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作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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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付娜對我說過一句話,她說我的性子不適合這裏。

    的確,倔的要死,又是直腸子,明知不該但就是控製不住。

    所以,我會吃很多苦。

    這是必然的。

    “哈哈……瘋子,我就是瘋子!”

    孟寒戍拿過那杯酒,捏著我的嘴就給我灌了下來。

    我拚命的搖頭掙紮卻都抵不過濃烈的酒落進喉嚨裏。

    而我吞咽不急,酒水流到我的身上,我聽見孟寒戍越來越放肆的笑聲。

    這杯酒下肚,我的腦子暈了。

    孟北寒戍也終於鬆開了我,我身體卻軟的要命,倒在了地上。

    但我雖然暈,意識卻還是清醒的,我急忙把破碎的衣服拉起來,蓋住裸露的身子。

    我聽見周圍傳來哈哈的笑聲,帶著好玩,作弄,惡趣味。

    這些笑聲傳進耳裏,像魔音灌耳,我想哭,好想哭。

    我其實不愛哭的,在監獄裏更是一次都沒哭過。

    而出來到這裏,在沒遇見厲焱之前我也沒哭過,可昨天厲焱挑破了我所有的底線,踐踏了我的尊嚴,我崩潰了。

    現在,太烈太濃的酒壓迫了我的理智,導致我堅強的防線變的脆弱,想哭了。

    周圍嘲弄的聲音越來越大,激發了我身體裏的血性因子,碾壓了我想哭的情緒。

    我快速的眨了眨眼,眨過眼裏的眼淚,把衣服捂緊,吃力的從地上站起來。

    很多有錢人都有變態的情緒,喜歡玩弄人,看你的渺小,看你的卑微,看你的掙紮。

    然後,他們就從這裏得到無限的樂趣,滿足他們變態的惡趣味。

    而我現在就是他們最好的樂趣。

    我剛站起來,孟寒戍就把我扯過去,拿著酒瓶朝我嘴裏猛灌。

    我一手緊緊的捂著衣服,一手去推孟寒戍,想要阻擋這種被水淹沒窒息的感覺。

    但我一個弱小的女人怎麽抵的過強健的男人?

    一瓶酒倒完,另一瓶酒接著來,周圍響起了更加放肆的笑聲。

    我的鼻子裏,嘴裏全是酒,意識也被酒給掩埋,我掙紮的手變的無力,身子變的虛軟,像個破布娃娃似的被孟寒戍掌控著。

    這樣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酒瓶落地的破碎聲,我摔在了地上,手臂壓在玻璃上,強烈的刺痛喚醒了我的理智。

    我清醒了些。

    然後我看見孟寒戍懷裏抱著個女人,正上演著限製級的三級片片。

    這個變態。

    哦,不止是變態,還是人渣。

    我看著兩個抱的像連體嬰兒的人,手掙紮著起來,卻觸上了尖利的東西,紮的我下意識的縮手,我朝那個尖利的東西看過去。

    是碎了隻剩下半截瓶口的酒瓶。

    好,很好。

    我的身體忽然生出無限的力量,搖晃著身子拿起酒瓶就朝孟寒戍刺去。

    “小心!”

    女人突然的出聲讓反應很快的孟寒戍轉身,我刺向他胸口的酒瓶被拐了道彎,紮到他屁股上了。

    “賤人!”

    我被猛力的拳腳踢到牆上,摔到地上,全身傳來五髒六腑移位的疼痛,我輕咳兩聲,吐出一口血,暈了。

    而在暈過去之前我笑了,慘淡絕望的笑。

    晉言,我還是搞砸了。

    我做了個夢,我夢見自己置身在刀山火海裏,手裏隻有一條繩子。

    我緊緊的抓著繩子,看著下麵像燒不滅燃不盡的熊熊大火,嚇的冷汗涔涔。

    我更緊的握住繩子,朝頭頂看去。

    繩子看不到盡頭,像是從無盡的蒼穹扔下來似的,沒有根源。

    而上麵是黑洞一樣的漆黑。

    對於我來說,漆黑的洞口比下麵的刀山火海要安全的多。

    我不顧一切的吃力朝上攀,希望遠離這片地獄一樣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我感覺我的手起泡了,磨出血了,然後傷口摩擦到粗麻的繩子上,帶來火辣辣的痛。

    就在我筋疲力盡的時候,我看見了今晉言,他站在一處懸崖峭壁邊看著我。

    依舊是往昔陽光的笑,像太陽似的帶著溫暖光暈的眼看著我。

    我驚呆了,怔怔的看著他,輕聲叫道,“晉言……”

    晉言沒說話,像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一樣,他彎身朝我伸出手。

    我笑了,放開繩子把手伸過去,可就在我要觸碰到他手的那一刻,晉言突然離我遠去。

    像有什麽東西深深的恒埂在我們中間,我的身子急速墜落,我驚恐的大喊,“晉言!”

    這一喊用盡了我所有的力量,我叫出了聲,驚的坐了起來。

    我醒了。

    全身強烈的痛像洪水似的朝我湧來,手捂著心口,卻依然緩解不了我的痛。

    我痛的彎了腰,牙齒死死的咬著唇,以緩過這陣疼痛。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股疼痛散去,我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

    白的過分的被子,床單,牆壁,透明的玻璃床,這裏的每一處都在顯示著一個詞。

    病房。

    昏迷前的記憶像潮水似的向我湧來。

    我猛的睜大眼,急忙看向我的衣服。

    是病號服,規規矩矩的穿在身上,就連扣子也扣到脖子下。

    但我依然不放心,急忙去解病號服的扣子。

    隻是,我剛解了兩顆,忽的停住,轉頭看向左側方。

    此刻,沙發上正坐著個人,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黑的皮鞋,全身像置身在黑色的地獄。

    而那雙暗黑的像無底的深淵一樣的眼看著我,好似要把我吞噬。

    我相信,不管是誰看見這種神色都會害怕。

    下意識的。

    害怕這種天生的強者氣息。

    厲焱,最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

    我下意識的把領口捂緊,警惕的看著他。

    但我的動作太急了,這一動胸腹間傳來撕扯的痛。

    我下意識伏低身子,咬牙忍痛。

    孟寒戍這個變態,下手真重,這一腳我肯定是內傷了。

    “呲!”

    嘲諷的聲音傳進耳裏,刺激的我猛的瞪向他。

    反正我已經和厲焱撕破臉了,並且我現在也沒力氣和他打太極,也就沒必要裝了。

    厲焱合上文件,修長的身形從從沙發上站起來,高級麵料定製的西裝流暢的垂落,工整的像一副大師專筆的隸書,沒有一絲褶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