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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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一遊冷冷的看著抱著自己長腿的男人,聽著聲聲哀求的聲音,本來心生的一丁點憐憫,都毀滅在回想起剛剛那一幕的時候。

    他用力的一甩腿,俊顏漠然,“我對於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向來不仁慈,滾吧。”

    滾吧,趁他沒做出更壞的決定的時候。

    吳成漁癱軟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周圍的人全都豎起手機明裏暗裏哢嚓哢嚓的拍著。

    真想不到有一天,如此德高望重的a市前電視台台長,也會有淪落到如此的這一天。

    陸一遊轉了轉手中的翡翠扳指,收拾完這個人,還有另一個人呢。

    說時遲那時快,他犀利的眼光隻用了0.01秒的時間,就定格在了蘇馨的身上。

    蘇馨一身輕奢美風中裙,知性又靚麗。

    在眾多迂腐的老師教授中顯得十分脫俗又文思敏捷。

    不過,隻是顯得而已。

    蘇馨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定格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倍加小心的深吸了一口氣。

    被這個男人盯著的感覺,就像是周圍少了空氣一樣,令人窒息。

    陸一遊嗤笑一聲,還以為是多有膽魄的人呢,也不過是個膽小如鼠隨勢而倒的牆頭草而已。

    蘇馨站得有些遠,這種人很機智,煽起火來比誰都出言不遜,惹起事來總是躲在最後麵。

    不得不說她很聰明,懂得如何煽動別人的情緒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陸一遊的手從翡翠扳指上挪了開來,冷酷的放在高定西褲的口袋裏麵。

    這姿勢,讓他顯得更加絕情。

    “蘇老師,您知道我女人的床上"qing ren"?”他狂妄的笑了出來,“那煩請您將名單一一發給我,我會動用所用的情報資源核實,但......”

    陸一遊停頓的恰到好處,“如果,你不過是在謠言四起,我有很多方法讓你坐牢的。”

    坐牢?

    蘇馨瞳孔劇烈的擴張,雙手不知所措的緊捏著,

    平時優雅知性的形象在這一刻全部崩塌。

    尚飛舞被陸一遊庇護在身後,有些不解,為什麽動了手的簫筱看起來好像比隻是說了說話的蘇馨懲罰要輕一點?

    陸一遊牽起身後有些疑惑的尚飛舞,先前猙獰的麵目在看向她的時候變得溫和了起來。

    他一把牽起她的手,她手心有些濕潤的汗漬。

    “走吧,回家。”

    他牽過她,筆直的走到蘇馨的麵前,“那我們,就等著蘇老師的名單了。”

    等不到,或者不對的話,後果自負。

    豪車裏。

    陸一遊冷著眼俯身靠近幫她查看嘴邊的傷勢,姿勢曖昧到她有些難堪。

    這車裏...又不是隻有他們倆個人,還有司機呢。

    尚飛舞臉紅,一把推開他,嬌嗔道:“不用了不用了,沒事的,回去抹點藥就好了。”

    一句話把本來就心情不好的陸一遊惹的有點毛了。

    “抹點藥就好了?那我把你毒打一頓在送醫院是不是也沒事?”

    她說得也沒錯啊,傷著了還能怎麽辦,抹點藥不就好了嘛...

    尚飛舞倍感委屈的看著他,“為什麽要毒打我一頓......”

    陸一遊凝著眸子看向她那張楚楚可人又十分委屈的臉,說心不軟都是假的。

    “等著,半山別墅臥室鞭法伺候!”

    “......”

    半山別墅,臥室。

    “啊啊,疼,疼,輕點輕點。”

    “......”

    陸一遊滿頭黑線,“很疼嗎?”

    尚飛舞深深蹙眉,丟了他一記衛生眼,咬牙切齒,“很疼!”

    他繼續專心上著藥,“那你這樣叫,有考慮過門外張姨的感受嗎?”

    尚飛舞連忙捂嘴......

    這什麽外敷藥也太清涼了吧,上在臉上有種火辣辣的疼痛感。

    她不敢叫喚,也隻有暗自咬牙忍著。

    陸一遊看不過去了,故意加重了些力道,“你怎麽不說擦點藥就沒事了這種話了?知道喊疼了?”

    他像是看傻瓜一樣的寵溺看著她。

    尚飛舞哼一哭氣,別過臉不看他。

    就這麽側過臉去,臥室裏掛著的那幅《睡鶴》栩栩如生,看著神作,她也頓時覺得臉上的火辣不那麽疼了。

    陸一遊細膩的幫她擦完藥之後,說道,“最近不要去學校了。”

    他沉了沉墨眸。

    尚飛舞輕摸剛擦好藥的臉龐,“為什麽?”

    她是學生,那有不去學校的道理。

    他收起藥箱,把擦過的棉簽往垃圾桶裏一扔,不鹹不淡的說道,“等我先擺平幾個礙眼的家夥再去吧,反正也快十一長假了。”

    是的,快十一長假了,不知不覺之間,離他們注冊結婚也都兩個多月了。

    他拿起小巧典雅的藥箱,像是想起什麽一樣說道,“哦,對了,我晚上要參加一個晚會,你想吃點什麽讓張姨做吧,我就不在家裏吃飯了。”

    晚會,尚飛舞心頭一緊。

    清秀的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起來。

    “什麽晚會?”她裝作漫不經心,話尾的顫音卻出賣了她的情緒。

    陸一遊留心的看了她一眼,“你要操心這個?”

    很奇怪,她以前對自己的活動一向是充耳不聞,也從不操心他的去所。

    甚至,把他從夜夜笙歌裏送回來的姑娘,她都對人家彬彬有禮。

    他對於她的操心,覺得有些暗自的竊喜,竊喜到他自己都沒發覺。

    尚飛舞牽強的笑了出來,“沒,不操心。隨口問問而已。”

    “......”

    陸一遊忽然覺得剛剛被填滿的心頭一空,本來打算她如果不反感就帶她一起去的。

    誰知道她直接甩過一張冷臉,表示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呆滯了一下,隨即出了臥室。

    當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門合上之後,尚飛舞才覺得心有些痛。

    在大巴上同學說的那些緋聞現在還在她心裏徘徊不去。

    他為她一擲千金買下世界頂級豪華遊艇,一千多萬,隻為美人一笑。

    而如今尚式,已經從苟延殘喘中轉手到別人公司,未來姓不姓尚,都是個問題。

    當初隻要一千萬能解決的問題,他卻絕情的說不。

    而如今......

    寂寞空房,她的心空落落的生疼。

    帝王酒店。

    程詩曼的回國宴。

    幾乎是一場a市上流社會的大party。

    這裏匯集了有錢,地位高,社會影響力大的人。

    照道理來說,一個娛樂明星的回國宴,本不應該有這麽多達官顯貴甚至商人參加。

    但出奇的是,今天的這場晚會,達官顯貴與商人,多過了導演跟明星之類的娛樂圈人士。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大金主陸先生的原因。

    晚會的最**出現在陸一遊到場的時候。

    這是一場娛樂的回國宴,自然也是少不了請不少媒體工作者。

    而陸一遊,恰恰就是討厭鎂光燈對著他不停的閃爍,他不是一個娛樂人員,也沒有必要把自己的生活供他人津津樂道。

    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是冷著一張臉。

    “程詩曼,你說過,沒有媒體的。”他這句話,有些冷。

    程詩曼硬著頭皮,貼合在他的旁邊,給不遠處的媒體使了使暗號。

    當然,這暗號不是讓媒體走,而是......

    她甚至有些故作親昵的挽著他的臂彎。

    當陸一遊感受到這份親昵的時候,他有些不自然的緊了緊臂彎,直到容不下一隻纖細的手臂穿過來。

    “一遊!”當程詩曼感受到他的冷淡後,輕聲的嬌嗔道。

    陸一遊麵不改色,吸一口氣,拿著高腳杯的修長手指晃了晃。

    紫紅色的葡萄酒液體在晶瑩的杯子裏搖蕩著。

    他開了口,“程詩曼,這是你的回國宴,我祝福你今後事業發達,紅透半邊天。”

    陸一遊先幹為敬,可程詩曼聽著他的語氣,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一遊,你是不是在怨我當年不顧反對出國?”

    當年他們兩人是上流社會公認的一對,男情女貌。

    程詩曼的手心攥緊了一份,總有一股揮不去的危機感覺。

    如果當年,不是她毅然決定要出國學習練習,那個下賤女人就不會得逞!

    她想起陸一遊身旁那個畏縮的女孩子身影,就覺得心裏一整煩悶。

    陸一遊把紫紅色的葡萄酒往薄唇裏送著,輕微的搖了搖頭,“不,我不怪你,更不會怨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隻是程詩曼選擇的這條路,他不甚討厭,剛好跟他不合而已。

    程詩曼喝了一口酒,努力的揮去心頭那抹不安,笑意盈盈的說道,“一遊,謝謝你送我的遊艇,我聽說畫了一千多萬。”

    她言語之間除了喜悅還有炫耀。

    一個一千多萬的頂級豪華遊艇,徹底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在這個圈子裏,又有誰敢和她攀比金主?

    陸一遊放在空空的高腳杯,掩飾住嗤笑,望著程詩曼的那張臉開了口,“不客氣,就憑你這張臉,都足以得到這艘遊艇。”

    程詩曼確實長得傾國傾城,但是還沒到禍國殃民的地步。

    她的這張臉能夠得到他的歡心,也不過就是長的太像他記憶中一直思念的那個人罷了。

    “再說了,這不僅僅是你的回國禮物。”

    程詩曼聽到如此說道,握著酒杯的手興奮的緊了一下,“噢?還有東西要送我嗎?太破費了不好吧。”

    陸一遊輕笑,“更是你我斷絕往來的禮物。”

    “啊!?”

    程詩曼驚恐著一張臉難以置信的大退三步,“一遊,你說什麽?”

    陸一遊無奈的把雙手環了起來,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

    “你以後的活動我不會再出席了,遊艇,就當是送別吧。”

    他言語之中有些冷淡,挑了挑眉,看向手中的pigegt伯爵表,細小的珠寶鑲嵌精致的指針,指向九點半。

    太晚了,他得回家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