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酒後隨心一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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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盞酒下了肚,陰淩月是真的迷糊了。
眼前的男人似是在笑,眼底的溫柔卻是怎麽都看不清了。陰淩月伸手過去,想要撫摸他輪廓分明的臉龐。可是手才剛剛伸過去,人就嘭的一聲趴在了桌案上。
“皇後娘娘,您沒事吧?”莫璃趕緊過來扶:“小姐,別喝這麽多了……”
莫璃的聲音,陰淩月還是很熟悉的。她滿臉的醉意,笑看著莫璃:“人生難得幾回醉,你就別管我了。反正心裏的苦太多,喝得少不濟於是,不如叫我醉個痛快。”
說話的功夫,她勉強的坐直了身子,吩咐莫璃斟酒。
看得出皇後眼底的絕望,莫璃實在是不忍心:“小姐,不如讓奴婢來斟酒吧。”
她說的斟酒,其實是陪陛下同飲,可若隻是飲酒,倒也無妨。後麵的事情卻是她不敢想的。
“好哇,你來斟酒。”陰淩月雖然醉意上頭,可心裏比誰都要明白。“本宮……的衣裳弄髒了,去換一件再來。”
“好。”莫璃見皇後方才趴在了桌案上,衣裳沾了些菜湯油汙,便連忙點頭:“奴婢這就去喚莫玢過來。”
也是湊巧,莫玢剛站在門外,就聽見裏麵提到她的名字。
於是她輕巧的推開了門,笑吟吟的進來:“皇後娘娘就讓奴婢扶您去更衣吧。”
“衣裳都髒了,快去更衣……”劉肇醉眼迷離,笑笑的看著麵前的女子。“朕在這裏等著你。”
“諾。”陰淩月笑著起身,就著莫璃和莫玢的手:“陛下邊喝邊等就是了,臣妾馬上就來。”
“好。”劉肇衝她溫暖的笑了笑。
臨出門了,莫玢用力的扶了皇後一把,順道搡開了莫璃:“好了,我陪皇後娘娘去更衣就好,你留在這裏為陛下斟酒吧。”
“諾。”莫璃低下了頭,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目送皇後遠去那搖搖晃晃的身影,她當真是不知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陛下,奴婢為您斟酒。”轉過身來到皇帝身畔,莫璃的心跳的很快。哪怕是一直跟在皇後娘娘身邊伺候,她也從來沒有這樣不懷好意的接近過陛下。
劉肇雙眼迷離,端著酒樽的手都在顫抖。“朕從來不知道,皇後釀酒的手藝也是如此的好。”
“皇後娘娘牽掛著陛下,但凡能做,都是竭盡心力。”莫璃紅著眼眶,緩緩的說:“陛下如此喜歡這酒,娘娘想必會高興的。”
“你別愣著,陪朕喝。”劉肇有些看不清那一張臉,忽然輕輕的捏了捏近在咫尺的臉頰。
這個舉動,讓莫璃十分害怕。她想要起身就跑,可不知道為什麽,雙腿灌了鉛一樣的沉,硬是挪不動。“陛下,奴婢再為你斟酒。”
劉肇微笑的看著她:“你身上好香啊……”
皇帝的指尖,捏住了莫璃的手。
“陛下……”莫璃不知道該怎麽辦,那種恐懼,就好像自己馬上會死一樣。“陛下……酒灑了……”
“你的手好滑……”劉肇的手順著她的手腕一寸一寸的摸上去。
莫璃來不及躲,就已經被他從身後攬進懷中。“陛下……”
她含著淚掙紮,想要推開他。有那麽一瞬間,她希望皇帝能清醒過來,發現懷裏的人既不是皇後也不是鄧貴人,一時開恩,就這麽把她放了。
然而這個希望,瞬間就破滅了。
將她擁進懷裏的人,非但沒有鬆開手,反而猛然踢開了漆木桌,將她牢牢的壓在身下。
桌上的美酒菜肴摔碎一地,那動靜聽著就叫人心驚。
可偏偏沒有一個人進來,沒有人進來看看裏麵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莫璃皺著眉頭,咬著唇瓣,心慌的不能發出一點身影。
“怎麽朕從前不知道,你竟然這麽香呢?”劉肇隻覺得心口燒得慌,眼裏的女子,紅撲撲的雙頰,看上去就像是雪天初開的紅梅,那麽撩人。他低下頭,湊近她的唇邊,語調溫軟的說:“綏兒,朕知道你的心意,別怪朕好不好?”
不等莫璃吭聲,他就吻了下去。
柔軟濕潤的感覺,讓莫璃的臉滾燙的燒起來,她真的很想很想推開他,她很想說她真的不願意,可是這一個,莫大的羞恥感讓她根本就不敢亂動。
那雙不安分的手,來回遊走,眼見著胸口一片雪白就這麽被撩開了,莫璃側過頭去,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再也不屬於她自己了……
連同兩個丫頭服侍了皇後就寢,莫玢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現在莫璃那邊是什麽狀況。她輕輕的湊近皇後的耳畔,低聲道:“小姐今晚喝了不少,想來醉意上頭會難受,奴婢這就讓人去準備醒酒的湯水。您先歇著。”
陰淩月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便翻身臉朝著裏麵不動了。
“你們也都出去吧。”莫玢吹熄了燈,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聽見門關上的動靜,陰淩月死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難過的哭了起來。
為什麽深愛著夫君的她,要活的這樣屈辱和卑微。為什麽,她千方百計的想要留住他的心,最後卻隻剩下將女人送到他床榻去這一招?
一想到此時此刻,他的夫君正和別的女人,被她送去的女人纏綿,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的疼。那種滋味,還不如死了痛快。
可是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原本以為,喝了這麽多酒,她真的能安心的醉過去。
隻要醉了,就能好好的睡一晚。什麽都不用煩,什麽都不用想,一覺到天明。可是為什麽,喝了那麽多的酒,卻就是喝不醉呢?
淚水很快就打濕了枕頭,陰淩月心裏萬千的無奈,最終都化作了對鄧綏的恨。
“是你逼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所有的痛苦都是拜你所賜。鄧綏,我陰淩月此生若是不除了你,就枉費在這世上走一回。你休想從我手裏,奪走陛下的心!”
莫玢急火火的趕過來時,廂房外麵,隻有幾個可靠的內侍遠遠守著。
她擺一擺手,示意他們退開一些,別太顯露痕跡。不然萬一被陛下的人察覺,保不齊會引起什麽猜忌。
來到門外,她小心翼翼的貼過去聽,裏麵的動靜著實讓她麵紅耳熱。
那是女子隱忍著的地鳴與男子肆無忌憚的喘息交織。
盡管自己還是個女兒身,莫玢也明白了究竟,連忙捂著臉離開了一些。
“安固。”莫玢紅著臉道:“你仔細在這裏聽著,千萬別叫人去打擾。也別太顯露痕跡。”
安固哪裏知道皇後有這樣的打算,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去打擾……可萬一明早皇後娘娘行了發現這件事,還不得砍了奴才的腦袋啊。”
“傻瓜,你懂什麽。”莫玢橫眉瞪了他一眼:“那莫璃也是皇後娘娘的陪嫁,自然是可以為陛下暖床的。不懂這些規矩就別胡言亂語。”
安固看她說話的樣子十分鎮定,心便安了一些。“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倘若明早皇後娘娘動怒,你可得要幫我多說兩句好話,別讓娘娘遷怒於我!”
“廢話。”莫玢嫌棄的白他一眼:“那將來皇後娘娘有賞賜的時候,我是不是也替你拿了你那一份?又不是頭一天在皇後娘娘身邊伺候,看把你膽小的,真是可笑。”
“哎呦,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挖苦我。”安固一臉的苦相:“總之我不想惹麻煩。有什麽您替我多擔待,我呀寧可不要賞賜,也別惹禍就燒高香了。”
“哎呀,知道了。”莫玢懶得和他廢話:“總之你小心盯著就是。”
“諾。”安固也不敢多說了,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莫玢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酣暢淋漓的釋放過後,劉肇很快酣然入夢。
莫璃卻無論怎麽都睡不著,身上的痛楚遠遠不及心裏的苦澀。她再也不可能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了,她側首,看著睡夢中的皇帝,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掉。
這便是她的宿命了……
永安宮中,姚嘉兒心裏煩悶的不行。第三碗凝神靜氣的安胎藥灌下去,都不頂用。總覺得是什麽地方不舒服,可又覺不出到底是怎麽不舒服。
“什麽時辰了?”姚嘉兒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傳太醫過來。”
“貴人,您這是怎麽了?”紫頻嚇得不輕:“您到底是哪裏不舒坦?”
“我若是知道哪裏不舒坦就好了。”姚嘉兒心煩意亂:“就是毫無睡意,且哪裏都不舒服,總之趕緊去請太醫過來。”
“這……”紫頻不是不想跑腿,而是覺得這時候請太醫要驚動闔宮了。“貴人,您身子貴重,這麽晚傳召太醫,怕是要傳到皇後娘娘宮裏……”
“傳到就傳到,我都睡不好,她還想一覺到天亮嗎?”姚嘉兒鄙夷的輕哼了一聲。
“其實驚動皇後娘娘倒是無妨,可陛下今晚也在永樂宮,萬一驚動了陛下就不好了。”紫頻低聲說:“這些日子宮裏一直再傳,陛下像是有什麽心事,很不高興的樣子。奴婢以為,貴人要不是十分的不適,還是不要……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姚嘉兒聽了很不高興:“我腹中乃是陛下的皇嗣,是個皇子,即便是驚動了陛下又如何?難道陛下就不想來看自己的孩子麽?”
“貴人,奴婢萬萬不是這個意思。”紫頻不想她心裏不舒坦,唯有點頭:“那奴婢這就著人去請太醫過來。”
“趕緊去。”姚嘉兒心裏煩悶,一時一刻的不得安寧。“眼看著天就要冷透了,春天什麽時候才能來?”
不知道怎麽接話,紫頻唯有快步退了出去。這一晚,注定又是徹夜難眠。
翌日,天剛蒙蒙亮,劉肇就醒了。
房中的銀炭燒完了,冷意就這麽侵襲身子,著實叫人不舒服。
身邊瑟瑟發抖的人兒,可憐巴巴的貼著自己。劉肇也沒多想,隻是將她往懷裏塞了塞。“來人,看看這地爐怎麽不熱了?”
門外的安固正在打盹,恍惚聽見門裏有聲音,不由驚得身子一顫。
“陛下……”他小聲的問了一句:“陛下有何吩咐。”
“冷。”劉肇還有些頭暈,困倦的睜不開眼睛。
“奴才這就來添些炭……”
“不要。”莫璃帶著哭腔:“別進來……”
聲音有些陌生,這讓劉肇很是詫異:“是誰?”
猛然清醒過來,感覺怎麽有些不對。近在咫尺的人肯定不是淩月。劉肇一把嵌起了她的下頜,才借著透進房中的月光,看清楚她的容顏。“怎麽是你?”
這語氣顯然意外也充滿責備。
門外的安固一時沒了主意,當真是不知道該不該走進來。
莫璃惶恐的爬了起來,伏跪在皇帝身前。
劉肇這時候才發覺,這房中一片狼藉。被撕扯的淩亂的衣裳,滿地的殘羹冷炙,而他也並不是睡在鬆軟的鋪蓋上,而是撲了幾層毯子的地上。
恍惚是想起了什麽,他反而更迷茫了。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奴婢該死,昨晚陛下宿醉……奴婢原本是伺候您用酒,可是……”莫璃的眼中噙滿了淚水,本來就羞愧難當,又是滿腹的委屈。她咬著唇瓣,不知道該說什麽,淚水就那麽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
劉肇有些心神不寧,按說寵幸了一個奴婢,在宮裏也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卻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心慌的感覺。
剛想說點什麽,就聽見門外急匆匆的腳步聲。
“陛下,永安宮的奴婢連夜趕過來,說姚貴人動了胎氣,怕是……要生了。”無棱還不知道門裏的情況,隔著門,他急忙稟告了此事。
“備輦,朕去看看。”劉肇也顧不上和莫璃說點什麽,兀自起身披好了衣裳就走。
莫璃一骨碌爬起來,就去抓自己被撕扯的淩亂的衣裳。可那些衣裳,如何能裹得住她的委屈?“別進來!”她大聲的喝止了門外的安固,聲音就像她的衣裳那般,扯破的突兀。
門外的安固著實嚇了一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姑娘,你也別為難我,你知道規矩……”
“我不管什麽規矩不規矩的,總之你別進來,否則我就一頭碰死在這裏。”莫璃隻覺得屈辱,她最寶貴的東西都獻給了那個男人,可是他竟然連一句寬慰的話都沒有。
“好好好,你別想不開。”安固還以為,莫璃會因為獲寵而高興。哪知道這裏麵尋死覓活的,著實叫他吃不消。
原本按照規矩,他應該先帶著莫璃下去,讓穩婆檢查身子。畢竟侍奉了陛下,有什麽疏失可不好。
待到皇後娘娘起身,再去請娘娘的恩旨,如何安排這一位得蒙聖寵的婢子。
可看這架勢,莫璃是不肯讓穩婆來查驗的。安固正在頭疼,莫玢就走了過來。“她醒了?”
“是呢。”安固皺著眉頭,一臉的苦相。“永安宮出事了,陛下急著就趕了過去。可是裏頭那一位怕是不肯讓穩婆……”
“無妨,你讓穩婆過來就是。”莫玢輕輕歎氣:“我自然會進去看一看她。”
“那就多謝你了。”安固喜出望外,慶幸有人幫他解決了這個麻煩。
“你別進來。”聽見推門的聲音,莫璃顯得特別緊張。
“是我。”莫玢沒有理會她,依舊還是推開了門。“去給莫璃姑娘取一套幹淨的衣裳過來。”
“諾。”安固點頭退了下去。
“我都說了別進來……”莫璃很是不滿,紅著眼睛瞪著莫玢,蜷縮的身子瑟瑟發抖,很是抵她這樣的走進來。
“難道我不進來,你就能在這裏躲一輩子麽?”莫玢無奈的歎了口氣:“聽我說,你就別難過了。事已至此,也算是為皇後娘娘分憂了。”
莫璃心裏唯一的安慰,便是她已經為皇後分憂了。忽然聽莫玢說出來,心裏一陣酸澀。“是啊,若我真的能為小姐分憂,便是我的福氣了。”
“你的福氣還在後麵呢。”莫玢輕輕的拿起了她的外掛,輕柔的披在她的身上。“你別擔心,等下請穩婆來檢查過身子,便可以隨我回去歇著了。”
“我不想查。”那種屈辱的感覺,莫璃實在是不想承受。
“別傻了。”莫玢拉著她的手,道:“這是宮裏的規矩。倘若你不讓穩婆查,往後落人話柄就不好了。分明也是處子之身,第一次落紅是會不同的。你已經把自己獻出去了,還在意這些規矩嗎?”
雖然心裏別扭,可莫玢的話顯然在理。
能伺候陛下的女子,必須是身子幹淨的。莫璃在此之前從沒有過旁的男子,她也不該稀裏糊塗的就這麽辜負了自己。可那種屈辱要怎麽承受?
想到這裏,她的淚水就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別哭啊,別怕,我會在這裏陪你的。”莫玢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臉頰:“想想以後吧,你就是這宮裏的女眷了,是主子了,好日子才剛剛開始,還能為小姐分憂……”
莫璃咬著牙點了點頭。
這時候,安固已經請了穩婆過來。
人還沒走進來,莫璃就開始緊張了。
“別怕,我會陪著你的。”莫玢笑容明媚:“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你和我一起長大,我還不知道你麽。”
莫璃攥著她的手,有些哽咽的說:“幸虧還有你在這裏,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放心,凡事有我呢。”莫玢寬慰道:“你別擔心了。”
隨後她吩咐穩婆進來。
一同進來的有兩位穩婆,一個走在前頭,一個跟在身後。
身後的穩婆端著一個漆盤,上麵放了一個銀色的長柄遍方條。
看見那物件的時候,莫璃緊張的縮成一團。
莫玢隻是柔柔的拍了拍她的肩頭,笑吟吟的安慰:“別怕,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說話的功夫,身後的穩婆放下了手裏的漆盤,點燃了幾盞燈。
這燈光一涼,莫璃更顯得無地自容了。什麽叫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今天是真的有這種體會了。滿是的狼藉,無不在彰顯曖昧的味道。
穩婆自然都是過來人,見怪也不怪了。
“就請姑娘寬衣吧。”走在前頭的穩婆笑眯眯的說,語氣也是和藹可親的。畢竟這丫頭已經是皇帝的人了,說不定皇帝一高興,就賞了個什麽位分。一下就成了主子,怎麽也得對她客氣一些吧。
“我……”莫璃想要拒絕,可是看見了莫玢那雙期盼的眼睛,她又硬生生的咬緊了牙關。
寬衣並不是什麽難事,原本她就隻是裹著襤褸的衣裳。可要做出讓她羞辱的動作,生生的分開雙腿……那種滋味卻是不好受。
“我幫你擋一下。”莫玢拿起了一件衣裳,雙手舉著,擋住了莫璃的視線。
然而當穩婆拿起那個銀製長條的時候,莫璃還是緊張的蜷縮了身子:“這是要做什麽?”
“姑娘別怕,不疼的。”穩婆溫和的笑道:“就是查看一下身子破了厲害不厲害。需不需要用藥。”
當然這是穩婆比較得體的說法,實際上,不過是要看看她的身子幹淨不幹淨。莫璃含著淚,緊緊是握住了拳頭。
妃嬪承受天恩,是不必如此的。
可她不過是個賤婢,便是要承受這樣的屈辱。
冰涼的銀子觸及身上最柔軟的地方,那種滋味,竟然也火燒火燎的難受。莫璃紅著眼睛,連哭都不敢。
“沒事的,很快就好了。”莫玢看她這樣難受,少不得多寬慰兩句。
如今她已經沒資格和自己爭無棱了,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她能當主子,往後也少不了對自己關照。“別難受了。”
“是啊。”穩婆查看過後,也是一臉的喜色。“姑娘乃是完璧之身,既然身子獻給了陛下,往後就少不了你的好日子。”
說話的功夫,穩婆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安固讓外麵的丫頭,把幹淨的衣裳給莫璃送了進來。
“姑娘先更衣吧。稍後會有止痛的藥浴。這藥浴不光能止痛,還能祝姑娘有好孕氣。你的福氣呀,還在後頭呢!”穩婆喜不自勝。
“那就承你貴言了。”莫玢笑眯眯的說:“倘若果然如此,必少不了兩位的好意頭。”
“奴婢謝皇後娘娘恩典。”兩位穩婆歡天喜地的退了下去。
“先更衣吧,然後隨我回房沐浴。這裏太冷了,你可別凍病了。”莫玢一邊替她穿上衣服,一邊笑著安慰:“現下是什麽都好了,你就別多想了。”
“小姐怎麽說?”莫璃有些惴惴不安,她不知道皇後是不是真的會感激她這樣的付出。
“小姐不勝酒力,昨晚確實喝了不少。這時候還沒蘇醒呢。”莫玢不免輕歎一聲:“其實小姐雖然貴為皇後,可是你我也都瞧出來了,小姐心裏是真的苦。不過也算了,往後有你了,隻盼著咱們宮裏的日子都能好過一些。”
“但願吧。”莫璃穿好了衣裳,止住了淚水。“咱們走吧。”
“嗯。”莫玢笑盈盈的扶著她出去,隨即吩咐了人打掃這廂房。“擺設整齊一些,動作麻利些。別留下什麽痕跡惹叫人看著不舒服。”
“諾。”小丫頭們利落的走進去開始忙活了。
莫璃不敢回頭看,好像這扇門像是一個劫難。她走了進去,再出來的時候,一切都不同了。
這樣真的做對了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