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囚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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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烈的吻使人窒息,顧筱然無力地拍打著司慶墨的肩膀,想推開他,卻被他的手臂勒得愈發緊了。

    漸漸,她的身體酥軟了起來,手上也失了力氣,她整個麵容漲得通紅,目光慢慢散漫了起來。

    司慶墨不想是吻她,倒像是想把她活活悶死。

    顧筱然眼前發黑,幾乎要暈倒,司慶墨放開了她的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

    顧筱然趴在司慶墨身上,急促地喘息了起來,身子發虛,腿部發麻,她也沒這個力氣推開司慶墨了。

    下一刻,她被人抱了起來,她掙紮了片刻,就被司慶墨冰冷的視線鎮住了。她也沒力氣掙紮了,隻任著這司慶墨擺弄,整個人都暈暈沉沉的。

    顧筱然被扔回了車上,司慶墨的身子壓了上來,她幾乎有些崩潰,失態地大喊了起來,但聲音也很快被他的唇堵住了。

    司慶墨的眸光冰冷一片,沒有一絲柔情,他冰涼的手貼著顧筱然的肌膚,看著她崩潰的模樣,眼中淚光點點,心中反升起了不顧一切將人控製起來的想法。

    車門關上,半透明的暗色車窗中可以看出外麵的景色,顧筱然偶爾掙紮間可以看見外麵搖動的樹影,她的身體愈發緊繃起來,也掙紮得愈發厲害了,發出斷斷續續的哭聲。

    司慶墨並不為所動,瘋狂而冷靜地占據著他日思夜想的人。

    再次醒來,顧筱然發現自己躺在了熟悉的床上,日暮西沉,緋色的夕陽透過大紅色的窗簾,更添一份暗沉的喜色,看起來煞是好看。

    顧筱然掙紮著起來,就覺得疲倦極了,渾身腰酸背疼,她才回想起發生了什麽事,麵上的神情一片木然。

    木門被人推開,顧筱然木然地看了過去,見司慶墨一身西裝革履地推門進來,而外麵守著兩個保安,目不斜視,她心中生出了不妙的感覺。

    她轉過目光,隨手拉了個枕頭遮掩在她的身軀上麵,又將墊在頭底下的枕頭抽了出來,差不多將自己捂嚴實後,才看向站在床頭的司慶墨。

    這個衣冠禽獸,居然不留她衣服,連被子也不留下個!

    “筱然……”司慶墨幽幽地喚了她一聲,便沉默了下來,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坐在了床上。

    顧筱然嚇了一跳,往裏麵縮了縮,恨不得整個人都滾落下去。

    司慶墨吃了一驚,急忙伸手將人撈了過來,禁錮在他的身邊。

    “司慶墨,你這個混蛋!你還想做什麽?我受不了你了!你給我新的生活不行嗎?我根本不想見到你!”顧筱然大喊著掙紮,對著司慶墨又抓又咬,像隻凶惡的小貓,她的眼淚也慢慢地滴落了下來,打在了司慶墨的身上。

    司慶墨渾身一顫,身上黑氣翻湧,他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你必須見我!”

    顧筱然冷笑,神情忍不住猙獰起來,恨不得將司慶墨的血肉都撕咬下來。

    司慶墨被她狠厲的神情弄得愣了愣,旋即彎下腰來,將顧筱然抱得更緊了些。他偏執地說:“筱然,你回來了就永遠別想走了!”

    顧筱然隻狠狠地在他的虎口上麵咬了一個血淋淋的牙印,惡狠狠地說:“你做夢!”

    司慶墨疲倦的眼裏湧出瘋狂的風暴來,他掐著顧筱然的下巴,逼迫她抬頭看著他,眼中的憤怒和絕望交織,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頭凶猛的野獸,眸子中充斥著嗜血的欲望。

    顧筱然感覺到了強烈的痛意,眼中淚水擠壓了出來,她倔強地瞪大眼睛,失望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刺得人鮮血淋漓。

    司慶墨身體顫抖了一下,還是吻了上去,占據了顧筱然的氣息。

    等司慶墨離開時,顧筱然軟軟地躺在了床上,她勉強將自己清理一番後,坐在了靠近窗前的椅子上,將自己縮成了一團,目光呆滯。

    一股冰涼從椅子上傳遞到她的骨頭裏,讓她感覺忍不住戰栗了一下,手腳麻利的熊姐輕手輕腳地換著床褥,偶爾甩過一抹擔憂的目光,卻什麽都不敢說。

    “筱然……”熊姐小心翼翼地喚了聲,等了一會兒,聽到了顧筱然淺淺地“嗯”了聲,才放鬆了身體。她低下頭,繼續進行著手中的動作,將床鋪整理好。

    她盡量用溫和羨慕的口吻說,“我看司總也是對你挺好的……”

    顧筱然一聽了這話就皺起了眉頭,素來溫和秀雅的麵上帶了幾分陰沉,她抓住椅子扶手的玉手不由用力,渾身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勢,“你知道什麽?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熊姐聽了顧筱然淩厲的話語,被嚇了一跳,她素來見顧筱然都是淺笑嫣然的,嫌少見她大聲說過話,立即明白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熊姐低下頭去,抓著手上的被套,怏怏地說,“對不起,筱然。”

    顧筱然疲倦地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也是個驅趕人的動作。

    熊姐快速地做完了手上的事情,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顧筱然靜靜地望著透出一縷光的窗戶,她並不將窗簾全部打開,沐浴在光明中,自己又躲藏了起來。

    很快,平靜的氛圍被打破,有人急促的腳步聲打亂了這一切,夏霖怨恨的聲音傳來,“顧筱然,你怎麽在這裏?你怎麽可以在這裏?”

    她雙眼瞪大,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塗了粉色豆蔻的手指刺入了手心,步伐都不穩定起來。

    顧筱然回頭,將自己的椅子轉了過去,她可不習慣把後背留給敵人,被人刺了一刀可是夠她哭的了。

    “我怎麽在這裏?”顧筱然嘴角勾勒出明媚的微笑,太過於耀眼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夏霖,她撇了撇嘴,麵上的笑容愈發完美無缺,“當然是我的老公將我帶回來的啊!你難道不知道嗎?”

    夏霖的步伐驟停,她捂住心髒,長大嘴巴,神情十分痛苦,仿佛下一刻要犯病的模樣,她甚至踉蹌了幾步,遊魂般地走到了顧筱然的麵上,抓住了她的手腕,色厲內茬地問:“你說什麽?”

    顧筱然冷下臉,扯開她的手,一字一頓地說:“當然是司慶墨帶我來的!”

    夏霖麵色猙獰了起來,她的五指成勾,往顧筱然臉上劃了過去,陰狠的眼神似要將她吞噬一樣。

    沒了那層白蓮花的外皮,夏霖這副麵容又是怎樣得司慶墨的喜歡?顧筱然真心為他的品味而點蠟。

    她眼中劃過一絲厭惡,直接將人推開了。

    夏霖全然專注在她的世界中,一時沒有注意,被她推得踉蹌了幾步。她目光一轉,索性往後麵跌去,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來。

    顧筱然不為所動,隻挺直了背脊,抱著雙臂,冷笑地看著她,“司慶墨已經去上班了,你再演也沒有用。至於熊姐,她敢管我們的事情嗎?”

    夏霖聞言也不哭了,隻拿惡毒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她,似乎想將她麵上的皮給勾下來一樣,她原本計劃著要熊姐做個見證,但顧筱然卻揭露了她的意圖,她也沒什麽好裝的了,至於告狀卻是還是要告的。

    顧筱然看見她這個模樣就感覺十分厭煩,她直接走了出去,眼神冷漠,對著守在門外的兩個保鏢說:“司慶墨是怎麽吩咐你們的?還不快把那人給扔出去!”

    兩個保安沉默了一下,立即在顧筱然愈發淩厲的目光中走了進去,強行將夏霖帶走了。

    顧筱然剛想走出門口,卻又有人跟了上來,她眼神陰沉了起來,幾個穿著黑色服裝的保安也不說話,隻跟著她。

    “顧筱然,我告訴你,你別想好過!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夏霖的尖叫聲遠遠地傳了過來,顧筱然目光一撩,懶得理會她。

    她轉身,對保鏢冷漠地說:“我不想看見她,別讓她出現在我的視線。”

    說完,她也不管他們什麽反應,直接下了樓,想找些東西吃。

    夏霖的動作十分快速,下午四點,離司慶墨回來還有一個小時,司母就找上了門。

    彼時,顧筱然正在沙發上麵窩著,喝著碧螺春,看著電視,但她的姿態並不是悠閑寫意,而是像隨時暴起傷人的野獸。

    她握緊茶杯,也不管滾燙的茶水都要濺到了她的玉手上,她的手心已經被燙紅了。而她的另一隻握著遙控器,火速地在換台,目光卻是散漫在半空中,任誰也知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暫時封閉了世界。

    司母將門鈴按響,顧筱然也一動不動,反整個人都放鬆了起來,將遙控器丟在了桌子上麵,大口地灌著茶水,品不出是什麽滋味來。

    門鈴聲被按得更厲害了,幾乎練成了一片,顧筱然忍不住又拿起了遙控器,專心換一個喜歡的台。

    她不動,其他的人也不敢動,熊姐坐在側麵的沙發上,聽到這聲音,欲言又止地看著顧筱然,等著她下命令。

    樓上,嶽霖拍門的聲音,憤怒的罵聲,哭泣的聲音混成一片,讓顧筱然心情爽利了些。

    顧筱然瞥了一眼時間,發現還不到司慶墨回來的時間,那麽門外是誰?

    顧筱然漠然地想著,也沒有想把門外的人放進來的想法,她就靜靜地看著電視,就聽到了門外破口大罵的聲音。

    “顧筱然,這是我的家,你給老娘開門!我還沒有見過你這麽賤的女人,你不是很能跑嗎?現在怎麽跑回來了?你賤不賤?”

    這是司慶墨的媽媽的聲音,顧筱然將銳利的目光收了回去,心中又有些憤慨,難道是她想回來的嗎?她根本不準備再踏入了這裏,然而司慶墨對她做了什麽?

    她抿著唇,神情不悅,捏著遙控器的手更加用力了,電視一陣亂閃,知道顧筱然鬆開手才固定了下來。

    “筱然,要不我們讓夫人進來吧?”熊姐戰戰兢兢地問,目光帶了幾絲懼怕。

    顧筱然目不斜視地望著電視,做出一副專心的模樣,也不回答她。

    熊姐立即噤聲,聽著門外的拍門聲和辱罵的聲音,坐立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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