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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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具原住民的屍體扔進大坑裏,土係異能者驅使一堆碎石蓋住了屍坑,也封住了血腥氣。
半個小時前,他們和一個商隊狹路相逢。許黃和許藍借助翻譯機和對方交流了一小會兒,把商隊的所有成員都殺死了。
白芷站在山崗上,暴燥的扯著手指。土著死前的求饒她聽不懂,但是那種憤怒和絕望她感受得到。
他們來之前,還稱呼土著侵略者。他們在這些土著眼裏,一樣是十惡不赦的侵略者。
蘇詢走過來,向她解釋:“我們的交通工具還有衣著都和他們不一樣,哪怕他們不告發我們,他們隨便在哪一個集市談論幾句,都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的,滅口不可避免。”
因為顧忌那幾個意識可能找到她,白芷一直沒有使用感知察看附近。遇到那個車隊的時候已經晚了,就算換了海風秋或者洞庭來處理,這種在敵方暴露身份的偶遇也是要滅口的,所以屠殺時白芷一言未發。
她艱難的露出微笑,“不用管我,我自己糾結一會兒就好了。我自己的問題。”
雲來走過來攬住白芷的肩,“矯情。喬喬,我們不能等別人把刀子架到脖子上才動手,對不對?”
“你說的好有道理。”白芷用力抱了抱他,“不過,我想,也許我們想想辦法,下次就不用殺人了。陪我去翻他們的貨物吧,找到了解他們的途徑,才能更好的變成土著。”
“遵命。”雲來挽著白芷過去,回頭炫耀的對蘇詢眨眼,一副我們家喬喬全宇宙最可愛的得意模樣。
蘇詢微微點頭以示讚同。雲身為丈夫,怎麽看風裏芷都是可愛的天經地義。以他盟友的立場來看,風裏芷不願意殺人的小糾結也確實很可愛,最少他不用擔心將來海風過河拆橋要他小命。
帝國的飛車為了保證速度,最大也不過能坐二十人。像這樣一節一節車廂掛成一長串,用一個車頭牽引的長車隊極為罕有,很落後也很有土著風情。大家雖然都是死裏逃生又前途未卜,還是很起勁的跑去各節車廂參觀。
車廂裏的商品大部分都是成卷的布料、小部分是舊衣服舊鞋子,還有針頭線腦和扣子小刀金屬勺杯子之類生活必需又不算太昂貴的小東西。稍微特別一些的是三車廂綠色原礦和幾百盒用小鐵盒裝的種子。
種子的盒蓋上還貼著一張印製粗糙的科普種法宣傳畫。白芷挨個看過全部的鐵盒子,從畫上的植物形狀看,盒子裏的種子最少有六種。幾百盒種子,寫字的一個都沒有!
“賣種子做科普居然不寫字,真是耍流氓!”白芷鬱悶壞了。
雲來拿起一個盒子看了看,說:“冷衝壓工藝,感覺還是有點科技含量的。其實,前天我們路過的一個村莊也沒有文字和書籍。估計底層不識字的多。”
蘇詢也在看這些種子,被白芷耍流氓的形容逗笑了,科普說:“很多對內實行奴隸製的貴族都不讓奴隸識字的。像這種地方沒什麽利潤,通常會任奴隸自生自滅。自然環境好點的地方,比方某個地區適合種水果,在那裏生活的奴隸世世代代就隻會種那種水果,也不需要他們識字讀書,人傻好管理,還不怕造反是不是?”
白芷覺得蘇詢對這裏可能很了解,點點頭,沒說話。
“對了,我們剛才商量把懸浮平板拆掉,裝礦石的車廂可以挪出來給人坐,這些礦石扔掉有點可惜,你們有沒有多的空間裝備。”蘇詢說的很隨意。
雲來翻出來三個夾袋扔給蘇詢,他雖然對那些礦石有興趣,但是小晨和小雨已經在搜集礦石樣本了,三大車的礦石珍貴不到哪裏去。蘇詢道過謝去裝礦石,他倆接著朝後逛,有一節車廂比普通裝貨物的車要大,個頭都能趕上房車了,車廂一半是個有床有桌椅的小房間,寬大的床板下麵塞著好幾隻箱子。除了枕頭邊的暗格裏藏著兩個錢袋。錢袋裏裝的錢幣上有文字之外,整個商隊就沒有任何和文字有關係的東西了。
車廂的後半截隔成兩部分,一半裝食物,許黃和胖子在那邊品嚐土著食品,另一半堆著白芷看見過的那種金屬罐。雲來找了個透明的密封容器弄出來一點罐子裝的液體給白芷看,是略帶粘稠的紅色油質液體。
“這個近似生物柴油吧,我們家當年搞過一陣那玩意兒,我還保存有全套的技術資料,不是什麽特別稀奇的東西。”雲來的嗓門不小,說完隨手把這個容器扔了。
生物柴油的形容讓白芷很不愉快,她想找件事轉移注意力,說:“我再看看他們的食物。”
食物一共隻有三種,很幹的薄麵餅、紅通通油汪汪的醬肉條、一種醃製的綠色條狀蔬菜。許黃和胖子拿薄麵餅卷著肉條和醃菜試吃,從兩個人的麵部動作看,這三種食物搭配在一起很費腮幫子。胖子說味道不錯,示意雲來和白芷嚐嚐。雲來哪敢讓孕婦亂吃東西,拉著白芷跑的飛快。
三輛空車加前麵的臥室載五十多人實在太擠。許赤在一輛貨車上找到幾個車輪,琢磨著給懸浮平台裝上了,並且加上了風格和商隊一致的金屬車廂,改裝之後還挺像土著的大車。大部分人更願意在幹淨舒適的懸浮平板車廂裏呆著,原意住土著貨車車廂的人不多,蘇家的蘇論和蘇識占了一節,白芷要了蘇論後麵一節,許青和薑琤占了有床的那節車廂,最後一輛居然空著沒人要。
再次出發前,蘇詢給所有的女性成員布置了工作:每個人要給自己,還要照著舊衣服給最少三個同伴做一身土著風格的衣服。
小山替他五姐領了四份衣料和針線回來,他的小小女朋友的媽在揚州開過裁縫店,當時他沒少打下手,量體裁衣穿針引線縫起來這種事很會的,根本不需要白芷動手。從來不動手的藺雲來跟著玩了一會兒,絞個邊鎖個扣眼居然也做的不錯。白芷搶不過他倆,打算做幾雙土著風格的鞋子,雲來又把費力氣的納鞋底工作接過去了。
土著的衣服形製近似阿拉伯長袍,小山試穿覺得蠻涼快的,想給遠遠跟著車隊走的小夥伴們一人來一身,做完了四套又問白芷要來類似的布料,興致勃勃□□心手工。
天黑之後,輪到小山守夜,雲來翻生物柴油的資料,白芷打盹,迷迷糊糊中感知到了嶽洞庭,一睜眼洞庭居然真在眼前。
嶽洞庭比上次看見時廋了一圈,剪了個能看見頭皮的平頭,眼睛又黑又亮,光芒灼人,十分精神。
白芷真沒想到他會來,而且來的這樣快,下意識問:“你怎麽來了?”
“坐飛船來的呀。在瑞甲星被捉住,直接就被飛船帶過來了。”嶽洞庭脫去鬥篷,笑著說:“想突破,求收留。”
白芷眉開眼笑掏出一大疊綠汪汪的環形晶給他,“收收收,小山和彌三突破時我也沒閑著,這是我給你打包的。”
“哎,我那份呢?”雲來嗷嗷叫,“我也是千辛萬苦來求你收留的,我也要有。”
“這個可能對突破有用。你都突破了,對你又沒有用。”白芷嘴上說對雲來沒用,還是很大方的扔了一枚紫色的給他。
“誰說沒用,我掛脖上好看。”雲來美滋滋的找了根紅繩掛起來,苕道的不行。白芷受不了,踹他一腳叫他消停點。
“你不眠不休計數,就是壓縮這個的?感覺蘊含的能量很龐大。怎麽使用它?”洞庭隻留一枚在手上把玩,綠色的環晶晶瑩透亮,漂亮的像水果糖。他把這枚環晶緊緊握在手心。
白芷握住他的手,拉他進感知,重複演示壓縮的過程給他看。
良久,洞庭睜眼,說:“我覺得解開它我肯定能突破。不過暫時還不是突破的時候。張天照不來了,他說他在揚州星等你。過幾天海風秋和郝朗到了再說。雲來,你先帶我去會會蘇詢和許黃。”他把這枚晶環也收進背包,彈了下雲來脖子下那一團紫光,“侵略者在亙瑞星係挖地三尺,恨不得連泥都挖起來過濾一遍,就是為了收集這些能量。你就這樣掛在外麵,出門會被搶。”
雲來怏怏把晶環摘下來收背包,“這些人真沒見過好東西。走,我帶你去找蘇詢。”
白芷等他倆下車把車門拉上,拉開備注寫:洞庭到了,幫會領地能進了我就回揚州星。
張天照秒回:嗯,我和孩子在家等你。
第二天中午,一艘破破爛爛的飛船擦著車隊路過,飛行高度離地麵隻有幾十米,甲板上堆滿了貨包,一個大胡子站在船頭,盯著這隻商隊最尾的大篷車看了半天。
沒過兩個鍾頭,商車的車輪碾過了第一叢綠草。往後走草叢變成草灘,最後他們的商隊在一個河穀邊的小鎮高牆外停下了。中午遇見的那艘飛船就停在離小鎮不遠的沙地上,還有兩個商隊也停在那兒,二三十個小攤拚在一起,構成了一個相當熱鬧的臨時市集。
雲來修過的翻譯器時好時壞,勉強能和土著交流,蘇詢從一堆俊男美女的團員中抓出幾個長相普通點的成員去擺攤,男警和女警都中選了。
這個時間還是白芷午睡時間,小七和雲來□□心手工到天亮,也在補眠。嶽洞庭坐在門邊,一邊和海風秋張天照備注交流新情況,一邊在門縫裏透過來的天光下,用揚州親友給彌三湊的布頭縫百家衣。
許青和一個眉毛和眼睛都生得極美的女孩子抱著一套衣服和兩雙鞋子來敲車門,嶽洞庭伸長腿,蹬開車門,給兩個姑娘看他的新鞋子和新長袍下擺,說:“有勞費心,我們都有了。”
“連鞋子都是你自己做的嗎?”許青笑著看洞庭手裏的針線,來之前許黃告誡她說嶽羿溫潤如玉的皮相下藏著凜冽的刀鋒,其實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惹到他絕無可能像惹到張天照那樣全身而退,叫她別打嶽羿主意。她其實也沒有打嶽羿主意的打算,她就是來看看這個嶽羿是怎麽和狐狸精喬喬相處的。
車門半開,嶽洞庭坐的位置很巧妙,恰好擋住了車外人的視線,許青看不見車裏的情況。
“大家一起做的。”洞庭坦蕩蕩捏著手裏的兩塊布,繼續縫小衣服。
“你在做百家衣?你妻子要生小寶寶了嗎?”年輕的女孩子說話時短馬尾晃來晃去,顯的很活潑。
洞庭沒有抬頭,冷淡的反問:“還有別的事嗎?”
女孩子委屈的向許青求救,“青,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你打擾到我朋友休息了。”洞庭放下針線,“擾人清夢不是佳人所為。”
許青笑一笑正想講話,鄰車的車窗推開,蘇識冷冷看了那個女孩子一眼,又把車窗關上了。
女孩子好像受到很大委屈,哭著說:“我什麽都沒有做,你們為什麽都針對我!”說完居然扔下手裏的東西跑了。
洞庭很不厚道的縮回長腿也把車門關上了。不到十分鍾許藍跑來,問薑琤走的是哪個方向。
“誰是薑琤?”嶽洞庭明知故問。
“就是陪青過來給你們送衣服的那個。”許藍眉眼陰鬱,“她走了一直沒回來!”
“當時令姐離她隻有兩步遠,我以為令姐會阻止她就把車門關上了,沒看見她朝哪個方向跑。”嶽洞庭皮笑肉不笑,“那姑娘一不是我親戚二不是我的準女朋友三不是我弟弟的好朋友,她跑了丟了關我屁事。”
許藍被“親戚”、“準女朋友”還有“弟弟的好朋友”的連擊加暴擊砸的眼冒金星,咬著牙說聲打擾了走人。
等他一走前麵車廂的後車窗就開了,蘇識趴在窗沿上跟他道謝。
“不客氣,他自找的。”洞庭拿起針又放下,勸說這個小姑娘,“我有三個妹妹,我很能體會你兩位兄長的心情,他們表現的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不是他們不關心你或者把別的事情看的比你更重。是因為他們覺得你和那小子完全不可能了,他和你的將來不會有半點關係,既然如此又計較什麽?你別跟自己較勁。”
蘇識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明白了,謝謝嶽哥。”
車窗輕輕的關上了。風帶起的沙子落在車頂上,落在衣襟上,沙沙響。
洞庭把小衣服上的沙子抖幹淨收起來,觀察不遠處的臨時集市。集市上有一個小攤上擺著一堆五彩六色的果幹堆,大大小小的孩子藏身各個角落,都注視著那堆果幹吞口水。突然,一個盛果幹的木盤子從飛船上扔下來了。孩子們撿起幾塊果幹跑散。一個光膀子的大胡子伸頭出來怒罵。
薑琤從大胡子身後露出臉,頭發淩亂,滿臉通紅,喊“救~命!”聲音又高又尖,驚動了整個集市,擺攤的買東西的都抬頭看她。
許藍從懸浮平台的車廂裏衝出來,飛奔向飛船,跟著他一起衝過去的還有許青。嶽洞庭抱著胳膊等了一小會兒,才等到這姐弟倆把薑琤救出來。
大胡子一邊怒吼一邊追趕,嶽洞庭的翻譯機自動翻譯:“此婦是吾用兩百金幣購之!汝等光天化日強搶民婦,王法何在!”
洞庭給文謅謅的半桶水翻譯機差評,輕輕蹬了小山一腳,小山爬起來眼一掃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樂嗬嗬擠洞庭身邊看熱鬧。雲來也醒了,擠到另一邊冷眼旁觀,也沒有上去助拳的意思。
許黃攔住了大胡子,解釋這個姑娘是他的親友,剛剛走失了,他們的人正在四處尋找。大胡子拿出一卷花紋比文字多的皮紙說是他昨天買美人的契約,要求許黃要麽還人,要麽出兩百金幣。
洞庭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笑著說:“這胖子真不會訛人。”
雲來說,“我覺得他們有兩百個金幣的話,許黃應該會息事寧人給錢的。”
小山搖頭說:“我感覺那個胖子打算激許家人動手,把許青也弄去。”
許黃和蘇詢他們救下來的女人本來就是侵略者篩選過的,個個養眼。到這個鎮子上之後,別人都謹慎的沒有露臉,一眼望去集市上的女人確實數薑琤和許青最漂亮。
果然,大胡子幾句話就成功激怒了許藍,許藍也成功的把談判變成了群架。大胡子的打手相當給力,一眨眼就把蘇詢許黃許藍幾個人圍起來了。明明隻是偏僻地方一個破飛船的船主,手下打手的武力值居然不比許黃他們差,顯然這裏的資源非常豐富,許黃和許青許藍都顯的很興奮。
不知道誰召喚來人數最少有一百的小鎮衛隊。衛隊的隊長可能沒搞清楚情況,圍住的是另一家商隊。那家商隊的領隊呼天搶天否認和他沒關係,手指指向的居然是另一家商隊!
雲來恰好看到這招禍水東引,感慨:“在哪商業競爭都是這麽激烈啊。”
許赤帶著留守的人衝過去了。專業人士寧則脫離戰圈跑出來,打手勢叫嶽洞庭帶人跑路,又去敲蘇識車廂的車門叫蘇識先躲一躲。另一個方向,同樣是專業人士的女警機靈的滾進了一輛車的車底。這兩位都看出來了,衛隊和打手們真正聯手的話,他們不想束手就擒就隻能跑路。
嶽洞庭當然也看出來了,這個團隊精明人挺多,能打的不夠。既然是一個團隊,看熱鬧可以有,真有事了還是要出點力的,他邊換靴子邊說:“我動手吧。不能嚇著彌三,小山,你帶你五姐避一避。”
“我帶五姐去小雨那邊。那艘破飛船給我們,我叫小雨和小晨來幫你。”小山用鬥篷包住白芷,先瞬移走了。
雲來卷袖子,說:“還是我上吧,那小妞又沒被怎麽樣,也不是解決不了的仇怨,能不死人就不要死人了。”
“打贏了就跑是不傷人命,後麵麻煩太多。我來之前就準備好了掩人耳目的行頭,不會殺太多人的。你保護蘇家人。”洞庭又換了一件外衣,扣上麵具,隱身潛行跑向最開始被衛隊圍住的那個車隊,召出黑中透綠的弩匣,從一個車廂後麵跳起來懸浮在空中。
嗖嗖嗖,□□離弦的破空聲連成一條線。黑色利箭如同急雨,飛向衛隊,飛向大胡子和他的打手,□□射中誰,誰就變成一具額頭有洞,全身發綠的屍體。兩分鍾功夫,衛隊和大胡子還有他的打手都死了。
洞庭的靴子踩到了飛船的甲板。男人,女人,還有孩子的慘叫聲從飛船上傳了出來。
雖然這個戴麵具的弓箭手剛才沒殺平民和商隊的人,那兩個商隊的人還是匆忙收拾了攤子,倉皇逃離小鎮。
這是遇上土著中的異能者了?蘇詢沒露頭,許黃都不敢動,雲來站出來,懶洋洋點名,分派人手打掃戰場,收拾貨物。
一具具屍體從飛船上扔下來,在出鎮的路口堆成一堆。飛船緩緩升空,一記火球自船頭射中屍堆,紅光爆開,火焰升起足有十米高。
十分鍾之後,在雲來的催促聲中,他們這個車隊也離開了小鎮,方向和第二隻逃走的商隊一樣。洞庭是從第一隻逃走的商隊車隊中跳起來的,飛船飛走的方向也是那邊。跟著第二隻商隊走當然更安全一些,許黃沒有反對,但是不滿意雲來挑戰許黃領導權的人不隻一個,或者說想要挑戰許黃領導權的不隻一個。
“雲,嶽和喬喬還有小山不在!”寧則跳上懸浮平台,焦急的說:“附近我都找遍了,他們三個都不在!”
“沒事。一打起來他倆就陪著喬喬先走了。除了他們三個還少人嗎?”雲來鎮定的可以。
前途茫茫,後退無門。這些天家都表現的很平靜,其實心裏都是慌的。藺雲來的鎮定卻讓人安心,寧則鬆了一口氣,回答:“都在。”
“嶽會自己找來的,不用管他們。沒有別的事我回去補午覺了”雲來打了個嗬欠,直接從懸浮平台跳回他們那節車廂。
“他們什麽意思。有危險的時候他們就隻管喬喬一個人!喬喬是女人要照顧,分配給她的工作都是別人替她幹,憑什麽?”有個女人厲聲喝問,她剛才參加了戰鬥,表現勇敢。
出現這種情況其實和許黃的有意放縱分不開,收服這群雜牌軍最好最省力的方法確實是給他們豎一個共同的敵人。許黃選風裏芷當靶子同,有私心,也很取巧。好幾個人都發言讚同,大部分後來的人都認為喬喬享受到集體的好處卻不付出,遇到事兒還要占幾個好打手自己走,就是個專業拖後腿的隊友。
“許黃你怎麽看?”蘇詢微笑著問,他沒有告訴許黃風裏芷根本沒有加入他們團隊的打算,許黃很快又要找新靶子了。
“有能力的夥伴如果不肯為我們這個團隊出力,確實不是好夥伴。”許黃先肯定了新成員的意見,“但是——你們不能因為喬喬沒有參加這次戰鬥,就覺得她沒有出力。她是一個進化方向偏科學研究的突破者,讓她參加戰鬥是我們整個團隊的恥辱!”
“她的科研才能要是一輩子用不上,我們也要一輩子養她嗎?”另一個姑娘出頭。
妹子,姬森還哭著喊著求養活風裏芷呢,排隊也輪不上我們好嗎?蘇詢笑笑說:“你們覺得她拖後腿我能理解。但是我要提醒你們,她的弟弟和至交好友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保護她避開,他們會讓別人養她嗎?”
另一個男人冒頭,大聲說:“他們幾個也不比我們中間最出色的更出色。”
這話還真不能反駁,反駁太打擊士氣了。能在侵略者手裏活下來並且保持神智清醒的都是紮手貨,挑撥離間上眼藥全是好手。
蘇詢的笑容更和藹了,“聽你們話裏的意思,似乎是不想和他們幾個做夥伴。剛才我算是替他們說過好話吧,現在我來做個惡人。要是你們不反對的話,等會我和他們提,請他們走路?”
許黃打了個哈哈,說:“讓人走路的玩笑可不能隨便開,我們曆盡艱辛才活下來,在這邊更應該團結互助。我們這個團隊也確實需要明確責任和義務,更需要製定公開公正的製度,不如趁現在大家都在,商量一下團隊的製度?”(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