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及笄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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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次安陵木槿來她的房間裏的時候,她雖然被安陵木槿給嚇出個好歹來了,可是也還沒有被嚇到失憶的地步,那一次安陵木槿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和她一起來的可是還有一個男人……

    安陵畫丹想到這一點,麵上露出扭曲的笑,安陵木槿!這可是你自己露出的馬腳,那可就怪不得她了,心裏一陣快意,仿佛已經看到安陵木槿和人苟合被趕出安陵王府的畫麵,這可是除掉那醜八怪的絕好機會。

    有了這個好消息,安陵畫丹自然不會獨享,而且她自己也完不成,再說了事情萬一敗露,還多了一隻替罪羊,所以這件事她絕不能單幹。

    拉了拉旁邊跪著的趙側妃,安陵畫丹麵上一陣興奮,在自己娘親麵前,安陵畫丹自然是露出了真麵目:“娘親,我知道該怎麽整死安陵木槿那醜八怪了!”

    “真的嗎?我可是再也不想看見那個醜八怪待在王府裏麵了。”趙側妃鬆開扯著的衣角,拉著安陵畫丹的手,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

    安陵木槿不僅僅是安陵畫丹心上的一根刺,也是趙側妃心上的一根刺,聽說女兒有辦法除掉安陵木槿,她自然是非常開心的。

    “嗯!自然是真的。”安陵畫丹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關乎到她日後的身份問題和結親問題,所以她一定要做到,她一定要成為安陵王府的嫡女,成為安陵王府的郡主,而不是委屈的屈居庶女之位。

    要知道耀金國的嫡女和庶女雖然同是一個父親,但是在身份地位上卻是沒辦法比的,嫡女代表著就算嫁給皇子王爺什麽的也能做正妻,而庶女就隻能委屈的封個側妃什麽的,要想當正妻就隻能嫁入寒門。

    安陵畫丹將那天看見安陵木槿身邊有男人的事情告訴了趙側妃,甚至還添油加醋了好一番,說的安陵木槿有多麽多麽饑渴,和男人有多麽多麽曖昧。

    趙側妃心中一怒,差點兒揭竿而起直接衝到安陵王爺麵前告訴他安陵木槿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貨色了,自己的女兒過的這麽慘,她安陵木槿居然活的這麽好,簡直沒天理。

    正好!簡直就是老天有眼啊!居然給了她們這麽好的機會,不行!這一次她絕對要讓安陵木槿這個醜八怪永世不得超生。

    安陵王府兩個女兒的及笄之禮將要舉行,本來是要好好熱鬧一把的,但是經過安陵畫丹那個丟臉的事情之後,安陵王爺也沒臉辦大了。

    所以這一次的及笄之禮,安陵王爺隻把請柬發派給了幾個親朋好友和一些比較好的官員,其他人是真的沒臉去請了。

    其實要是有可能,安陵王爺真的就想把這個及笄之禮給取消掉了,畢竟安陵畫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做出那樣的事情,簡直砸了安陵王府的招牌。

    但是這個禮儀是自古就傳下來的,祖製還是不能廢,所以就隻能小小的辦一下,原本決定邀請的權貴,現在是一個也不能邀請了,估計就算邀請了,那些拿架子的老頑固也不會來了。

    這件事情自然是交給了趙側妃全權包辦,本來她和安陵畫丹是關在祠堂的,可奈何這王府裏已經沒人可以承擔起這個責任了,所以趙側妃就借著這個機會提前出了祠堂。

    自己女兒的人生一大事,趙側妃自然是想辦好一點兒的,至於那一位不是親生的女兒,自然就是各種折磨和刁難了。

    安陵畫丹的禮服是請耀金國都城最好的裁縫定製的,顏色款式什麽的也是最新的,這件衣服趙側妃可是出了老大血本了,因為安陵王爺撥給她的經費本來就是有限的,要是光靠那一點兒錢,連這身衣服的一半都買不了。

    至於安陵木槿的嘛!隨隨便便準備一件半新的衣服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休想讓她給她準備好的,反正隻要過了這個儀式,她保準讓安陵木槿乖乖身敗名裂的滾出安陵王府。

    安陵木槿正把書蓋在臉上打盹兒,一個尖銳刻薄的女聲就把她吵醒,語氣中的輕蔑讓安陵木槿想去毒爛她的嘴。

    “郡主及笄之禮的禮服已經送來了,老奴給你放這裏了,這樣華貴的衣服郡主大概沒穿過吧!還請郡主寶貝著點兒,畢竟這一生你大概隻能穿這一次了吧!”

    特麽的!瘋狗亂吠簡直快讓她的耳朵懷孕又流產了,安陵木槿把書往下麵劃拉一點兒,露出一雙惺忪的睡眼,看著被擺放在旁邊托盤裏的所謂的“華服”,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那布料一看就是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撿來的次品貨,而且花紋土氣的一逼,就這種垃圾貨還華服?給她當洗腳布都嫌磨腳。

    “嗯!”安陵木槿掃了一眼,好笑的又把書移到臉上去,不再理會這個送衣服的,太聒噪了,打攪了她的休息,她現在沒發飆已經算是忍耐了。

    真不知道這個人哪裏來的勇氣說她沒有穿過那樣的“華服”,特麽的真沒有眼力見,就她現在身上的這件衣服,雖然花色素了一點兒,可那布料和繡邊,哪個不是極品?

    那送衣服的見安陵木槿是這個態度,瞬間就不爽了,為了顯示自己貶低安陵木槿,她不屑地嘖嘖歎了幾聲,道:“郡主,你也不小了,比二小姐還要大一歲呢!以後這些女孩子穿衣方麵的問題也要注意點兒,別像個土妞兒一樣,盡丟了安陵王府的臉。”

    蒼蠅在耳邊嗡嗡叫不停,安陵木槿輕蹙了蹙眉頭,一把將蓋在臉上的書本抓下來,露出了一張絕色傾城的容貌。

    但此刻那人已經無心欣賞安陵木槿的美貌,因為她感覺自己的脊背正在冒冷汗,安陵木槿看著她的眼神太過於恐怖,仿佛下一刻她就會沒了命。

    “請問你是以什麽姿態來教訓本郡主的,嗯?本郡主就問問看,你是皇帝嗎?你是本郡主的娘親榮槿長公主嗎?就連安陵王爺都管不了本郡主,你以為你是誰?”

    安陵木槿翹著腳尖,一字一頓地說著,唇邊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感覺從心裏涼到了骨子裏。

    那送衣服的人霎時間就愣住了,身體裏麵的奴性使她忍不住下跪,這幾個她哪個都不能說,說了哪個都是死罪,此時她隻恨自己為什麽不送完衣服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機會不會給她重來一次,在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時候,安陵木槿揮了揮手,冥塵立刻領會她的意思,從暗處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打暈那人,直接扛出去。

    冥塵處理這件事情已經輕車熟路了,安陵木槿完全不用擔心,這件事情也算是給趙側妃她們一個警告,讓她們好好收斂一下,不然她能弄死她們的走狗,也能輕而易舉的弄死她們。

    耳邊終於沒有聒噪的聲音了,安陵木槿也被吵的沒了休息的興致,伸手輕輕碰了碰那所謂的“華服”,果然如她所想一般,粗製濫造不說,還特麽老氣橫秋的,最坑爹的是居然掉色還很嚴重。

    想來也是,趙側妃那個心眼兒如針尖兒大小的女人怎麽可能舍得在她身上花大價錢?能給她準備就不錯了。

    不對!以趙側妃那個性子怎麽可能還給她準備什麽衣服?事出反常必有妖,安陵木槿重新審視那“華服”,眸底一片冷然,最好不要和她想的一樣,不然她不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麽過格的事情。

    安陵木槿用右手手指輕撚了撚衣服的邊角,指尖頓在衣服領子上,許久才將指尖放在鼻尖下輕嗅。

    這一刻的安陵木槿眼中充滿了戲謔,看來她對安陵畫丹的警告還是太輕了,根本沒有讓她們有自知之明,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安陵木槿真的是對趙側妃那母女兩無語了,真的是一次次的不長記性,一次次害她都用同一種方法,簡直不能更蠢了。

    也是夠夠的了,這衣服上被抹了一種藥,以趙側妃和安陵畫丹那個智商,估計也找不到其它的什麽好藥。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好嗎?人家都說可以在一個坑裏麵跌倒一次,跌倒兩次,可是沒見過有人能第三次掉進去的,還是自己上趕著跳進去的。

    在她鬼醫麵前玩兒毒?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這種劣質的藥,她連看都不屑於看一眼,根本沒有什麽挑戰性,搞不懂趙側妃她們的腦回路都是怎麽長的,這麽奇葩的事情也能幹出來。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做了,那就是一份心意她怎麽能辜負人家送的禮物呢?禮尚往來可是很有必要的。

    在大禮包來臨之前,給一點兒小小調味料也是不錯的,既然趙側妃能在她的衣服上加料,那麽她必然要以同樣的方法回敬給她女兒的呀!

    正好這些天她過得也很無聊,有人送上門來給她解悶,她又怎麽會傻兮兮的不領情呢?安陵木槿心中的小惡魔在作祟,心中已經有了主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