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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撒謊。”洪星亂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你要是什麽都不知道，汪承鵬怎麽會為了把你弄回去殺人，他昨天花的代價可不小。”

    白芷冷笑，“原來那些死人是汪承鵬的狗。你果然和汪承鵬有關係。”

    洪星亂哈哈大笑,“你是從哪裏看出來我和汪承鵬有關係的？”

    “猜的。那些失蹤的女孩兒在哪？”白芷冷冷的看著他。

    洪星亂拉了一張椅子在白芷對麵，悠閑自在的坐下,“不管你信不信,那些女孩兒和我沒關係。”

    洪星亂為了保護同伴一直到異能耗盡。如果那些女孩兒是他帶走的,他決不會那麽輕易的讓自己落到那麽危險的境地，白芷立刻問：“汪承鵬把她們怎麽了？”

    “這事估計和汪承鵬也沒關係，那兩天他也在查這個事。”洪星亂靠在椅背上對白芷笑，他問：“你為什麽把繩子放下來拉我上去？”

    “異能耗盡會全身無力,在下麵很危險。死的人我救不了，伸伸手就能讓你活下來，雖然你挺討厭的，我也不樂意看見你死。”白芷活動手腳，她現在總算可以自由行動了，她走到窗邊向外看。這間屋子是一棟大廈頂樓的一間，目之所及白雪皚皚。雪花紛飛，天地間一片白茫茫，看不出來她所處的位置，她飛快的拉開幫會麵板，把備注改成平安勿念，無視四個“在哪”。

    “我也不樂意看到你死。”洪星亂看著白芷的背影，他臉上的迷茫多過迷戀，“真奇怪，你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怎麽會被你迷住了？”

    白芷轉身看著他，不知道是罵他好還是冷笑好。最近幾天她總是心神不寧，一直放心不下白薇。她想把白薇從汪承鵬那裏弄出來。三哥對白薇一向是放任的。白薇的事她也不想和張天照還有海風秋提。他倆對汪承鵬的戒心很大。她要是說她想把白薇弄出來，他倆絕對不會同意。繞開他倆，她一個人去偷人太沒有把握了。

    有瞬移能力的洪星亂是把白薇從汪承鵬那裏帶出來最合適的人選，盡管事情的發展不如意，但是白芷還想爭取。她猶豫了一會才說：“你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吧。”

    “有可能。”洪星亂不停吸氣，“其實你沒必要拿魔力藥水引誘我。你對我笑一笑，說不定我就暈頭暈腦什麽都答應你了。”

    “是嗎？”白芷輕笑，“就這樣，就什麽都答應我？”

    “現在晚了。現在我想要的更多。”洪星亂目光迷亂，呼吸卻十分平穩，“魔力藥水的秘密和你，我都要。”

    “幫我做一件事，我可以和你結成秘密盟友，定期給你提供魔力藥水，隻要你做的事和我沒有衝突，我們就可以一直是盟友。”白芷鎮定的看著他，“至於我，很抱歉，我不拿自己做交易。”

    這個女人現在態度堅定強硬，和她在那兩個男人麵前的溫婉順從完全不同。可惜她一點經驗都沒有，本質上還是小白兔。洪星亂搖頭，開出他的條件，“第一：你要我做的事我未必樂意做，第二：魔力藥水的秘密，我要全部，第三，你膽子夠大，對自己也夠狠，這兩點比你本人還招我喜歡。我希望我倆的關係比秘密盟友更緊密。”

    白芷皺眉，“我要你做的事對你來說很容易。你要的太多了。”

    “可是對你很重要。值得你付出全部做為代價。”洪星亂把目光定格在白芷的臉上，“你昏迷的時候，我可以對你做很多事，我沒有，是對未來的夥伴的尊重。”

    他完全忘了，他剛才還趁白芷行動不便的時候捏人家下巴摸人家臉，借嚇唬之名行卡油之實。不過白芷看上去也沒有把被摸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她根本不提，話題並沒有朝他想要的方向走。

    “夥伴這個詞真好聽。”白芷苦笑。張天照說他不能把她當夥伴，其實海風秋也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夥伴過。她需要幹淨徹底的退出1小隊。

    “我的異能是空間瞬移，第二異能才是火係異能，純天然的。汪承鵬的異能是嗑藥嗑出來的。你的兩個男人，應該也有吃過那種藥。”洪星亂咧嘴笑，“你的異能看上去很強大，如果你以後不和他倆睡覺，多強大的異能都會退化。”

    白芷嗤笑，“□交換就能讓異能提升，這個笑話太冷了。”

    “被喪屍咬一口，你也會變強大，如果你沒變喪屍的話。和變異的強者睡覺一樣有效果。”

    這個洪星亂說話太真接了。白芷的臉迅速變紅，她的異能是升級打怪提升的啊，跟和誰滾床單沒有關係。

    “還會臉紅，對力量的追求還沒有迷惑你的心靈，你還有得救。”洪星亂長籲一口氣，說：“你把魔力藥水的秘密和我共享，我幫你提升異能，暫時是不會像你現在那麽強大，可是異能也不會退化。等你真正強大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當然，我倆都有興致的時候，睡睡覺什麽的也完全可以有。”洪星亂看著白芷的臉越來越紅，笑了，“真正做事的人，從來不會介意拿他自己做交易。你有能力，也有野心，跟著他倆，你沒有一點機會實現你的想法，對不對？”

    “我拒絕。”白芷咬嘴唇，“不過，還是要感謝你，你說的很對，我需要更強大。”

    “你不能拒絕我。我剛才好像忘了告訴你，我們現在在西京，離滬城一千三百多公裏遠。”洪星亂露出勝利的微笑，“自己把自己賣了的滋味怎麽樣？”

    “空間瞬移能跑這麽遠超過我的預料。”白芷冷靜的說，“你十天半個月才能用一次吧。”

    “這種時候你還想著挖我的底，真頑強。”洪星亂以勝利者的姿態，大度的說：“你站的這個窗口朝向的方向就是滬城，隻要你不迷路，運氣又足夠好不會遇到強大的變異動物，走個一年半載還是能走到的。我還能幫你找點吃的帶上。”

    “你人真好。”白芷客客氣氣的恭維他。

    “我在我們單位年年都能評上先進。”洪星亂把手伸向白芷，“走吧，我們去找點吃的。要跑路也要先吃飽，你還可以試著哄哄我，說不定我被你迷得暈乎乎的就把你送回去了。”

    “你會嗎？”白芷冷冷的看著他。

    “基本上不會。你越來越招我喜歡了。”洪星亂凝視白芷，“你說我人真好的樣子真是迷死人。”

    白芷轉身走向門口。洪星亂落後白芷幾步，白芷明顯是有求於他，他並不擔心白芷會主動離開，他一邊走一邊問：“你是怎麽發現我有瞬移異能的。”

    “你跑的太快了。”白芷沒有回頭。空蕩蕩的樓道裏，兩邊房門緊閉，寒風從過道盡頭窗口的縫隙吹進來，嗚咽如同鬼哭。

    一樓大堂的玻璃門已經爛掉了，三隻喪屍在大堂裏轉圈。三隻都是變異喪屍，勉強還保持著人類的形狀，頭部細長如同橄欖，雙眼豎立如同兩條白線，幹瘦的四肢上生著一排漆黑的骨刺。它們的速度非常快，在看見白芷的那一瞬間就分左右撲向白芷。

    白芷召出雷刃，鎮定的在三隻喪屍撲到她身邊時群定揮刀。劈啪輕響之後，三隻喪屍的頭顱跌落到地上。白芷輕巧左跳讓開屍體，落地同時幹脆利落的收起雷刃。

    “真是不怕死。”洪星亂好奇的問：“他倆怎麽訓練你的？你的協調性並不好。”

    白芷踢開破爛的門框，一言不發走向大街，在前方十幾米遠的地方就有一個藍地的公交站牌，積雪蓋住了大半個站牌，但是露出來的部分小雁塔和朱雀門的字樣很醒目。洪星亂沒有騙人，他們真的在西京。

    西京的街道十分荒涼，他們走過大街小巷，看得到的商店都被洗劫過了，到處是破損的卷匣門和櫥窗。洪星亂在搜索物資方麵更有經驗，他在一間不起眼的小糧店的貨櫃頂上找到了幾筒包裝完好無損的筒麵。小糧店很髒，半邊牆上全是黃得發黑的油煙，角落裏到處是生活垃圾。

    洪星亂把筒麵揣到背包裏，很隨意的說：“你從來沒有找過食物吧。”

    “末世頭兩天找過。”白芷無奈的站在小糧店中間比較幹淨的地方，“這裏太髒了。”

    “你以前是幹什麽的？我是說末世之前。”洪星亂問。

    “小職員。老板有幾座大廈出租，弄了個小公司收租金自己做物業，租戶有什麽電梯壞掉了，門窗不好使之類的事，通知我們，我就統計下安排工人去修。”白芷按下性子和洪星亂客套。洪星亂比他表現的要好說話，也許花一點時間她能說服他。

    “那你是怎麽認識張天照和海風秋的？聽上去，你和他倆完全不是一個圈子的。”洪星亂又問。

    “我表姐和海風秋的鄰居在談朋友。”白芷很認真的說，“大家一塊玩，就認識了。”

    青年男女呼朋引伴一起玩，跨圈子雖然不多，也不是絕對沒有。白芷長的實在好，同時吸引兩個要好的朋友也很正常。洪星亂沒有找到破綻，他換了個方向問：“你跟他倆混一起，你家裏人呢？末世以後都死了？”

    “我有個姐姐，她愛上了汪承鵬。”白芷低下頭，深深吸氣，快步離開小糧店，走進風雪中。

    “如果你是想我幫你把你姐姐從汪承鵬身邊帶走，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洪星亂在她身後大聲說：“她自己肯定不想離開汪承鵬。”

    “汪承鵬對她幹了什麽？”白芷轉身看他，“告訴我。”

    “不清楚。”洪星亂回答的非常幹脆，“我和汪承鵬隻是認識。昨天他給了我沒法拒絕的報酬，要我幫忙把你從你的兩個男人手裏弄到出來，僅此而已。”

    “那你為什麽不把我交給他？”白芷皺眉。

    “我看上你了。”洪星亂大步走向前方，“哪怕你一輩子不跟我說魔力藥水的事，把你搞到手我也不虧。”

    “你真不要臉，一開頭就騙人。”白芷恨恨的罵。

    “你誘惑我把你拐走，你也不單純。”洪星亂大笑，“明明是你有求與我，一下子就給我弄三個對頭，說你心如蛇蠍算客氣的。”

    “過獎了，我會努力朝那個方向奮鬥。”白芷冷冷的回答。

    “未來的蛇蠍美人，謹記第一條，釣魚的時候，魚餌不能太大，你能吃得下多大的魚，就放多大的餌。魚餌太好吃，你就被大魚直接拖走了。”洪星亂看著微微皺眉的白芷，眼裏滿是笑意，“頭一回坑人就失敗了？當交學費吧。”

    “幫我把我姐姐弄出來。”白芷咬嘴唇，“回報是定期供給魔力藥水。我和你在一起，你是拿不到魔力藥水的。”

    “西京這邊紀律沒有滬城好，我走的時候也沒聽說過女人有異能，等會進了居民點，遇事你縮我後邊。”洪星亂經過白芷，在她肩頭推了一把，“找你姐姐的事過一陣吧。花了大代價也沒把你弄到手，汪承鵬現在看你姐姐一定看的很緊。”

    “你是在釣魚。”白芷的反應很快。

    “你可以仔細體會魚上鉤之後被溜的心情，還可以觀摩釣魚人拖線的技巧。”洪星亂再一次把手伸向白芷。

    白芷慢慢把手交給他。拉住白芷手的洪星亂突然發現他不能動了，不僅不能動，而且沒法說話。一股微弱的熱流從白芷溫軟的小手流過他的指尖，自手自肩，流經全身，迅速抽幹了他異能。

    白芷抽回手，把癱倒的洪星亂踢開，丟給他一個藍瓶，連再見都沒有說，白光閃耀之後，她使用洪星亂的瞬移異能消失了。

    洪星亂愣了一下，舉著藍瓶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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