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處處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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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掉照片,沈若雨將手機還給葉景謙。“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怎麽樣做,隨你自己的心意。”
動不動就跑來質問她和異性做過什麽,不問問自己做些什麽呢,外界說葉景謙沉穩倨傲,她一絲一毫都看不出來,易怒倒是真的。她的人生還能再艱難一點嗎,什麽時候才能脫離這種狀態?
妻子看不上邱洋是真的,和邱洋接觸是事實,葉景謙仍然很介意。“程恒之由我處理,你不準再跟他有聯係。”
沈若雨點頭道。“你不說,我都不會跟他有聯係。”
一場本要來臨的暴風雨,在她的安撫下,葉景謙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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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
徹夜未睡通宵工作的陳助理,頂著黑眼圈,把葉總吩咐的資料,一並帶到公司裏來。他拿著資料去打開總裁辦公室門時,看見葉總比以往要提早上班,恭敬地走過去,“葉總,您要的資料。”
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不能查邱洋查得清清楚,大概地查到一些資料,核心資料要過幾天才能查到。葉總麵色冷峻,眉頭皺成川字形,陳助理動作微小地哆嗦了下,補充道。“葉總,邱洋的資料沒有查全。”
妻子沒有和邱洋超越男女界限,葉景謙很肯定。
邱家曾和徐家是死對頭,當年兩家鬥得你死我活,最終邱家勝出,沒有占到便宜,反倒轉移了不少資產到國外。國內經濟上升的勢頭,沒有剛進入新世紀的凶猛,但也保持穩定的水準,邱家把家族生意重心轉移到緬甸,還把邱洋派過去坐鎮,頗為奇怪。
隨著沈雲書讓妻子和邱洋來往,再聯想到和邱家有生意合作的程家,所有的脈絡都清清楚楚了。邱家在國內有實業生意也有金融生意,他們家族的財富增長速度,暗地把生意重心轉到緬甸,在緬甸做什麽生意會那麽暴利,無需深入去調查,也能知道一二。
葉景謙翻閱了資料,“剩下的不用查了。”
葉總麵色依然冷酷,卻沒有露出半點不悅,還說不用查了,陳助理略有些訝異。“是,葉總。”
沈雲書目的很明顯,趁著解決程家,一並把邱家這個毒瘤也鏟除掉。妻子和邱洋五年前的接觸,不算得什麽,背著他和邱洋的接觸,顯然會有危險,葉景謙厭惡沈雲書安排妻子和邱洋接觸這一做法。
陳雄和李密對目前的沈若雨來說,他們是她的眼中釘,一看見就想拿鉗子,把這眼中釘給拔掉。現實很無奈,她再一次後悔小時候怎麽沒去練武術,不像現在,隻有智力比得過人家,體力和身手就是渣渣。
出去要被人跟著,她不想出去,待在葉家,通過網絡和電話來準備她的玉石生意。不生氣了的葉景謙,她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考慮到不理葉景謙,他會又生氣,不得不理他。
照片發給了葉景謙,程恒之就期待沈若雨給他來電話,也能聽到葉景謙和沈若雨要離婚的消息,然而並沒有。他等了三天都沒有等來沈若雨的電話,葉家風平浪靜,一點消息都沒有,仿佛他沒有發過照片給葉景謙。
他低估葉景謙對沈若雨的感情?還是葉景謙不用那個號碼,他發到別人手機上了!如此一想,程恒之重新發已經發過了的照片會葉景謙,這是他當前能讓葉景謙和沈若雨離婚的唯一辦法了,要好好利用。
又一次收到刺眼的照片,葉景謙想也沒想就刪掉,把程恒之的號碼,交給公司裏黑客技術的員工,吩咐員工把程恒之的手機黑掉,
程恒之沒有等到沈若雨給他去電話,也沒等來聽到葉景謙和沈若雨鬧離婚的消息,他等來的是手機被黑客入侵,所有資料被刪除,還被中了病毒,一打開就是一個骷髏在跳舞,怎麽關也關不掉。
等不下去,程恒之主動給葉景謙電話。
程恒之的電話打來時,葉景謙正在和非洲分公司高管開視頻會議,一眼掃到是個陌生座機號碼,他暫停會議,按下接聽鍵。
電話接通了,程恒之握著話筒的手用力了些。另一邊的葉景謙,就是搶走他心愛的人,將葉景謙千刀萬剮,都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葉景謙,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搶走了若雨,你根本就不愛她。”
葉景謙嘲諷地勾起薄唇。“程恒之,你給我的照片,沒有起到我和若雨離婚的作用。打電話來,是想胡編亂造你和若雨還相愛,或是說若雨和邱洋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即使在心裏懷疑妻子和別的男人有染,他也絕不會在妻子喜歡過的男人麵前,表露出一絲不相信妻子的樣子。何況妻子和邱洋沒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妻子僅僅是遵從沈雲書的安排。“讓若雨和我離婚,想法很天真。”
嘲諷意味濃重的話傳來,程恒之咬緊牙。“她會在不久的將來,回到我的身邊。”
葉景謙仿佛聽到好笑的笑話,“人生處處是意外,你有沒有命活到那天再說。”
葉景謙的態度,表明他知道照片是他找人拍的,沈若雨應該說了什麽讓他相信照片有問題,從而不提出離婚。恨意從程恒之心底湧出來,他恨葉景謙,恨到想讓葉景謙死去。“葉景謙,我會比你命長。”
特意打電話來說妻子會回到他身邊,荒謬可笑!
葉景謙結束這通沒營養的通話,繼續視頻會議。
嘟嘟聲,仿若是葉景謙嘲諷的笑聲,程恒之恨意不斷地往外湧。
昔日的戀人,被別人搶走,戀人說會離婚,從未說過要回到自己的身邊。他再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認,沈若雨變了。他製造一個好的機會讓她和葉景謙離婚,她就是不離,還把葉景謙安撫好。
還差半個月時間,就能獨立出程家,不受父親控製,身邊沒有沈若雨,有什麽意義可言!程恒之心有不甘,決定再去找沈若雨一次,他要聽到她親口說,她願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
程恒之會聯係葉景謙,是沈若雨想不到的。
她集中心思地畫畫,差一點就完成了,思緒被拿快遞上來的管家打斷了。她眉頭緊皺,放下毛筆,冷豔掃視管家。“管家,我在畫畫,你來做什麽?”
管家望了望天空的晚霞,“夫人,有人給您寄了一副名家作品。”
名家作品?沈若雨掃了掃管家小心拿著的畫作。“誰寄的?”
快遞單上備注的寄件人姓名是師兄,管家將畫作放在桌子上。“快遞單上寫的是師兄,可能是夫人您的哪位師兄。”
知道她愛好收藏畫作的人不多,細細端詳了這幅畫作,不是她喜歡的風格。備注是師兄,誰寄過來的?沈若雨皺皺眉,莫非是程恒之寄過來的?
程恒之無端端給她送一幅名家畫作是想做什麽?她將畫作翻來翻去地看了好幾遍,最後發現有一小行字寫在左下角。
字太小,她極為認真地看了一會。
若雨,明天下午我們老地方見。
真是程恒之寄過來的!她拿起毛筆,原有的小字上,重重地劃過一筆,將小字掩蓋。隨後她吩咐管家,把這幅畫作放到收藏室。
她生日程恒之都能忘掉,將近半個月後才給她送的生日禮物,這回想見她,采用送禮物這個方式來約她,隱約好笑。價值上百萬的畫作,他要送,她就收唄,明天下午她不會去見他的。
沈若雨會不會來,程恒之沒有把握,坐在老地方一下午,未能等到她的出現,他的心猶如被人潑上了一桶冰水,痛得不能言。她說要和葉景謙離婚,始終沒見她要離婚的動作,製造機會給她,她也不懂利用,證明了她不會回到他身邊,要留在葉景謙身邊。
認清了她不會回到自己身邊的事實,他的心碎成一片片,如是一座雕像地紋絲不動,坐在老地方的亭子下麵,天色黑了起來,也不離去。
程商偉渾然不知兒子暗中籌謀獨立出程家,最近對自己兒子很不滿意,安排他做的事,辦的不夠漂亮,留下了幾個可能會被人抓住的小把柄。他見到晚歸的兒子,一臉的神魂落魄,氣不打一處來,又啟用了家法。
翅膀已硬,底氣較足的程恒之,不再強忍著家法,有史以來第一次反抗他父親,避開了他父親揮動的辮子,如同是看著仇人般地注視他父親。
看見兒子仇恨的眼神,程商偉略微驚訝後,手中的鞭子依然揮舞。“老子養你二十七年,敢反抗老子,你是不想要老子給你的一切了!”
程恒之也沒有停止反抗他父親,和他父親動起手來,搶奪他父親手上的鞭子。他父親沒把他當過是兒子,隻會把他當作是一條使喚的狗,哪裏不合他的意,就毒打一頓,這樣的父親,要來何用。
二十七年的怨氣積累起來,是強大的,他搶走了他父親的鞭子。
一向不敢忤逆自己的兒子,敢和自己動起手來,程商偉氣得不輕,叫來五個身強力壯的手下,命令他們避開兒子的要害,打得他一個星期下不來床。
有了自保能力,程恒之不會屈服他父親。
父親有忠心耿耿的手下,他也有。
一時間,程家鬧得雞飛狗跳,混亂不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