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躲著這個城市,也躲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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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搖曳的床幔,空氣中彌漫著奢靡的味道,秋靜好呆滯的雙眼盯著天花板,而身上的慕子謙正瘋了般對她索取、掠奪。
從下身到四肢百骸,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她憤憤的話斷斷續續從唇間溢出,“慕子謙,我……我會……告你的……唔……”
唇被他噙住,懲罰性的嘶磨,********,魂墜地獄……
一夜討伐,秋靜好如破舊的布偶般癱在充斥著****味道的床上,身上遍布青紫,迷迷糊糊間她任由他捏住自己的下巴,被迫盯著那雙陰森狹長的眸,低啞的聲音蕩在寂靜的房間。
“告我?嗬……”他涼薄的唇一彎,異常冰冷的口氣說:“我是你丈夫,跟合法妻子**,天經地義!”
秋靜好憤怒的瞪著他,氣得渾身顫抖,沒錯,他是她丈夫。但,說好的隻是無性無愛的政治聯姻!現在這算什麽?婚內強暴嗎!
臨走前,他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秋靜好,記住這是你欠我的新婚夜!”
‘哐——’夢中的摔門聲將秋靜好驚醒,她彈坐而起,臉頰布滿汗水。
房間內靜得落針可聞,目及之處一道筆直的光線從密閉的窗簾縫隙透過,揭開被子下床,窗簾拉開的一瞬,落日餘暉灑滿繁華中的橈市,晚風輕撫,將塵封在久遠思緒中的記憶扯落在眼前……
橈市,一晃有六年沒回來了,她躲著這個城市,也躲著他。
來這裏,是應橈市警方邀請,參與一項測謊實驗,據說對方是個很有背景的人物,警方對案件的關注度很高。人命關天,不想發生冤案,同樣,也不能放過一個嫌疑人。
‘叩叩叩’三聲短促而堅定的敲門聲。
秋靜好回頭,朝門口走去,隔著門板問了聲:“誰?”
“我。”
簡單的一個字,她渾身顫栗了下,這聲音與夢中男人的聲音重疊。
沒錯,是他,他怎麽知道她回來了?驀地,想起他手中的權勢,查到她的入境及住宿記錄並不是難事。
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攥緊,她平靜的閉上眼,讓自己鎮定。
六年的光景讓她曆練的足夠堅強冷漠,可再次麵對他時,這些為之驕傲的東西竟蕩然無存。
她深吸口氣,再次睜開,眼波冷而靜,掉頭朝臥室走。
門外傳來男人的威嚇聲:“給你三秒鍾開門。”
秋靜好步履堅定,暗罵:神經病!有種你踹開!
門外開始計數,“1”
“……”她走過客廳。
“2”
“……”邁進臥室。
“3!”
隔著那麽遠,他陰鷙的聲音也如此清晰的傳到她耳廓內,令人脊背一寒。
關上臥室的門,她一頭栽倒床上,不信公事纏身的慕家少東,會有這個閑情逸趣守在她門外一整夜。
突然,‘哐——’一聲,門外巨響。
秋靜好驚愕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接著是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每一下都似踩在她心尖上,心跟著顫。
下一秒,臥室的門推開,男人高大的身影屹立在眼前。
他穿著筆挺的深色西裝,修長的身子斜斜的靠著門框,頭微微歪著,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曖昧不明笑。
“慕太太!好久不見!沒想到久別重逢時,居然是在床上!”他玩味戲虐的聲音蕩在寂靜的房間內。
“無恥!”秋靜好臉色難看,從他奪走她初夜的那晚開始,她就煩透了這個稱呼。
厭惡的眼神盯著門口的男人,“慕子謙,你能滾出我的視線嗎?”
男人微微眯眼,眸底的寒光隨著嘴角勾起的邪笑而褪去,冷聲道:“並不能!”
秋靜好氣結,“你不知道破門而入是犯法嗎?”
“犯法?”他笑得狂放不羈,重重的點了幾下頭,“成!你認為犯法,可以打電話報警。”
秋靜好就見不慣他這態度,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
不過轉念想,對於一個權錢在握的財閥,暗地裏龍虎堂的堂主,a國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有什麽可怕的!
不過,現在能趕走他的,恐怕隻有求助警方!
她收回眼,從容的去拿床頭櫃上的電話機,身子探出時被子滑下,香肩雪背暴露在男人的視線裏,慕子謙眼眸深了幾分,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的碾了幾下,指端突然的就想起了六年前撫摸在她身上的質感,細膩、滑嫩,讓人貪戀、著魔。
她慌神間按了舊金山的求救電話,‘911’,他好心提醒,“親愛的,這是a國,請撥110。”
秋靜好按斷電話重撥,在她專注的等著接通時,一抹紀梵希男士香水味衝進鼻息。
“!”秋靜好心頭一緊,溫熱的氣息撲上頸肩,身後的床墊陷下,緊接著結實而炙熱的身體靠過來,腰間一緊,男人有力的手臂環上來,秋靜好故作鎮定的放下電話,帶著警告的口氣,怒道:
“慕子謙,別把自己搞得跟沒見過女人似得!”
麵對她的冷嘲熱諷,慕子謙隻是笑,笑容淺,笑意卻深,長臂一伸,秋靜好身子向後縮,他雙臂撐著床,男人越過女人的身體,將床頭櫃上接通的電話扣上。
折回時,視線從女人胸口掃過,低頭在她心口上吻了下,秋靜好本能的護住胸口,背直接跌在床上,憤怒的眼神盯著壓在身上的男人。
慕子謙的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居高俯視已經亂了陣腳的女人,她如墨的長發瀑布般散在床上,發尾卷翹如漩渦,小小的臉因氣惱泛著一層玫紅色,胸口起伏,輕喘時發出的呼吸聲催情撩心,就連她因為憤怒而咬住的下唇也性感的勾人魂魄,慕子謙不會告訴她,連她生氣時的樣子,都是那麽迷人,理智的天秤漸漸向衝動的深淵傾斜。
“看夠了嗎?”她怒道。
“六年不見,你發育的不錯。”他玩味的說。
“下流!”她白了他眼,眼中有毫無遮掩的恨。
他不在乎她恨他,恨,也是一種刻骨銘心。
慕子謙眸色微涼,聲音如薄冰劃過喉嚨,“我還想更下流呢!”
秋靜好瞳仁膛大,她絕對相信他說得出、做得到!
語氣緩下來,以退為進,“慕子謙,我們能冷靜的談下嗎?”
“……”她服軟,他也沒打算與她劍拔弩張,“好,想談什麽?”
秋靜好不喜歡兩人貼著這麽近,而且越近距離的接近慕子謙,越能感受到他身上危險的壓迫感。
佯裝淡定的說:“你起來,我們說話。”
離這麽近,真想睡她。
慕子謙微不可查的深吸一口氣,劍眉不禁微抬,她身上還是沒有任何味道,她從不噴香水,用的沐浴露和洗發水也是沒有任何香精提取的。
她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味道的女人,就好像空氣,像陽光,像夏夜的風。
讓他離不開,又碰不到,可就是充滿了誘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