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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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有些不悅道:“高大人,師兄不喜歡讀書的時候被人強行打斷,如果執意如此,後果你自己擔著啊!”

    “哦,安大人,下官覺得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向林大人匯報。”

    安然正在為難,忽然覺得風聲一起,一道人影快速閃過,悄無聲息的坐在旁邊。

    “安大人,既然如此,那我便幫你叫一下。師兄要是發脾氣,你一個人兜著吧。”

    “那就有勞安大人了。”

    “啪!”

    就在這時,屋內響起了書本摔在桌上的聲音。林子虛臉色有些不好看,扯開嗓門喊道:“高良必,你是成心不讓我讀書是吧,多大的事,明天說不行嗎?”

    高良必聞言,急忙拱手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到大人了。”

    “這書已經沒法看了,高大人,你還是進來吧!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什麽天大的事情想要跟我匯報!”

    高良必應了一聲,然後輕輕推開房門。房門被打開,他看見林子虛和安然各坐在桌子一邊,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不好意思,打擾到二位大人了!”

    林子虛一揮手道:“罷了,說吧,什麽事?”

    “大人,有件事發生的過於突然,也很蹊蹺。所以,這麽晚了,下官還是覺得應該過來向您匯報一下情況。”

    “哦,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高良必拱手道:“大人,就在剛剛,巡防的士兵在城外發現一名衙役。該衙役神色慌張,形跡可疑,於是,巡防的士兵便叫住他盤問。誰知那小子膽小,見到巡防士兵拔腿就跑,巡防兵當然不肯罷休,立即追了上去。”

    “那個人被捉以後,什麽都不肯交待。巡防兵在他身上發現了一封寫給平陽刺史的信,奇怪的是,那封信隻有皮沒有內容,於是,他們便將那人交給下官審理了。”

    林子虛道:“哦,還有這事?高大人,不知你可審出些什麽沒有?”

    高良必道:“那人膽小,自是將自己所知全部說了出來。雖有些收獲,卻都是沒有什麽實際用處的東西。”

    “哦,有什麽收獲?”

    “大人,送信之人是盧知遠的人,據下官推測,他可能與平陽刺史暗中有勾結,是否應該立案調查一番?”

    林子虛道:“大人覺得有必要盡管去做好了,此事過於蹊蹺,沒有確鑿證,據恐怕很難定性。”

    “下官也覺得是這樣,所以才請大人定奪。”

    “高大人就為了這點小事三更半夜過來打擾我讀書嗎?你覺得有意思嗎?高大人,你上任也應該有些日子了,大事小事,輕重緩急總分的開吧。到如今,你還如此毛躁,你留給本官的印象是小事忙忙碌碌,大事碌碌無為!”

    高良必驚道:“大人恕罪,下官愚鈍,不該打擾大人清靜啊!”

    “高大人,現在明白該怎麽做了嗎?”

    “明白,明白,此事證據不足,不能立案。”

    林子虛道:“萬一大人的顧慮是對的呢?”

    “大人說笑了,下官仔細的想了想,與平陽刺史勾結的一定另有其人。盧大人隻是知道了此事,悄悄取走信紙,讓那個人白跑一趟而已。”

    “明白了就行,被你如此一攪,興趣全無。高大人,要是沒有其它的事,那就退下吧,我跟安大人也該休息了!”

    高良必連忙拱手施禮道:“是,是,是,下官這就告退!”

    林子虛送高良必和安然出門,然後氣乎乎的將門關上。此時,高良必已經嚇出一身冷汗,急忙用袖子擦了擦。

    “安大人,下官今晚真的是太冒昧了,還請安大人明天在林大人麵前多多美言幾句!”

    安然看見高良必悄悄遞過來一個東西,沒有拒絕,直接接過來收了起來。

    “高大人,剛才我可是使勁點撥你了,可是你卻不聽。師兄的脾氣我了解,他生起氣來,誰的麵子也不給,這不,連我也一起給轟出來了!”

    “大人所言極是,下官以後注意就是了。”

    “為官之道,能自己的解決的事就不要麻煩上司,大事也要盡量化為小事。同樣的道理,為人臣一定要為君分憂,別大事小事都去匯報,領導會認為你無能的!”

    “是,是,是,下官受教了。”

    安然打了個哈欠道:“天色已晚,大人也早早歇息去吧。”

    “大人慢走,下官告退!”

    看著安然離開的背影,高良必心中十分鬱悶,難道是自己猜測錯了?盧知遠什麽時候竟然成了自己的人?這一切一定另有隱情?

    高良必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想明白,次日清晨,有人告訴他人已經安全轉移,請他放心。吃過早飯,林子虛和安然並沒有出去,高良必知道他是在等援兵,心中清楚,卻是沒有說出來。

    昨夜,蕭寬收到林子虛的信,想到高良必的窩點可能已經暴露了,於是連夜書信,快馬回報給了高良必,讓他盡早轉移。信中說讓他連夜點兵出城,蕭寬卻是沒有照做,一直等到天光大亮了,他才不急不緩前去點兵。

    林子虛正在房間裏看書,忽然門被拍了三下,急忙走過去開門。門外一個人也沒有,關上門,一低頭,發現地上放著一個小冊子。

    林子虛將那冊子拿在手中草草看了一遍,上麵密密麻麻的,記錄著當地這幾年發生的大事。多數案件比較清析明了,唯有最後一件案子被命名為龍涎,卻是隻有草草幾十個字。

    龍涎一案其實就是嬰兒失蹤案,失嬰案已有詳述,為什麽還要另起一篇?其中必有蹊蹺,也許,這兩個案子可以是一個,也可以是兩個,兩個完全不同的案子。

    冊子是朱懷安送過來的,字跡有些潦草,顯然是在急匆匆中摘抄出來的。因為此事,朱懷安下了不少功夫,可謂是用心良苦。與此同時,京中有了回複,說最近幾個月,常有一種高級食物被送往京城,那食物產自長寧縣,名字就叫龍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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