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病房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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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第一醫院。
是a市老牌的公辦醫院,建築陳設對比現在的私人醫院顯然是落伍了。
陸一遊出現的時候,渾身自帶淩冽的氣息。
病房裏,他站在床尾,一言不發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尚飛舞,以及她腿上駭人的磨傷。
落小夏在這裏工作了大幾年,也沒見過如此渾身泛著高貴的冷氣的人。
霎時間,說話也又些不利索了。
“陸,陸先生,飛舞她大概是來醫院的路上淋了些雨。”
至於她膝蓋上的傷,落小夏一時大意,還真沒注意到。
落小夏低著頭,生怕陸先生把冰冷的眸子轉向她,那樣她真的會吃不消的。
“嗯,行了,下去吧。”
他語氣如冰霜,麵色寒冷。吩咐完了之後,落小夏趕緊退了出去。
“jack,你也出去吧。”
他趕走了所有的人,此刻,病房裏, 就單單的他們兩個人。
尚飛舞嘴唇泛著白,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半睡半醒。
膝蓋處已經結殼了,冒出來的血凝固了。
他跺著步子,眼神裏帶著鋒利的光。
窗外月兒高掛,嫻靜淡好。
但陸一遊的心,卻是怒氣滿懷。
他俯下身去,發狠的往她下巴上一捏。
那小巧玲瓏的下巴,瞬時間就有些變形。
像是感受得到疼通一般,尚飛舞吃痛的嚶嚀了一聲。
隨即艱難的睜開了眼眸。
那雙晶瑩的眼眸裏寫滿了懵懂,陸一遊完美又鷹雋的正臉映滿了她滿含水氣的瞳孔。
“你幹嘛?”她虛弱的問出了口,並且低喊道,“疼。”
“疼嗎?”他譏諷的問道。
尚飛舞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隻得擺著頭抵抗。
“尚飛舞!”他大聲一喝。
嚇得擺著頭抵抗的尚飛舞眼神迅速的擴張,害怕的僵住了。
眼前居高臨下的人一雙墨眸裏寫盡了怒火。
“尚飛舞!你是生得賤還是真的賤?”
陸一遊咬牙切齒,勃然變色。
而躺著的尚飛舞則是一臉無辜,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個人如此的生氣。
除了害怕與恐懼之外,她的臉上還有些失落與失望。
“我,生的賤還是真的賤?”她自嘲的問道。
用力的咬著沒有血色的唇。
“你又去找程曼嬌自討苦吃了對吧?你這膝蓋上的傷,難道不是嗎?”
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夠認清她的繼母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
陸一遊危險的俯了上去,壓著她繼續追問,“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還指望誰來愛惜你?”
尚飛舞的心像是掉了一個節拍一樣,一鬆一緊。
誰來愛惜她?
反正不是此刻絲毫不憐惜的陸一遊。
這麽一想,她還真有點而絕望。
見他不說話,陸一遊所幸將整個身子的重量壓了下去,逼迫著她回答。
她不想說話,執拗的別過頭去。
“你說話啊!”他一向溫文爾雅慣了的臉上忽然燃起怒火,也有些可怖。
陸一遊像一隻優雅的貓忽然露出了鋒利的牙齒一般。
麵對他忽然的怒火以及譏諷,尚飛舞心裏窩囊著一股氣。
她扭過頭來,正對著他的眼眸!
“是!我是賤!我生的就賤,加之真的賤,那又怎麽樣呢?”
一時之間,失望染上了陸一遊的眸子。
他冷笑,“嗬嗬。”
好半晌之後,他才從她的回答中抽身出來,“賤是吧?行啊,你找我啊,當初說用第一晚換融資的人是你,現在怎麽不為了尚式說這樣的話了?我定會滿足你。”
其實這個時候,再說融資的事情已經完了,因為公司都不是程曼嬌的了。
尚飛舞也必然是深知這一點的。
但她聽的出,陸一遊的語氣裏滿是瞧不起她,她也索性更加跌入深淵。
尚飛舞虛弱的臉色爬上自嘲的笑意,“好啊,你來吧,我再重蹈覆轍一晚上!”
沒想到一向羞赫的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陸一遊震驚了一下,本來怒火中燒的情緒更是火上澆了一把油。
“行啊!”
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欺了上去。
“你這麽想,我就滿足你!”
他一把覆蓋住她,霸道的薄唇毫不留情的瘋狂的占有著她孱弱的唇。
貪婪的擷取著她的氣息。
他們貼合在了一起,彼此之間的距離不能再近。
他可以感受到她臉上細致的絨毛,甚至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好聞的體香。
就連吻著的唇與唇之間,都灼熱了起來。
這忽如其來的熱吻像是暴風雨一樣,讓尚飛舞措手不及。
磨砂砥礪,她想反抗,卻已經來不及了。
是的,來不及了。
那個人早就撕扯掉了givenchy綢製襯衣,健碩的身軀讓她眼光一紅。
這一場,來得太過於猛烈,甚至還帶著一絲懲罰的恨意。
良久。
這場堪稱戰役的****終於在他低迷的吼叫之中結束。
滿腹熱情溫暖而肆意。
尚飛舞硬生生的忍了很久那嚶嚀的聲響,仿佛隻要哼出來了,就等於是向對方妥協了。
但是她不想妥協也不肯妥協。
一場熱烈的運動下來,兩人身上早已經沾滿了細細的汗珠,見她死忍住不出聲,他一向對她溫雅的表情變得暴戾了起來。
於是,帶著更重的懲罰意味,接著又一場強取豪奪開始了。
他繼續俯身,沒有任何前戲,稱得上忽如其來的就進去了。
“啊!”
是尚飛舞尖銳且吃痛的叫喊聲。
“怎麽?不是忍住不叫嗎?”
他狂狷又得意的問道。
尚飛舞倔起一張臉,別過去,不看他。
終於。
第二場也結束了。
陸一遊俯在她的身上,喘著氣。
她雖然一再的提醒自己不可以動情不可以動情,但是最後一刻,卻洶湧難耐。
與他一同奔赴了。
月光靜謐的灑在兩個人的身上,白色的被子外尚飛舞露出來的肩膀上,滿是青紫。
她皮膚脆脆軟軟,細嫩的緊,隻要稍微粗魯一些,青紫就明顯了。
尚飛舞不爭氣的別著頭,不看他。
陸一遊也不像往日一樣抱著她享受最後的溫存,而是冷酷的穿好衣物。
在感知到他從身上離開之後,尚飛舞的眼淚,緩緩的滑落了下來。
“咯吱——”
病房的門被打開了,落小夏端著醫藥盤走了進來。
可這進來之後才發現裏麵氣氛極其讓人尷尬。
她抵著頭,“我來給尚小姐上藥了。”
尚飛舞胡亂的擦了擦眼淚,扯出一個比苦還難堪的笑來,“嗯,好的。”
陸一遊不動聲色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她,那姿態與模樣,以及點點草莓,無一不在宣告剛剛發生了什麽。
看著落小夏走近,並且敏感的發現她的眼光,尚飛舞有些不知所措,卻還要強裝沒事的笑著。
那模樣,連落小夏看了都心疼。
她一邊上著藥,一邊有意無意的安慰著,“飛舞啊,真好,往後的七年八年裏,你終於可以不用每個月都往醫院裏跑了。”
站在一旁傲冷的陸一遊疑惑的蹙眉,對這一段甚是好奇。
尚飛舞有些訕訕然,也沒接話,畢竟在陸一遊麵前,她不想去討論這些事情。
見她不說話,落小夏還以為她是激動的無語凝噎,趕緊打氣道:“你爸他會醒過來的,真的。”
她有理有據的分析道,“主治醫生都這麽說了,必定是有把握的,現在隻要你繼母同意簽字就行了。”
陸一遊好看的眉眼蹙到了一塊。
如同一座小山峰一般,溝壑橫生,又疑惑不已。
“你說的,是什麽事情?”
一向低沉的聲音多了一些疑問的語氣。
落小夏悻悻的回頭,就知道眼前這個人不關心飛舞了,身為她的第一號聯係人,一來就對她冷言相待,也沒指望他能知道飛舞的不幸家世了。
“你不知道嗎?”落小夏是故意這麽問的。
好讓身後冷眼旁觀的陸一遊有些愧疚。
“怎麽回事?”
是著急的,命令的語氣。
“飛舞的爸爸,在這所醫院裏躺了七八年一直沒醒來,每次有所好轉但她繼母又不同意在手術書上簽字,就這麽一直躺著躺著,甚至有幾次說要斷了呼吸機,免得浪費錢......”
落小夏三言兩語道出的,是尚飛舞耿耿於懷,鎖於心中七八年的悲痛家事。
一向榮辱不驚的陸一遊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跳漏了一拍。
靜謐的病房,尚飛舞依舊倔強的別著臉。
而陸一遊的臉上,則滿是心疼。
原來,她一直苟延附和著程曼嬌,隻是因為那一紙關係的束縛。
隻是因為自己至親之人而今躺在病床上。
“為什麽嫁我?”他愣愣的開口。
“a市首富,何人不想嫁?”她語氣中有些自嘲。
他再次危險的抵了過來,暗啞的發問,“是不是程曼嬌說,如果你不嫁,就抽了你爸的呼吸機?”
他不用腦都可以想象得到這幅場景,程曼嬌那惱人的語氣,厭惡的指責著尚飛舞這個不孝女。
“如果你不嫁的話,你爸就命不久矣了。”
“你這個不孝女,原來早就想你爸死了。”
“尚耀龍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啊,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女兒了?”
那些譏諷與毒辣的言語在尚飛舞腦海中翻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