三萬三千個鬼魂為伍,她做的事,全是功德無量的,妙貞師傅都無不稱讚有加。”我一時急紅了臉。

    “理順道長剛才那麽說你,是給你悔過的機會,你卻繼續編這麽多謊話?你是想得到錢呢?還是想得到別的什麽?”永潔看著我笑開了。

    我站起來說:“我什麽都不想得到,隻想送還你們這隻木箱子,因為它是藍瑜道姑的‘界’,它是屬於紫金山道觀的,我無處安放它。”

    “你無處安放?我剛才好象聽說你是鬼王廟的繼承人,你可以將它放到鬼王廟去呀!我們可不能亂收這些所謂的‘界’,是不是?年輕人。”理順對我的“無知”還是很客氣的。

    “放到鬼王廟去?對不起,鬼王廟太小了,裝不下藍瑜道姑這麽大的功業。”我接過永清遞來的木箱子,放進包裏說,“你們不接納它,那我把它扔了算了,免得你們認為我是為了騙你們錢。”因為此前有藍瑜師姐的估算,我對理順接納這個木箱子的並不抱希望。

    “其實。”永清似乎看出了什麽,可她卻又欲言而止。

    理順問永清說:“其實什麽?永清你說說看。”

    “其實,紫瑜施主是好意的,而且這事的源頭在蔡先生那裏,隻要起源是真實的,我們為什麽不能相信它?”永清憋著勁說了她的看法。

    “起源故事不能編嗎?這個最好編了。”永潔的話讓我大失所望。

    我原以為永潔一個碩士畢業修行學者,她是有很深的眼光的,不料她的話仿佛三歲小孩。

    “對,太容易編了,討撓兩位大師了。”我笑著告辭出來。

    我算是明白《南京紫金山道觀》一書是如何編出來了,書的前言說是依據了儀珠和儀清兩位主持的口述。依我看,全是理順和永潔兩人出於個人需要而胡編亂造。

    走到前院,趁香客不多,我取出木箱子,按藍瑜師姐的吩咐,投進前院的水井。

    曾幾何時,我從這個水井裏打水,水是那麽清,那麽深。現在,這口水井卻不再使用了,它隻有觀光價值,我現在也有些信了,是這口水井裏的水,將紫瑜道姑養得容顏百年不變。

    走到前院門口,永清從後院追出來了,她截住我問:“紫瑜施主,木箱子你真要扔了?”

    我對永清笑了笑說:“怎麽了你?我已經扔了?”

    “扔了?扔哪裏去了?多好的一塊原木,你沒發現它的價值嗎?”永清一聲長歎。

    我轉身給永清指了指,笑著說:“我呀!我已經將它扔到那口水井裏去了。你要是覺得它有價值,你自己撈它上來,我不分你一分一文。”

    “什麽?”永清雙眼一瞪,不顧在旁經過的香客,轉身小跑著趴到井水邊往下看了才說:“你剛扔下去的,沒看到呢?”永清說完站起來,走近我看了看我的背包,以為我還沒有扔下。

    “它也許沉下去了。”我也瞧了瞧水井,等到其他香客也來看了,我才走開。

    永清追上我說:“不是我說你,你應當給自己一些耐心。繼續嚐試打開木箱子。”

    “你們都認為它是一塊原木,我又一時打不開,我有耐心也沒有用呀!還被當成誆你們錢的騙子,我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我受不了這個侮辱。”我說得有點不客氣了。

    “那你,就這麽回去了?”永清一時急紅了臉。

    首先,永清是我送木箱子的聯係人,隻有她才相信我,其次,我覺得她很象我的前世童身的弟子儀鈺。我前不久看到肖萍和她的合影時,我就想到了儀鈺。

    “我明天才走,晚上能不能送我一份齋飯?”我想繼續齋戒,畢竟,我明天才離開南京。

    “好呀!我晚上還想跟你聊事呢。”永清顯得很高興。

    我握住永清的手,永清的手是那麽涼,我忽然意識到我打不開木箱子也許因為齋戒不夠的緣故,要不,就是藍瑜師姐在裏麵不讓我打開,是有意讓我將木箱子投進水井的。

    從紫金山道觀回來,我打了劉柳柳的電話,想明天拜訪她,不料劉柳柳真去了京城,與桂明約會。

    劉柳柳說:“我大後天就回來,你能等等我嗎?”

    “我還不知道我明、後天是否能辦完事情,如果我還在南京,我給你留言吧!”

    劉柳柳非常熱情,她說:“你一定要在南京等我,你也不經常到南京嘛!咱倆雖然認識不久,但你是桂明的學妹,也是我的學妹嘛!”

    “好,我等你。”我說完掛下劉柳柳電話。跟肖萍相比,劉柳柳的最大優點就是真實。

    給不給陳嘯宇打電話呢?他現在哪裏?不打他電話,我就無法知道。想了想,還是拔過去了,陳嘯宇居然也在紫金山道觀,但是今天下午,我沒有碰上他。

    “你不要告訴我,你來了南京喲?”陳嘯宇對道觀裏的那口水井和紫瑜的故事最感興趣。

    “你怎麽了,興你來南京帶發修行,就不興我來帶發修行了?”我笑著問。

    “你真來了?”陳嘯宇還是想確定我是否真來了。

    “我要是說我來了,你信嗎?”我笑開了。

    “我不信。”陳嘯宇接著說:“我跟你說呀!紫金山道觀有個道姑叫紫瑜,生於何年何月,無人知曉,我覺得她的故事最為傳奇,可惜隻知道她曾經還俗嫁人,至於後來為什麽又回到道觀,卻沒有下文,我就想找找其中的原因,我想後麵的故事肯定更精彩的。”

    “更精彩?一點記載都沒有嗎?”我猜想陳嘯宇一定看過永清送給我的那本書了。

    “記載嘛!還有一個水井,據說水質特好,紫瑜就是靠著它養顏,才百年童顏不變的。”

    “是吹的吧?百年不變,也隻有你才信。”我有意逗著陳嘯宇。

    “牛皮當然不是吹的了,你知道嗎?道觀裏掛的紫瑜道姑的畫像有點像你呢。”陳嘯宇對我大放“新聞”,讓我多少有點意外。(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