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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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世傑很快被帶到,他手上的鐐銬取了下來,看見顧筱然的第一眼就眼睛發亮,迫不及待地想衝過來,但被旁邊的警察製服住了。

    他也不介意,坐在了椅子上麵,衝著顧筱然展開最有魅力的笑容,“筱然,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啊!你越來越漂亮了。”

    顧筱然因為他後半句話勉強笑了笑,心中還有著恐懼,對於她來說,馬世傑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扭曲了起來。他數次算計她,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要是沒有司慶墨,她也難免有個淒慘的下場。

    她覺得馬世傑是瘋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顧筱然卻是拚不過他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望他,“馬世傑,你這樣做有什麽目的?”

    “目的,見你是目的嗎?我聽說你過得不好,就想幫幫你。”馬世傑誠摯地說,眼裏滿是癡迷。

    顧筱然沉默了一下,覺得這個理由聽起來有些詭異,但以馬世傑的思路來說,這樣直接的方法省時省力,他是不在意會不會犯法的。

    “謝謝,不過我覺得這樣不好,你把她放回來吧,我們之間的恩怨交給我們自己解決好嗎?”顧筱然也隻能這樣說,要她能眼睜睜地看著夏霖死亡,那也不是她顧筱然了。

    馬世傑往半舊的原色木椅上麵一靠,感受不到柔軟的觸覺,他撇了撇嘴,覺得自己好久沒有享受到自己以前土豪舒適的生活了。

    “你自己解決?顧筱然,你能做什麽了?像這樣忍著,指望司慶墨為你出頭?聽說司慶墨好幾次要把她送走了,又沈不得,還是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吧?而你隻能看著是吧?”

    馬世傑嘲諷地問,眼裏滿是對顧筱然的同情憐憫。

    顧筱然卻覺得著目光刺眼極了,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她習慣了善良隱忍,不會輕易去傷害別人,像嶽霖這種人她不知道該怎麽對付。

    “沒話說了?筱然,你回去吧,我會實現你的心願,你不就是想好好和司慶墨過日子嗎?沒了夏霖,你會過得更開心,我這是為你掃除障礙!”馬世傑嘴角一勾,語氣裏滿是魅惑,描述的未來十分美好,讓你不得不心動。

    顧筱然的指尖顫抖了起來,她閉眼,深吸一口氣,目光重複清明,她用脆生生的聲音問道:“夏霖在哪裏?”

    馬世傑不由高看了顧筱然一眼,覺得在現在這個大社會中,像顧筱然這樣堅持本心的簡直是大熊貓了,在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反而去拉自己的情敵一把,馬世傑覺得他反正是沒這麽傻的。

    顧筱然卻傻得這樣真,傻得這樣可愛。

    “我不知道。”馬世傑斜睨著顧筱然,直接回絕了她。

    顧筱然瞪大了眼睛,覺得這一切都和他脫不了幹係,竟然馬世傑給了紙條,將她引進這個地方來,相比是想和她談條件的,顧筱然已經做好了被他敲詐的準備,卻沒想到他這樣幹脆地回絕了她。

    那麽,那張紙條又有什麽用處了?顧筱然可不會認為那張紙條僅僅是馬世傑想見她,馬世傑這個人一向是無利不起早,就是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打動得了他的條件,什麽人出的條件。

    顧筱然聽了這句話,麵上已經帶了些怒氣,她提起了包,準備離去,馬世傑下一句話卻讓她神情一凜,“你還有回我們的家去嗎?那裏你還落了一些東西。”

    原來夏霖是關在那裏嗎?不過這又有什麽意義?她顧筱然再聖母,也不會以自身條件去交換夏霖吧?馬世傑打的是什麽主意呢?

    顧筱然深深地看了馬世傑一眼,轉身離去。

    一出了監獄,顧筱然猶豫了一下,想著自己該給警察打電話還是給司慶墨打電話,如果是警察的話,這件事她必然會牽扯其中,她該怎麽解釋綁架者心血來潮,將一個生命當禮物送給她了呢?

    顧筱然打了一個寒戰,覺得這件事情她還是不參與的好,有什麽問題交給司慶墨解決吧。

    “你怎麽得知這個消息?”司慶墨聽了顧筱然的話,可疑地沉默了一會兒,才咄咄逼人地問。

    顧筱然本來就心情煩躁,這些聽他這樣的語氣,心中愈發不舒服起來。她也將聲音拔尖,氣衝衝地說:“你哪管我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你救不救你的小情人?”

    “我沒有小情人,我隻有一個老婆,我的老婆還不要我了。”司慶墨認真地說,語氣裏聽出了一絲可憐的意味。

    顧筱然冷哼了一聲,一下覺得糟心極了,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而是這種問題糾纏久了,顧筱然也感覺到真心煩。

    她根本不喜歡這些爭奪的事情,卻被一個夏霖逼成這樣,因為本性善良,還不敢反擊,隻能用溫和的手段化解。即使這樣,她心中也憋著一團火,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爆炸了起來。

    “那是你活該!”顧筱然犀利地說,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不再聽到他的一絲消息。

    司慶墨沉默了下來,半天他才重複了一句,“是,我自找的。”

    顧筱然也沉默了下來,覺得舌頭仿佛發了結般,她受不了司慶墨這樣心灰意冷的狀態,她習慣看見司慶墨自信從容,霸氣側漏的模樣。

    “筱然,你相信我,好嗎?”司慶墨哀求著說,聲音裏是深深的疲倦。

    顧筱然眼睫毛卷了卷,覺得司慶墨這話太虛偽了些,難道他不知道她想要什麽嗎?

    “筱然,我送走夏霖,你回來好嗎?”司慶墨輕聲地問,仿佛怕問大了點聲音就將顧筱然嚇走了一般。

    顧筱然應了一聲,“好。”

    司慶墨才鬆了一口氣,麵上露出一點笑容來。

    司慶墨開車,回到a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他先給顧筱然打了一個電話,自然是得到顧筱然一頓冷言冷語的數落。但最後顧筱然還是問了他地址,換了一副,趕了過去。

    這是一棟獨立的小別墅,顧筱然以前在這裏住過很久,沒有什麽愉快的回憶,這裏的記憶太過於普通。她第一次結婚後就住在這裏,一個人工作,一個人學習,一個人生活,和她沒結婚前沒什麽兩樣,隻是去父母那邊的時間少了些。

    現在這裏已經被法院封了起來,馬氏集團的資產都充了公,自然也包括馬世傑的私人別墅,這塊地方應該抵押給了別人。但這塊地方卻空了出來,想必馬世傑是用了什麽手段,保留下這個地方了。

    “他倒是挺對你用心的。”司慶墨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花園上麵,看見裏麵的花草整整齊齊,顯然是有人時常打理的。

    顧筱然想著這是這裏的保姆種的玫瑰花,她也沒有多少時間去打理,一直是保姆打理的,不過長勢很是喜人,也算給顧筱然孤寂的生活添了一份亮麗的色彩。

    “談不上,他以前對我忽視個徹底,現在關注了也沒用了。”顧筱然的語氣很是冷淡,雙眼仿佛凝結成了冰塊一般,臉色嚴肅,不見一絲笑意。

    司慶墨知道這話多少有些告誡自己的意思,顧筱然的性情溫軟,看起來好欺負,實則一冷酷起來也絲毫不留人餘地。司慶墨心中默默地歎了一口氣,認真地反省了起來。

    他現在不是努力地改正嗎?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兩人敲了門,有個三十歲的中年男子將門打開了一跳小縫,見是他們,才鬆了一口氣,將門打開了一般。他打量了他們一眼,準確地將他們認了出來,“司慶墨和顧筱然是吧?”

    顧筱然看了他半晌,和司慶墨相互看了一眼,覺得並不認識他,“你是誰?”

    “叫我明哥就好,你們的照片我都看過。馬先生的要求你們了解了嗎?”明哥將門徹底打開來,顧筱然站定在門口,一時有些猶豫,司慶墨倒毫不遲疑地走了進去。

    明哥不耐煩地看了顧筱然一眼,顧筱然才慢吞吞地走了進去,心中卻緊張了起來。

    她是沒打算來就夏霖,將一切的事情交給了司慶墨,現在司慶墨卻單獨一個人過來了,難道他傻了嗎?還是司慶墨另外接了馬世傑的電話,威脅了他一番。

    馬世傑究竟在打什麽主意?他是真不怕自己由無期徒刑改為死刑嗎?還是說他覺得自己做得足夠高明,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揭露他?

    顧筱然想了一會兒,覺得這等腦力活實在不是自己擅長的,就放棄了這種毫無根據的猜測。

    三人落座,明哥也不顧禮數,直接拍了拍桌子,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直接開口,“我要錢!”

    顧筱然汗顏了一下,想不明白馬世傑在監獄裏麵要錢有什麽用,但他以這種手段要錢是不是也太簡單粗暴了些,這不是馬世傑的風格啊!

    正這樣想時,司慶墨冷笑了一下,平靜地問:“恐怕不是馬世傑需要錢,是你需要錢吧?我們已經談好了條件,你又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

    明哥眼神凶狠了起來,猛地將桌上一副上好的紅梅覆雪的茶具給推了下去,“司總是吧?別忘了你現在在誰的地盤!你該好好收斂一下你的性子,不然我會做出令司總後悔的事情來我還真的不知道了!”

    顧筱然看著睡了一地的瓷片,心疼極了,這套茶具她當初是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得到的,這一下就成了碎片了。

    點點紅梅灑落,在一堆白色的碎瓷中十分顯眼,像是誰灑落了血跡下去,有股不祥的意味,看起來煞是淒美!

    “你先讓我見到人,這筆交易才可以談成吧?”司慶墨不動聲色地說,神情倒是很平靜,甚至有種詭異的快感。

    這裏是馬世傑和顧筱然生活的地方,他巴不得把這棟房子也砸個稀巴爛,好將顧筱然獨自占有。

    明哥神情卻僵硬了一下,很快恢複如常,站起身來,想把他們往樓上帶去,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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