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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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墨殤攬著千夜,一臉溫柔的看著她,直把顏貴妃氣得失去理智。
可一脫離顏貴妃的視線,羽墨殤就冷冷的將她推開,“你是誰。”
千夜一驚,險些露出馬腳,“皇上,奴婢是千夜。”
千夜?羽墨殤搜索了一下,發現與她有關的信息真的很少,可她為什麽會給自己熟悉的感覺?
思索片刻,羽墨殤放棄了這個問題,他冷冷的看著千夜,“從今天起,你就是香妃了。以後你便住在淑香閣,會有人帶你去的。”
千夜柔聲回答,“是,奴婢遵命。”
羽墨殤皺了皺眉頭,“朕都封你為妃了,你以後就不要自稱奴婢了。”
千夜仍舊乖巧回答,“是,臣妾明白。”
羽墨殤皺眉,眼前這人看起啦乖巧無比,全身氣息卻暴露了她的野心。
這種人,能完美隱藏自己的心思,不好掌控。
他原本打算回養心殿,卻還是停了下來,多說幾句,“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你來皇宮的目的朕也不想知道。”
千夜一驚,沒想到羽墨殤竟然這樣篤定。
“隻是你記住,現在你是朕的妃子,就安安分分的守著本分,不要惹是生非!”他語氣強烈的警告著。
千夜低眉順眼,語氣溫和的回答,“是,臣妾明白。隻是,您剛剛說這後宮事務,交由臣妾打理,不知現在還算數嗎?”
羽墨殤細細打量了她一眼:看來這還是個記仇的人,如果給她得了實權,任由她去對付顏貴妃,牽製顏貴妃,倒是能省不少事。
這麽一想,羽墨殤便欣然答應了,“既然你有心,那便交由你打理吧。”
“謝皇上恩典!”千夜驚喜的謝恩。
“恩,起來吧。你先回去準備著,朕今夜夜宿淑香閣。”羽墨殤忽然又冒出這樣一句。
千夜大張著嘴巴,遲遲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羽墨殤遠去,她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麽,慌忙喊到,“臣妾定會仔細準備的。”
聽著風中傳來的聲音,羽墨殤冷冷一笑,野心當真是大,心計也當真是好。
是夜,羽墨殤如約來到淑香閣,進門便看見滿桌的飯菜。
“皇上,這些都是臣妾做的飯菜,您……”千夜含羞帶怯的看著羽墨殤。
“香妃有心了。”羽墨殤淡淡的誇獎了一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他是真的餓了:原本處理奏折便已很吃力,今日還收到五毒門的傳信,說是門主失蹤,宗門大亂。
門主失蹤?那關他何事,反正清顏這個丫頭從來不讓人省心,他也拿她沒辦法。
隻是這宗門大亂……羽墨殤眉頭皺起,他那武林盟主的身份,雖然名不副實,但好歹也聊勝於無。這宗門大亂,他確實是有責任的。
不過,若是平時,他必定會抽身而去主持大局,現在嘛……羽國本便處於水深火熱,他哪裏還有這閑心去管別的。
羽墨殤將思緒抽回,還是先填飽肚子要緊。
千夜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由掩嘴偷笑,“皇上,臣妾的手藝如何?”
羽墨殤點點頭,“愛妃的手藝極好,朕吃的很是舒心。”
千夜的眼神微微一變,含笑繼續問道,“那臣妾的手藝,比起筠美人,又如何?”
她的話一出,原本還帶笑的羽墨殤忽然沉了臉色,“你提她做什麽?!”
千夜的心咯噔一下,果然,被她猜中了。
她裝作無辜的樣子,“皇上,您這麽凶做什麽,臣妾隻是忽然想到了,便問問。”
羽墨殤的臉色稍微緩和些,心卻怎麽也放鬆不下來,他可不認為這是巧合。
“她的手藝,怎麽能和你比。”羽墨殤一臉嫌棄的說道。
千夜的笑容加深,還想再試探試探。
羽墨殤卻冷冰冰的打斷了她,“以後不要再提她,這種女人,朕想到了就覺得惡心。”
千夜一驚,這似乎和她的猜想有些出入啊,難道……
見千夜愣神,羽墨殤不悅的說道,“朕吃飽了,你來收拾。”
千夜吃驚的問道,“皇上,您是說,臣妾?”
羽墨殤點頭,“恩收拾好了到寢宮來,朕在裏麵等你。”
千夜立馬就把不開心放下,屁顛屁顛的去收拾東西了。
羽墨殤走到內殿,臉上滿是陰霾:這個千夜,明顯手段不簡單,他雖然覺得熟悉,卻愣是想不出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也有一天沒有見到筠兒了,不知她怎麽樣了。
“唉。”羽墨殤長歎一口氣。
向來知道筠兒執拗,卻沒想到她執拗到這個地步,連派人來認個錯也不肯。
他可是一國之君,難道還要他低聲下氣的去認錯?
羽墨殤的眼神閃了閃,既然如此,也隻能偷偷的去看她了。
他正想得入神,千夜便已款款而入,“皇上,您在想些什麽?”
羽墨殤抬頭,“朕在想,愛妃什麽時候能好。”
千夜溫柔的一笑,“臣妾這不就好了嘛。”
羽墨殤點點頭,“愛妃的動作,倒是迅速。”
“皇上,今夜還早,不如……”千夜忽然溫柔的說道。
“朕今日累了,改日吧。”羽墨殤卻冷冷的說道。
千夜低下頭,不甘心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後溫柔的說道,“臣妾想和皇上相擁而睡。”
羽墨殤點點頭,“好。”
千夜溫順的躺在床上,一個翻滾,朝著羽墨殤撲來。
羽墨殤淡定的伸出手,準確的點上她的睡穴。
然後,千夜安靜的睡了,羽墨殤滿意的笑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嫌棄的拿出帕子,擦了擦,然後扔掉。
做完這一切,羽墨殤淡定的將衣服穿好,飛身出了房間。
羽墨殤走得很急,也可能是對自己太過放心,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原本應該安睡的人,忽然張開了眼睛,冷冷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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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軒外,羽墨殤滿意的看著大門口,雖然守夜的侍衛比較懶散,似乎眼睛也睜不開,不過門是大開的,燈也是十分明亮的。
他滿意的點點頭,看來筠兒還是想他的,給他留了門,還給他點了燈。
然而實際情況是,那位善良的侍衛害怕悲劇再次發生,固執的要為聽雨軒守夜。
羽墨殤躡手躡腳的走到房內,看著璃筠的睡顏,覺得格外安心。
他輕聲脫掉自己的外衣,以免傷到璃筠嬌嫩的皮膚,然後小心翼翼的爬到床上,伸手攬住璃筠。
正在熟睡的璃筠,感覺到有外人入侵,掙紮著動了動,眼皮也一顫一顫的。
“乖,是我。”羽墨殤溫柔的哄到。
聽見了羽墨殤的聲音,璃筠莫名安靜下來,甚至還轉了個身,自動撲到羽墨殤的懷裏。
被這突如其來的主動嚇呆,羽墨殤僵硬的抱著懷裏的身軀,久久沒有回神。
好不容易等他回過神來,璃筠又已沉沉睡去。
羽墨殤無奈的笑笑,看來這小丫頭還挺相信他的,一聽聲音就趕著投懷送抱。
溫暖自心中湧出,衝淡了心中的憤怒,衝淡了不肯彎曲的自尊,也衝淡了整日的勞累。
他將環著璃筠的手收緊些,下巴抵住她的額頭,溫柔的說道,“你啊,再這樣下去,朕都要不顧一切的認輸了。”
許是美人在懷,他很快便沉沉睡去,絲毫沒有注意到璃筠漸漸攀升的體溫。
這邊的兩人溫馨相擁,那邊淑香閣卻徹夜不眠。
“你把那東西,給她吃了?”千夜沉聲問道。
“恩,她吃了。”這聲音,赫然是春風!
千夜的嘴角彎起一絲弧度,“哈哈,那就好,這一次,看她還怎麽逃得過去!”
春風一驚,上前抓住她,“那東西到底是什麽,你想要害她?”
千夜不語,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
春風急了,伸出拳頭就要揍她,“快說,你說過,那東西不是毒藥!”
千夜忽然冷冷笑出聲,“是啊,那東西確實不是毒藥。而且,本宮也沒有想害她,會害她的,是羽墨殤。”
春風一驚,駭然問道,“你說什麽,皇上怎麽會害她,皇上那麽寵愛她。”
“哈哈哈,寵愛?她憑什麽得到羽墨殤的寵愛,她什麽都不會,隻會拖累他。”千夜瘋狂的說道。
春風臉色一白,“你胡說什麽,皇上寵愛小主,關你什麽事,說什麽拖累不拖累,管好你自己先吧。”
千夜不語,冷冷的看著春風,“你敢說,你不是這樣想的?”
春風陡然一驚,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你說什麽。”
千夜步步緊逼,“你喜歡疾風,雖然你知道他和秋雨兩情相悅,你還是喜歡他;你嫉妒秋雨,憑什麽她從小就比你幸運,明明她什麽都不會,卻還是能得到疾風的喜愛。你也覺得,她會拖累疾風,隻有你,才配得上疾風。”
春風臉色慘白,聲音微弱的反駁,“不是,我沒有。”
千夜冷冷的看著她,“如果不是這樣,你又怎麽會聽我的,把那東西給璃筠吃。說起來,還要多虧你呢,不是你的話,我的計劃也不可能會成功。”
春風顫抖著嘴唇,“你,你這個混蛋。”
千夜無所謂的笑笑,“既然你我想法一樣,那就跟我學一學吧:所有礙眼的擋路者,統統毀掉!”
統統毀掉?春風不自覺的顫了顫,覺得千夜的想法實在是太詭異。
“那到底,是什麽!”春風不依不撓的追問。
千夜神秘的笑笑,“那個嘛……自然是一種神奇的毒藥。”
“神奇的毒藥?”春風一字一句重複。
千夜自豪的昂著頭,“這種毒藥,神奇的地方在於它需要藥引。你也看見了,你給她吃下時,她完全正常;一旦完全接觸藥引,她就會渾身發燙。而這種症狀,往往會被禦醫誤診為發熱。然後,她就會變成一個半瘋半癲的白癡了!”
春風身體猛地一顫,不可否認,她對秋雨和璃筠存著嫉妒的心,可是她沒有想過害璃筠。
或者說,她不想把璃筠害的那麽慘。
春風瞥了一眼門口,鼓足了全身的勁頭,想要跑出去。
千夜卻在這時開口,“聽了真相就想走?連門都沒有!”
她上前,一把抓住春風,塞了一顆藥在她嘴裏。
春風拚命掙紮著,想要將那藥丸吐出。
奈何那藥丸入口即化,她再怎麽努力也還是無濟於事。
春風嚇白了臉,聲音顫抖的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麽!”
千夜妖嬈一笑,“好東西啊!”
“為什麽,我感覺這麽暈……”春風迷迷糊糊的說道。
“暈?暈就對了。”千夜咧開大大的笑臉,看著春風砰然倒地。
她走到春風麵前,輕聲說道,“璃筠的毒是你下的,璃筠的毒是你下的,璃筠的毒是你下的。”
嗯,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再睜開眼,春風就發現自己在聽雨軒,她摸了摸頭痛欲裂的腦袋,實在是想不清緣由。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臉色變得慘白。我給小主下毒了?
春風慘白著臉,搜腸刮肚的想著到底是什麽毒藥,有什麽後果,要怎麽解。
但無論她怎麽努力,都想不出一星半點的東西,除了那毒是自己下的。
正當她苦苦思索之時,卻傳來了秋雨的呼喊聲,“小主,您怎麽了!”
春風一聽,立馬放下了心中的想法,直直朝那房間奔過去。
“小主怎麽樣了。”春風強裝鎮定,沉聲問著秋雨。
秋雨看見春風,立馬鎮定下來,“我剛剛叫小主起床,發現小主怎麽也叫不醒,一摸額頭,就發現她全身發燙。”
春風皺著眉頭上前,伸出手背試探了一下,立馬縮回了手:好燙。
秋雨看著春風緊皺的眉頭,立馬又慌了,她的聲音顫抖著,眼眶也紅紅的,“姐姐,怎麽辦?”
春風的身體一僵,她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這丫頭喊姐姐了,乍一聽,還真有些不習慣。
她回頭,看見那臉漲得紅通通的人,內心的柔軟也似乎被觸動,“別哭了,趕緊去找太醫吧。”
秋雨胡亂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急衝衝的就往外跑。
春風卻又忽然出聲,“還有,記得找人請皇上過來。”
秋雨一聽,心裏立馬就有了人選,她的臉染上嫣紅,害羞的跑了出去。
春風的眉間閃過一絲落寞,卻又轉瞬即逝,她好像,並沒有那麽難過了。
此時,羽墨殤正在早朝之上,接受著眾位大臣的討伐。
“皇上,那香妃不過是個來路不明的奴婢,您貿然立她妃,很是不妥。”
“皇上,老臣覺得右相說得有理,您貿然寵幸這麽一個婢女,還給了她打理後宮的權利,這於理不合啊。”
羽墨殤看著底下那些嘴臉,看起來是殷切為你考慮,實際上是換種方法,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那麽,依眾位大臣隻見,應當怎麽處理?”羽墨殤沉聲問道。
這時,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了,他們本以為這樣鬧鬧,能給皇上施壓,也沒有想過能有多大的作用。
可現在羽墨殤真的問了,卻又沒有人敢接話了:誰也不想當出頭鳥啊,特別是當為別人出頭的時候。
於是,殿內空前安靜,隻見羽墨殤冷冷睥睨眾人,而右相抽了筋似的向眾人狂使眼色。
終於,有一個膽大的站了出來,“啟稟皇上,微臣有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羽墨殤難得好商量的同意了。
那人咬了咬牙,一狠心,就順溜的說了出來,“啟稟皇上,臣以為:那婢女來路不明,實在是不能承受聖寵。況且,這來路不明的婢女,也不適合打理後宮事務。若真要問好的建議,臣以為:顏貴妃身份尊貴,也深受聖上寵愛,由她打理後宮,合情合理,也眾望所歸。”
羽墨殤冷笑一聲,眾望所歸?這可真是他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了。
“朕倒是有一點不明白的,還望右相替朕解答一番。”羽墨殤輕笑道。
右相不自覺的冒出了冷汗,“皇上請講。”
羽墨殤冷笑一聲,“右相把來路不明的婢女帶入宮中,到底是何居心!”
右相一愣,他帶入的宮中?冤枉啊!要不是他那不爭氣的女兒被算計了,他早就將那婢女給哢擦了。
羽墨殤的眼神冰冷,直直盯著他,“右相答不上來了?”
右相抖抖索索的抹了把汗,硬著頭皮開口,“微臣,微臣並不會這個意思,那婢女她,卻是不是來路不明之人。”
羽墨殤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她不是來路不明之人,那剛剛幾位說的話,似乎不可盡信啊。”
“皇上,您怎麽可以以偏概全,臣等隻是太過關心皇上難免會……”幾人爭先恐後的說道。
羽墨殤冷笑,“對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眾位大人尚且如此狠心,那麽對天下蒼生呢!”
“皇上,臣等不敢,臣等不敢!”幾位大人立刻辯駁道。
羽墨殤張嘴,還想說些什麽,便看見疾風隱入角落,對他做了幾個手勢。
看清疾風的手勢,羽墨殤的心便一沉,筠兒生病了?昨兒個還好好的,怎麽一早就生病了?
底下的大臣看著他,麵麵相覷。
片刻沉默,便聽見羽墨殤的聲音重新響起,“今日可還有事?”
底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動作一致的搖搖頭,他們還是先重新合計一下的好。
羽墨殤暗暗鬆了口氣,沉聲說道,“既然眾位大臣無事,那今日早朝便到這裏為止吧。”
羽墨殤也不管他們的反應,急急的就走了。
“皇上今日怎麽走的這麽急?”
“老夫哪裏知道,八成是後宮哪位貴人出事了吧。”
“貴人?現下最貴的可不就是顏貴妃了。”
“哪裏,哪裏,眾位同僚可不要嘲笑老夫了。”
幾人互相調侃,慢慢的走出了大殿。
等他們都走開,梁聞昌從暗處走了出來,低頭呢喃到,“該不會,是筠兒出事了吧。”
且說羽墨殤走後,疾風立刻便到了他的身邊,“筠兒怎麽了?”
疾風喘了口氣,“具體的不清楚,隻知道秋雨早上喊她起床,就發現她一直發熱。”
羽墨殤皺著眉頭,“發熱?她昨夜睡相很好,應當不是著涼才是。”
隔了一會兒,他又開口,“去請太醫了沒?”
疾風點點頭,“請了,秋雨告訴我之後便去了,這會兒應當是到了吧。”
羽墨殤懸著的心稍稍放鬆些,有太醫在,應該不會出事。
走到聽雨軒,羽墨殤敏銳的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他快步向璃筠的房間走去,便看見秋雨著急的在門口,急得團團轉。
“裏麵怎麽樣了。”羽墨殤沉聲問道。
秋雨一看,立馬撲通一聲跪下,就要行大禮。
羽墨殤眉頭皺起,“免了,快告訴朕怎麽樣了。”
秋雨看了一眼疾風,心裏鎮定了些,斷斷續續的說道,“奴婢去請太醫,路上遇到香妃的阻撓,直到剛剛才請到太醫,現在正在裏麵診著呢。”
羽墨殤一聽,臉色一沉,香妃?她到底是什麽居心。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門吱嘎的推開,走出來個白發蒼蒼的太醫。
他一見羽墨殤,著實吃了一驚,“微臣參見皇上。”
“免禮,筠美人怎麽樣了。”他憂心忡忡的問道。
那太醫抹了把冷汗,撲通一聲重新跪下,“恕老臣無能,沒有診斷出……”
“沒有診斷出?!庸醫!朕養你何用。”羽墨殤大怒,口不擇言的罵道。
那太醫跪著,心裏委屈卻也不敢聲張,診不出病的確實是他,也怪不得旁人啊。
“小主的病症實在是奇怪,全身發熱,神智不輕。這病症,似是受涼發熱,卻又不是受涼發熱。臣行醫多年,見過多種病症,還沒見過如此奇怪的。”那太醫跪地,畏畏縮縮的說著。
而站在一旁的春風,自太醫進去以後就一直站著,魂不守舍的站著。
直到太醫出來,聽見他的診斷,春風的臉色一白,更是糾結起來。
她沒想到,這毒竟然如此狠辣,連太醫也診不出來,隻以為是得了疑難病症。
可恨的是,她現在一點也想不起來是什麽毒,就算說出來也無濟於事!
於是,她就這樣在說,與不說中糾結。
而這也正中千夜的下懷隻要春風不說,那太醫便診不出;隻要春風說出來,那黑鍋就是她背定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