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攤開了畫卷，運起精神力，觀看畫卷上的文字。經過昨天的實驗，他大概已經明白了修煉方法。通過精神力感知畫卷文字，文字就會進入修煉者的精神內，排列不同語句，表達不同含義。

    他想昨天晚上那樣，看了一會兒便迷迷糊糊地進入了一個黑暗空間，這次同樣有十幾個字體，出現在他身邊，這一次不像昨天那樣大講宇宙哲學，而開始對精神力做出更多解釋。不知不覺中，他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識。

    接著他隻覺半夢半醒，好像進入某種奇異的世界。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隻能通過一雙眼睛觀察。這真的是在做夢，吳東這樣想。眼前的景象也變成了電影片段，一個場景接著一個場景，沒有中間的過度。眼前的視線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

    他先是發現自己出現在了薑雪和李自若的房門前，然後房門被推開，哈開了一條縫隙。他看到薑雪和李自若正在床上激吻，李自若壓在薑雪身上，身上的睡衣滑落，露出背上一片雪白。香豔的場景讓他移不開目光。

    可是眼前的場景馬上又發生了變化。他出現在了某個燈光昏暗的街頭，這裏的景物依稀認識。他隔了一會兒才想了起來，這裏是柳條街。初到尚海時，他就是在這裏和天龍幫的人大打出手，然後救下了小文。

    眼前一晃，他來到柳條街中央的心跳酒吧前。這裏還想他記憶中那樣，複古的霓虹燈管閃爍，酒吧裏聲音嘈雜。他昏昏沉沉，陷入了沉睡，不知過了多久，他隻覺得胳膊上一痛，他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猙獰的臉。一把匕首劃破了他胳膊，鮮血流淌下來，讓他肩頭感到又癢又麻。

    他眼前出現了一支染著血的鎬把，他操起來向麵前的男人砸去。那個男人頭上流出鮮血，睜著眼睛歪到了一邊。更多的人出現在吳東眼睛，這些人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把他團團圍住。吳東手裏的武器不受控製地四處揮舞，幾個人被砸到在地，但鎬把揮舞地更加凶狠。那種肆意殺伐的感覺，讓吳東感到一陣興奮……

    第二天清晨，吳東摸著腦袋清醒了過來。他渾身酸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正和衣躺在床上。他抬頭隻見房間桌上的畫卷仍然攤開放在桌上。他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回到床上的，心想一定是太困的時候，倒在床上睡著了。

    吳東收好畫卷，下樓洗漱。薑雪和李自若早已清醒了過來，買了早點，收拾好桌子。吳東做下吃飯，薑雪和李自若也默默地坐在旁邊低頭吃飯。她們好像都在躲避對方的目光，兩人不說一句話，讓吳東都覺得有點尷尬。

    還說自己奇奇怪怪的，今天她們倆這才叫奇怪呢。吳東想起昨天晚上做的夢，忍不住癡笑起來。他夢到薑雪和李自若在床上廝混，那場景讓他記憶猶新。

    “你笑什麽？”李自若忍不住問道。

    “沒什麽。”吳東否認，這種夢隻能做，不能說，“你們今天怎麽了？”

    “沒什麽。”薑雪和李自若異口同聲地說道。

    “你們什麽時候這麽有默契了？”

    兩人又低頭吃飯，好像沒有聽到吳東的話。吃過飯，吳東送李自若上班。一路上，她都像有心事似的，愣愣地發呆。吳東手在他眼前晃動了好一會兒，李自若才回過神來。

    “你們今天是怎麽了？一大早就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昨晚做壞事了？”吳東笑著說道。

    “我和薑雪什麽事都沒有。”李自若連忙辯解，說完她也覺得這話說得有點欲蓋彌彰，趕忙補充了一句：“我就是昨晚沒睡好。可能是工作太累了。”

    “知道累，還那麽拚命。”吳東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脈搏，一切正常，並沒有異樣。

    李自若生怕他發現什麽，急忙把手縮回去。來到地產經紀公司門口，李自若快步下車，逃也似的進了辦公室。她路過同事的桌子，發現昨天刁難她的雀斑女，帶著一副墨鏡，把頭埋得很低。李自若好心問候：“明姐你沒事吧？”

    雀斑女把頭埋得更低了，一隻手探出來擺手：“沒事，沒事。”

    李自若回到自己桌上，發現大堆的文件夾不見了。桌上什麽工作都沒有。她又走回雀斑女桌旁：“明姐，我桌上的文件不見了。”她話沒說完，就發現文件夾正堆在雀斑女桌子另一邊。

    她要伸手過去拿：“我今天一定能全做完的。”雀斑女卻像保護錢包一樣，按住了文件夾：“不用了，不用了，這是我的工作，我自己能行。”

    李自若發現雀斑女墨鏡下的臉頰發紅，好像有些紅腫：“明姐，你的臉怎麽了？”

    “沒事，沒事。”雀斑女壓低聲音，“是被我老公打的。”

    李自若哦了一聲，不想對別人的私事發表看法：“那我今天該做什麽？”雀斑女向一個帶眼鏡，約摸三十多歲上下的男人一指：“你跟老李去看看房，熟悉一下業務吧！”

    李自若點頭，跑去和那個人稱老李的眼鏡男說話。老李本名李德盛，是個經驗豐富的房產經濟。在這個房產經紀公司，算是個業務尖子。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自若，厚厚的眼鏡下麵，露出一絲貪婪。李自若被他看得有點發毛。

    李德盛也發現自己有點無禮了，解釋道：“眼鏡度數高，有時候看不大清楚。”他迅速揭過這一茬，又說道：“你的情況，經理都跟我說了。這樣吧，今天我有幾個客戶要見一下，你跟我一起去看房，熟悉一下業務流程。”

    李自若用力點頭，她本來以為要再過幾天菜鳥生涯，才能開始跟人看房呢，沒想到這麽快。李德盛很欣賞李自若這種態度，這些女孩真把這工作當成電視裏那樣，拿著文件夾高談闊論，然後把客戶說得一愣一愣的，然後拿下訂單。

    這種想法不說幼稚，至少不切實際。房產經紀可不是什麽輕鬆的活，低聲下氣，看人下菜，裏麵又太多灰色的門門道道了。不過李自若越熱情越好，等到現實落差一大，他這個師傅就能出來關懷安慰一下，到時送個溫暖，獻個愛心什麽的，說不定就把自己奉獻出去了。

    李德盛想得很美，嘴上掛起大權在握的輕笑。李自若拿起自己的東西跟上來，臉上還掛著微笑。李德盛心想：這個女孩得慢慢調教。（m.101novel.com）